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旧爱:总统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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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旧爱:总统请离婚-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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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医生,我需要你帮忙。”出乎高斐意料,白素说话很有礼貌,目光甚至很诚恳。

高斐脑子还没办法恢复运转,只是下意识点头。

“动过手术吗?”白素看着高斐,直接开门见山,声音清清冷冷的。

高斐再次愣愣的点点头,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只是……只是小手术。”

“动过枪伤手术吗?”白素将白墨放到办公室一角放置的病床上,转头问高斐。

白墨躺在病床上,高斐站起身才看到白墨肩部受伤,胸前衣服都被鲜血给浸湿了,最重要的是明明那么痛,可这个孩子还在兀自强撑着,蜷缩在床上,黏湿的汗将她的头发打湿,因为呼吸急促,一直在发抖。

“……没有动过。”高斐壮着胆子走近看了看,咽了咽口水,这是枪伤啊!S国对枪支管束极其严格,他行医二十多年,还不曾接手过枪伤成员,这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一个孩子。

“高医生,你一定要救救她。”白素紧紧握着白墨的手,目光定定的落在高斐的身上。

高斐迟疑难定:“那个……夫人,我很想帮您,但我之前没有动过枪伤手术,我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我动过枪伤手术,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去准备手术用具,一定要快。”白素探手摸向白墨的额头,墨墨在发烧,不能再拖了。

高斐现如今骑虎难下,真的很想把这事给推了。治死了,白素找他偿命怎么办?治活了,白素要杀人灭口,他又该怎么办?

也许可以趁着准备手术用品的时候,偷偷拨打电~话,白素现如今被警察通缉,他可以……

“高医生,这间小诊所就算被包围,也困不住我,请别逼我动枪,做决定之前,请务必替你的家人好好想想。”

高斐身体一僵,他没想到白素会把他的心理摸得那么清楚,想到家人,冷汗都出来了。虽说树倒猢狲散,但那些猢狲纵使散了,毕竟还真实存在着。白素身居高位,就算现如今被警察通缉,也不可能真正的孤立无援,若是她在诊所出事,以后他就麻烦了。

“夫人,请您不要动我的家人,我不报警。”高斐声音又急又快。

白素目光沉静:“很好,五分钟能把所有手术用品准备齐全吗?”

“能,能……”高斐忍着擦汗的冲动,先让白素带着白墨去了里间他的休息室,地方虽小,但隐蔽性却很好。

准备手术用具的时候,高斐在房门上挂着一个牌子:诊病中,请勿打扰。

白素找了一条毛巾,坐在白墨身边,给她擦着汗。

白墨皱着眉,脸色煞白,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毕竟是个孩子,眼睛红红的,问白素:“我会不会死?”

白素牵强笑了笑,安慰她:“别乱想,不是说了吗?只是一个小手术,把子弹取出来就好了。”

“我舍不得你。”眼泪流了出来,白墨抬手,用手背把眼泪擦掉,但又有新的眼泪流淌而出。

白素心里难受,眼睛有些刺痛,擦掉白墨眼角滑落的眼泪,对她说道:“所以你要赶快好起来,我也舍不得你。”

白墨身上没有流淌她和楚衍的血液,但母女亲情并非一定要用鲜血牵连才能维系,儿女受苦,最心痛的那个人势必是父母。

白素不期然想起了楚文绪,他也是她的孩子,但她面对这个孩子心里涌动最多的却不是亲情血缘,而是不知所措和无尽的挫败,那种无力感能够在瞬间就渗进她的骨血里,很轻易就麻痹她的神经……

“夫人,可以动手术了。”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白素的思绪,她转眸望去,高斐站在门口,手中端着手术用具,额头水光发亮,那是冷汗。

她看起来很可怕吗?

“怕不怕?”这话问的却是白墨。

“不怕。”白墨虚弱的移开眸子,看了看高斐,有意避开那些吓人的手术器械,对白素气若游丝道:“你别趁我动手术的时候离开我。”

“不会。”

高斐看着眼前这一幕,眸光复杂,若有所思,他开始忍不住去反思,枪杀案是不是有什么隐情?白素枪杀国民,没有动机啊!

******

白家。

“砰——”的一声,于曼手中托盘落地,上面摆置的茶杯跌落在地毯上,虽说没有摔碎,但地毯上却尽是茶叶和水渍……

“画面中显示,第一夫人白素在国立小学门口,当众开枪射杀无辜国民,动机不明,目前在国民中引起轩然大波,纷纷希望白素能够出面还原枪杀真相……”

“夫人…。。。”有佣人听到声音跑了出来,看到茶盏落了一地,忙道:“您先坐在沙发上,别割伤脚了,这里交给我收拾。”

蹲下身体,却见于曼失神望着电视,佣人不由诧异的顺着她目光望去,这一看身上顿时出了一层冷汗。

“给先生打电~话,问他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这里是白家,于曼说的先生指的自然是白毅。

“好。”佣人也不管地上的碎片了,站起身,急匆匆打电~话去了。

于曼站在客厅里,看着高架桥上面的车祸现场,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眸色担忧焦虑,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素素她……她有危险吗?

******

私人书房光线明亮,刺得陈希眼睛生疼。

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又一件名贵瓷器宣布阵亡。

陈希因为愤怒,心脏那里传来针一般的疼痛,呼吸急促,大口的喘着气。

徐凌溯说:“阿希,虽说特工每次出任务都很危险,但却很有意义,等我们孩子出生了,以后也让他/她报考军校,为国效力,怎么样?”

徐凌溯说:“阿希,当初我们是怎么说的?你说你会听我的话,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反对,可现下你问我要你和孩子,还是要国家,你这不是逼我吗?你和孩子重要,国家同样重要,没有二选一,只有两者同在。”

徐凌溯说:“你放心,等孩子出生时,我一定会牵着你的手,守在你身边,到时候看着你和孩子,那一瞬间抵得过人间百年。”

……

徐凌溯的话历历在耳,但她只能从回忆里偷窥他的音容笑貌,他只会在她的回忆里出现,然后温柔微笑,唤她的名字:“阿希……”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为什么要折磨完她的丈夫之后,又要来折磨她的女儿?

心事苍凉,泪水砸落,晕染出绝望的悲凉,一颗被冰火蹂躏的破败之心仿佛瞬间就能沉入无尽的黑夜之中。

有人走了进来,脚步沉稳,然后在她身后停下,同她一起看向媒体屏幕,画面上白素身影被定格,当时她应该正在奔跑,因为黑色风衣翻动,发丝飞扬,左手拿着一把枪,用她的左臂抱着一个女童,女童搂着她的脖子,同她一起看向画面,如果那个人不是白素的话,只怕所有人都会觉得这个女人很霸气,就连杀人和逃离都这么帅气洒脱,但这个人是白素,一切就又另当别论了。

“看到了吗?楚家欺人太甚,素素这次应该对楚家死心了吧?”

陈希转眸看向身后神情冰冷的男人,楚翎嘴角泛着冰冷的笑:“要我出手帮素素吗?”

。。
唐天瑜,善良在角落里偷窥阳光
唐天瑜在做梦,梦境美好,令人痴迷,不愿醒来。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冠华居。GuanHuaju。。

她梦见自己在飞,天空那么蓝,刺的她眼睛生疼,但她却不忍闭上眼睛,痴痴的看着,她在天地间飞舞,宛如冬日雪花缓缓飘落在地。

梦里面,她回到了美国旧金山。

楚衍在前面走,她在后面默默地跟着,踩着他的身影,在阳光下看着他和她的影子亲密的依偎交叠,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欢喜。

她叫他的名字:“楚衍……”小心翼翼,生怕惹他不高兴,而他很少有不高兴的时候,他待人一向冷淡疏离,就算是她,也是淡淡的辂。

可她就喜欢这样一个他,薄情的男人不爱时冷漠成性,但如果有一天他明白了什么是爱,相信那样的爱情足以灼烧一个人的内心。

那一年别墅区初见,她的世界里飘起了纷纷扬扬的红色花瓣,后来她明白那种花瓣叫玫瑰花,芳香馥郁,代表深爱成痴。

——异国午后,花香醉人,我和你目光相对第一眼,那样的惊鸿一瞥,虽然只有短短一瞬,却让我眼睛湿润,心里开满了欢愉之花。楚衍,你可知?遇到你之后,我的天空从此以后变成了耀目的红,万丈红尘尽头,所有的爱恨痴缠全都因为一个你纡。

——我总是习惯走在你的身后,你不会知道,旧金山阳光明媚,站在阳光下的你,仿佛身上披了一层温暖圣洁的光芒,高贵神秘的令人难以触及,你如果回头看我,那双灿若寒星的眸子会不会波光如水流转?喧哗乱世,尘世儿女都在浮躁和不安中仓惶过冬,痛苦和幸福是朵双生花,它们塞满了我们的生活,别人看到了我的笑,却没看到浮华背后,凄惶和绝望早已成为我此生摆脱不掉的宿命。

——23岁,我一夕苏醒,世界陌生,迎接我的是一片兵荒马乱,我只认识你,我只有你了,我有时候半夜醒来,看着孤寂的屋,凝滞的空气,我觉得很恐慌,很无助,但我只能微笑,我怕你厌恶我。但你爱上了白素,仿佛有什么东西沉沉的压在我的胸口,每一次呼吸都能听到胸腔里发出的寂寞声,带着凉凉的寒气,在我的仓惶里蔓延全身。陌生的国家,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五年时间间隔,我该拿什么来填补和适应?你不要抛弃我……

——我这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刻,是你给我做了一碗面。那天听说你来到了旧金山,我冒雨去酒店看你,你问我吃饭了没有,我傻愣愣的摇头,然后你就去厨房里给我下了一碗面。你做饭的时候,侧面轮廓英俊,很好看……楚衍,我对你怎么会看不厌呢?如此迷恋一个人,迷恋的近乎病态。那天,我吃面,你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工作,你知道我的心跳速度有多快吗?你话不多,事实上很寡言,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相处对象,但我却能在你的寡言里得到安宁和平静,这是因为爱。

“……我爱你。”24岁,苏醒一年后的她终于鼓足勇气,对他表白了。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她很久,她忽然不敢直视那么沉窒的目光,他淡淡的说:“天瑜,我和你不可能,别对我心存奢望。”

那么冷酷的眉眼,无情的话语,平静无波的表情,却让她在所谓的事实中信念瓦解,她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柔和的五官上开始刻下了阴郁的痕迹。

她无法更改现实,但她却可以掌控她的梦境,她在里面有指挥若定,更改剧情的能力。

梦里面,楚文绪是她和他的亲生儿子,没有白素的存在,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文绪出生时,他抱着楚文绪,眉眼间都是笑意,那是一夕晋升人父的喜悦。

——他在万物俱寂的夜晚,仍然在书房里劳累工作,那里不再是她不能涉足的领域,她给他送去了一杯茶,劝他工作固然重要,但千万不要累坏了身体。

——文绪长大了,他会在晚餐的时候,坐在餐桌上陪他们一起吃饭,偶尔回答文绪学习和生活中遇到的难题,他是文绪的父亲,同时更是文绪最好的良师益友。

——晚饭后散步,他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着他,但他走了几步之后会想起她,然后转头微笑,把手伸出来,轻轻唤她的名字,他叫她:“天瑜……”

她把手小心翼翼放在他掌心的那一刻,她感动的眼睛胀痛,似乎能够在瞬间就流出眼泪来。

夜风很冷,因为梦里面她也在过冬,她在无尽的寒冷中,紧紧的攥着楚衍的手,“楚衍,我怕。”

“怕什么?”他问,语气永远都是那么淡淡的。

楚衍问她怕什么,她忽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只知道自己在浑身发抖,无助的眼泪仓惶滑落,好像积蓄了太久,所以流下来才会那么措手不及。

人在不安的时候,唯有紧紧的抓住救命稻草,她只能依靠楚衍了,但楚衍的脸却开始一点点模糊,被她紧攥的手指也开始变得透明,她凄惶抱着他:“楚衍,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但她很快就发现她抱着的只是一团稀薄的空气,楚衍消失了,消失在她的梦境里,她身上开始有了透心彻骨的凉。

文绪呢?文绪也不见了吗?她仓惶回头,却发现楚家不见了,楚文绪也消失了,都消失了……那些她曾经以为可以紧紧攥在手里的幸福,眨眼间功夫全都不见了,那她还剩下什么?还有什么?

泪水斑驳间,她仿佛看到了一张妖娆的脸庞,是Lee。

Lee对她妖娆的笑,醉酒的夜,她躺在床上,Lee站在一旁,声音阴寒:“小贱人,不是会勾~引人吗?我让你一次勾~引个够。”

她在一片浓雾暮霭中看到了Lee扭曲的脸和阴狠的笑,有男人依次走了进来,沉重的关门声,给她的人生安上了致命死劫。

唐天瑜在睡梦中蜷缩成一团,紧闭的双眸有泪水无声滑落,哭声压抑而绝望。

她不学乖,说好不看录像带的,但她还是看了,于是她看到了Lee身旁站着的男人们,她看到了Lee眼睛里闪烁着报复的快感。她什么时候得罪了Lee?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报应,真是报应。

白素没有得罪她,她却一步步设计白素。原来在这世上,从来都不存在着真正的好人和坏人,有的只是够坏和不够坏之分。

她不及Lee坏,所以她的世界一片黑暗,她在漆黑里挣扎沉浮,无力自救。

睁开颤动的睫毛,她看到屏幕里的主角,目睹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在昏睡中被人“宰割”是怎样一种锥心之痛?

有谁可以洗掉她的过去,洗去她的记忆?她颤抖的摊开手掌,看着掌心清晰的纹络,双手覆面,但再也没有眼泪,所以她只能悲哀的笑。

她洁身自爱的时候,没有得到楚衍的爱,如今身体脏了,还拿什么去爱他?千疮百孔的灵魂,还是肮脏的身体?

真想回到童年,那时候的她对东西还没有那么强烈的占有欲,父亲说她是个善良的小丫头,但长大后,她的良善被现实给无情地消磨了,只能躲藏在阴暗角落里偶尔觊觎着外界阳光。

她也想变成一个好人,但她在现实里游走,寂寞太刻骨,***太嚣张,所以她只能一步步化身成魔。

她这一路走得跌跌撞撞,哭笑时竭斯底里,原来都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与他人无关。

她只是害怕寂寞,想要有人爱她,疼她,想要紧紧抓着他的手,她错了吗?

也许错了吧?要不然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惩罚她?

手机铃声响起,她置若罔闻,浑浑噩噩的坐在那里不动。

催命铃声停止,有语音留言响起,一道苍老威严的声音缓缓流溢而出。

“你的快递,怎么会邮寄到医院里,上面标识是一盘录像带,需要派人给你送回楚家吗?”

陈惠的声音,唐天瑜如遭雷击,呼吸骤停,仓惶站起,赤脚向外奔去。

不能让人看到,绝对不能让人看到……

Lee,Lee……

从未那么恨一个人,怎能如此欺人太甚?

****

20分钟前,Lee把录像带邮递给了陈惠,唐天瑜是楚文绪的母亲,现如今怎么说也算半个楚家人,如果陈惠等人再对白素赶尽杀绝的话,她不介意把唐天瑜的丑事闹的全国皆知,到时候她倒想看一看,究竟是谁在丢人。

比狠的话,她陈希绝对不输楚家。

。。
所有业障等待被原谅
总统办公室寂静异常,下午时分,街上车水马龙,从高处俯览尘世,除了感受喧哗之外,唯一进驻在心的就是无尽的寂寞。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冠华居。GuanHuaju。。

有人说,站的越高,就越孤单。

他是楚衍,不会有高处不胜寒的错觉感,只会偶尔觉得悲凉,只是偶尔而已。

冬雪尚未消融,处处可见白雪暮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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