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又说“也不知那阴阳术中的九字真言手印难易如何,我倒是在第一次就能捏出来发动朱雀符,不过听童飘飘的意思,那是因为我原本就有些功底,哦,对了,童飘飘就是被你丢出去的那个女孩。”
说到这里我有些洋洋得意,那捏出手印当下奏效的段子,恐怕在我人生里算得上是一件十足值得吹嘘的事情。
秋爱婉听了我的自吹自擂,大感头痛,“这点小事你也值得拿出来吹嘘,你要知道窦家血脉神奇的地方就是能激发你的潜能,你不管资质如何都可以让你一日千里,学什么会什么,超越常人。”
“那阴阳术中的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九字手印,只是基本功,你能驱动你口里的朱雀符,大部分原因还是来自于你的窦家血脉,虽不知董瀚麟对你做了什么,但你决不可因为这点小事沾沾自喜。”
秋爱婉的话说的我双颊通红,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说的对!”
秋爱婉幽幽道,“记得下次叫我师父!”
啥,这一下可难为我了,看秋爱婉的样子,似乎比我年纪还小上了那么一点,这师父二字怎么叫的出口,可是不叫吧,我又确实要受到她的点拨才能成长,这么说来,这师父二字又应该叫上一声,纠结半天,终于还是叫了一声,“知道了师父。”
听了我的这就话,秋爱婉面色有些好转,话也多了一点,“我倒是第一次给人当师父呢,那就给你讲讲我们要去酆都的理由吧。”
“这拥有窦家血脉的人,除了我刚才说的那些奇特之处,还有一个特别的地方,就是你所看过的书籍、使用过的道术、手上学过的招式,只要你运用过一次,差不多就刻在你的骨子里了!你下次再修炼、学习,就可以说是站在昨日的肩膀上进步!”
“啊,居然有这么多妙用,难不成这血液中还带有记忆功能?”我心道一定是这样了,难怪小时候见董瀚麟每每读过什么书、练过什么武功,学过什么道法,只要一次,保证就会,起初我当他是天赋秉异,现在才算是想通其中关键,有些释然了。
“所以,楚小天,你的根基太过薄弱,你要是倒回去十年八年,或许还有点挽救的希望,现在看来,你也就是遇到了我,否则你这一辈算是废了!”
听秋爱婉这话的意思,我还有的机会?
秋爱婉化开脸上寒冰笑道,“这件事情说来也太过复杂,我要做的就是将你置于险地,你要通过生死搏斗,将我传授给你的武功、道法融会贯通,在搏斗之中,向那些鬼物学习心机、发掘自己的谋略,又可给你活下去添加点本钱,毕竟一个人的本事再大,不会审时度势,也无法生存下去,这天下恶毒的人太多了。”
“所以你要我去杀鬼?”
“这个自然,难不成你还要去杀人?”
我一听这倒也是,只好默不作声,却没等到秋爱婉的下文,只见秋爱婉靠在飞机的座椅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我靠近一看,这秋爱婉的小耳朵还竖着呢,秋爱婉立刻又问我,“楚小天,你在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我老脸一红,只好也靠在飞机的靠背上,一闭眼,就到了重庆。
下了飞机,还是深更半夜,秋爱婉寻了一家宾馆,开了两间房,第二天早上我们便早早出发了,所去的酆都正是现在充满了传奇色彩的蜀中鬼城丰都。
想要去酆都,还得坐船渡过长江,我们赶上了早晨的第一班渡轮,我身在北方,对于这下水之后极为不适应,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尤其是一看到那茫茫沧水,腿肚子发抖不说,脑子里也是晕晕沉沉的,可秋爱婉非要让我与她站在船头上,我这一下腿都软了,干脆坐在甲板上,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这船开了一会,船头之上人也稀稀疏疏,都来看这江上晨景,只是些观光游客,我见他们瞪着两眼不停的指指画画,探讨起了长江的壮阔,怎奈我是丝毫不敢去望上一眼,只好掏了一道朱雀符来细细观察,当然是闲来无事之举而已。
正瞧着,肩头上却被秋爱婉一拍,小声对我说道,“楚小天,怎么这么不警惕,这船上有同类人,你要注意!”
我顺着秋爱婉的话抬头一看,果然不远处有一个青年男子正向我看来,那个男人长的倒是十分俊逸,双眼如同夜星,脸面白嫩,见我看过去便微微一笑,似乎只是对我有很多好感。
我心里想到,这家伙看起来和个小白脸一样,不会对我存了什么心思吧,算了别管他了,反正有秋爱婉在。
我又向那朱雀符细细看去,越觉得这黄符上朱红笔迹勾的玄妙,虽然只是刚柔二线弯弯绕绕,却在其中充满了阴阳之力,越看越是稀奇,不觉得竟然把自己的精神力投入其中,看的起劲,忽然江面吹来一阵阴风……
我向那江面瞥了一眼,顿时吓的向后一爬,只见这磅礴的江面上飘满了浮尸,连成一片,散发这腐烂的味道,还有些尸体好像没有死透,在江中挣扎的飘动,竟然又从四面八方涌来不少鬼物,慢慢向船上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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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谨以甜尖叫一声,慢慢睁开双目,就见那刀光亮眼,不足她笔尖三寸,而我,那刀已经砍进脖中几分,但仔细瞧去,却是用刀背砍的。
黑衣人放下刀,用刀面拍打了我脸两下,“喂,楚小天,你不会是吓傻了吧。”
我缓了一会,才听那声音有半分熟悉,只见黑衣人一拉面罩,露出熟悉而又一如之前万年寒冰的脸庞,烛火之下,似乎有些消瘦,不笑,就能将周身一切的笑语冻结。
“你……居然是你要杀我!”我一看是她,气的立刻跳起来,怒焰长了三分,刚才的胆小却一隐而没。
“手痒而已。”
我去啊,手痒!这能算个解释吗?
终于,她也觉得这个解释有点过意不去,“我又不知道是你这家伙,否则我早就把这一屋子的人给屠个干净,省的落下麻烦。”
好家伙,这么说她还算手下留情了,不过也是,我看秦苏之流就是多上那么十个人也未必是她几回合的对手。
秦苏看清了来人,连从地上爬起来都忘了,很久,他的感情爆发了,只是一到了喉头,就又不知该说什么了,“你、你还好吗?”
秋爱婉一愣,“这家伙是谁啊?”
噗……感情人家都没把你秦苏放在心里,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一指地上的金华猫,“这个玩意是你搞来对付我的?”
“嗯!”
想要冷酷,就是这么简单!
我看秋爱婉连个后话都没有,气的就想蹦到房梁上去,可惜了我那条猫腿僵硬了!否则说不好还真要上房。
“你看看,你看看啊,我都要死了,现在你就是不杀我,我也活不了了!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呢!”我一拉衣领,给她看我脖子上的猫毛。
秋爱婉一听这话,提起刀就要再砍,吓的我直问,“你干嘛!”
“你不是要我杀了你?”
“不不不!”我一下就服软了,“我是说,是你弄的这妖物,一定有解毒的办法吧,快救救我啊!”
秋爱婉嘴角居然笑了一下,这倒是奇了,只见她随手抓起金华猫的尸体丢给我,“吃了它。”
“……”
我吞了一口口水,“你要我吃了这只猫?”
“嗯,吃一口。”
我靠,你就不能多说一个字吗!我还当要把这金华猫的尸体都吃了呢!不过就是咬上那么一口,对我来说也是太恶心了!
我看秋爱婉也不会多一句解释,只好闭上眼睛,狠狠在猫尸上咬了一下,一股甜甜的血液就喷进了我的嘴里,居然感觉十分美味,我嗯了一声,又吸了再吸,进入腹中顿时一阵舒坦,全身上下也是奇痒无比,只是那猫血就和鸦片一样,喝了一口居然不能放下,当下我再喝第二口,突然这味道就变了,腥味太重,呕的我扔下猫尸扣着嗓子眼就想吐出来。
一伸手,居然没想到我那手臂能动了,再一看,毛都消退了。
天命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还有一解毒之法,将那金华猫捕捉,生吃亦可解毒,只是男人不能吞雄猫,女人不能吃雌猫!”
我说您老人家怎么早没想到。
谨以甜见我吐的艰难,又过来帮我捶背。
秦苏慢慢爬了起来,一直盯着秋爱婉,盯的秋爱婉发了毛,也是狠狠的回瞪秦苏,秦苏全身颤抖起来,“我,我是秦苏,我们见过的……我,我想、问问你,就是,你,那个,我。”
也不知秦苏再说什么。
“哦。”秋爱婉答了一句,也不知道秋爱婉答了什么。
“耶?你知道我要问什么?”秦苏好不要脸,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却被童菲菲生硬插进一句话来,“爱婉,你到底是谁!”
秋爱婉向童菲菲看去,注视良久也没说话,童菲菲柳眉一竖,“曲道长到底和你什么关系,瀚麟和你又是什么情况!请你告诉我!”
一旁秦苏听童菲菲提到董瀚麟,立刻愣了一下,急切的问道,“爱婉,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董瀚麟!”
秦苏一语,瞬间让童菲菲也愣住了,童菲菲紧跟着问道,“难道,难道,瀚麟和你早就认识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秋爱婉被他们二人一问又一问说的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而且秋爱婉的性格我也有些了解,与其说是冷漠,我认为更多的是不善言辞。
只是我也觉得这个问题比较深奥,如果说秋爱婉先结识了我表哥,甚至连那曲老道都知道,那么童菲菲用现今的眼光来说,她就是个小三啊!
反之,如果我表哥对秋爱婉无意,虽然现在我表哥嘴上没说,但我看得出来,董瀚麟对童菲菲还是很有感情的,那么秋爱婉横插一足,如此说来秋爱婉就是一个小三啊!
可偏偏董瀚麟对秋爱婉矢口否认甚至还搭上了童菲菲的船票,而秋爱婉对董瀚麟是打死也不说,搞得两人关系暧昧至极,恐怕从前还真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瞬间光明磊落的董瀚麟岂不是就此在人生上有了一个莫大的污点。
对于这件事情我说什么也要搞清楚,随即我抬头向秋爱婉看去,秋爱婉恐是对于眼前这二人的问题头疼的要紧,立刻一瞪我,瞪的我心里莫名其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走!”秋爱婉对我说道。
“嗯?”还不待我反应一下,已经被秋爱婉拽住手臂,一托之下,就向那门前奔去,秦苏大惊,可一看对手是秋爱婉就舍不得动手了,那童菲菲也想阻拦,但偏偏绝不是对手,便是加上童飘飘,也未必打得过秋爱婉的一根手指。
当下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给秋爱婉拖到了门口,我对他们叫道,“你们别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我就给秋爱婉拖到了院子里,秋爱婉将我扔到地上,秦苏、童菲菲等人追到了门口也不再追,只想我能问出个水落石出。
“楚小天,你老实告诉我,你身上为什么会有窦家血脉的气息?”
这一问,问的我不知如何答她,表哥说过,获得窦家精血的事情,对这天下人都不可说破。
秋爱婉见我不答,立即又问道,“是不是董瀚麟对你做了什么!”
我去,这秋爱婉猜的还真准,几乎可以说是一语戳中要点,但是我现在也不是初来乍到的菜瓜,反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我,现在又要救我!”
秋爱婉眼中闪过几道精芒,“杀你正是因为你身上有窦家血脉的味道,你也知,我们窦家之人见了同族必定刀刃相向,救你,是因为我刚才看到是你,看在董瀚麟的面子上,我不忍杀你!”
果然和董瀚麟有一腿。
我立刻起了八卦之心,借杆就爬,“你和我表哥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要是告诉我,我也不会告诉别人!”
秋爱婉叹道,“楚小天,你怎么不关心一下自己,你已经危在旦夕了,却还麻木不仁。”
听了这话,我大为不解,“我的毒不是解了吗?”
“实话同你讲,也就是我恰好路过这边,突然在昨日感受到了此处存有窦家之人的气息,可惜你和浣北海住在一起,我无法下手,当然也不知此人是谁,所以才设下圈套想要杀掉你,可是如今我虽然放过你,但你今天遇到的是我,那明天呢?楚小天,你要好自为之!”
我一愣,原来该来的事情总是这么快,昨天夜间我窦家精血忽然进化,就已经被附近身为窦家人的秋爱婉盯上了,若不是有些交情,我还真难逃一劫。
“那你的意思,我应该早点寻求庇护,保命要紧?”听了秋爱婉的好言提醒,当下大受启发。
秋爱婉哈哈一笑,“庇护?你能寻到谁的庇护,这天下永远逃不出适者生存、物竞天择的道理,谁都能护你一时,可谁又能护你一世呢?”
秋爱婉眼中杀机乍现,“想要活着,唯有杀死所有想要杀死你的人才是保命的上上之选,我能活到今天也是多亏那八字真理,楚小天,你已经退无可退,要么接受命运,要么接受死亡!”
秋爱婉的话直击我的心头,让我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可是,表哥明明说我不要修炼,不要进化,可保一世平安。
“那我该怎么办?我的窦家血脉已经进化了,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岂不是要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不经意间我竟然将我获得窦家血脉的事情透漏出去,但这说出去的话就和泼出去的水一样,怎么收的回来,当下我又退一步,小心翼翼的看着秋爱婉,不,应该是窦爱婉。
秋爱婉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我话中的关键,反而有些嘲笑的意思,转而说道,“这有什么关系,只要你肯拜我为师,我还是能叫你有自保之力的!”
“怎么样……”秋爱婉的话就要贴到我耳根之后,“和我一起,大杀四方,磨练自身吧。”
我一愣,喃喃自语道,“大杀四方?”
“是磨练自己,我是窦家人,只有我知道怎么最快提升血脉力量的方法,跟着我……”
“跟着我,你会知道这个世界的秘密……”
“跟着我,你会知道我们四大家臣存在的意义……跟着我,你会知道董瀚麟的目的……跟着我,你会知道……会知道所有人追寻的方向……”
那些迷雾之中,就像燃起了一丝明亮,重重的黑暗,终于透出曙光,秋爱婉为我打开了一扇门,我的眼中慢慢露出了期待,那一句句充满魔力的话,引着我决定了自己的方向……
前行……
再前行……
沿着董瀚麟孤单的脚印,他不再是独行,慢慢的,那一条道路上,一如既往的出现了太多的人,二叔、曲子镜、铁不沉、甚至还有爷爷、浣北海、田何水、秋爱婉,还有许多模模糊糊的背影,“好!”
秋爱婉拉着我纵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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