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旧爱:总统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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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旧爱:总统请离婚-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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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是在医院,手背有些疼,她在打点滴。

“醒了?”一位英俊的少年坐在病床前,眯起的眼眸宛如飞蝶,旋转流年。

她看着他,眼前这位少年和酒吧内的飘渺声音合二为一,第一次她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流露出真诚的笑意。

“谢谢。”她说。

他闻言微愣,随即笑了笑:“是该道谢,我在这里陪了你两个多小时。”

他说他叫慕少卿。

她说她叫白素。当她报出名字时,她看到他眼睛亮了一下:“原来白素就是你啊!”

她这才知道他是国防部“幽灵”秘密计划成员。

“不怕我泄密吗?”他的身份应该是秘密吧!

“军事谈判天才,全世界最牢固的嘴巴就在我面前,怕什么?”这话还真不是一般的嚣张,但又怎能不觉得可亲呢?

但她刚觉得他可亲,就听他忍不住训斥道:“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酒里面被下了药,你不知道吗?如果不是……”

“白荷——”经他提醒,她忽然想起白荷,惊得一身是汗,顾不上其他,拔掉输液针头,掀被坐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慕少卿一头雾水。

“回家。”

待慕少卿送她火急火燎的回家,在白荷房间看到倒头大睡的白荷时,白素皱了眉。

她问母亲:“白荷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才被人送回来。”

她急了:“谁送的?”

“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什么都没说,把小荷送回来就走了。”母亲随即皱眉道:“这些人你不认识吗?”

显然母亲以为她认识那几个人,所以才没有多加留意。

那几个黑衣人究竟是谁?

该感到庆幸的是,第二天报纸上有一群未成年少男少女,吃了药神志不清聚众淫乱被抓了个现形,显示时间是晚上21:50分悍戚全文阅读。

因为在酒吧见过,那些男女的面孔很熟悉,那天晚上白荷是22:15分被送回白家的。

她专门让司机载着她从白家开车到出事地点,所用时间30分钟。

这么说来,白荷是在媒体出现前5分钟被带离现场的,是谁帮了她,最重要的是白荷在被人带离前有没有受到伤害?

所幸,白荷没事,当白荷醒来看到新闻报道时,方才惊出一身冷汗,吓得不轻。

“姐姐,我再也不乱来了,保证以后听你和爸妈的话。”白荷发誓。

此事一出,白荷倒也安分了很久。

那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直是个谜,而她和慕少卿因为此事结缘,用慕少卿的话来说,“遇见你的那一瞬间,世界轰然倒塌。”

还记得少年说完这句话时,英俊的脸庞带着几分不自然。

这是不是变相的表白,只认识不过几天而已。

那天,少年原本已经跟她告别,走了几步忽然折返身子,向她奔来,将她高高抱起的瞬间,鼓足勇气吻了吻她的唇,眉眼间波光明媚:“素素,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她想起酒吧里他的拥抱,病房守护,再看着紧张等待她反应的他,不由笑了,将吻落在他唇上的时候,注定她此生将和他纠缠不清。

她的爱恨向来纯粹,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所以不要轻易说分手,一旦分手,就再也难以恢复往昔。

素园的早晨很清静,虽是深秋,但在晨曦下散漫的坐着,望着远处的庄园景色,兀自失神发呆,倒也温馨。

“素素,阁下唤我们下去用早餐。”白墨走了过来。

早餐安排在了庭院中,举目望去,一株株参天大树笔直挺拔,仿佛能够蔓延到天地尽头。有几株造型独特的树木歪在地上,上面长满了绿苔,倒是好看的很。

如果触目只有参差不齐的树木,没有这些残木,那么这片庄园森林将会逊色很多。

餐桌旁,佣人和艾米携带的厨房人员站在一旁,段亚楠拿着文件夹正在跟楚衍汇报一天的工作安排。

楚衍在切盘中的煎蛋,偶尔会抬头聆听。

“早安,夫人。”

整齐统一的问安声响起,楚衍抬眸看向缓步走来的白素和白墨。

她今天气色不错,只是额头上贴着的纱布比较刺目,楚衍眼眸闪了一下,然后将光华深深的隐了下去。

“早安。”这话是对白墨说的,难得很柔和。

“早安,阁下。”

阁下,是白墨对楚衍尊称的坚持,她没有办法唤他一声爸爸,毕竟初来素园,一切都太陌生,她需要时间去适应,况且她并不知道,当她唤楚衍爸爸时,养母会不会不高兴。

好在楚衍并没有说什么,仿佛她想叫他什么都可以,在她没有适应之前,他有的是耐心。

楚衍和白素并没有互相问好,夫妻两人就像陌生人一样,冷漠而又平静。

但陌生人会这么做吗?

楚衍把切好食物的餐盘跟白素餐盘对换,白素并未多说什么,沉默的拿着叉子开始用餐我的狐仙老婆。

“今天打算做什么?”楚衍语调轻漫。

白墨抬头看了看楚衍,见他目光淡淡的落在白素身上,这才低头继续用餐。

她就知道,这话不是问她的。

白素短暂迟疑,然后开口说道:“有些东西需要整理,可能今天会留在房间里休息。”

楚衍应了一声,过了片刻,他说:“让吴为把你东西搬回主卧室,总不能因为不放心孩子,就一直跟孩子住在一起。”

白素微微皱眉,这话……好像是专门说给周边人听的。

若是两人私下相处,她只怕早就习惯性拒绝了,但他这么说,自然有他的用意。

还有,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接下来没有再开口说话,他吃完早餐后坐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报纸,等她和白墨一前一后放下叉子,这才起身:“先进去,我有东西给你们。”

说着,伸出修长的手指,手心朝上,似是一种无言的邀约。

白素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儿,终是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手放在他手心的那一刻,被握紧,走了几步,似是想到了什么,楚衍回头望着跟在后面的白墨,含笑伸出另一只手。

白墨轻轻笑了,快步上前。

楚衍牵着白墨的手,三道身影渐渐消失在众人视野之内。

那天,楚衍前往总统府之前,给白素和白墨一人一支手机,特别定制,跟他手机系出本家。

“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离开前,楚衍是这么说的。

上午九点左右,吴为叩响白墨的房门,问白素是否要搬到主卧室。

“搬进主卧室,就能杜绝素园里面的风言风语吗?”她想她隐约猜到楚衍的用意了,果然……

吴为说:“夫人,早晨阁下听说有人在乱嚼舌根,所以才会这么做。主卧室毕竟是您和阁下的房间,住进去,也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中午用餐的时候,白素对吴为说:“把我东西搬到主卧室吧!”

之所以搬进去,不是因为忌讳人言可畏,而是她可以不在乎,却不能不为白墨多想想。

午后休息睡觉,竟昏昏沉沉睡到了四点多,白素是被佣人唤醒的。

“夫人,有您的电话。”

刚回到素园第二天就有人给她打电话,白素多少有些惊讶。

电话转到了白墨房间,拿着话筒,白素没有先开口说话,这是她的习惯,她在等对方先开口说话。

“……素素?”熟悉的男人声音在电话另一头响起,但却带着太多的试探和紧张。

这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瞬间让白素如遭雷击,握着话筒的左手下意识僵了僵。

只因打电话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的父亲——白毅。

“素素,是你吗?”等不到回答,白毅有些焦急了重生女配合欢仙。

沉默了几秒,她终于还是开了口:“是我。”

话音落,白毅在电话那端反倒忽然间不说话了,白素也不急,拿着话筒,听着话筒里传递过来的急促呼吸声,心神恍惚。

“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因为激动,这个身居高位的男人已经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

白毅说:“素素,如果你母亲知道你还活着,她一定会欣喜若狂的。”

白毅说:“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家?”

……

白素静静的听着,她的平淡和白毅的欣喜若狂形成鲜明的对比,白毅最终还是感觉到了。

话音蓦然止住,白毅又是好一阵沉默,“素素,还在恨我和你母亲吗?”

“没有。”白素声音冷静,但握着话筒的手指却在一点点的缩紧:“白荷是我妹妹,我跟你们一样爱她。”如果让她选择的话,她也会选白荷,但……又怎会心无芥蒂?

白毅似乎松了一口气,对她说:“孩子,我们把过去的事情都忘了,回家来住吧!”

家?白素恍然若梦。

记忆中的白家,完全是一个花草王国。

母亲很懂得享受生活,所以把家布置的格外温馨。

白家有一处偌大的花房,悬挂着各种花花草草,红绿相间,疏密有致,只是看着就令人觉得格外赏心悦目。

在她原来的房间里,就摆放着好几盆青翠欲滴的大型盆栽,鲜花更是开的汪洋恣意。

父亲白毅是一位很出色的男人。

小时候,她觉得父亲很威严,这种威严感一旦过了那个度就会让人心生恐惧。

长大后,她开始学习父亲的冷静,不计较得失,做事情更不求回报。

上小学时,有一次她逃课被发现。

“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吗?”父亲问她。

“……不对。”

父亲也不批评她,只是掏出一张纸,又拿出一支笔来:“你需要给我一个书面承诺。”

她问父亲:“你希望我在这上面写些什么?”

“随便,只要是你写的,都可以。”

那天,她在上面只写下了一句话:【再也不逃课。】

父亲似乎很满意,把纸折叠收好,然后带她回家。

她在后面默默跟着,刚写完检查心里发虚,生怕自己以后不讨父亲喜欢,但父亲没有,他走了几步,开始步伐放缓,无声伸出手。

她就那么满心欢喜的把手放在父亲宽厚的手掌间,忽然意识到,做子女的只要犯下的不是大错,并且知错能改,那么父母对她的爱就不会减少半分,更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曾经,她看着岁月在父母脸上留下沧桑的印记,只希望时光能够走慢一些,至少不要让他们老的那么快。

但两年前,生死关头因为母亲一句话,父亲无言附和,她的心痛了,她感觉自己被她最亲最爱的人给遗弃了王朝教父全文阅读。

她和白荷双双遇难,两条命,母亲毫不犹豫的说:“我要白荷。”

她真的不怪母亲,但那句“我要白荷”却深深的刺痛了她。

于是当父母追查行踪,赶到那里的时候,迎来了白荷的死,她的万劫不复……

白家二女,自此以后香消玉殒,不留丝毫余烟。

笑声,再也不属于白家。

父亲说了一句跟楚衍一模一样的话语:“素素,你母亲生病了。”

母亲生病了。

在此之前,她从不知道母亲病的有多重。

那起轰动全球的绑架案,二女双双遇害,彻底击垮了母亲。

父亲说:“你们的房间,你母亲每天都会亲自打扫,她说你们工作之余说不定随时会回来。她给你和白荷打电话,听着语音留言,每天自欺欺人你们还活着,只是工作太忙,所以才没时间回家看她。她最自责的那个人是你,她后悔在你临死前说出那么狠心的话语,让你感受到的不是温暖,而是遗弃。她一直觉得你们没有走远,她不看任何新闻报道,不看杂志,甚至很少出门,两年时间里每天流连在你和白荷的房间内,她说那里盛开着有关于女儿的温暖回忆。有一天晚上,我带着她出去散步,就因为她看到有个女孩背影跟你很相似,她足足追了两条街,我劝她回去,她反而埋怨我,说都是因为我才跟丢了那个女孩。我说那个女孩不是你,她说当然不可能是素素,素素很忙,她是国务卿,哪有闲情雅致出来逛街?”

父亲说:“失去你和白荷,我和你母亲一夕间仿佛失去了全世界。”

父亲说:“素素,跟你母亲说句话吧!”

白素不知道父亲是怎么跟母亲说,并且让母亲接电话的,只知道,当母亲接过电话时,电话那头,母亲忽然嚎啕大哭,泣不成句……

母亲甚至连“素素”两个字都唤不出来。

母亲的哭声仿佛芒刺,刺痛白素内心最柔软的地方,那里很痛,很痛……

白素机械的放下电话,然后机械的用左手环抱住自己冰冷颤抖的身体,她告诉自己,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过去了,但良久之后却有压抑的哽咽声从她的喉咙深处涌了出来,在落泪之前,她把脸庞埋在了双膝上,脆弱无助的像个孩子。

血,铺天盖地的鲜血遮住了白素的眼睛。

白荷躺在血泊之中,浑身抽搐,看着她,眼神绝望。

“姐,我冷……”

她抱着白荷,剧痛钻心,她想说:“白荷,不会有事的。”但话还尚未出口,泪水却率先砸落下来。

她知道,她的妹妹马上就要离她而去了,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荷在她面前抽搐死去。

避居连城,有着太多的痛和无奈,白荷的死足以让她生无可恋。

生无可恋的还有父亲和母亲,但父亲是个男人,他要支撑白家,他要想尽办法去缝合母亲破碎的心,试图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温暖。

颤抖的身体被人搂在怀里,熟悉的薄荷香入鼻,楚衍将手放在她的肩上,安抚的轻拍着:“素素,想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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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居连城后,白素很少回忆想念过往的那些人和事。

楚衍问她,是不是想回家?

那里毕竟是自己的家,都说尘世男女在外受了伤害,唯有家才是疗伤的避风港湾。

她承认自己心存芥蒂,尽管私心里她也希望父亲和母亲能够保留白荷的性命,但当母亲话语出口的瞬间,没有伤害是假的槎。

那样的感觉真的很不好,世界那么满,人潮那么多,但她却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父母选择下的舍弃,不仅没有保住白荷的性命,反而加剧了她的死亡速度。

她说过,他们是一群亡命之徒,是一群被国家舍弃的高智商军事棋子,当他们想要伤害一个人的时候,有的是办法让一个人痛不欲生,亦或是……生不如死扫。

白荷的死是注定的,她的反抗是徒劳的。

希冀姐妹俩全都好好的活着,这样的情节只适合发生在童话故事里,美好但不真实。

姐妹两人,一人生,一人死,无疑也是奢望。

自始至终,他们就没打算让她们活着离开。

白素一直觉得她之所以不愿意回首都,是因为那里有着太多的痛恨和绝望。她可以说出任何一个不愿意回首都的原因,比如说楚衍,比如说唐天瑜,比如说父母。

父母选择白荷,舍弃她的那一瞬间,就早已注定她在首都已无家……

但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白荷死在了首都。

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从来都不是不愿意回去,而是不敢回去。

楚衍问她是否要回去,她说:“伤疤揭开,只会比第一次更痛。”

楚衍眸光深沉,声音永远都是淡淡的:“经历过生死离别,血雨腥风,我们才能知道自己的内心究竟有多强大。”

楚衍的确是一个内心很强大的男人,在总统府人人敬畏他,不仅仅因为他是总统,最重要的是他镇定中不失优雅和坚定,智慧深沉中隐带几分残酷。

遇到他之前,白素自认与人谈判,在s国甚少有人能够与她抗衡,但认识他之后,她发现其实他才是隔岸对弈的高手琉玥传奇。

他不动声色间,就能轻易抓住别人性格上的软肋,然后对他们进行神不知鬼不觉的心理暗示,通常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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