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蓝同人)[黑篮]你好,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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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同人)[黑篮]你好,世界-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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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饿了。那么——这根就给室仔。”紫原说着把最后一根美味棒递给男生,男生又叹了口气,他并不这个意思,还是说,这是谢礼?
  …
  “喂,安藤家。晚上好,花,我正想打电话给你。”
  “我也挺在意的,而且刚才我哥回来,今天——”
作者有话要说:  不打“…”会分不清吧。

  ☆、第三章

  …
  仿佛滚落下花瓣的露珠可能发出的圆润透彻的音色,在音乐闹钟响起后30秒,雪的眼皮才动了动。圆舞曲通过鼓膜振动产生;最终到达听觉中枢,她慢慢睁开眼睛;觉得大脑有些沉重;接着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并不愉快的感觉浮了上来,但由于疲惫而传播缓慢,很快便消磨掉,余下的是轻微的钝感。
  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六时十五分,雪坐了起来,抬手揉了揉眼睛,接着僵硬地挪到床边站起,保持这样的姿势好一会儿后,才能从她浅色的眼睛中捕捉到停留了眼前事物的视线。并未听到其他房间有响动,下楼,洗漱,雪走路的声音很轻,她来到厨房。
  “早上好。”
  她打了一个招呼。
  厨房很大,与餐厅间用一个吧台隔开。找台右手边是玻璃门,可以直接通往花园,里面种了一些不易令人过敏的花朵和可食用的蔬菜,还有一些小巧且修剪清爽的盆栽。
  “早上好,雪。”
  回应她的是一个挑染了蓝发的男人,轮廓很深。他打招呼时只弯了弯薄薄的嘴唇,漂亮的眼中却没有笑意——紫罗兰色的眼睛——这种习惯也影响了雪。
  “今天吃蛋包饭,没意见吧。”
  “即使说有也没时间重新准备了,”雪也弯起嘴角,“我来帮忙。”
  她看到男人又露出笑容,与刚才不同,这样的笑容使他的眼睛颜色变淡,淡到像是掉进了阳光。雪不讨厌这样的笑,但也不喜欢(若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她宁愿选择看他严肃时的样子)——她下意识地认为这种看似温暖的笑容中带着悲伤。
  “你看上去昨夜没睡好。”她盯着他眼下不易察觉的淡青色说道。
  ‘恩,根本没睡。“他的表情恢复了一贯的严肃,”昨天晚上,教授打了一个电话给我,“他倒了一小勺油到了平底锅中,“他要带两个孩子回来。”
  听到这儿,雪皱起了眉头,“从。。。。。。”
  “叙利亚。”
  “天啊!”雪受到与意料擦边的信息,但还是对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那对双胞胎没走多久。我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只是,”她把米饭,倒进锅中,搅拌了几下,思考着如何表达,“毕竟我们这儿只是暂时的住处,环境如果转变过大,可能会有更糟糕的影响。”雪想起那对双胞胎临走时抱着她大哭的可怜样子,心脏好像被揪了一下。
  “他们的父母毕竟是这个国家的人,相比之前,教授已经懂得节制了。”男人准确地下了定义。
  “你刚来那会儿这里真的一团糟吧。”
  “恩,”他的表情未变,用勺子向下按去,左右转了转,拍打,压紧蛋皮,“那是你来之前的事了。”
  “是啊。”雪一边晃动着打蛋器,一边说道,声音比平常拉长了一些,像是滑过空中的糖丝儿,粘着不愿断开,“待在这个喜欢孩子的教授身边,我们也只能照顾他们了。”
  “他笑出声,没有点出雪的言不由衷,其实她才是他们中最喜欢、感激教授的人。
  雪出门时离七点还差十五分,天气不错,她用保温饭盒装了只吃了四分之一的蛋包饭,就骑车去了学校。一星期的适应时间已经过去,是时候恢复正常的作息时间了。
  从车库出来,一直走到礼堂,到达礼堂后的庭院,她这一星期每日中午都会到这儿散步。庭院中有很多类似蘑菇形的亭子,亭中有桌椅可供休憩。亭檐不是弧形,也非向上翻起,而是充满棱角的矩形,重叠在一起。远看时只是单纯的砖块叠加,被推进或拉出,走进后才能看到见上面有许多文字。有的连在一起的平坦处是一句话,有时则在夹在中间的凹凸处刻上了文字,字体稍小。大多(因未仔细看过每一处亭子,雪无法确定)是出自《圣经》。充满了现代感的设计让雪想到杜尚的《下楼梯的裸女:第二号》,由胶片中得来的灵感,用线条将躯体分割成充满棱角的部分,让它们再次重叠交融。这种对传统艺术的理念颠覆在雪的认知中和这些不拘泥于平板印象的亭子极像,在充满了古典西洋风的阳泉里颇具一番风味。
  加入褐色的奶油色有时被镀上一层铂金,那些凹下或凸起的字同它们的阴影一起好像正在同色的底板上,的确非常奇妙。
  雪坐下,背靠远处教堂。这时时针已跨过那半格,四月份的早晨独有的乍暖还寒的空气已被远离地平线的太阳驱散了一些。阳泉的校服分冬春和夏秋两季,雪现在穿的是冬春季的,白衬衫搭椰褐色针织背心,下身是黑色过膝裙,在冬季只要裹上一件外套和围巾就完全和寒冷告别。这里的校服让她为以前穿过的单薄到只由两层布缝在一起的外套(还是冬季款)感到羞愧。
  …
  “啊,你要回家?”花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正想问你昨天怎么回事呢?一树哥说你怒气冲冲地跑出了话剧部室!”
  “这还用说,”白手心向上摊开手,“首次和安接触的人都会想要揍他的想法。”
  “的确。”雪喝了一口汤,“有狠狠揍他一顿的想法,但毕竟是前辈,不好下手。”
  听到这话,另两人都顿了顿,接着笑了,“雪,我问你哦,”花清了清嗓子,“你是不是恋爱了?”
  “咳——”雪看着花问问题时睁大的,如同小狗般的圆眼睛,本觉得她很可爱,在听到问题后则被汤呛到。她连忙抽出手帕捂住嘴,不停地咳嗽着,心里觉得十分好笑,好久才止住,“我去倒杯水。”她一只手撑在桌上匆匆起身,离席而去,嘴角弯了起来。
  “不会是。。。。。。真的吧?”雪的态度在白看来是意味不明的表现,她的嘴巴微微张开,眼睛瞪大,看着雪远离后看向花。
  “。。。。。。”花沉默不语。
  阳泉的食堂是自助式的,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靠窗的木椅上慢慢喝完了它,感觉喉咙还未得到缓解,她又倒了一杯,其间在走进餐厅的几个高大男生处传来了些许打闹造成的噪音,但很快就被食堂管理大妈阻止了。
  有人坐到她身边,用眼角的余光瞥见是一个黑发男生,她看向食堂中的人群,也没在意,但对方突然拍了拍她的肩,雪的身子往另一侧退了退,左脚向外移动了一小步,同时转过头。男生和紫原坐下来差不多的高度,黑发黑眼,眼睛细长,不太像日本人的长相,些许异样蹿入心中。
  “你好。”她重复相同的话,压低的鼻音向内收起的瞬间,上一秒的异样来源昭然。
  “你是中国人?”“你是庭院的幽灵吗?”
  “啊,是。”
  “。。。。。。不是。”
  雪笑了,不知使她发笑的是语言还是刚才的问题,只是单纯感到从早晨醒来后的难受劲儿全都消失了,同时袭来的惊喜让她几乎流泪,笑得很开。严重充满水气,银灰色的瞳孔因窗外的光线透过红绒的窗帘照射进来抹上了点点香槟黄,折射到男生眼中非常漂亮,他愣了一瞬,一下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
  他从一年级就听说每日早晨的庭院里会有幽灵出现,今天晨练结束时看见庭院中有个子很高,身穿女生校服的人影飘过,心想不会真的是幽灵吧,想要明日确认的念头萦绕了整个早晨。刚才走进食堂后一下就看到了她。女生拿着一杯水在窗边安静地正坐着,安静到仿佛她周身时间的流速走得比他人缓慢,或许这就是没人靠近的原因。
  “这就是那个幽灵!”他低头对同年级的友人说。
  “哈—幽灵—?”另一人看向她,“你的脑袋还正—常—吗?”
  “没和你说话!”他脑袋上蹦出了一个井字符号,“我可是前辈。”
  “前—辈——”
  “够了,不要在食堂里吵起来啦。”友人连忙阻止紫发男生。
  “男生们,站在食堂门口说什么呢!”
  食堂的管理员大妈正抱臂站在三人面前,虽然不高,但狠瞪着人的气势让三人同时噤声,可以和教练媲美的嗓门。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道歉,大妈的态度瞬间转变。
  “没有关系,”她笑呵呵地说,“快进去吧,以后不要这样就行了。”
  “不愧是狩猎范围由幼女至老妇人的冰室阿鲁。”接受到冰室无声的视线,两人眼神只了接触,他移开了视线,再次不做声,那看上去是友好的表情让他匆忙拉开与这两人的距离,“我要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幽灵。”
  “她不是庭院的幽灵,是冷面的幽灵——小心不要被冻住啊,刘。”
  他无视紫原的话,下定决心走了过去,为了解开幽灵的谜题,他就算被冰冻起来也要冒一次险。
  “你是中国哪里人?”他诧异于女孩流利的中文,她的轮廓比一般的日本女生深,高鼻梁,眉骨也偏高,也是留学生?
  “东北人,哈尔滨,听过吗?”
  “我知道,哈尔滨美女很多吧。”雪感觉自己嘴角咧开了不太正常的弧度(虽然在刘眼中只是一般的笑),说话的声音带着颤抖,为了平静心情她的视线向其他地方看去,突然脸上的表情僵住了——花和白背对她站在隔了一段距离的杯盘放置处,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脑袋相对,偏向她这边,看到她扫来的视线又慌忙转了回去,好像撞在一起了,各自捂着自己的额头迅速离开。雪能看到花完全红了的侧脸,白正不自在地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我是雪,你叫什么?”
  “刘伟,学校篮球部的。”
  “篮球部?”他看见女孩黑色的瞳孔缩小了一些,“好厉害啊,我的朋友还在等我,有空再聊吧,你有twitter吗?”
  “有的,”他惊讶于女孩随身携带的纸和笔,在上面写下了推特昵称,“你也是留学生吗?”
  “不是呢,我的外公是俄罗斯人,”收到对方的视线,雪又补充了一句,“我会中文是因为我对中国有特殊的好感,中国菜很好吃对吧。”她弯起嘴角,真没想到在同一个学校里,不,阳泉本来就有5%的留学生,有中国人也不奇怪,但也算是一个惊喜了,这样的身高进篮球部也不怪。
  “啊,我个人认为很不错,但学校里的中餐还是差很多。”
  “是么,”雪已经收住了情绪,“那么有机会再聊啦,刘伟。”她微微点头,对方也站起身,的确和紫原差不多高。
  “啊,再见,雪。”对方流利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带有并不如北方分明的糯糯音准,一般日本人难以发准的wei的音。真厉害,刘伟在心中下了这样的定论,从她的中文就可见一斑,即使从简单的聊天对话里也能感受到,大概学了很多年了吧。他从另一边离开,走到外国料理的桌前,给自己装了一碗茄汁意大利面和酱烤章鱼,二者皆偏红色系。
  “刘,”紫原看着刘伟的表情,慢吞吞地说倒,“被冻住了吧—好冷啊—”
  “不,”刘露出笑容,忽视了紫原带刺的话,“我们交换了twitter账号。”他从口袋里拿出小纸条晃了晃,冰室看到紫原露出他从未见过的表情,眉头皱起,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紫罗兰色的眼睛眯了起来,手上的筷子停了一瞬,他面对敌人时的压迫感不小心就飘了一些出来,察觉到的只有冰室,这个小插曲被冰室记在心里,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无需点出来。
  “是么,”紫原慢悠悠地说道,快速地抢过一个刘盘中的章鱼丸。
  “喂,你干什么呢!”刘伸手想要抓紫原的头发,忽然食堂大妈又出现在一旁,他只能怏怏收手,然后食堂大妈对一旁的冰室笑了笑就离开了。
  好尴尬,冰室叹了口气,吃完了盘中最后剩下的紫卷心菜。
  …
  “那么,你要承认吗?”白抱臂看着雪,满脸“被我们抓现行了吧”的表情,一旁的花则显得闷闷不乐。
  “承认什么”雪决定逗逗面前两个人,嘴角弯了起来,意味不明。
  “。。。。。。怎么会这样”花似乎刚从梦中醒来,看着两人大声说道,“我绝对不允许雪被抢走,太可恶了,我们才刚刚重逢不到一个星期,你竟然就要和男朋友一起吃午饭——”
  “谁说我有男朋友了。”雪意识到这两人丰富的想象力,问道。
  “因为你从开学起就能自然地露出笑容了,以前初中的时候无论我和花怎么说笑话你都不会笑,整天板着一张脸,散发冷气。”
  “难道我现在不一样了吗?”雪不认为自己有任何改变。
  “是啊,话比以前多了一些,笑的频率也多了,简直是从中年妇女重返——少女期——”面对雪并不是刻意露出,但的确会让人感到可怕的表情,白好不容易才说完最后的词语。
  “你们误会了,”嘴中的巧克力融化后残留下淡淡的苦涩,十分美味,“我没有男朋友,也没想过要谈恋爱。虽然不介意被告白,但中学时候的事情恐怕已经被某人传遍整个校园了。”雪话中的某人意有所指,面前的两人同时表现出不屑的神情。
  “别理那个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今天还在班里炫耀‘才开学一个星期,鞋柜里就有没有署名的信,到底是谁呢,好苦恼啊’,初中时还没觉得她的演技这么差。”白摆了摆手,满脸鄙夷。
  “没错,不过你刚才和那个男生很谈得来啊。。。。。。”花也义愤填膺地说道,目光转了一圈又看向雪。
  “他是中国来的留学生,我不是一直在学中文吗,所以就聊了一下,真的没什么啦。”
  两人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疑问完全打消——了吗?
  花:“我们的计划还要继续下去吗?”
  白:“当然,雪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话你认为有可信度吗?她最后还不是没有告诉我们她这一年倒底去了哪里,用打工掩饰太敷衍了。”
  花:“我觉得她不会骗我们,这样的雪不是很好吗,开朗很多。人都会改变的,况且都一年了。”
  白:“就试一次,我会说服她加入话剧部的,然后在学校的周年祭典上——”
  花:“你的计划好空泛了,‘让雪自己承认喜欢的人大作战’什么的,好傻。”
  白:“你——算了,不和无知大小姐计较。”
  花:“嘿嘿,等等,谁无知了!”
  …
  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雪在一旁坐看着女生们打篮球,心却静不下来。
  “花,你自己也试着投篮啊!不要被白的速度吓到了哦!”
  “不要在旁边叫,你自己来!”白十分不爽雪只对花进行提醒,于是反向她喊道,没想到雪真从座位上站起来,她回头看了看用竹刀敲地的体育老师,对站在一起的同学们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在男生那边的老师,走了过去。
  “花,拜托你喽。”
  她和白站在中圈内,做好起跳的姿势,花把球向上抛起。
  “!”由于身高优势,球被雪拿走了,但她娴熟的动作让白有些惊讶,雪在初中加入的是只需动手的绘画部,体育课也懒洋洋地没有干劲,这一个星期以来的体育课也几乎不在,今天突然加入她们反倒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白迈开脚步,很快盯上雪,拦在她的前方,雪愣了愣,带球右走,白也向右迈步,没想到是个假动作,雪迅速将球后运到右手,朝白左边跑去,雪擦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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