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回荡着李先师的话,“老夫一生无所建树,唯有先师策一本,小天要在田姑娘的帮助下多多研读,成为世上顶尖高手指日可待,我柜子中有先天八卦镜一块,也留给你了,还有,从今往后莫要随意杀鬼,要学会度化。”
最后,“另外,老夫和优优祝二位早日喜结连理,珍重……”
等这些声音再也不见之后,我才拿着手帕从河里上来,还给谨以甜,“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下了决定,猛地张开双臂就扑向以甜,只见眼前白光一闪,我们就出来,我抱着软软的**,憋红了脸大声喊道,“我爱你!”
当时就被一脚踢开了,刘大能两只小眼里似乎受了不少惊吓,“滚,老子不搞基!”
一旁的谨以甜咯咯一阵娇笑,脸色倒是红润了不少,搞的我面红耳赤。
刘大能奇怪的看着还不省人事的李先师,“你们去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出来了,怎么老李没醒?”
刘大能又一探他鼻息,“哎呀,坏了,老李死了!”
我和以甜皆是微微叹了口气,我将如梦如幻月中发生的事情给大能说了一遍,刘大能和李先师只是酒友,但还是在老李的尸体前拜了拜,“原来是喜丧,我还要祝福你嘞,只可惜了你还藏有十八坛美酒没喝,但你却有了比这更重要的东西!”
刘大能继续叹气,“那些酒只能留给老子享用了!”
李先师无儿无女,丧事便由我这半友半徒来操办,时间是第二天中午,也不知他还有什么朋友,一切就从简了,去参加葬礼之前,秦苏给刘大能打了个电话,我们就要他直接来公墓吧。
秦苏这人直爽,就在葬礼结束的时候赶到了,听了老李之死,非要给做首诗祭奠一下死去的爱情,被我和刘大能一人踢了一脚,刘大能这就要扯着秦苏回去喝老李留下的十八坛美酒。
秦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谨以甜,最后目光落到刘大能身上,半响才对我们三人说,“这次就算了吧,突然接到师父的通知,我要赶往安徽肥水一趟,有重大的事情发生了!”
我奇道,“啥事?”
秦苏就变的遮遮掩掩的了,我们就一直问他,秦苏那么能唠叨的人怎么招架的住,当时就说了,“哎,这件事情和小天你有不少关系,我本来不打算和你说的。”
气的我就拍他脑门,“有屁快放!”
“那我就说了,你别激动,照妖镜出世了,咱们集英殿出动了五十七名高手已经集结过去了,其他人还在陆陆续续赶过去,此次作战由你爷爷楚时招老爷子和我师父浣北海亲自指挥。”
我一听就惊讶了,“干嘛去那么多人啊?不是找那块老找不到的镜子吗?咋还扯上作战了?”
“你不知道啊,不光是咱们得到了信息,就连……”秦苏看了一眼谨以甜,“就连诸葛世家也出动了一百一十多人去了,不可谓不声势浩大呢,除此以外,天下有点本事的邪魔外道也赶了过去,错综复杂说不清楚,可以说这件事情已经名动天下了,你们在这里养老当然不知道了!”
听的我们三都是惊的合不拢嘴,不过我还是比较淡定的,“是挺……挺刺激的,但是这有啥不能说的啊!”
秦苏就憋不住了,“关键是,照妖镜是被董瀚麟得到了,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除掉董瀚麟取得照妖镜,这次对董瀚麟是动真格的了!”
秦苏还嫌不过瘾,“这次,对所有人来说,是一场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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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由我施展如梦如幻月的手段?来彻底消灭莫优优……
在李先师失去记忆的最后关头,将这沉重的铡刀交在了我的手里,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来杀死莫优优?”我自问了一句。
就在没有答案的时候,李先师眼中恢复了愤怒,双手一捶眼前的桌子,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此刻,门外却出现了娇花儿的身影,在娇花儿的身后跟着的却是谨以甜。
这个时候谨以甜一拉我,已经泣不成声了,“好可怜,优优她、她又被这个恶毒的女人算计了!”
“怎么算计了?”
我一见娇花儿那如浴春风的笑容,就寒冷的像要被冻结一样,以甜哭道,“你走之后,优优听到了老先生要远走天涯的决定,痛不欲生,终于忍不住了,决意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这就要来找老先生讲清误会,然后携手去寻她父亲,便是冒着一起被莫老爷毙了的风险也要不离不弃!”
我听后顿时眼光一亮,思绪陷入短路,反正他们也最后一生一死,悲剧收场,要是现在冒险求情或许还有点希望,但转念一想,结果早就是定下了的,容不得半分转变,这花轿儿怕是又要伤口撒盐,不觉牙关怒咬,狠狠向娇花儿瞪去,谨以甜又哭着说,“可是这恶毒的女人却劝优优不如私奔,优优便修书一封,请娇花儿代为转交老先生,约定在镇外河边相见,此刻优优被娇花儿相助爬出了院外,已经先行去那约定的地点等着老先生了!”
心想这不是挺好吗?就见那娇花儿取出一封信递给怨气冲天的李先师,只听李先师道,“这又是卖了什么关子,我李先师决心要走,请你回去告诉她,我李先师爱她是自愿,现在她不爱我我也没有二话,从今往后两不相欠!”
娇花儿就笑了起来,“李公子这是什么话,难道看不出我家小姐的用心良苦吗?”
“用心良苦?”李先师愣了一下,又立刻怒容满面,“我在门外守了三天两夜,也不见她肯见我一面,我到想听听,她用的是什么苦心!”
娇花儿将那信扔在李先师眼前,嗔道,“我家小姐简直是眼瞎了,看上你这么个棒槌,老爷的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当你现在能得自由身是谁之功劳,小姐不过是要你做场戏,待你可以离开的时候,要与你一起同甘共苦,浪迹天涯呢!不信你看看信中的内容!”
李先师再度大惊,“真的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你这傻样子能装的逼真吗?识破了你有杀身之祸!”娇花儿将假话越说越认真,李先师瞬间从地狱到了天堂,喜极而泣,捧着信立刻就读了起来,“是真的!是优优的笔迹,哈哈哈哈,优优还是爱我的!”
娇花儿摇摇头,“快去吧,记住不见不散!”
李先师立刻奔出了房去,半响又跑回来对娇花儿拜了三下,“多谢姐姐的舍命相告,若有来世,先师做牛做马报答成全之恩!”
娇花儿咯咯一笑,直叫李先师快去!
谨以甜听后,一手捂着额头,哭的死去活来,薄唇微抖,眼泪纷纷落下,“为什么会这样,他不知道,居然一辈子都不知道。”
谨以甜一抓我的胳膊,“缘起缘灭,亲身经历,却不知背后对方的付出,小天,你懂吗?”
我却急忙抓住以甜的肩头,“娇花儿到底做了什么!”
“她……她早就读了信中内容并把此事告知了莫老爷,现在去杀老先生的人马早就出去埋伏了,优优终究没有等到老先生!”
我呼的吸了一口冷气,这一口冷气将我的心脏都冷却了下来,是啊,终究啊……李先师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半路截杀,三年不见,再见以是哭坟一座,昏鸦几只。
我踉跄倒退三步,眼中发了狠,又回来一抓以甜冰冷的小手,“走!!!”
随即我与谨以甜双双奔出莫府,只见那熙熙攘攘的街中,李先师的一袭白影还在匆忙赶路,李先师满面喜色,见人便问镇外河边如何去,癫癫狂狂,已然发疯。
他的脚如若生风,我俩紧赶慢赶就是赶不上他,忽然我一不小心撞在身边一个膀阔腰圆的行人身上,我本脚下不稳,差点摔倒,那行人当下仗着自己身材魁梧,骂了一句,“兔崽子,看路!”
我也不愿耽误时间与他争执,又一拉以甜,“快……走。”
这一拉,手中却是空的,我回头一看,车水马龙,人山人海,可以甜不见了……
哪去了?幻境之中危险重重,惊的我扒开几人,但真是一点踪影都看不见!坏了,绝不可能平白无故消失,定是被莫优优的生魂带走了,瞬间我就急的满头大汗,忽然我想到过一会故事就彻底结尾,莫优优就会现出原形,那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恶战,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我丢了以甜……
天啊!以甜……
我忽的心中一痛,以甜也是大难临头之人,不会有任何差池吧,若是有?我岂能原谅自己!不……不!我疯狂大吼一声,这便追着李先师赶往那即将成为战场的河边。
李先师赶路赶的欣喜若狂,可我却追的失魂落魄,二人一前一后终于跑到了镇外,小道弯曲,田野无垠,只要走过这根羊肠小道,就是河边了!
忽然小道两旁跃出两名壮汉,手持匕首,拦住去路,其中一个叫道,“李道长,这是着急的幽会呀?”
“嘿嘿,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一个臭道士还想空手套白狼,做莫府的上门女婿,告诉你吧,你的命早就被莫府买下了!”另一人恶狠狠的说了起来!
就在这时我又看见身后现出两个手持大棒的人,也慢慢靠了过来,李先师完全没有发现,因为他被这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恶徒,刚刚所说的话给惊呆了,他喃喃着说,“你们怎么知道我要去找优优,又能预先埋伏,难道……这是一个圈套?”
李先师顺着眼前二人之话就想了下去,越想越怒,越怒越失去了理智,“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两人对视一眼,哈哈笑道,“还是下去问阎王吧!总之是有人出卖了你,我的话够明白了吧!”
明白吗?我看不明白,这只言片语打击的李先师如坠云霄,所有的喜悦也被无情的击碎,“谁出卖了我,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吧!”
李先师忘记了眼前之人是要自己性命之人,竟然只顾哀求对方说一个自己永远也不愿相信,却又心中认定的名字。
他双手颤抖着蹒跚而行,似乎生命对他来说根本不再重要了,可怜的李前辈在这短短的几日时间内,一眼没闭,经历了从喜到悲,从悲又到喜,从喜再到悲的过程,比那过山车还快,还猛烈!他崩溃了吧!
我叫了他两声,但李先师的目光只集中在刚才说话之人的嘴上,两耳只肯去听他想要的答案,连身后手持大棒的凶徒已经离自己半步不到都不知道。
我见那与李先师对话之人的眼中渐渐阴森,他看着李先师背后的凶手举起了棒子,就好像是他举起了棒子,李先师还在苦苦求问,“谁出卖了我!!!”
棒子高高举起,砸下来,就和西瓜开瓢一个道理,但那李先师追问的对象,不过就是个听令行事的小人物而已,他怎么会知道,他看着那双紧紧握着棒子青筋暴露的手,喝了一句,“就是那诓你来的人出卖了你呀,笨蛋!”
棒子打了下来,李先师被这一句话雷的真个是魂飞魄散,脚底一软,踉跄向后退了一步,正好拉近了和棒子之间的距离,距离一短,棒子上力道就小了不少,但还是嘭的一蒙棍将那李先师打的头破血流,打的掉进了路下面的田地里,又栽的满身是伤。
我知是谁诓李先师来此的,但李先师却不知,那四名凶徒步步逼近,也只是想看看李先师是死是活!
就当四人走到路边,向下张望之际,忽然地里一声咆哮,“她为什么还要诓我来,还不肯放过我,就这般绝情吗?”
我听的心头好似被一只铁拳攥紧,误会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加深,然后积聚成一场更大的误会,李先师的影子就像一道闪电打了上来,那刚才和李先师对话的凶手一愣,已经被李先师双手掐着脖子,按在了地上,李先师再度满脸狰狞,面满是血,和那恶鬼又有什么区别,掐的这人翻着白眼说不出话来。
李先师完全丧失了理智,只会一味的掐着那人闷声自问,“为什么,我明明都要离开了,还要杀我!”
一旁持着棍棒的二人一顿雨点般的击打,打的李先师后背上砰砰作响,打的李先师口吐鲜血,全都喷到了身下之人的脸上,可李先师就是不肯放手,另外一个持着匕首的人看不下去了,他举起了屠刀……
而李先师还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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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过了一会,莫优优才在娇花儿的搀扶下悠悠转醒,那额头上还是鲜血淋漓的样子,谨以甜看着这一幕,也跟着痛苦不已,瞧在我的眼中,亦是骇的双眼怒睁,可这愤怒又没处可发,最后化作了深深的叹息。
忽而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只见院子里已经涌进了一片由莫老爷和李先师为首的许多人,其中几个家丁也是持着枪,李先师一指那井口上封印着的大青石,“搬!”
莫老爷却是奇怪了,“这三天时间还未凑满,这样就搬开了,不会有问题吗?”
“鬼是我来抓,我说搬就搬!”李先师不由分说,口气也是大的很,莫老爷对付活人有两手,对付鬼就拿不准了,只好命令手下人去把那井口的大石挪开,顿时身边的两个家丁把枪背在背上,在青石两端一抬,就将那巨石给挪开了,李先师手里一挥桃木剑,瞬间跃了上去,扒在井口边上,怒火中烧,对着井中嘶吼,“混蛋,滚出来,你给我滚出来!”
这愤恨的声音极具穿透力,穿过了那窗户上薄的就要透明的纸,落在我们的耳中,又似乎意有所指,莫优优一捂嘴巴,忍不住两行清泪流了满面。
此刻,莫老爷不明所以的看着李先师,招了一个心腹过来,稀奇道,“这抓鬼还有这样的?第一次见!”
那下人听主子问自己,怎么敢不好好回答,回道,“老爷,这个道士,小的看还是有本事的,也许这是他抓鬼的方法呢?咱们就等着看好了!”
“也是!”莫老爷摸着嘴上的两撮胡须,也就不再言语了。
其实这捉鬼也确实没有这样捉的,但李先师一身修道之人的气息,现在堵在那鬼家门口不住挑衅,泥人也有三把火,更何况鬼物呢?等李先师吼了几嗓子,忽然他身形一退,就从那井口之中飞出一团斗大的黑影,再一展开,顿时鬼影重重,还未落在地上,双脚就先浮到了空中,却也不高,不过与地面相隔一掌宽,直接就吓的众人纷纷后退。
只见那鬼先前被李先师斩断了一臂,缺了大半条胳膊,两只阴森泛着幽绿的眼睛怨恨的盯着李先师,似乎已经是难解的深仇大恨一般,同时脸上的腐肉还不住的抽了几下,就这一下的功夫,腥臭的脓水就顺着脚尖湿了一地。
莫老爷这次可是真的见鬼了,登时吓的靠在身后的奴才身上,惊的眼睛瞪直,四肢僵了,舌头打着结惊慌的叫着,“开、开枪,打死它……”
四周几个家丁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早就无意识的端了枪口,再被莫老爷的惊骇颤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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