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小浮灵的灵子清晰度,能看见她的驱魂师应该只有我一个。
而作为人类的我。只要装作没注意到他们的话。应该也不会被牵扯进来。
做了这样的思考。
于是,我带着小浮灵小心翼翼地绕开他们,直接番强进了幽灵寨的后院。
执行了这样的行动。
…79(念) ;next
虽然眼前是生之国与死之国的“double”图景,但身为生之国的居民。踩在松软的垃圾泥里。闻着以无数恶臭之物聚集出来的奇臭。还是很难把自己带入到那个特大号孤儿院般的宿舍里。
在宿舍的尽头,我找到了一个向下的入口。
但生之国这边却没有与其相同的通路。
我咬开手指,滴在了额上被遮挡在刘海儿下的烙印上。
一股奇异的暖流从烙印处漫遍全身。
驱魂师。斩鬼模式。
简单地讲就是把身体完全灵子化,把原来位于生之国的身体至于死之国的一边。因为有一定的灵力消耗,所以…,有时限。
另外如果操作不当的话,可能就那样直接变成鬼了,因此一定要注意。
我想完这些,深吸了一口久违的清新空气,缓缓地走进了入口。
巨大的地下空腔,看样子像是幽灵们活动的广场。
空腔一侧我终于找到了那个我在寻找的房间。
“妈妈。”
不同于上面宿舍的数字编号,这个房间的牌牌上,写着这样的清秀字迹。
门没锁。
我便伸出手,慢慢地将其推开。
门缝见黑色的空间里,突然伸出一把冰冷的手枪,指在了我的眉心。
“小孩子?”看清我的一瞬间里,里面的黑影愣了愣神。
修长的手指,和手背鲜红的烙印,以及,沉重的金属枪械。
驱魂师,并且,使用的是牵制人类的装备。
那么,答案应该只有一个吧…
“米卡?”
我歪了歪头向里面的人影确认到。
“……,你是什么人?”冰冷的枪口直接贴在了我的脑门上。
“外面那帮幽灵让我帮忙找你。结果…,你却呆在自己的房间吗……,不惜连续十几年呆在垃圾填埋区里,冒着生命危险照顾一群幽灵,在寨子遇袭的前一天出逃,找到的时候却发现正呆在自己的房间…
“废了这么大的气力,应该不止是想斩鬼吧…
“你,又到底是什么人?”
我平静地提问。
“……,不要激怒我!灵子化的洛可可贴着脑门发射,你应该想得到后果。
“说,你到底是在这儿干什么的。”
“所,以,说,我不是都说了我是来这儿找你的吗。”
我有些无奈了。
米卡很吃惊,也有些害怕,而我的命又捏在她的手里,这种时候,激怒她显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但猜到她一部分计划的我,偏偏并不想对着这样的家伙低头。
“我在外面的山头上,遇到了那群幽灵,然后承诺把他们把你找回来,于是为了收集线索打算回案发现场一趟。结果…”
“关于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除了米卡。施耐德和安杰米卡两个假名字,其他基本一无所知。
“但基本上可以猜到。”
“你想怎样?”
“打个赌吧。赌一会儿从入口下来的是你找来的那帮驱魂师,还是你养的那帮幽灵。”
“那帮幽灵已经跑了。”
“如果你的驱魂师们都死了,通知幽灵们,他们自然就会再回来。”
“……”
米卡把手指放在了扳机上,枪口在我脑门用了用力。
“你打死我也没用。我根本不会战斗。
“而且如果下来的是幽灵们的话,你打死我,只会把你自己也害死,我可不敢保证我那位现在在屠杀你的驱魂师的朋友,会留你个全尸。”
“……”米卡咬了咬牙。
洛可可手枪?
像这种半艺术品的枪械和之前多诺的格洛克相比简直弱爆了。
和真正的“军械天才”战斗过的我,可不会再被你的这把玩具吓到了。
“听好了,赌注是这样的。
“如果下来的幽灵们,你要承诺像之前一样照顾他们,虽然你是把他们当成实验品,但也未必对他们就没有动过真正的感情吧…
“而如果下来的是你的驱魂师们,你到时候再‘嘣’地一枪打死我怎么样?”
米卡想了很久,然后才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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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宴会。
我站在王熹旁边,告诉了我能告诉她的始末。
姐姐的事情。
伊杰斯的事情。
我的事情。
以及米卡的事情。
“实验?”
“燧。
“曾经世界上最强的炼金术师。
“他发明出了把鬼炼化成灵石的方法,以及在鬼生成的瞬间将其转化成灵石的术式。
“米卡研究的应该是类似的东西。
“不是着眼于眼前的这几万只幽灵,而是世界每年都会死掉的数以千万计的生命,转化成的灵石。
“会让人回收残余的幽灵们,大概是因为完全的转化术式,已经被研究出来了吧…”
我说出了几乎在之前才刚刚得到了一些验证的猜测。
“你需要很多鬼灵精?”
依旧是很符合丫头风格的话题跳跃。然而当时的我却并没有意识到,王熹会这样把这两个看似无关的话题联系在一起到底是因为想到了什么。
“嗯。很需要。”
于是,在那场绝美的舞蹈中,我和那只小浮灵安安静静地坐在篝火的另一侧,却骤然地发现一切都在这绝美之中,灰飞烟灭。
我们所有人都向她投去憧憬,她却面无表情地为我们带去毁灭。
最后,连小浮灵也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大哥g…”她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最后却连叫我的称呼都没有喊完…
“呶~,鬼灵精攒够了。”王熹指着满地的灵精石平静的说。
“…………”
我猛地一失神,地跪坐在了地上,大脑一片空白。(未完待续。。)
16驱魂师与欺诈师,其十一
c篇,旁白吐槽,二度扭曲
从前有一个小孩在山上放羊。有一天他突然心血来潮,站在山头大喊,“狼来了!狼来了!”于是大人们就都急忙拿着工具赶到了现场,但小孩却笑着说,“骗你们的。”
然后第二天,他继续在山头大喊,“狼来了!狼来了!”于是大人们又都急急忙忙地赶到了现场,但孩子却依旧说了句,“骗你们的。”
第三天,狼真的来了,孩子再大喊“狼来了”的时候,大人们却都没有来。
结果,狼把小孩和羊都吃掉了。
结束了?
不,当然没有。
最后大人们终于发现了那具在山头上的小孩尸体,他们指着那具残破的身躯,恶狠狠地骂着,骗人的家伙活该。父母们则指着那堆残骨告诉孩子,看见没有,小孩子是不可以说谎的(就像我们的父母一样)。
只有两个人不同,就是那孩子的爸爸妈妈,他们后悔,他们后悔万分,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愿相信自己的孩子,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受其他大人的挑拨想给孩子一个教训,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孩子一般见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
其一,我们很多时候不怕付出代价只是因为我们不明白代价到底是什么,
其一,即便是亲人间人的信用也绝对是有极限的没有人会绝对地相信你,
其一。人们所言的道理只是在按照他们的理想扭曲着真相连逻辑都不通,
其一,千万不要误以为你自己知道了些什么,因为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其一,没事把总咋呼一些危险的可能性,整天喊“天塌了天塌了”,…万一哪天天真的塌了你们要肿么办?!
…78
“………………”
“………………”
听筒两端是久久久久未能停歇的安静。
偶尔可以听见对面传来的轻微鼻息。
对峙。
不是因为什么而对峙。
而是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对峙。
王熹和西西。
在达成两者的瞬间就形成不可调和的对立。
而且,无法做出让步。
只能说是相性太差了。
即便是谎言也无法容忍的正论,
和即便是正论也无法容忍的谎言。
只可对立。
只有对立。
只能对立。
像在调色板两端的黑白颜料。即便被调和。也依旧对立。
白色无法调配成黑。
黑色也无法调配成白。
从存在伊始就开始对立,
直到终末的终末也未曾结束…
即便不想对立,
即便想去认同,
也依旧无法认同。
也依旧无法容忍。
消去目的之外所有可能性的无限纯白。
否定目的之内所有存在性的深度漆黑。
七顶点。弥天大谎。空荡深白。曲径之星灵,王熹。
十三色,绝对分析。欺骗黑色,歧状之幽灵,西西。
在知晓的瞬间争执。
在接触的瞬间碰撞。
即便是这样,
正因是这样,
王熹和西西之间也一定存在什么同一的东西。
虽然还无从知晓,
但却依旧固执自信。
于是,
它到底是什么呢?
我不断自问,结果却依旧**不明。
不是思考就可以有结果,
也不是没有思考就不能得出结果,
即便如此,
也只能思考。
也只有思考。
…78 ;next
正月十七,离王熹和西西之间那个在别人看来有些突兀的告别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南莘城里还不乏有些地方张贴着充满年味的红纸。
丫头到底知道自己多少呢?
西西不知道。
也许真的如丁宁那样,对他的一切都知道得彻彻底底,不然,西西想不出,丫头对自己究竟为什么是那样的态度。
自己与丫头之间的距离真的有那么大吗?
即便那恍如前世的记忆里,丫头曾理解,至少是自以为是地理解过自己,
即便那奇幻似梦的过去里,自己曾理解,至少是拼尽全力地理解过丫头,
即便那近在咫尺的日子里,留下了即便是西西自己也不想否定掉的温度,
也依旧…,无法调和吗?
西西不明白。
但他却还是在第一时间选择了出逃。
最差劲的选择。
差劲到连西西都忍不住对此嗤之以鼻。
但他依旧还是逃了。
依旧在他获得了自己以为的几乎全部的真相时候,
趁一切都来不及追上的时,
就向这个世界的角落里,
夺命地狂奔而去。
明知自己曾经那样对丫头许诺,
却那样毫不犹豫地食言。
就如同…,
一开始,丫头说到过的那样。
她把一切都预料到了,
不,也许她只是确知了,
这一刻,早晚会来。
就如同几万年前,她看着他的眼睛,
在心里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保护他的锐利,
却也提前预知了他的终结。
但结果,
他却先逃跑了,
在世界否定自己前,他自己就已经先否定了自己。
什么啊?!
让人忍不住地想要这样咆哮。
让她自己做得这一切的都变得像个笑话一样。
他在否定了自己的同时,也一定是把肯定着他的她。一同否定了吧…
但其实西西并不想这样,
于是,
也只能去否定了吧,
如果不把这一切都反转过来,
一定是不可能弥补的吧…
只是自己在任性而已,
这种事,西西当然知道,
但他却依旧选择去任性,
任性地忤逆世间的正论,
任性地扭曲世界的正道。
只是为了可以认同。
只是为了可以弥补,
但,事实上,他什么都做不到。
无法识别的东西。呈现不是无色。也不是白色。
而是黑色。
他仅仅是扭曲而已。
没有人能了解他,
没有人能知晓他,
因为在此之前。可供了解的东西,根本就没有。
他一直在等待,
他一直在期待,
一直希望自己的努力可以真的对她做到弥补,
但,什么都没有等来。
她赶来的时候,他的存在已经被于筱雪彻底地抹去。
一切再也不可逆转。
于是,
她不甘心地制作出了现在的这个幻想。
可笑。
从一开始就是可笑的东西。
伪物的伪物。
扭曲的扭曲。
诞生的是连这个庞大的世界都不容许诞生的东西,
错之错。
歧之歧。
丑陋的时空畸胎。
肮脏的世界肿瘤。
不会有转机,
因为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转机,
一切的认同,都只是误会,都只是自以为是。
丫头从一开始就是那种可以为了目的毫不犹豫抛弃一切的人。
西西从一开始就是那种仅仅为了自己的意志就否定一切的人。
无论拥有多少记忆都只是误会,
无论拥有多少过去都只是假象,
这才是所谓的真实吧…
虽然你和她一起误解了那么久那么久,
也一定,
是注定会别离的。
…78 ;second ;next
“吆~!”
西西忍受不了继续蔓延的沉默,率先松了口。
“吆。”
另一边的王熹也只是这样窄窄地回应一句,脸上的表情有些苦涩。
“…………”
“…………”
无话可说。
虽然是那样匆匆地分离,但一切却又似乎那样地明晰。
只是发生了理所当然的事,所以,连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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