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师那点可怜的道术此刻完全沦为了蒙蔽莫老爷的利器,我都服了,李先师瞎掰都能瞎掰的这么理直气壮!
但莫老爷哪懂这些,对那两个家丁说道,“带他下去,把他看好了!”
两个家丁用枪一顶,李先师就乖乖的被顶着回到了我们住的屋子里,我和谨以甜也跟了进来,门一关上,李先师就背着手满地打转,“怎么办、怎么办!”
忽然李先师向我这边看了一眼,惊呼一声,“楚兄,他们怎么把你也关进来了?”
合着李先师又能看见我了啊!
我一敲李先师的脑袋,“还不是被你害的!”
李先师听后更加萎靡不振,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谨以甜就拉了我一把,对我小声的说道,“别刺激老先生了!”
我又看李先师那副痛苦的样子,心里就软了,只听李先师哀愁的说道,“我和优优是两厢情愿,她对我的情意我也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一走了之呢?不行,我要找优优解释清楚!”
李先师刚站起来就被我一把按在凳子上,“外面全是枪口,你练的是道术又不是铁布衫,找死么?”
“那两个脓包拦不住我!”
李先师又要站起来被我重新按下回了,“听哥说,那两个脓包虽然拦不住你,但外面岂是只有两杆枪?”
李先师一下就泄气了,“那怎么办?”
我见李先师稍微清醒了一点,这才放开了他,也学着李先师傲然的样子,背起手来,一边走一边占着李先师的便宜,“哥吧,虽然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有句话说的好,船到桥头自然直!听哥的,你就安下心来,好好的给哥在这里坐着,保准有招!”
我一口自称一个哥,给老东西当哥的感觉爽死了,其实我不担心他,李先师可是本苦情大戏的主角啊,莫优优总会安排他出去的。
正洋洋得意之际,忽然看见谨以甜正瞧着我,伸手不停的指着我的背后,看起来十分惊讶的样子,搞的我也是心里一紧,当时猛的回头一看,只见李先师正自顾自的给自己到了一杯热茶,将那茶放在嘴前吹了又吹,闲情逸致的很,哪有半点焦急呢?
“你……”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听李先师阴着脸说道,“我要是再不醒过来,便宜都让你这个臭小子占完了!”
说完李先师也不将茶杯放回桌子上,只是一松手,茶杯自然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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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这些让人脸红的动作,看的我都想躲开了,谨以甜却眼睛有点红,“老先生好惨,谁能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悲剧呢?”
不过李先师显然对未来没有任何的忧虑,现在抱着莫优优的身子,那真是乐不思蜀,两人抱的甜蜜,互相趴在耳边诉说着情意绵绵。
至于那非礼勿视的香艳事,怕是以李先师这个年龄的青涩还做不出来吧。
只见李先师揽着莫优优的细腰,二人坐在了凳子上,莫优优便捉着李先师的手说,“先师,等你捉完了鬼,我要去求父亲成全你我。”
李先师早就昏了头,只顾不住的点着下巴,“嗯,我要用八抬大轿迎你进门。”
说完李先师一拉莫优优,莫优优就坐在了李先师的腿上。
这就算定下了誓言了吧,再到后来也没什么其他的新鲜说辞,不过是些小情人之间甜言蜜语,但那情人之间的小动作我就受不了了,看的我面红耳赤,便拉着谨以甜出了门,“以甜,我们还是在外面坐一坐吧,外面夜风凉爽,这屋子里太闷了!”
我还故意拽了拽衣领,其实我是受不了李先师他们二人的刺激,搞的我一片燥热。
谨以甜掩着小嘴巴轻轻一笑,我们就坐在了李先师没日没夜粘着他的石凳上,却见这皓月当空,原来此刻正是美景。
我松了口气,“以甜……”
说话间我不经意瞧了以甜一眼,这一瞥,已经看见谨以甜垂着小脸,额前如丝般的发梢被习习凉风轻轻拨动,在她的额头上,略有一点闪闪发光的细密汗泽,可是她不肯擦去,我心里就想替她擦一下,我又见以甜的柳眉微微皱了一下,就舒展开来,恐是有所心事,终于她侧着美目肯看了我一眼,但见她秋波之中皆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光彩,很美也很柔,这种令我心神微荡的感觉让我一瞬间陷入了奇妙的状态,那就是春风,吹散我心中的忧伤,那就是细雨,滋润着我的心田。
我的呼吸,突然一紧,可是我的脑海里,却抹不去她眼中的闪烁。
我已经忘了我想要说什么,谨以甜张着大眼睛,奇怪的问我,“什么?”
我略微掩饰了一下我的尴尬,“我……我……”
我拉长了音调,摇摇头,“我……”
谨以甜就笑弯了眼睛,掩着嘴巴,“你什么你。”
“嘿嘿。”我尴尬的笑了笑,我好像有些话想要说,但是我没有说,对于谨以甜我的内心是纠结的,很奇怪,到底在纠结什么我不知,只是像一块石头一样压着我。
我鼓起勇气看着谨以甜,就又见谨以甜伸出细白的双手放在我的手背上,那顷刻间的温暖就像贴近了我的心,谨以甜的眼睛明亮亮的,似乎是在鼓励。
“我……”
“我靠!”我憋了半天,忽然憋出这里一句话,猛的站起来,一把将谨以甜拉到了身边,谨以甜一个没站稳就扑到了我的怀里。
但此时并非是什么浪漫情怀,而是……我看见,在谨以甜身后的那口井中,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冒了出来,所有的感悟瞬间化为乌有,只剩下了惊悚!
谨以甜回头一看,呀的一声更是抱的我紧了,该死的恶鬼,当不当正不正就在这个时候滚了出来,眼底泛着青光一打量,正好看见了我和谨以甜。
这鬼就有点想不通了,那整夜守在这里的小道士哪去了?不过也不妨碍它出来作恶,呼的一下就飞了出来,巨大的黑影就像一只大鸟,发出了凄厉的嘶吼,桀桀之音恐惧的让人牙关打颤。
这一声,已经传上了夜空,然后再降下来,如同一圈波纹扩散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将那已经酣睡的人们惊醒。
登时,屋中的李先师就提着桃木剑嘭的一声撞开门出来了,跟在他身后的莫优优见了那鬼一扭头,吓的不敢看了。
我有点好笑,莫优优你本来就是一只鬼,咋装的这么可爱呢?
此刻我和李先师两个大男人身后一人护着一位大美女,惹的那鬼顿了一下,特么的居然呼的一声飘了下来,把矛头对准了我!
这一下可把我吓坏了,因为我知道我拿它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可能就是这部悲情惊悚大戏中,身为龙套的我所要承担的吧。
但谁又说龙套必先死?我一急,也顾不上害怕,双手一抓,变成了铁爪,猛的一跃,跳到前方三步远,一伸手,先把那只鬼拽着它的双臂给拉了下来。
现在我没了阴钱,也只有拼老命了,这鬼一被我拉倒地上,我猛然另手一放,变成两手去托此鬼右臂之势,随即一步跃过那鬼的身体,将它鬼手一扭,咯嘣一声,就把这鬼给锁了一臂的行动,“李先师,快用你的桃木剑捅它!”
李先师见我差不多一下就治住了恶鬼,也是恐惧感消失,一挺桃木剑,“来啦!”
李先师这便脚下疾踏三步,已经到了恶鬼身前,一剑就向那鬼的腰间刺了过去。
嗖的一剑,桃木剑大显神威,却逼的恶鬼那被我锁住的一臂上咔嚓一声,竟然自行把胳膊拗断头朝下身子倒悬了过来。
这一剑就捅空了,李先师一愣,也不知将那剑挑起来,也正好把它头颅斩掉,反而一收桃木剑,又对着高于我头顶倒转过来的鬼身子砍了下去,这一收剑的功夫,那鬼已经反映过来,还能活动的手一爪冲着我下面抓了过来。
我连忙放开它的断手,两手交叉护住裆部,险些让它绝了我的万子千孙!
此刻,李先师的一剑才横砍而来,可惜这恶鬼已经得了自由,黑影贴着那桃木剑的剑锋就落在地上,站了个稳稳的。
李先师两剑劈空,这可愣住了,反而惊道,“楚兄,你怎么不使用道法?”
我心道,老混球,这里除了你的道法管用别人的手段都不顶事,你还墨迹,真是想害死我啊!
我也没工夫和他废话,挡在身下的两爪一转,使力一钩,正好勾住了那恶鬼的手腕,下意识的用出了分筋错骨的手段,咔的一声就把那恶鬼的手腕给卸下来了。
我再一拉就把那条手臂给拉直了,“快砍!”
李先师听了我的话,也不敢再多说,提着桃木剑,双指在剑身上一抹,“恭请太上老君赐我仙术,斩杀恶鬼,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语,举起木剑,当即斩下!
吼啊……这一剑就像砍在了枯枝上,势如破竹!当下把那恶鬼一臂给斩断了,这受了道法加持的一剑,就是恶鬼的克星,当比的上是烧红的烙铁砸在纸人身上一般,痛的那恶鬼嘶吼连连,一个趔趄向后摔倒在地,李先师又是一愣,这次发愣的时间比刚才还长。
“靠,你到底会不会抓鬼,快杀了它!”我气的一推李先师,李先师挺着桃木剑又刺了过去,那鬼见了桃木剑已经吓的魂都不稳定了,当即呼的一下飞了起来,直接飞到井口,噗通一声跳了进去。
至此,那鬼算是不敢再露头,李先师见了我脸色反倒升起燥红,“楚兄,大晚上的你咋来了。”
我怒道,“看你这老东西来偷情!”
“哎,你咋知道……”李先师一捂嘴巴,“你看我信了?”
吱呀一声,莫优优已经将门合上,瞬间灯也灭了,李先师见莫优优生气了,一步窜了过去,连连拍了好几下门,“优优,不是我给他们看的,真不是……”
我和谨以甜对视一眼,坏了,我们把人家的好事给撞破了。
只见李先师唉声叹气的走了过来,将那桃木剑重重的放在石桌上,一脸的愁苦,我不好意思的劝道,“老李,这个……我……我明天早点来替你换班好不?”
李先师瞪了我一眼,鼻孔望天,过了一会怕是也相通了,“算了,想来优优也不会怪我,你记得这是欠我的,可不是我逼你来换班的!”
哎呀我去,还讨价还价了?
李先师忽然记起来点什么,“对了,楚兄,你为什么叫我老东西?可我还很年轻啊!”
原来李先师又纠结起了这个,谨以甜一拉我,正好听见一阵脚步声,那莫老爷带了一帮子家丁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了,一见李先师手正按着桃木剑,一脸的沉思,当下弯着腰凑了过来,“鬼呢?”
李先师一指地上,“被我斩了一条胳膊下来,不过现在又跳回井里去了!”
莫老爷一看,乖乖,果然地上有一条发臭的破布!
“哎呀,大师,你可救救我那可怜的女儿!”
李先师一挥手打断了莫老爷的哀求,全身散发出高大上的气息,“莫老爷不必紧张,有我李先师在,任凭是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出来作乱,只要我……”
李先师抓起桃木剑在空气里一阵乱比划,看的莫老爷和一干家丁眼花撩人,才吐出下半句话来,“只要我挥一挥剑,就能把它打的魂飞魄散!”
我就笑了,好你个能装的李先师,也不想想是谁出力最多!
莫老爷千恩万谢的带着手下走了,李先师又坐在石凳上发愁,“要是它再出来我可怎么办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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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只是平日里穿着的装扮,粉色衣裳代表了少女的心情,背影上我看见那苗条细腰,纤瘦的肩头,真个便是美景,仿若就是刻画出来的影子。
莫优优也不回头,一动不动的样子又让我不敢也不忍去打扰。
我回头瞧了以甜一眼,以甜也奇怪的看着我,忽然耳边传来莫优优脆的如同甜枣一般的妙音,那如飘渺却又略带悲凉的词调,让我们心头恍然看到了一个苦楚悲凉的莫优优,这种苦楚,我说不出,但真的被感染了。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呜呜……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莫优优唱了两句,伸手在桌子上一摸,托起那本《西厢记》,“楚公子,田姑娘,你们也读过这本书吗?”
我摇摇头,却听谨以甜答莫优优道,“读过,里面是讲的故事确实很美,也很感人。”
“为什么,故事里面有那么多曲折也会在一起,可我却得不到一个美好的结局?”莫优优说的声泪俱下,我看见她举起手中的丝帕,恐是哭了。
现在莫优优的样子并不吓人,甚至还很有理智的和我们在对话,让我感觉到莫优优她是一个人,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
我一张口,就听见谨以甜先说话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莫小姐,付出多少不等于回报多少,固然人人都喜欢美好的结尾,可谁又能左右命运呢?”
谨以甜的话让莫优优停止了哭泣,微微顿了一下,莫优优就说着令我感怀的句子,“我只想和先师过平常的日子,让他陪着我在外面走一走,看看世界的样子。”
我这才取了李先师给我的信,那莫优优就好像长了后眼一样,“楚公子,请放在座子上吧,恕优优不能转头,怕吓着公子与姑娘。”
我心道不就是鬼的样子嘛?我又不是没见过,但莫优优的厉害我又无法对抗,只要她出现的地方,我就拼命的想逃走,这才提了双腿,畏畏缩缩的挪了过去,将那信刚放在桌子上,莫优优立刻伸手一摸,就将那信收了起来,也不去读,确实,莫优优五十年前就读过了,何必再看。
莫优优收了李先师的信,又变戏法似的在桌子上放了另外一封信,“楚公子,劳烦你帮我转交师郎。”
这信怕是莫优优早就写好的吧。
我再看莫优优,莫优优竟然身子越来越淡,恐怕是又要消失了吧,我这下便顾不得再害怕,张口就问,“莫小姐,你要怎么样?若是你只想要一个结局,在这幻境之中,我们愿意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嘻嘻,结局?我已经有了,何必再要一个虚无缥缈的……”莫优优时而哭时而笑,竟然将我给惊醒,不错,莫优优在这里想要什么结局就有什么结局,何必自己骗自己。
“等等,莫优优,我听老李已经把你们事情说过了,到底是谁要杀李先师!”
直到莫优优的光影再淡,才悠悠的吐出几个字,“我父亲。”
果然是!其实我们一开始不就猜到了吗?
莫优优走后,除了送信我们又不知该干什么了,“是莫老爷要杀李先师,果然是这样,以甜,我们该告诉李先师吗?”
谨以甜却走到桌子前,看了看莫优优留下的那本言情书手抄本,“告诉老先生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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