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照片上,吓的所有人两腿发抖,不出半刻顿时四下奔逃,躲在了院子里的墙根下,真是能逃多远是多远,人挤人,把场地都空出来了!
刘老头正看的精彩,突然发觉了所有亲朋的异样,尤其是所有目光都齐齐射到自己身上,再一想不对,似乎是在自己身后,惊的立刻回头一看,见了照片的大变化怎么还能淡定的下来,妈呀一声大叫,连同他的老伴一起东西逃窜,撞到墙上差点昏死过去,再也爬不起来了。
这一大叫,那刘立人的照片登时玻璃一炸,炸的相框啪的一声扣在了桌子上,倒是把刘大能给惊的睁开了眼睛!
刘大能一瞧照片倒了,所有人都是蜷缩在墙下各个角落,瑟瑟发抖,眼泪都吓出来了,只当是照片倒下引起的,不由的讪笑一声,“没放好,大家不必惊慌!”
说完刘大能又是挥动桃木剑在停尸的案板上敲了几下,最后一下刚落在木板上,木板顿时一阵抖动,噔噔噔的响了起来,刘大能定睛一瞧,趴着的罗雨春尸体就和活过来一样,开始不停的抽搐起来,越抽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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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妈呀!”这地窖本来就不宽,使得刘老头和那木箱子也就挨着一步远,现在清晰的看着无法解释的怪异现象,就是再老胳膊老腿也吓的蹦了起来,拔腿就跑,被念甜一把拉回来,“老大爷,您儿子您还怕啥?”
刘老头吓的蒙了,连解释都不会了,只是疯狂的摆着手,想要挣脱念甜的拉扯,可越是这样念甜越不松手,急的刘老头恨不得立即吓晕算了!
我缓缓走到木箱子边上,捏了一剑指,点在箱子上,刺啦……
木箱子上的离奇响动戛然而止,可马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墙上划过,当然刘老头凡胎肉眼是什么都没看见,只是见到砖墙上飞快的落下一块块砖皮,直线一般向那地窖最里面逃了过去。
“叽!”刘老头彻底炸毛了,头发都倒竖了起来,声音都颤了!
待那砖皮落到灯下的时候,黄色的灯顿时就灭了,我们都是眼前一黑,没有立即适应过来,刘大能暴喝一声,“大胆,敢在道爷面前撒野,恭请太上老君降……”
话还没说完,就变成了呜呜的声音,原来是被我用手一捂给堵住嘴了,对于这种只能吓吓人的小鬼,刘大能一开口就请道尊来,实在是小题大做,我张口就说,“天地无极,退!”
顶上的灯瞬间大亮,地窖之中又趋于平静,只见刘老头双腿发抖,地上还有一滩黄色的液体,原来给吓尿了,其实这并不能怪刘老头,他儿子横死几年多,该悲伤的早悲伤过劲了,现在只剩下恐惧,正常人都会这样!
念甜一看老刘吓尿了,当下一松手,捂着鼻子嫌弃极了,我走过去笑道,“老大爷,您儿子的事情我都明白了,你看你还能上去不?要是不行就让我师弟背你上去!”
刘大能一听跳脚便骂,“草,他都尿了,你想沾我一身,老子才不背!”
无奈只能被外面老刘亲戚用绳子绑了上去,我们才纷纷跃了出来,一上来就见刘立信黑着一张脸,质问我们说,“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把我爹吓成什么逼样了!”
听了这话,就被他老娘一锤锤在背上,“你咋这么说你爹!”
外面几个小伙子都是偷笑起来,被刘立信听见了,指着外面就是一通泻火,“草你们娘的,笑个屁!”
这刘立信还真是嚣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的这么难听,一点都不别扭,骂的这些小伙子们哑口无言。
刘老头赶紧让他闭嘴,见我走进他的身边,淡淡一笑,“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说当时留在家中的有刘立人的哥哥,还有他的几个朋友,为什么是你回来才发现的呢,他们为什么没有发现?”
刘老头正要答话,刘立信抢答道,“因为都他妈喝大了,连我弟弟死了都不知道!”
“是啊,都喝多了!”刘老头做了肯定。
既然这样我就明白了,我走到外面刘家人设好的冥婚现场前,在刘立人遗像的面前取了一支香,又伸出二指夹住蜡烛燃烧火苗下面约有一毫米的地方,一夹就从那里削下薄薄的一片蜡来,举着火苗将香烛点了,才又把那火苗放回去,居然蜡烛还能着!当然,这一手就有点装样子的嫌疑了,看的所有人都是大为惊叹,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和魔术也差不多!
不过,这确实是我故意这样做的!
因为,我要让他们相信我!
这冥婚现场就像一个停尸体的大棚子,棚子顶上挂着一盏小黄灯,加上两根红色蜡烛也昏昏暗暗的,照着四周的人忽隐忽现,只是各个眼睛散发出好奇的光彩,我拿着香烛走回那间存煤的屋子,对刘老头说,“你儿子死亡那天的人都在现场吧,叫他们进来。”
同时我要过那卷粗绳子,打了个大结,又将香烛插了进去,此刻的刘老头对我已经是深深的折服了,尤其是那一手亮灯的手段,简直就把我当成了驱魔道长,立刻叫进了几人,正是一直探头扒窗户的四个小伙子。
“大师,这就是当天在场的立人的朋友!”
我便将绳子交到刘立信手中,“你和这几位一起把你弟弟拉出来吧!”
刘立信不敢相信的看着手里的大粗绳子,又看了看绑着一头轻如发丝的香烛,“草,你耍我们呢?需要这么粗的绳子绑?”
我笑的有点狡黠,直接将那绑着香烛拳头大的绳结扔进地窖,对着地窖之中说起来,“刘立人,你现在上来吧!”
我刚说完就被刘大能一把拉出外面,走到角落驱开旁边的人,小声急问我,“小天,你疯啦,不在地窖里把那个鬼给消灭了,或者渡了也好啊,你还真要给他配冥婚啊,万一发现了咱们背来的新娘魂魄早就让你给扔进了地底下,那还不激的变成厉鬼?”
“渡?怎么渡?”确实,我要是在地窖打开生死门把刘立人扔进去也行,但是那样的话,刘立人并非是以常规方式进入阴间,进去之后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怕是这辈子都不能投胎转世了吧,生死门只能将大凶大恶之鬼扔进去,让它们不能再害人罢了!可刘立人并不是这种鬼!
既然不是,我又怎么能把它丢进去,让它永堕黑暗呢?
刘大能一跺脚,“诶!你脑子真是秀逗了,一会可别出什么状况才好!”
刘大能一扭头,就继续向那煤屋里瞧去,只见那屋中几人正嘿呦嘿呦的拉绳子,显的特别费劲。
我一拍刘大能,“走,进去看看!”
等我们刚进去,就听见有一个年轻人奇怪死了,他不知我站在身后,向旁边的一人说,“我的乖乖,怎么一根香这么沉,跟拉了一具尸体一样!”
听了这话,剩下的人都是一松手,吓的脸色都是一白,连刘立信也是有点嘴唇发青,说话的人立即想到什么,见别人都松手,哇的一叫也把手给松开了!
在他们的想法里,都是同时蹦出一个大胆的念头,说不好绳子的另一端还就真是一具尸体呢!一想到一会刘立人血流满面的就会顺着绳子爬上来,如何不怕!
这人一松手,绳子滋的一声,猛然就从他手中滑了出去,又快又重,滑的他手掌心都磨起了一层皮。
刘老头一看,也是不敢说话,带动着外面攒动的人头立刻安静了下来,我拍拍最后放手的小伙子肩头,“你叫什么?”
“我……我叫胡冠玉。”
我记下了他的名字,对他们说,“你们放心大胆的拉,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说完我就站在了他们前面挡住了他们的视线,这些小伙子才敢继续拉绳子。
其实胡冠玉说的是正确的,香烛本来是鬼物最喜欢的东西,所以我其实是用点着的香给刘立人做指引,刘立人一旦看到了香火,又听到了我的话,自然会爬到绳子上去,这就等同他们拉这刘立人的尸体上来是一个道理!
外面所有人看见我不是学着平时村里请来的那些做法的道士挥动桃木剑,念些听不懂的咒语,撒些纸钱,不仅不觉得我是骗子,反而觉得我才是真才实学,有大本事的人!不住的交口称赞,让我听了也不动容,谁让这一条绳子是真真实实的发生了奇怪的反应,而别的道士做法大家也看不出效果呢?
只是这条绳子拉了许多下,也没完全拉出来,似乎绳子那头有多重一样!
我看着绳子被拉出来的速度,不住的点头,心里的想法再一次得到了验证!
过了半天,绳子总算是拉出来了!但见那绳子的一头仅仅是绑了一只香烛而已,我弯腰拾起来,对刘大能说道,“走!去配冥婚!”
念甜急忙跟上,小声的问我,“师父,我有一点不太明白,为什么刘立人的魂魄会被困在地窖里出不来,可是你一根香就简简单单的引出来了呢?”
我也不避讳,大声的讲道,“这就要从刘立人死亡的方式来讲起了,刘立人是属于横死,这并非是生老病死的鬼魂,这就算惨死,惨死之人就有大的执念,它们的魂魄所能去的地方也就那么两处,一是跟着尸体,二是停留在死亡的地点,尸体被火化了,埋进了墓地中,如果他没跟进去也就无法继续附身了,横死之人一般不会选择跟进去的,因为进去了就等于进入了阴间,与这个世界就再无瓜葛,正所谓入土为安!”
“既然不在坟墓中,那自然是停留在了地窖中,这地窖整天被一块铁皮盖着,不见天日,加上无人引导当然出不来了,只会在地窖中整日悲鸣,这一闹又有谁敢下去,恶性循环,那就被困住了呗!现在有了我的引导,当然就会迫不及待的出来,接受冥婚咯!”
听了我的话,所有人恍然大悟,好像确实如此,不少人都对刘老头悄声说道,“哎呀,老刘,这次你可是遇到贵人了,你们家的事情这回真能解决!”
刘老头也是感叹,“这钱,花的不冤!以前我请的大师除了会拿钱我没看出家里有啥变化,但今天不管咋样,我是真信了!”
其实我这话主要还是对刘大能和念甜讲的,想要他们多懂点东西,这便将香烛向刘大能递了过去,“拿着,去举行冥婚仪式吧!”
“我?”正打着哈欠的刘大能一愣,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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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原来老刘家还有个大儿子,叫刘立信,正是这个獐头鼠目的男人了,一听刘大能要红包,本来就不大的眼睛顿时瞪的都圆了,耍起了横,可惜他遇上了刘大能,刘大能这家伙从开始就走南闯北的啥人没见过,听了这话摇身一变比他还横,“不配了?行啊,算老子白忙乎,一分钱也不要了,你们家的儿媳妇也给你留这了,不过话说清楚,出了啥问题别说老子没和你们打过招呼,你那儿子非正常死亡,为的就是一个感情,现在媳妇就在眼前,还是结不了婚,那不找你们才怪!”
刘大能的话说的仁义,可谁听不出这里面浓浓的威胁之意,吓的刘老头唉声叹气的让他大儿子别说话了,赶忙给我们道歉,“大师,这话说的,大头我们都出了,还在乎这点小钱?只要能让我儿子满意,别再受苦了,我多少钱都出!”
听了这话,刘大能嘿嘿一笑,挺直了腰板,那大肚子就露了出来,侧了身也不正眼瞧着刘老头,而是双眼望天,伸出一只手,等了半天也不见刘老头有啥动静,才忍不住恶狠狠的说道,“红包,这个快先拿来!”
刘老头顿时大彻大悟,推着他那老婆子指使着快去包红包,原来刘大能这家伙生怕反悔不给钱,竟然要现场付钱,可怜那老大妈还真实在,包了三个大红包出来,刘大能抢过来就统统撕开蘸着吐沫点了一遍,正好一万五,直接塞进怀里,对念甜说,“嘿嘿,丫头,你的那份大爷先帮你保管起来,回头给你当嫁妆……”
气的念甜啐了一口,“没见过你这么贪财的家伙!”
刘大能把念甜的话当没听见,正色起来,“那咱们就开始吧!”
刘老头一摆手,让所有人各就各位,准备着哭呢,我却开口说道,“等一下!能把这件事情再和我说一遍吗?”
我一说话,就见这些人都注意到我了,那个獐头鼠目的刘立信就不干了,“我一直想问你是谁,突然冒出来坑钱就算了,怎么又问一遍,你是不是想要再让我们添钱?”
我发现这个刘立信十分爱财,心机也很重,我只是说一句话,就想到钱上了,倒是那刘老头还算明白事,看向刘大能,“大师,这……”
“我是他师兄,你家这件事情很难办,必须得合我们二人之力才能一起解决!”我替刘大能想好了借口,就向那刘老头说了,其实这件事情并不难办,可是给人家配冥婚的行当,讲求的就是一个前因后果,男女双方自然要摸个来龙去脉,刘大能大意,我就不得不替他把把关了,要知道刘立人那是横死,现在新娘只有一条尸,没魂,就跟扎个纸人来也没啥区别,若是稍有不慎,当时就能激起男方的愤怒,岂能罢休?
刘大能自然是信任我,连连点头,“对、对!他是我师兄,你再把事情讲一遍,让他看看还有啥遗漏的地方好赶紧补上!”
刘大能听我肯出手,自己乐得清闲,当然是要把皮球踢一踢了!
刘老头只好当众重新长话短说,“我儿子是在罗雨春这孩子下葬后第三天殉情自杀的,当时我和我老伴出门去了,就留下他和他哥在家,后来他的几个好朋友来劝他别太伤心,几个人就喝酒解闷,本来劝的立人好了一些,哪想到却趁着大家醉酒的时候自己跳到地窖里自杀了!”
“哎,我的儿子啊!”刘老头越说越伤心,一捂眼睛就哭了出来。
我悄悄对刘大能说,“地窖你去过了吗?感觉到他儿子的魂魄存在了吗?”
“嗯,感觉到了,那鬼魂胆子非常小,整天就会哭,呜咽呜咽的,烦人!”
“你啥时候去的?”
“中午啊!”
我就觉得满头黑线,为啥中午又称正午呢?古时候砍头都说午时三刻,因为那个时候阳气最重,鬼物却是最弱,正是躲人的时候,那个时候去怎么能看出这地窖里的鬼弱与不弱呢?又怎么知道如果激起这鬼的愤怒,又会有多凶呢?
我只好对刘老头说,“你最好能说的详细点,要是能带我去看看你儿子那更好!”
刘老头对我的话越来越不解,难道眼前这位大能师父看过还不够吗?
但是他虽然想知道为什么,我却没有必要同他解释,只是笑着看向刘老头,刘老头只好一摆手,“那就麻烦这位新来的大师和我去地窖看看吧!”
刘老头一指院中西南角落的一个房间说,“地窖就在这边,请!”
我叫上刘大能和念甜,三人就一起随这刘老头进去了,只见这最偏的一间房里面堆着少量乌黑的煤块,原来这间房子是用来储蓄冬天取暖的煤炭,在挨墙根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