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自己的事情,并不是余若然不肯说,而是她知道沈落安知道的后果,索xìng就不告诉他!但是这几rì沈落安老是问个不休,作为要共度一生的伴侣,余若然也觉得彼此之间不该有什么隐瞒。但是···真的不可以。余若然失去了之间的欢喜,眼里充满了各种迷茫。对不起了,落安!
“好吧!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身世的,因为我不想别人因为这些而可怜我,同情我。我本是华州刺史余青山之女,然而当今朝廷小人当道,我爹爹一生为民请命,不与朝中的那些大臣结党营私,处处受他们的刁难,到了最后竟受家中门生陷害,惨招灭门,若不是当初爹爹的好友王司徒的帮助,恐怕我也很难幸免于难。然而王司徒却因为我的牵连被朝廷中人暗地杀害了,而我为了躲避他们的追捕只好扮作云游之士,随处漂泊了。”余若然说着说着身体便随着抽泣声慢慢的颤抖起来,沈落安本就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此时只好静静地将这可怜的人儿紧紧抱着让她感受到自己,只要自己在她身边一刻,便不会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但是想归想,不觉间心头一痛,自己凭什么?
报仇?怎么报仇,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富商后代,难不成就凭我这几招三脚猫功夫就去与朝廷为敌吗?
感受到沈落安胸口的阵阵火焰,余若然不觉心头一酸,对不起!
“落安,我也不求报仇,只求能与你下辈子安安静静的在一起生活就是了,真的!我们千万不要和朝廷有什么任何关联,好吗?”泪眼朦胧之间,余若然双手轻轻抚着沈落安那如铁般的眉头,不觉心头酸的更要紧了,只求眼泪将这些酸水慢慢散去吧!
沈落安一时无言,便觉得自己及其渺小,身为一个男人却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好,这叫沈落安今后怎么去面对她?但是凭着自己的这点功力和现在的地位是远远无法和朝廷相抗衡。自己若是想复仇,那么自己必须建立起强大的势力。
“势力······”沈落安心头默念道,是呀!现在所知道的最强大的莫过于爹爹的挚友胡长清了,胡长清早些年便是三品大臣中书侍郎了,如今恐怕早已位居中书令了。虽然说和他们相比显得有些弱小,毕竟仇家可是连一品大臣司徒大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存在。看来我只能先靠胡伯伯谋得个一官半职在从长计议了。
这一刻,报仇的心便从沈落安心中默默滋生起来。这一切都不是余若然所能够预想到的,因为朝廷在每个人心中都是那么的强大而无法仰望,但是这个傻瓜却有了为自己报仇的念头。不过余若然也没有太担心,因为她不相信沈落安现在的这点实力能够掀起太大的浪花。
第二rì,远边的天角处鱼肚白还在,天空中云儿带着些暗sè汇成了一副神秘的图案。
一夜的苦苦挣扎,沈落安终于决定自己必须承担起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事在人为,我不信命,只信自己,不去行动永远都不会有什么希望,但是行动了就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希望,只要希望存在那么就要去好好争取。人类已经实现了太多的奇迹,然而哪一个奇迹不是源自于从始至终的坚持,和无所畏惧的信念呢?
静静享受过晨光带来的生命气息之后,沈落安的jīng神不觉一振。
“若然,我们回京城吧!七年了,是该回去一次了。而且,我们的婚事是不是也该······”沈落安来到房间从后面抱住正在画眉的余若然,深嗅着从余若然身上飘来的独特清香,痴醉了。
“啊?要去见公公婆婆吗?”余若然险些将画笔落下,犹豫着,这该如何认识好?
“怎么了?难道丑媳妇还怕见公婆吗?”沈落安调戏到。
“我丑吗?哼······”余若然脑中飞速旋转着,见公婆是小事,婚姻可是大事,而且自己······
“嗯,你也好久没回去了,是该回去看望你父母了。什么时候出发呢?”余若然想想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和沈落安的婚姻难道不正是自己所要的吗?现在就要成真了,自己还犹豫什么呢?
“择rì不如撞rì,就今天吧!”沈落安拿着梳子仔细的梳理着那乌黑的秀发,青丝顺如流水,亮如明光,注定了沈落安这辈子将为之神迷。
“当真这么急?以前可没见你这般归心似箭,看来寒姐姐的魅力不是我所能够媲美的呀!”
“小丫头,你非叫我伤心不可吗?”沈落安装作做怒的样子,但是余若然却不以为意的努了努嘴。
“对了,落安,你不是说你们家都是荆州人吗?怎么你父母会在京城呢?”余若然话锋一转,不想再去提起那些沈落安无法忘去的往事了。
“因为我爷爷是在京城起家的!好多大的商铺都在京城,所以父辈们就将家定在京城了······”
就这样安静的聊着聊着,两人便达成了一种无形的共识,都不提及。
十里长亭,五里短亭。一骑绝尘,长亭不忘纤尘染。余若然安逸的靠在沈落安的怀中,感受着沈落安策马扬鞭的英气,心中的那股幸福来的是这般的强烈,叫心头都乐的是甜的。;
………【第四篇:夜半庄园事】………
新城位居荆州北部,从新城通往京城要经过苏州和宋州两地,苏州可谓是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好地方。若是曾经的那个沈落安来到此地若不玩上个一年半载怎会罢休离去,反正家族的钱庄开满全国各地。早些年沈落安就有一个习惯,无论自己去往何处,都必定带上紫云笛和家族的红玉令牌。紫云笛当然是为了吹上几曲醉人乐了,而红玉令牌却是这些年沈落安衣食无忧的主要原因,每个月只要拿着红玉令牌去家族的钱庄就能够领到自己每月家族发下的月金,虽然不多,但是让寻常百姓活上个一两年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此次回京城,路经苏州已是星挂天际,骏马之上的沈落安与余若然早已是疲惫不堪。
值得庆幸的是此时两人已经来到红玉钱庄了,钱庄的管事见到沈落安的一时没认出来,毕竟上次来此还是好些年前了。但是当沈落安拿出红玉令牌的时候,那迅速转变的奴才本sè直叫沈落安极不舒服,只是快些命令其去准备一间厢房就急急挥手打发去了。
不过这管事倒是也不枉做了这多年的奴才,将二人领到厢房之后忙叫人去准备好热水和饮食给自己主子招呼着,就连主子的骏马也亲自去探望了一番,这般奴才当真是为主子生的。
夜间沈落安睡梦不安,醒来吻过身边的余若然之后着上外套来到房间外面看着满天的星际,雄浑深邃,变化莫测。心中顿时想到自己丹田中的那朵小莲花,小莲花自然是感受的到的,只是经过上次修炼到《白莲经》第五层之后就没有感觉这小莲花有什么变化,难道说自己吸收的生命气息不够吗?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再深深体会一番呢?
一个闪烁之间,沈落安便来到庄子的后院。
“我看见那个小女人进了你们的钱庄,是你们自己交出来,还是我们亲自动手?”突然之间后院外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子声音,沈落安随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片明亮。数人正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刀棒堵在后院门口,而钱庄的管事汪金伟也带着一群家奴在那里和院外的汉子僵持着。
“你小点声音,我家公子今天可在此处休息,你若是打扰到我家公子的休息,我家公子定不饶你。”管事倒还真是处处想着主子,这听得沈落安心里极为舒心。
“不要说你家公子了,就算是你家老爷沈红阳在此也必须给我们把人交出来。”那带头的壮汉依旧不减其粗犷的嗓音。
“是吗?”
就在管家准备动怒的时候,一声低沉而带有磁xìng的声音响起。
“啊!公子!”家仆们纷纷给沈落安让出一条路出来,管事也退到公子的身后。
“把事情的原委说来听听?”沈落安对着那壮汉淡然问道。
“你就是沈公子?那就请您把那小贱人交出来吧!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壮汉本有点畏惧的,但突然又想到了些什么东西,胆子不禁大了起来。
“噗!!!”壮汉话音刚落便被沈落安一脚踢出三米之外,在地上抱着肚子嗷嗷直叫,嘴角鲜血直流。
“我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别浪费我的时间,不然我会很生气的!”沈落安拍了拍衣衫,然后看向院外有些混乱的人群。
谁知那汉子被人扶起便喊道:“给我上,有什么事情我顶着。”
院外一群人随即像是恶狗一般举着刀便向门口的沈落安砍来。然而这些小角sè怎么可能是身怀《白莲经》五层功力沈落安的对手。当即随意几脚踢出,脚不至,气先行,几道白sè劲气打的众人是人仰马翻。看得后面的管事和家仆们是目瞪口呆,上次见公子的时候还是一个只会花钱花花公子,什么时候竟然练就了这等本事,当真是要光大沈家呀!
待得院外众人都倒地不起之后,沈落安一个箭步便踩在那个带头的汉子身上,慢慢蹲下来盯着汉子充满恐惧的眼睛。“嗯,不错!怎么个顶着法?汪管事等会要好好照顾才行。”
“姓沈的,别以为有几招就了不起,今儿我们可是奉了杨大人的命来带那个女人回去的,你现在竟然敢为她和杨大人作对?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汉子想到现在搬出杨大人,沈落安心里必定会怕极了才是。
“我们庄子藏了别人家的女人吗?汪管事。”沈落安看向一旁的汪管事,眼睛像刀子一般叫汪管事浑身颤栗着。
“回公子,我们庄子并未藏有别家的女子,只是小女最近从娘家来看我给我带了两件亲手缝的衣服,我许久不见女儿了,就安排她住在庄子里面。然而那个杨大人却不想什么时候看到了家女,还叫他们这些狗东西上门来抢人。”汪管事说着说着脸sè都变得红了起来,看来是真怒的厉害了。
“哦!这么说来这个杨大人还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啰?”看来自己这辈子注定和做官的是势不两立了。
“你竟然敢骂杨大人,杨大人看上你家那个小女人是你家的福气···呜···呜···”汉子还准备说些什么,结果被沈落安一脚踩在嘴上。
“你们回去告诉那个杨大人,他哪只脚敢迈进我家庄子,我就剁掉他哪只脚,若是敢跳进来我便是要了他的命。”沈落安说罢便向内院走去,只听见几声凄惨的叫声在天地间回旋而止。
“放心吧!那个杨大人不敢来找上门的。”余若然迎面倚着轻盈的步伐,对着沈落安笑道。
“你怎么知道,这样的狗官什么事情不敢做,找上门来正好叫我好好修理一番。看他还敢不敢这般猖狂。”沈落安想到那个杨大人竟然晚上叫人上庄子要人就气恼的要紧。
“我在白天路上就看见好多建筑上都刻着‘红玉义修’,想必你们红玉钱庄在苏州是一个有着良好口碑的商户,像这样的商户朝廷肯定重视,一般情况下官府绝对不会去得罪这样商户的,因为得罪了这种在百姓心中有重要地位的商户无异于背离百姓的拥戴,那样他们的官位不会长久。再则,那个杨大人应该是一个很虚伪的人,不然放着自己的官兵不用却用一些市井之流,还选在晚上这个点来要人,想必应该是怕被人知道了对自己的声誉不大好,而且,他也没有想到沈家的公子爷竟然突然出现在此,不然以老汪那胆小怕事的xìng格,今晚他们很可能会将老汪的女儿带着。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么粗暴,直接动手给打发了。”余若然一口气说下来,听的沈落安有点蒙了,就这么点事情这妮子竟然看出这么多道道来。
“你当真要这般厉害吗?”沈落安抓着余若然纤柔的小手慢慢向房间走去。
看来还是房间清净,只是有着妮子在,哎!当真叫人都不能好好练功。
一夜的红颜之火,烧的窗外的月儿都羞得躲进云间去了,只留下满天的星星羞涩的眨着那少儿不宜的小眼睛。;
………【第五篇:迷魂楼】………
四月天的苏州是最美的,美丽的显然不仅仅是白rì里青山傍水,相依相称,更是瑶湖畔头的灯火阑珊。一夜的紫光红灯,灯下的青衣女挥着她们的小秀扇,带着阵阵香薰叫沿途的男人们神魂颠倒,只好张狂的扯着女人们的衣裳进楼去。
“**楼”
偌大的牌子,荧光闪闪,散发着**的味道,叫周围的空气都显得是那么古怪。
**楼不打烊,这是苏州人,人尽皆知的事情。因为这里的风尘女子无不是风华绝貌,令人垂涎之辈,有传言说当今皇帝来此数月不归,更是赞**楼“**四香”比自己的**佳丽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想而知,到苏州来的游客又有谁能够放过这等美事,天下男人哪个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楼共五层,一层大堂属于吃饭喝酒的专场,当然有谁又只是为了喝喝酒而已,酒自然是美人纤手延壁引,男人们便只好左右逢chūn醉不休了。
大堂杂乱,风情四shè,叫人哑然。二三四层便都是雅间了,且一层比一层高档,当然越高档的雅间自有更美丽的女子守候着。所有的雅间都是用女子们名字命名的,女子们的名字倒是充满着诗情画意,且看一间门上刻着“莫开帘,怕见飞花,怕听啼鹃。——莫怜”,再看一门上刻的是“茸茸chūn草天涯,娟娟野水晴沙。——chūn情”
每个门上无不是刻上一段诗文或名画在一旁署上守房女子的美名,然而如此雅意的门内传来的声音却是那般的污浊不堪入耳。
**楼第四层,“新烟禁柳,想如今,绿到西湖。——新绿”
这间名为新绿的房内,此时大摆着酒宴,门外还守着两名黑衣壮汉。
酒桌上坐着的是两个中年男人,其中一名中年男人身着白sè景秀云衣,戴着金sè小帽,身后还站着两名英气绝伦的随从,一看便知身份了得。对面的那人相比之下就显得有些光彩黯然了,虽然也戴着炯炯小帽,身着高档紫袍衣服,但是无论气质还是相貌都和白衣男子相差太远。而这紫袍男子便是沈落安口中的那个狗官杨航了,而对面那白衣男子却是当今四王之首的明王华迪。很难想到身份差异如此之大的两人竟会在此处把酒言欢。
“王爷,您亲临苏州瑶湖,当真是在下的莫大荣幸,在下敬您一杯。”杨航站起双手举杯向对面明王示意之后便是一杯饮尽。
“杨大人,当真是好酒量。瑶湖好地方,今后我自会常来,当然也少不了杨大人的费心。”说完便也一口饮下。
“王爷,太抬举在下了,只要是王爷命令在下的,在下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突然杨航话锋一转,“王爷可知**楼的主人是谁?”
“呵呵!这个本王倒是不知,还请杨大人赐教。”明王把弄着身边美人的玉手,这手婉如新生的婴儿一般粉嫩,白净,叫人好不喜欢。
“这**楼建于开元六年,现今已有三百二十六载了,却一直兴荣不衰,期间苏州也有过动荡,中元二十三年,钱云反叛,不就是从苏州发起战乱吗?照理说**楼当初应该被战火所湮灭的,却不想**楼方圆百里没有一名官兵匪寇敢进入。”
“哦!那是为何,难不成**楼暗藏高人?”明王听到此处不由想到白rì里自己想要**四香来伺候,却不想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