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这几个人都没了话。
到底是谁杀了人,又无解了……
刘立人的厉魂听他们都安静了下来,也开始不再徒劳的飘荡,只是紧紧的盯着每一个人!
我忽然听到康文飞说了一句,“那个……”
顿时引的刘立人的厉魂猛的扑了过去,却被我施过道法的红绳挡在了外面,康文飞被这安静之中的一声嘶吼吓了一跳,才紧接着说,“那个,我记得立人与我一起醉倒在沙发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可是立人中途起来小解的时候碰了我一下,让我醒来了,跟他一起去的人……”
康文飞看向了万于石,“是你!”
话落!立即所有人看向万于石,万于石被这些人一瞪,紧张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结结巴巴的说道,“等、等等,让我想一想!”
“啊,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和立人一起出去撒尿,就在院子里的一个桶里,立人……立人让我先尿,他自己去别处撒尿去了!好像是去地窖那边去了……”
万于石灵光一现,把这个事情考虑清楚了,但是等他回神,已经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牟俊平笑道,“只有你们俩么?然后你想起了自己当初要报复刘家的话,悄悄跟过去把立人给打死在地窖里了吧!”
胡冠玉点点头,“不错,正是个好机会啊,院子里只有你们两个人,不是你干的还能有谁干的!”
似乎一切都大白天下了,我眯着眼睛向万于石看去,看这个家伙怎么自圆其说……
刘立信大叫一声好哇,恨不得把胳膊拉长三尺就把万于石丢出去,吓的万于石又是一个激灵,“等等,我想起来了,我尿到中途,又有人出来撒尿了,是谁呢?”
万于石的眼神不停摇摆,落到了胡冠玉身上,“不正是你吗?”
“我?”胡冠玉摇头,“我忘记了!”
没人给万于石证明那他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急的万于石大叫,“你忘记了?你说挤一挤,结果我尿了你一鞋一裤子,后来酒醒之后,你非要让我买条新的给你?牟俊平也知道这事,对不对,老牟啊!”
万于石快要哭出来了。
但万于石一说,这俩人就同时想起来了,“对,是有这么回事!”
牟俊平就流漏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胡冠玉啊,这事你可得好好解释解释了!”
胡冠玉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恐慌,“别急,你们也知道我和立人无冤无仇,干什么要去杀他,哎,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好像还叫了一个人一起去的吧!”
胡冠玉的眼神落到了牟俊平身上,“好像就是你吧!”
牟俊平被胡冠玉一提醒,顿时大彻大悟,“对、对,我真是个坏记性,可不就是咱俩一起去的嘛!”
说到这一步,线索又断了,万于石一泡尿能尿多久,看来不是万于石做的手脚,但我分明感觉到牟俊平从开始就记得自己和胡冠玉是一起出来撒尿的,但他为什么又不说呢?从人性的角度上讲,我觉得牟俊平似乎是为了自保,这就好比笼中待宰杀的猴子,只有推出去一个,才能保下自己等人的性命!牟俊平这一手不可谓不毒辣,但是牟俊平会不会是因为本就是他自己干的好事,故意栽赃别人呢?又未可知了!
牟俊平回头看着万于石,“说起来,并不能因为我俩同时见证了你在尿尿这件事情就不是你干的吧!你可以先杀了立人,然后回来假装撒尿,故意等一个证人出来,时间上杀死一个醉酒之人并不怎么需要很长时间,对吧!”
康文飞也附和着同意,“确实是这样的,万于石完全有可行性,因为他醉酒后,我们才慢慢倒下的,也就是说他从离开酒桌到去撒尿,至少过了四十分钟,以他的酒量,差不多应该可以正常思考了,所以他完全可以考虑整件事情如何才能有人为他作证!”
气的万于石大怒,“你们见过撒了一半尿去杀人,杀完人后再回来撒尿的吗?”
这个确实有违常理,憋着一泡尿杀人可不太对劲,能尿胡冠玉一鞋一裤子说明也是忍了很久了吧!怎么也得尿完再去杀人啊!
几人一合计,这个万于石可能还真不是凶手,牟俊平苦苦思索一会,“老胡,那你记得在咱们之后的人是谁吗?”
胡冠玉摇摇脑袋,“确实想不起来了!”
“是刘立信!”牟俊平肯定的说,“回去的时候在门口我还和他打了个招呼,那么就请刘立信给咱们说说他自己去撒尿的时候干了点什么吧!”
“我……”刘立信略有急促,脚下有点不稳,又差点扯断红绳,还好大家都关注着他,及时顺着他走了一步,才逃脱了绳断被厉鬼咬死的厄运!
“我,我就尿了一泡尿,我、我下一个是康文飞,他出去之后就没人了!他也是自己,他到底干了什么,康文飞是凶手!”
康文飞被刘立信这么一指,却是笑了起来,“刘立信,你别装了!你去上厕所的时候,立人多久没有回来了,而且我很清楚的记得,胡冠玉和牟俊平回来的时候,他们沏了一杯茶水,我是喝了几口后才去上厕所的,那个时候你才回来,你的脸上慌慌张张,我问你怎么了,你说没什么,你还记得吗?”
康文飞又说,“我出去之后就没见到了立人,还在外面找了一圈,一直以为他去了院子外面的厕所小解,我回到屋中还念叨了一句,也不知立人去哪里了,只是大家醉酒之后都比较难受,又赶上立人不是三岁孩子,谁也没去找,过一会就发现了立人的尸体!我想问问,你撒尿的时间需要这么长吗?”
刘立信被康文飞这一问,问的满头大汗,其余三人恶狠狠的问,“你是为了钱,所以杀了立人吧,他要结婚的时候,你爹打算出不少彩礼你就眼红过好几次了!这件事情一定是你干的!”
前后一比对,刘立信再无话可说,噗通一声跪下了,“我……我错了,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
刘立信一跪下,红绳就自动脱落,刘立人的厉魂当下扑了上去,被我一指点住挂在墙上,刘老头才直跺着脚跳过来,使劲的打在刘立信的背上,“那是你弟弟啊,你怎么下的了手!”
刘老头一边打一边跪下求我,“大师,这也怪我,其实我也猜到是立信干的了,可我需要一个养老送终,继承家业的孩子啊,求求你救救他吧!”
刘立信悔不当初,加之惊恐万分,哭求着说道,“我去撒尿的时候,看见立人站在地窖边上往煤堆里尿,就一脚把他踹下去,然后跳进去抓着他的头发给他撞死了,我对不起弟弟啊,我是畜生,用那大的力气,撞了两下,第一下弟弟被撞闷了,舌头伸出来我都没发觉,第二次撞他头把他舌头都给不小心咬掉了!但是我真不想死啊!”
这对父子声泪俱下,看的其余四人恶狠狠,胡冠玉骂道,“混蛋!”
骂完胡冠玉又对我说,“大师,你看现在怎么办?”
我取出四张道符对他们说,“有因有果,刘立信必须死,而且一定要让刘立人的魂杀死,大能取刀来!”
刘大能大叫一声好嘞,这便取了一把菜刀给我,我递给胡冠玉,“你们把这四张符贴在脑门上,然后让刘立人附身到你们的身体上,因为你们当天在场,定然会对你们有怨念,这道符只是让刘立人可以附身你们而已,其他效果没有,待附身之后,它会用刀劈死它所知道的凶手,你们也可解脱了!”
胡冠玉接过刀和道符,将符分给其余三人,胡冠玉便自己先在脑门上贴了一张,向前一步,“大师,我准备好了!让我先来吧!”
话落,牟俊平也是一贴黄符,万于石却牙咬切齿的抢过刀,“草他姥姥,诬赖我,让我先来!”
刘立信双眼大睁,看着刀惊恐万分,刘老头却是一挡,“不要啊大师,求求你了,给我留下个儿子吧!多少钱我也给!”
刘大能顿时跳过来,“阴阳各有律法,咱们懂道术的人怎么能驱鬼杀人,让老头再给我十万,我帮他破解了吧!”
我嘿嘿一笑,“那到不用,反正真凶也不是刘立信,我说那位,自己站出来,还是要我点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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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我看见刘大爷趴在刘大能身后,捂着眼睛流出了老泪,十分痛苦的样子,只是紧紧的咬着嘴唇不敢说话,反倒是刘大能不怕厉鬼,张嘴便骂,“果然是你这个见财起意的混蛋,还不站出来!”
刘大能这一吼,刘立人的鬼魂猛的就扑了过来,惊的刘大能一闭嘴,我提着刘立人又放回了刘立信的后背,笨蛋刘大能,早知道就封住这鬼魂的耳朵了!
刘立信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下,低着头颓废的看着脚下,忽然抬起了头,“牟俊哲,其实杀死刘立人的凶手是你吧,在立人死亡的前几天你们俩还打过一架呢,你也是深深喜欢着罗雨春吧,你们俩个同时追求罗雨春,结果罗雨春选择了刘立人,你与他争风吃醋、拼爹拼钱,恨不得对方横死,虽然后来罗雨春死了,但是这种失败的痛苦对你早就变成了解不开的仇恨了吧,现在跳出来说我杀了刘立人那个白痴,哼哼,是!我承认我也想让那个白痴死掉,但是我什么时候杀他不行,就是我爹蹬腿前杀了他钱也都是我的,可你不同,罗雨春的死讯把你刺激的要疯掉吧!哈哈哈……”
刘立信的话说了老长,听得他身后的冤魂疯狂的向他背上扑去,不过刘立信显然有些疯狂,竟然这强大的怒意与疯狂暂时压制了恐惧!
牟俊哲俊俏的脸上有点慌乱,马上想到了攻击刘立信的理由,“那好,我请问你,为啥你爹遮遮掩掩的,他有要保护我的理由吗?我想没有吧,这圈里的人,只有你有!答案很简单,因为他是你爹,他需要一个儿子养老送终!”
牟俊哲的话非常尖锐,但是我却发现牟俊哲刚才的问话方式很理智,甚至还用了一个请字!而且他抓住唯一对刘立信不利的弱点,此刻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我看不简单,甚至可以说,从我要他们互认凶手的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在找刘立信的破绽了!
刘立信果然被说的低下了脑袋,身体又开始抖了起来,“反正不是我,我不承认,大师也说了,我爹只是隐瞒了什么,并没有说我爹知道事情的真相,除非我爹肯指正我是凶手,我才肯认!”
牟俊平立即吼道,“他说了,他说了,他说肯认,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
刘立信连忙大叫,“不不不,我是说我爹冤枉我,我就没办法了!”
刘立信这是耍赖皮吗?他爹要是真的肯说出他知道的事情,还用的着这般大费周章吗?除了刘立信之外的四人都纷纷看向刘老头,刘老头只是流泪,整张脸都埋进了刘大能的身后,不肯说话。
刘立信又哀求道,“爹,你就随便说一个吧,只要不是我就好!”
听了这话我都气笑了,这刘立信真是无耻到了极致,竟然说出了这种不要脸的话,不让他爹说是他,却要他爹冤枉别人,哎,这种人,我真是没的说了!连念甜也是十分生气,看不惯这种自私的东西!
刘老头不肯指认,刘立信也不肯承认,搞的突破口就这样停顿了下来,忽然胡冠玉想到了什么,“要是这么说,如果是立人他爹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而是完全猜测,那么这件事情牟俊平你还真有问题了!”
胡冠玉的话让所有人都看向了牟俊平,只见牟俊平大怒,“胡冠玉,这话是怎么说的,难不成你的大脑被吓昏了?乱说什么!”
现在里面所有的人都被红绳之外的刘立人鬼魂给吓的如同倒豆子一样,有话就说,我望着胡冠玉,只等他的下文,胡冠玉见身后的刘立人鬼魂伤不了自己,情绪略微缓和了一点,张口就说,“大师也说了,立人他爹只是有所隐瞒,八层就是猜测,如果立人他爹猜的就是你呢?确实有可能不敢说出来,因为你舅舅手里批着老刘家的几块地,猜错了的话,怕是厂子以后就不好生存了!”
胡冠玉顿了顿,“再说,你不是真的喜欢的罗雨春要死要活的吗?咱们几个从小玩到大,也没见你和谁翻过脸,一听罗雨春要和立人结婚了,马上你把他揍了一顿,要是罗雨春不死,我看你这辈子也不会再理立人了吧,咦?罗雨春一死,你的转变好大啊,竟然还来劝立人别伤心,你其实自己也很伤心吧!”
胡冠玉几句反问,问的牟俊平哑口无言,这就没了刚才的自信,这一变故让刘立信马上嚣张了起来,“你这家伙果然不是好东西,杀了那个白痴还要倒打一耙,马上滚出去,别连累了我们!”
在刘立信的呵斥下,除了牟俊平,其余三人亦是狠狠的看着牟俊平,甚至都要扑过去把他丢出去了,此刻性命攸关,一切感情对这些家伙都成了屁话了吧,都恨不得有人早早出去认罪伏法呢!
牟俊平见所有人都要过来,连忙一伸手示意大家别动,“别动,小心绳子!”
牟俊平的这句话瞬间将刘立人的厉魂引至身后,几个人看着牟俊平就等同于看着刘立人的厉魂,一下就又不敢靠近牟俊平了!只见这家伙凝着眉头细细的想了又想,抬头一看对面的康文飞,“要是这么说的话,老康,那就是你也有了杀立人的出发点了!”
听的康文飞差点激动的把身后的绳子给扯断,“咋又成我杀的了?”
“按着胡冠玉的说法,立人老爹要保护的人肯定是他不能得罪的人,你爹可是管着老刘家场子的环境污染等生死命脉呢,一个不甚猜错了,得罪了你家,那三天两头来个停业整顿谁受的了?”
康文飞还是有点迷茫,“可这和我要杀立人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了!”牟俊平紧紧的盯着康文飞,“爱着罗雨春的人又不是我一个,你也有份,甚至在我和刘立人之前你就认识了罗雨春吧!听说你们好像是同学呢?几年的同窗之情,你难道没想过要娶罗雨春?”
牟俊平的话越说声音越低,似乎在说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一样,说的康文飞也是对他怒目而视,“嗯,是又怎么样?你可别忘记你们是怎么认识雨春的,还是我把她介绍给你俩的,你要是一定要猜测,咱们哥四个加上立人和雨春都吃过饭、泡过吧,谁能肯定除了咱们之外,那两个不会偷偷暗恋罗雨春,不会因此而下手杀立人!”
康文飞说的很愤慨,手指一指胡冠玉和万于石,胡冠玉马上为自己辩解道,“咳咳,我是不会的,你们也知道我和立人的关系,一向要好,兄弟妻不可欺,自打雨春和立人确定了关系,我就没打过她的歪主意!不像有些人,为了这个还要揍立人!”
胡冠玉话锋一转,指向了牟俊平,可康文飞却看着万于石,“老万,是你吧!”
“我也没打过罗雨春的主意!”万于石赶忙替自己开脱,可康文飞却说,“我说的不是这事,你家和刘家发生的矛盾大家都知道,是因为你爹借给了老刘家一百万贷款,结果因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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