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伊流年结婚的日子,没有婚礼,没有亲人的祝福,只有一辆轿车停在她家的门口,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由爸爸牵着手亲自将她送上了那辆轿车,车上只有司机先生,没有新郎。
关于新郎,伊流年并没有真正的见过面,只是在杂志上见过他的封面照片而已。
而这样陌生的两个人竟然能够走到一起,缘于一个玉镯。她并没有见过那个玉镯,只是听爸爸提起过,说那对玉镯是多么的精致华美,他是如何的喜欢。
说起伊流年的爸爸伊天德,几乎没有几个人不知道,艾丽娅娱乐集团的董事长,身价上亿,拥有万贯家财的他,唯一的嗜好便是收集古董古物,遇到心仪的物品,哪怕是倾家荡产,他也要弄到手,放入自家的古董架。
因为这个嗜好,伊流年由女儿的身份变成了交换玉镯的物品,嫁给了那个持有玉镯的人,欧狄。
欧狄,10年北京市十大杰出青年之首,同样喜欢收集古董。
在一次外出中意外得到一个玉镯,听说那块玉镯制作精美,玉镯内刻有“独爱伊,生生相守,世世不离”的字样,如同琥珀一般,伊天德曾看过一眼,只这一眼他便欲罢不能,用尽一切办法也要得到这个玉镯。
而欧狄只提出了一个条件,想要玉镯可以,让伊流年做我的新娘。
所以,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她,又穿上了婚纱。
卧室的门被轻轻的打开,一身黑色西装的欧狄斜靠着门,玩味的打量着伊流年。
这是伊流年第一次看到欧狄,一眼,便惊艳到了。
修长的完美身材,如同被精心雕刻的完美面庞,他仿佛上帝的宠儿,浑身上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即使看过无数遍杂志上他的照片,仍然没有看到他第一眼时来的震撼。
这样优秀的他,为什么一定要娶自己?
伊流年别过目光,淡淡的开口:“玉镯呢?”
没想到她如此的开门见山,欧狄愣了下,随后轻蔑的笑了:“这可是咱们的新婚之夜,面对自己的老公,开口就是要玉镯,貌似不大合适吧?”
“不合适?”伊流年看向他,还以讽刺的微笑:“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新婚之夜,世上还有比这更不合适的事吗?”伊流年深吸一口气:“我们就废话少说吧,你答应了我爸爸,我嫁过来之后会把玉镯交到我的手上由我带回去,现在我已经嫁过来了,玉镯呢?拿来。”
“你确实已经嫁过来了,但是你不觉得现在就交玉镯早了点吗?”欧狄走进卧室,将西装脱掉扔到一旁,目光玩味的盯着她的胸部位置:“万一你拿了玉镯跑了,我岂不是亏大了?”
伊流年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心底冒出一丝恐惧,手不自觉的护住了胸前,再也压不住心中的疑惑与怨恨,冲着欧狄喊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之前一面都没见过吧?你为什么要娶我?不就一个玉镯吗?你可以从我爸爸要钱啊,我相信不管你要多少,哪怕是上亿,我爸爸也会给你的,你为什么一定要我?为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欧狄没有立刻回答她,看着她的面容一点点变得阴暗,伊流年莫名的感觉到不安,咽了下口水,轻声开口:“你……怎么了?”
“你想知道答案吗?”
欧狄扬起一边的嘴角扯出一个阴狠的笑容,伊流年更加的害怕了,潜意识的向床里靠了靠,此时的他和之前完全不同,浑身散发着暴戾的气息,仿佛下一刻便会将她杀死。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欧狄不屑的笑了,阴狠的说道:“我就是要他最宝贝的东西,然后…”他一点点的逼近她,感觉到危险的气息,伊流年闪躲了下,但依然被他一下捏住了下巴,他的脸几乎贴上她的,清凉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她紧张的忘记了别开目光,忐忑的问道:“然后怎样?”
“然后?”他笑的邪魅,一字一顿的说道:“一点一点的毁掉。”
伊流年的心脏狂乱的跳动,仿佛下一刻便会冲破喉咙,一张脸写满了不可置信,欧狄很享受她害怕的样子,松开她的下巴,温柔的抚摸她的面颊,宠溺的开口:“我会一点点的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你说。。。看到你生不如死的样子,伊天德会怎么样?”
“为什么?”伊流年无力的问道。
欧狄依旧笑得温柔:“你还不知道吧?你爸爸他本来不想拿你换那个玉镯的,是我,是我向他保证,一定会给你幸福,因为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哈哈…你爸爸他相信了,他相信我了!”
“为什么?”伊流年愤怒的站起身,怒视着他,忍不住怒吼出声:“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你要问你的父亲啊?问你父亲,我为什么要这样子对你们?”欧狄不屑的笑:“恐怕连他都不记得了吧?”
越来越强烈的不安感压得伊流年喘不上气,越来越接近答案反而让伊流年有了不敢去面对的勇气,她舒了口气,装作不耐烦的说道:“别在那瞎掰了,快把玉镯给我吧!”
“给你?”欧狄哈哈大笑,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般:“你以为我会让你们如愿以偿?”
“什么?”伊流年惊讶的瞪大眼睛:“你说过我嫁给你之后,会把玉镯给我们的啊!你答应我们了啊!”
“对啊,我的确答应啦!不过…”欧狄凝视着她,缓缓说道:“我后悔了。”
他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玩味的审视着她:“我突然觉得用我的玉镯来换取你这样姿色的女人,太不划算了,好在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呸!”伊流年一口口水吐在他的脸上:“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
“啪”欧狄毫不留情的给了她一巴掌,伊流年被打的头晕眼花,脸颊立刻肿了起来。眼泪溢上了眼圈。
她原以为,这样的婚姻不会糟糕到哪里,谁知道会是这个样子,脸好疼,心也好疼,如果爸爸知道是这个结果,一定不会舍弃女儿而选择玉镯的吧?
“不要轻易的惹怒我,明白吗?否则,受伤的只会是你!”
“我惹怒你?”流年气愤的反问:“我为什么惹怒你?还不是因为你答应了的事情,说反悔就反悔,你怎么可以这么不信守承诺?枉我爸爸这么相信你!”
“相信我?”欧狄脸上流露出讥讽的笑容:“伊天德应该明白,不要随便相信人的道理,哪怕是亲如兄弟的朋友,都会被背叛的,你爸爸他,怎么就忘记了呢?”
他凝视着她的脸,缓缓说道:“我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
伊流年凝视着他的眼睛,由于他的话,一些事情一点点的清晰明朗化,她不敢相信的询问:“你。。。你是郁伯伯的……?”
欧狄有些吃惊,随后讥讽的笑了:“亏你还记得他!”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那件事情几乎成为了她的噩梦!那年她才刚刚五岁,她亲眼看到自己的爸爸是如何的杀害自己的好兄弟郁伯伯,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事隔十年有余,报应最终降临到自己的头上,难道这就叫做‘父债子还”?
这时,欧狄手上已经多了一个玉镯正被他把玩着。
玉镯泛着莹绿色的光芒,如同世间尤物般美丽。
伊流年愣愣的看着他手中的玉镯,心没来由的抽搐了下,针扎般疼痛。
那个玉镯好熟悉,熟悉到她闭着眼睛都能够想象出它的模样,说它是玉镯,不如说它是一只琥珀,莹绿色的玉镯中间是白闪闪的字体:独爱伊,生生相守,世世不离。十一个字围成了一个圈,是玉镯的形状。
这个玉镯,她一定是见过的。
“漂亮吗?”欧狄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伊天德一定会对它感兴趣,所以故意放出消息引他来见我,那老狐狸果然没叫我失望呢!”
伊流年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般,缓缓开口:“……能借给我看看吗?那个玉镯……”
笑话,这玉镯岂是她说看就看的?
欧狄这样想着,可是手却不听使唤的将玉镯交到了伊流年的手中。
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爽快的把玉镯借给她,伊流年有片刻的微愣,随后说了声谢谢,拿起了玉镯,认真仔细的端看。
玉镯依旧泛着莹绿色的光芒,仔细看会发现莹绿色的光芒下偶尔会闪出白色的光芒,一闪一闪,时有时无,正是字体发出的颜色。
“独爱伊,生生相守,世世不离。”
伊流年一点点的抚摸着每一个字,仿佛抚摸着最爱的人。
突然,心脏再次抽搐起来,疼的她如同窒息般呼吸困难,她想要开口向欧狄求救,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今生今世,我只爱伊流年一人。”
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回响,
这个玉镯有魔力,
这是伊流年紧剩的一点意识,她要把玉镯还给他,否则自己也许会死掉……
但是,却不由自主的把玉镯带到了手腕上!
一道白光炸现,头痛欲裂……
“流年,我们走吧,去你喜欢的山林间,有山有水,有你喜欢的鸟儿小兽,我们就在那里生活一辈子,任何人都不会来打扰我们,整个世界,只有我和你,好吗?”
“流年,你快来吧,我在等你!”
是谁?是谁在呼喊着我的名字?
1 身处牢狱状不明
头好痛,浑身仿佛散了架般疼痛。
流年渐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支撑着酸痛的身体坐了起来。
好阴暗,环顾四周,光秃秃的墙壁,身下是一堆发了黄的烂草,这哪里是新房?
该死的欧狄,把她关在了什么地方?
突然她看到了门,如同监狱一样的铁栏栅门,她意识到这里是监狱,再顾不上疼痛,流年踉跄着跑到门前,愤怒的大喊:“欧荻,你给我出来!这样欺负一个女人,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快放我出去,你凭什么把我关进监狱?欧荻,你给我滚出来。”
没有任何动静回应他,流年提高了嗓音:“该死的,是男人你就给我出来,用这样下三烂的手段把我关在这里,你算什么男人?”
这时从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一个人渐渐出现在她的视线!
来人穿着青色长衫,腰间是青色腰带,腰带上挂着一把佩剑,他披散着头发,右手端着一个脏兮兮的盆子,左手是两个馒头。
流年心中忐忑,这是什么人?这装扮简直就是变太。
那人来到门口,将手中的盆和馒头扔到门口,不耐烦的说:“吵什么吵?安静点!”
流年看了下差点被仍翻的盆,里面是浑浊的汤水,她忍不住有点作呕,从小被宠坏的她,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东西?
“这就是你们给我吃的饭吗?”流年愤怒的说道:“叫欧荻出来!他凭什么这样对我?快把那家伙给我叫出来!”
那人皱下眉头:“什么欧荻!胡言乱语!”
“你别给我装蒜!快把他给我叫出来!我不和你这个打下手的说话,快点叫他出来。”
“唉!”看着她疯癫的样子,那人忍不住摇了摇头:“你自己再这里叫吧,反正也叫不了多久了,叫吧!”说着,转身走出了牢房。
“喂,喂,你给我回来!喂……”
任凭流年怎么叫都不见那人回过头来,她有些气馁的坐到了地上,皱着眉头思索着这一切,反正也叫不了多久了?他什么意思?难道欧荻要杀她?不会吧!他再怎么傻也知道杀人是会触犯法律的呀,如果自己死了,他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欧荻不会这么傻的。
可是为什么自己如此的不安?似乎马上就要有大事发生一样?那种不安忐忑的感觉直接导致了她心脏跳动不规律。
直觉告诉她,这里想到的危险!!
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袭来,被人窥视的感觉,流年猛的抬头,果然,是欧荻的脸,他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
此时此刻不能输了气势,一定要让他把自己放出去。
伊流年站起身,鼓足了勇气与他对视,
随后她便感觉到不对劲了,
脸的确是欧荻的脸,但他的穿着与装扮实在是太……诡异了!
一件白色长衫,腰间是一条白色的玉带,还配带着看上去非常有历史价值的玉佩,额前的发被同样的一条白色玉带束起,随着后边的发披散在肩上,那种感觉很像……武侠剧中的侠客,又像似宫廷剧中的王宫贵族!
他…为何这般装扮?他不会以为这样杀人就可以逃避法律了吧?这也太傻了吧!
流年忍不住气愤了:“我说欧狄,你是疯了吗?干嘛打扮成这个样子?我告诉你,就算你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杀人还是触犯法律的,识相的,你就快放我出去!”
欧荻冷笑:“下人说七公主一直胡言乱语,看来是真的!”
七公主?他在开什么玩笑吧?
“喂!你别演戏了!你以为你在排戏么?还七公主,恶心!”
欧狄蹙了下眉头,很快恢复正常:“七公主不必装疯,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放过你!”
“你才装疯,没事扮什么侠客?你以为你是古天乐啊,一下穿越到古代,就穿古代的衣服,快别闹了,这一点都不像你,快放我出去吧,我饿死了!”
他蹙着眉,凝视了她片刻,试探的问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流年失笑:“屁话,我当然知道知道你是谁,切,不就是今年全国十大杰出青年之首的欧荻么,除了这个破封号,是能耐没有的欧荻欧大少。”
欧狄忍不住嗤笑出声:“七公主的演技勘称一绝啊,你继续。”说完转身离开!
见他离开,流年抓着栏杆狂喊:“喂,你别走啊,放我出去。喂,欧狄!”
眼见他消失不见,流年恼怒的踢了下监狱的栏杆,忍不住腹诽:他疯了么?为什么要这样的变态打扮?居然还叫自己七公主,真是好笑!
他以为我们一起穿越到古代,然后我变成七公主,他变成七分侠客,三分王子的模样?
那为什么身为七公主的我,还是他的阶下囚?
真是搞笑,欧荻一定是疯了,不对,他一定是因为受过刺激而精神分裂了,对,他一定是个精神病患者,要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2 莫名其妙被判刑
流年依然是被两个古代装扮的男人带出牢房的。
在出牢房的刹那,流年看到的是古香古色的房屋,那房屋分明是古代人才会居住的房子。
天啊!难道欧荻真的打算要在这里暗杀自己?
流年哭的心都有了,这么个怪地方,就算她死了,也没有人能够找得到。
她一定要想办法逃脱,否则死定了。
“我说两位小哥,你们能告诉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