《终于等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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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你-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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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盲流子一边玩着他衣服上的纽扣,纽扣就在胸口旁,程瑞辰觉得她哪是在玩纽扣?分明在挑战他的自制力。
  女盲流子却是浑然不知,自顾自地发表高论:“因为我小时候看过你那里,我就一直觉得我有必要对你负责……加上刚才那个吻,我就更得对你负责了。”
  看过……那里……程瑞辰惊讶于,原来她也记得……
  “那么久远的事你还记得?”
  “我能不记得吗?你妈妈去年过年都还拿这件事取笑我。”
  程瑞辰终于忍无可忍地拿开她胸前作恶的手,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那你想怎么负责?”
  “呃……”她歪头想了想,顿时女盲流子的本性展露无遗,“我的先检查检查它这些年成长得好不好,再决定要怎么个负责法。”
  成长得……好不好……
  亏女盲流子能把这一切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程瑞辰想:算了,就由她这一次吧,但是在那之前还得做件事——于是程瑞辰挡住了她慢慢伸向他裤头的手。
  女盲流子还以为他反悔了,瞬间从女盲流子软化为软妹子,可怜兮兮地仰头看他,“不是说好了让我检查的吗?”
  程瑞辰笑笑,吻了吻她嘴角后下床去,边走边解释:“检查之前得先关门……”

番外之良人
  上回书说到睿睿哥哥的懵懂情史,归根溯源,特来说说睿睿哥哥的制造过程……不,准确点说,应该说是黎小姐与程先生的相爱过程……
  更准确点说,应该是程先生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一个女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的血泪史。
  黎小姐在成为程太太之前,对程先生犯下的罪行可谓是罄竹难书,比如,程子谦正在开会时,突然接到她的短信:“我饿了,一个小时之内我要吃到庆丰的包子。”
  等程子谦的秘书终于气喘吁吁地把八字送到了黎曼的公寓,刚好是一个小时零两份钟之后,黎曼直接给秘书一句:“一个小时已经过了,我不想吃了。”就让秘书的心血顷刻白费。
  程子谦一个月连给秘书涨了两次工资,才稳住了分分钟都想跳槽的秘书。
  又比如,程子谦刚结束一天的工作,突然接到她的电话,“我想吃宜记的挫冰。”
  大晚上的,甜品店早就关门了,她却给出理由,“肚子里的宝宝想吃。它吃不到就踢我一晚上,不让我睡觉。”
  当时还未出生的睿睿哥哥就这样替自己的母上大人背了黑锅。
  等到程子谦联系了一溜朋友,才终于联系上宜记的老板,差使宜记的伙计半夜开门,做一碗挫冰。
  程子谦抱着保温壶里的挫冰飞车赶到黎曼的公寓时,心里在想,明天就去买一台挫冰机。
  可一敲开黎曼的家门,就看见黎曼换好了鞋和外出的衣服,一副等他到了就立刻拉他出门的样子,“肚子里的宝宝又不想吃挫冰了,我们去吃小龙虾吧……呃不对,是肚子里的宝宝想吃小龙虾了。”
  程子谦捏了捏有些紧绷的眉心,“黎曼,你下次再这样,我不帮你跑腿了。”
  黎曼连连赔笑,保证道:“我改!改还不行吗?下次绝对不这样了!”前半句还态度十分虔诚,后半句竟然又无赖地补了一句——“不过我得把这次的小龙虾吃完以后再改。”
  实际情况却是,她就算吃一百零一顿小龙虾,也没能把这令人发指的行为改掉。
  路晋有一次来紫荆开会,见程子谦需要靠喝咖啡来提神,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黎曼就是这种个性,俗称蹬鼻子上脸型。你越迁就她,她越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你得降服她才行。”
  程子谦摇头,“我也不是没凶过她,可她装起可怜来……”实在是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降服她不是光靠凶她就行的,”路晋拿自己老婆经常对付自己的那一招来教育程子谦,“你先晾她几天。她提什么要求你都别理她。”
  程子谦叹口气。尽量吧……
  其实真要做到晾她几天,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把自己这几天的工作日程排得满满的,他就真的没有时间迁就那大小姐了。
  那几天里,一切要他跑腿的消息都由秘书代为回复:“不好意思,程经理正在开会。”
  “不好意思,程经理正在接待总集团的视察人员。”
  “不好意思,程经理正在和商团的负责人吃饭。”
  就当程子谦以为自己的降服行动略见成效的时候,黎曼突然丢来一句:“我回悉尼了。再!也!不!见!”
  再打她电话,真的已经关机了。
  程子谦连忙赶往黎曼住处,他虽然不住这儿,但有这儿的备用钥匙,刚准备用备用钥匙,开门,就听见门把从里面转开的声音——
  随即发现黎曼抱着半个榴莲吃得正起劲。
  程子谦的脸是彻底地阴了下来。
  黎曼讪讪道:“我原来特受不了榴莲的味道,今天去买了半个,突然觉得好吃了,这肯定是因为宝宝爱吃。”
  “你不是说你回悉尼了吗?”程子谦的声音也很阴沉。
  “……”黎曼的笑容里多少透着股心虚,“我确实准备走的,人都到机场了,安检偏说我这八个月的肚子,最好不要上飞机。我为了宝宝考虑,就回来了。”
  程子谦也分辨不出她此话的真假,见玄关的地上还放着两大袋超市里购来的东西,他只能叹口气,进屋换了鞋,挽起袖子准备帮她把东西弄冰箱里去——
  两个最大号的塑料袋都装满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把它们弄回家的。
  黎曼屁颠屁颠地跟到了冰箱旁,看着他把食物依次码放冰箱里。那三个特别新鲜的大芒果就足足占据了满满的一格,黎曼就顺嘴说了一句:“你不是最喜欢吃芒果吗?我特地给你挑的。”
  程子谦的动作突然僵住。
  “……爱吃芒果的不是我。”
  程子谦还记得,路晋曾经幸福又忧伤地说,自从娶了西餐大厨、尤其还是最擅长做甜点的老婆后,芒果做的甜品他可以一个月不重样地吃,为了保持八块腹肌,他跑健身房的频率比原来高了一倍……
  芒果,呵……
  程子谦直到把所有东西都放进了冰箱里,都没有脾气发作,只是关上冰箱门后,看向她的目光被冰箱里的低温所感染了似的,结了一层霜,“我延后了下一个行程赶过来的,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黎曼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纳闷了:她买芒果还得罪他了?
  等到关门声在耳边响起,黎曼才突然记起来:哦……糟糕!爱吃芒果的真的不是他……
  程子谦历来是个矛盾体,累是因为工作,如今想要解压,也只能是依靠工作。
  在紫荆加班加到晚上十一点,审阅了一个明星婚礼的承办细节,和紫荆刚刚承接下来的两个商团的年会任务,把确认书发出去,明天开会再向各部门分派任务,就意味着正式进入前期筹备阶段。
  程子谦满足地关上电脑,揉着已经僵硬的脖颈。只是一闲下来,鼻尖仿佛就蹿进了一股芒果味,令他不由得想起下午的事,刚松缓下去的眉头随之再度微蹙。
  下一刻程子谦才发现那股芒果味不是源于他的错觉——黎曼端着个甜品店的盒子推开了虚掩的门,走了进来。
  芒果的味道就是从那盒子里传出来的。
  “你怎么来了?”
  “白天太困,睡太多,结果现在睡不着了,没事就过来看看。都怪它……害我生物钟都乱了。”黎曼指一指自己的肚皮。
  可怜的睿睿哥哥再度被母上大人拿来当挡箭牌了。
  程子谦没有像平时那样呗她闹得无奈又忍不住失笑,只是有些勉强地扯了扯嘴角,起身准备带她走,“真睡不着的话,我带你去兜兜风,待在这空调房里对身体不好。”
  他虽然还是什么细节都为她着想,可——
  他嘴角僵硬的弧度,分明和下午在冰箱旁时一模一样,还在记恨着芒果的事?
  黎曼心里鄙夷着:小气的男人……
  可还是乖乖跟着他走出了办公室。
  接近凌晨的紫荆酒店的景观,有一种有别于白天的神秘感,游艇房那一块的景观灯是今年刚改造的,幽幽地照着水面,又被水边折射弧镜折射回岸上,别具匠心。
  可惜散着步的这两个人都没怎么看景,走到一半黎曼不愿走了,索性直接说:“我走不动了。”
  说着就要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
  草地修剪得很整齐,可夜里虫蚁多,又是夏天,程子谦没有厚外套铺在草地上给她垫着,只能阻止她,“去车库吧,我送你回去。”
  果然,他语气一变得和善,黎小姐就蹬鼻子上脸了,“都说了走不动了。”
  程子谦脸上闪现出一丝不悦。不让她坐草地上是为了她好,她反倒不领情?
  程子谦没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打横抱起她就走。黎曼吓了一跳,赶紧抱牢他的肩颈——手里还拿着甜品盒。
  虽然他打横抱起她,动作还算温柔,可他全程不说话,黎曼也算认识他小一年了,大概猜到他这是生气了。
  蹬鼻子上脸型人格的人,俗称吃硬不吃软,黎小姐为了显示一下自己对他的愧疚——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用脑袋撞了撞他结实的胸膛,“这你都抱得动?不错,很结实。”
  隔着衬衫都能感觉到的,壁垒分明的身体。
  从黎曼的角度看过去,他的下颌线条,因为她的这句明显的恭维变得柔和了那么一点点。
  二人到了车上,黎曼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护一句,便没急着让他发动车子离开,而是把甜品盒递给他,“打开看看。”
  不用打开,光凭那浓郁的芒果味就知道里面是什么玩意儿了,程子谦接过盒子打开的动作因为不情愿而显得有些迟缓。
  黎曼却不知兴奋个什么劲儿,当程子谦打开盒子看见两块芒果蛋糕时,她立即叫道:“Surprise!”
  显然程子谦的表情已经回答她了:没什么好惊喜的。
  黎曼不乐意了,虽然她经常把别人的付出不当一回事,可轮到自己的付出被别人不当一回事时,滋味还是不怎么好受的。
  “我之前看你什么甜品都不吃的,可你上次给我带了两个芒果夹心的蛋糕,你竟然吃得挺开心的,我就以为你喜欢吃芒果。这根本不管路晋的事好不好?”
  她在为下午的事向他解释?
  这倒不失为一种进步,一贯目中无人的黎小姐终于开始关注他人的感受了。
  或许自己不知不觉中也沾染上了黎曼的坏习惯,人一求和,他就有点想要蹬鼻子上脸揶揄个一句半句:“那你可会错意了,我是什么甜品都不爱的人,上次是你硬要喂我,我才吃完的。”
  黎曼自认自己好不容易主动求和一次,竟然遭到这种待遇,太伤自尊了,“切……你不吃我吃!”
  说完一把夺过甜品盒,“两块都是我的。”
  她吃东西一向很快,转眼间已经消灭掉了一块,两一块也只剩一半了。程子谦忍不住抓住她拿着塑料叉子的手,本想要让她慢点、别噎着,她却警惕地看他一眼,“是你自己说不爱吃的,别跟我抢。”
  程子谦本来根本没这个念头的,被她这么一说,再看看她嘴角沾着的奶油,顿时就有点心猿意马。
  他抓住她腕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只尝一点点。”
  还处于成语乱用阶段的黎曼突然想起一句话——不锱铢必较者非君子,于是决定继续记恨他的那句“不喜欢吃甜品”,义正词严道:“一点也不行……”
  刚说完就被堵着嘴了。
  谦谦君子说到做到,说只尝一点,就只尝一点……她嘴角沾着的那一点奶油。
  继而辗转着加深这个吻,就不是去品尝蛋糕,而是品尝黎小姐了。
  有了唇齿的深入“交流”之后,真正交流起内心想法来,程子谦都觉得比原来顺畅了。
  “我很想知道你现在对路晋是什么感情?”
  “路晋啊,”黎曼歪头想了想,“朱砂痣。”
  程子谦似乎在哪儿听过这句话——也许每一个男人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粒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程子谦眉一挑,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等于说我是你的饭粒子咯?”
  “你啊,”黎曼又想了想,“你是我孩子他爸。”
  “还有呢?”
  黎曼绞尽脑汁地又想了想,跟初学语法的小孩子一样,特别没心没肺地做了个拓展,“你是脾气很好、长得很好、Spermviability最最好的孩子他爸。”
  程子谦表示很无奈。虽然没听到他内心深处最想听到的话,但起码她表扬了他作为一个雄性该有的基础条件。
  程子谦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发动车子离开。他想:反正一辈子有那么长,他慢慢融化她,让她爱上自己,也不失为一种好选择……

番外之算计
  自家Boss结婚了。
  自家Boss抱孩子了。
  自家Boss孩子都抱俩了。
  孟新杰至今却还是孤身一人,不免有些落寞。尤其是在参加了路家小二的满月酒后,这种落寞感就更甚了。参加完满月酒后,在回程的车上,孟新杰忍不住看向坐在副驾驶座补妆的Celine徐,第一百一十一遍问她:“我们结婚吧?”
  Celine徐第一百一十一遍回答他:“亲爱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是不婚族?”
  孟新杰何止是知道?他还记得他第一次向她求婚的时候,她的样子真像是他要把她推进坟墓里,她的回答就更是如此:“亲爱的,婚姻是坟墓啊,你要我结婚,不等于是把我往坟墓里推,顺便还给我撒把土吗?”
  孟新杰倒是从顾胜男那里听说过Celine徐恐婚的原因:背信弃义的父亲,改嫁了三次、每一次都把自己累成老妈子的母亲,口口声声说要娶她、最后骗光了她的积蓄的初恋男友。她经历的太多渣男怨女,让她这辈子对婚姻说NO。
  孟新杰真的很想说:我是无辜的啊!我对你这么好,做炮友的时候是二十四孝炮友,做男友的时候是二十四孝男友……把别人对你的伤害算到我头上算个什么事儿啊?
  可惜心里的这些咆哮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当晚的激情过后,孟新杰特别严肃地问Celine徐:“我在你眼里是不是顶多就算一慰劳工具啊?”
  Celine徐就双腿交叠着坐在床旁的梳妆台前,敷着睡前面膜,透过镜子看了一眼正倚着床头的孟新杰,一贯地巧笑倩兮,“冷冰冰的工具哪有你那么柔韧,哪有你的六块腹肌?”
  对于这种十足女权主义的女人,孟新杰只能抹一把辛酸泪。
  这晚实在是睡不着了,孟新杰正辗转反侧时,Boss来电话了,“买点尿布送过来。”
  Boss的语气透着疲惫,还伴随着婴儿的哭声。孟新杰一听就听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可这凌晨三点……上哪儿去弄尿布?
  被路晋这个没人性的资本家剥削惯了的孟新杰只得连夜出门,开着车到处找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送了一大包尿布过去。
  到了才发现Boss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刚过完满月酒的路小二大半夜地醒了,哭得爹妈都没法睡,而路小二的尿布,全被他姐姐路无双给泡了水,孟新杰见路家请的保姆正在跟迷你型游泳池差不多大的浴缸旁捞着到处漂浮的尿布,顿时明白Boss的脸色为什么那么差了。
  要知道曾经让有洁癖的Boss洗个碗都是难如登天的事,如今的Boss竟因心疼太太,直接对太太说:“你去睡吧,我来给儿子换尿布。”
  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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