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坦诚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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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坦诚相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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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侮辱我的话语犹如一把匕首不断地插入我的心脏,然后再抽出,任凭血流成河。
  我开始变得绝望,痛苦到流泪,可是任凭我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他都不愿意放过我,我很害怕,这间屋子只有我们两个人,他想要做什么随时都可以,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能力反抗。
  “看看你这个样子,你是在诱惑我么?”他言语里充满了讽刺,而他每在我的身体上用力一下,我都感觉万分痛苦,像是一条蛇在身体上蠕动,令人作呕。我不断地求他,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也在不断地求他,让他停止这一切行为,但换来的却是更可怕的事情。
  我不知道那个晚上我是怎么度过的,只是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不能站起来,更不要说走路了,我的卧室里一片狼藉,所有的东西都乱作了一团,他就躺在我的身边,像个死人一般睡得昏天黑地。
  裹起被子的时候,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刺得要令人流眼泪,整间房间都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以及男女承欢之后的暧昧气息,离开的时候,床上的血迹殷红得触目惊心,而钻进浴室后,看到的却是遍布全身的淤青和咬痕,我彻底崩溃了,因为我很清楚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被他□□了。
  和睦相处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可能了,就连最简单的关系也无法维护,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对我就像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放我躲藏,而无论我在什么地方他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让我受尽恐吓,让他自己饱受这种随心所欲的快感。
  我因此暗自发誓,离开了这座学校,我将要永远消失,让他再也找不到我,再也不用忍受这份更深更重的痛苦。我承认过去我很爱他,我对他的喜欢胜过了一切,甚至有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会突然窜出这么一个想法:没有他我是不是就不能好好地活下去了。可是,现在,他不再是那个往日单纯的邹峰了,所有的笑容,所有的豁达,所有的青涩,所有的自由都化作我对他的恐惧,我拼了命想尽办法逃离这些回忆,我想,他给我的伤痛,我是一辈子都不能治愈的。
  熬到了最后一年,我早已打算南下,去温暖的南国找一个安静之地,永远地与他保持距离,只要和家里人交代好了这一切,我就会立即出发,不会有丝毫留恋。如果日后想念这些亲人,我会经常表达欢迎他们来看我的心愿,当然除了邹峰。
  回家的第二天,他果然也回来了,得知我要去南方工作之后,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变化,只是不动声色的盯着自己面前的食物看。可是等到妈妈和叔叔都休息之后,他又开始敲我卧室的门。
  我很害怕吵醒他们,便开了门让他进来,妈妈和叔叔都在,他肯定不敢对我做什么。
  “陪我出去散散步?”他伸出右手,很认真地在邀请我。
  “太晚了,改天吧。”没等我这句话说完,他便毫不客气地拉上我的手,直接拖了出来。
  “小峰,怎么还不睡觉?”叔叔在房间里大声问。
  “睡不着,想出去走走。”他回了一句,然后我被他连拖带拉地拖出了小区,然后跟着他来到了湖边。
  我们彼此不说话,沿着湖走了一圈,直到远处教堂似的大楼上的时针指向数字2。
  “要休息么?”他回头,看向我,昏黄的灯光倾泄而下,那张立体感十足的脸上立即多出了几分混血的味道,我被笼罩在他的影子里,一动不动。
  “嗯。”
  我转身,准备往回走,只是没走几步就被他拦住了去路,他嘴角边突然多出的笑容让我突然间无比恐惧,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怎么可以忘记。
  果然,他居然要求要我和他一起去酒店开房,我立即拒绝了他,我当时很想扇他几巴掌,不为之前的受过的屈辱,而是自从那个晚上之后,他从来都没有尊重过我。
  他根本就无视我的态度,威胁我说如果不答应他去酒店,就在这里做那种事情。他真的是一个无赖,我挣扎几分钟之后,他居然真的就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面,并很不客气地说他不是在开玩笑。
  之前的问题又再一次被他死死揪住不放,进了酒店之后,他不停地让我把之前的那些新闻解释清楚,我也越发地反感,如果他不相信我,那又何必老是这么喋喋不休地问这些没有用的,即使我说了出来,他也不会相信的。就像我的初吻给了他,他早就忘记了,初夜给了他,他也不会注意的一样,他从来都不会在意我,也从来都不相信我。
  整晚,他都逼着让我用各种屈辱的姿势去取悦他,反抗会换来更重更疼的鞭打,整晚,我耗尽了自己所有的眼泪和精力,而支撑我到天明的却是一句麻木的自我安慰:明天就好了,过了今晚,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了。
  可是真的到了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却失去了离开的勇气,就像是之前在上海读书一样,我费尽心思摆脱这个人到最后都是徒劳无功,中国即使再大,只要是身边的亲人会与我联系,我都摆脱不了他。
  彻底摆脱他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想不到我们真的有同床共枕的这一天,我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可能结局是有那么一点点糟糕,可是我已经找不到自己能走出来的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我曾经在一本书里看到过这么一句话:“不可逾越的明天呵,就用棍子把我敲醒吧!”而书的作者的确也被这根棍子打醒了,当他最穷困潦倒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他认识到了自己缺点,豁然开朗,最后成为了万人瞩目的王子。虽然故事很荒诞,但我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去寻找那根棍子的决心。
  走下天台的时候,一群和平鸽扇着雪白的翅膀匆匆飞过,留下一阵阵羽翼丰满的味道。
  家里,妈妈正高兴地张罗着饭菜,叔叔在刷碗,而他正鬼鬼祟祟地背着他们偷菜吃。
  “都多大了,好啦好啦,马上就开饭啦!”妈妈打着他的手,带有责骂地笑。
  “妈你做的饭菜好吃嘛~”他也毫不避讳地撒起了娇。
  “小峰,妹妹怎么还不回来?买瓶酱油也这么慢?”叔叔在厨房抱怨。
  “马上就回来了,她早上说会很早就回来的,估计是去偷着逛街去了吧。”
  “这不回来了么?咦?酱油呢?”妈妈看见我没有拿酱油显然很意外。
  “什么酱油?”我看着旁边笑得无比灿烂的他,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恨。
  “就说她忘记了吧?”他竟得意地向叔叔嘲讽起了我。
  我们的最后一顿饭,就这样在表面上无比幸福美满的这天中午结束了。当火车缓缓远离我曾经待过二十一年的城市的时候,我的心竟开始越来越疼,连带着遍体鳞伤的肉体,要永远地坠入茫茫无际的苦痛中。
  南国果然是一片四季如春的天堂,我和另一个女生在郊外合租了一栋小洋房,我住上一层,她住下一层,我们都是学设计的,她为美丽的姑娘们设计时尚服装,我为一些和睦的家庭设计温馨的室内装饰。我们初期都是一样的不顺利,为了和一些公司抢生意,频繁地将自己的作品拿去参赛,千方百计地提高自己的曝光率,做足了宣传。
  在某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们各自享受着自己的下午茶,那个女孩一直眼睛离不开我,“我总感觉你很像一个人。”
  “李代依么?”我脱口而出,“很多人都说我很像她。”
  那女孩很惊讶,似乎我猜的很正确,“我就是她。”而她也是到现在才知道我的中文名。
  “Yil,你是个很特殊的女孩子。”她总是很赞赏我。
  “不,我只是个普通人。”
  我只是个普通人,甚至连普通人都算不上,我的懦弱令我不敢面对很多东西,现如今只能躲在这个小镇上苟且度日。
  就在我们整日整夜地只知道埋头于一堆设计稿中的时候,突然某一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我看了你的电影啊,话题性很强,你整个人的气质也很好,很适合我们下一部电影的一个角色,有没有兴趣和我们谈一谈啊?”
  “电影?”我感到很疑惑。
  “今年贺岁档上映的《XXX》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是你两年前拍的吧?”
  两年前?我记得两年前我的确拍过一部电影,可是那部电影不是早就石沉大海了么?怎么肯能在这个时候播出来?
  打开新闻之后,才知道,原来和我合作过的那几位男女演员都已经爆红,不把这部电影播出去就等于白白浪费了几个亿的电影票钱。我等于重新被他们拉了出来,重新出现在观众的面前,可是我已经不想再去重复以往的事情了,我跟本就没有那个精力,而更多的原因,是感到害怕,害怕那个圈子的规则,害怕没有人支持,更害怕会让自己又一次失望。
  我委婉地回了那个人几句话,大概的意思是说我正在准备一个比赛,忙得抽不开身,等过一段时间再给他一个答复。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等就等上了大半年。
  而令我万万想不到的是,我本人话题的热度比那场电影还要高,我被网友各种洗白,各种好的解释渐渐向我靠拢,整个过程就好像是一场梦,令我难以置信。最后甚至有网友刷出个#李代依复出#的话题,搞得和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女孩一有空就围着我要我给她签名。
  我不知道我还要不要将这个比赛进行下去,因为最后的决赛会以电视节目的形式播放出来,我的曝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已经很害怕处在人群中的热闹了。
  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找上我,接到他电话的时候,他说他正在机场,不知道该怎么往这里走,如果我不去接他,他就会饿死在机场,因为他的钱包不知怎么的就不见了。
  我一直都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接他,最后还是很不争气地拿着一张银行卡准备赶去机场,只是刚刚下楼的时候,他竟出现在一丛夹竹桃旁边,手里提着一大堆塑料袋和纸箱子,身上却穿着一套农民工气息十足的休闲装,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那一条裤腿儿短一截的牛仔裤和露在外边的白袜子之后,那股抵触的情绪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老妈让我给你带特产来了。”他对着我傻傻地笑。
  是有多久不见这种天真的笑容了?此时的他和之前虐待我的那个邹峰简直判若两人。不等我同意,他便随意闯进我们的居住场所,他也不管楼下女孩惊讶的神情,一直问我这些东西应该放到哪里去。
  “我住的地方在楼上。”我面无表情地回答。
  “哦。”他二话不说,提着一大堆东西直奔楼上,我怕他会弄乱我的图纸,跟了上去。
  “怎么这么乱?”他表现出一点嫌弃,放下东西,准备帮我收拾,我赶紧阻止住他,“不用了,很多东西换了位置我就找不到了,你还是放下东西快走吧。”
  我的一句话让他满脸的笑容渐渐消失,他上前几步,我以为他要走了,跟上前,结果他却把门死死地关上,“你就这么不欢迎我?我来看看你都不行?”
  “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
  气氛突然间变得沉默,少许的安静让我心里的恐惧感渐渐放大,他不高兴了,他如果不高兴了我会怎么办?难道又要任他羞辱么?
  “我很想你。”这四个字,突然间被他清楚地吐出来,低沉而性感。
  他走近,低头给了我一个轻轻的吻,“我知道你很讨厌我,我走了。”
  为什么要这样?在我好不容易要对他死心的时候,他为什么要突然间出现?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话?我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长时间,只知道我追出门的时候,路上早已空无一人,我就这样固执地去追,去找,去张望,去难过,穿过马路,下过地铁,然后在机场兜兜转转几个小时,最终,我还是没能找到他,是的,他已经走了。
  我也只能这样,我也只敢这样,在他全然不知的时候才会这么执着,这么疯狂,这么笨到不可救药。
  设计大赛的结果最终在那个华灯璀璨的夜晚揭晓,那晚我流的冷汗比那一天喝得水还多,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最终摘得了银奖,后台庆祝的时候,有商家表达了想要签我的想法,而我的答案还是一样,我想做属于我自己的品牌。
  替别人做品牌总是会受很多限制,在我看来,设计这种东西就该是一个人的想法,越是受制于人越创造不了独立的东西。尽管今后可能会困难重重,我也心甘情愿地想去试一试,就像当初迷茫地去排练,迷茫地加入那个团体一样,有些事情根本就猜不到结尾,我们都是在尝试,都希望打破这种无知。
  楼下的女孩开始羡慕我,羡慕我的年少成名,羡慕我的长相,羡慕我有这么一个英俊的哥哥,羡慕我在设计的道路上顺风顺水。我这回却毫不吝啬地全部解释给她听,我年少成名但最终还是成为了众人唾弃的对象,况且我现在早就不是一名偶像了,我的设计道路之所以走得这么顺是因为在过去的几年里我无时不刻都在逼着自己学习一些枯燥的东西,至于我的长相和我的哥哥,我并没有做什么说明,因为这两个都曾给我带来了一些很不光彩的记忆。
  时间不断地在给我教训:沉默寡言只会令自己更可怜。
  年末的最后一天那个导演终于如愿见到了我本人,对于我几年来不变的样貌他很是满意,和我交谈了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就因为行程的原因匆匆离开了,留下联系方式之后,他还特地嘱咐我明年四月一定要去北京面试,我礼貌性地对他点点头。
  就在我一直纠结着要不要回家的时候,他却打来电话让我不要回去,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会这样,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回家与家人团聚好像不关他的事情吧?我也是有逆反心理的,在他三令五申不准我回家之后,最后我怒了,坚持说一定要回家,他就威胁我,如果我敢回家他就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他们,到时候到底看谁的话会更有说服力。
  我觉得他肯定是疯了,但是想到之前他对我做过的种种事情,我就有点不安,他连□□我的事情都敢做得出来,怎么会不敢当着叔叔和妈妈的面诋毁我。
  因为忙的借口已经快被我用烂了,最终我还是在妈妈和叔叔的碎碎念中,没有亲人的祝福,也没有烟花的盛况,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在遥远的南方度过了新年。
  反正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我不再恨他,因为那已经没有意义了。我永远只能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高兴了就给我一点温柔,不高兴就一脚踢开,其实我在想,他如果有一点,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有把我当做他女朋友的意愿,我都会因此而高兴得疯掉,也不会将对他的爱磨蚀殆尽。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而南方的气候基本上让我察觉不了春夏秋冬的变化。
  这一天,我和室友都在对着图纸苦恼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了,那个男生我记得,是邹峰的队友,曾经向我表白过。
  出于礼貌,我得抽点时间来招待他。
  “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么?”他最终忍不住了,放下手中的杯子。
  “看出来什么?”我对他的话深感好奇。
  “邹峰他喜欢你啊,他一直都在喜欢你,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你说他喜欢我?”我感觉很搞笑,“证据呢?”
  “这还要什么证据,他喜欢你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他只是碍于自己是你的哥哥不对你说而已。”
  “他喜不喜欢我,我难道不知道么?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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