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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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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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好学生来说作弊是很可耻的事情,但是想了想还是依样画起葫芦来。
  直到走在回去的路上,心里还是郁闷得很,不知道是那个梦,还是因为作弊。
  “不好意思啊昨天,害你考试睡着了!”韩舒桐说。
  “不用道歉,我还要感谢你呢,我梦到我爸了呢!”我说。
  “出门那么几天就想家啦!”韩舒桐打趣,“呀,你看上去不对劲啊!”
  “大概发烧了!”我也感觉两只脚越来越沉,气喘的越来越厉害,头昏也来得变本加厉。
  我站在原地,手撑在腿上,甩了甩头,无数汗珠就从我的头上掉了下来。
  “孟之洋,赶紧!”韩舒桐一声令下,孟之洋一把把我扛了起来,像只麻袋。
  “喂,太难看了,不好!”我心中暗暗诅咒这人害我丢人现眼。
  于是他又换了个姿势,把我抱了起来。
  “我说你还不如把我扛着!”
  “要不然我们扶着他慢慢走?”韩舒桐提议。
  “好啊!”我好像碰到了救世主。
  “不行,刻不容缓!”孟之洋二话不说又把我扛了起来。
  连续的变换姿势让我一时找不到北,眼前冒出闪亮的金星。
  “你压着我了,姓孟的!”他的肩膀就顶着我肚子,头朝下挂着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是你压着我了,一身排骨!我靠,痛死我了!”他抱怨声连天。
  所幸孟之洋脚程快,没几分钟就把我扔在医务室的小床上,脸朝下。
  他转了几下肩膀,对这种粗体力活很是不满。
  “你小心点啊!他是病人不是麻袋!”哎呀,韩舒桐说出我的心声来了,她边说边把我翻了过来盖上被子。
  不多久老医生又来了,她说,“小伙子又来啦!”敢情已经认得我了。
  接着就给量了体温,听了心跳,挂上了水,额头上又敷了个冰袋。
  他们小声争论了几声,老医生跟韩舒桐便出去了。
  虽然我心中大声喊着,“桐桐不要走!”但又不敢说出来。
  孟之洋翘着的二郎腿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生病的人可能都太过脆弱敏感,此时我竟有些害怕,于是闭着眼睛装睡。
  不多会儿。孟之洋到底还是不负责任的走了。
  不过正好,我好安心睡一大觉,不用怕他趁人之危。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揍自己

  睡眼朦胧中看到身边有两黑影,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动不动像两石头,但是真真切切的用我的第六感接受到两对冰冷的目光,情形有点诡异。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过去听老一辈说学校都是建在墓地上的,正巧一阵凉风从窗口吹了进来。
  我打了一个哆嗦,大叫一声,“鬼啊!”蓦地眼前就这么清晰起来。原来是班上两活宝,就是特别拽的那两个,转念一想我们之间又没啥交情,实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抬起头按着惊惶未定的心,唏嘘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陆辉的脸在我眼前越方越大,在他的鼻尖即将碰到我的鼻尖之前,我施展了一招“八卦神掌”把他脑袋推到安全距离以外。
  然而随之而来的一击“天马流星拳”着着实实打在我的眼角,只感觉一昏、一麻、一热,然后便是一阵尖锐的痛。
  在我捂着脸嗷嗷直叫之际,陆辉一声狮子吼,“给我滚出去!”马上另外一个黑影便像疾跑中的驴子似得边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息边夹着尾巴跑了出去。
  于是陆辉的脸再一次卷土重来,不过这次因之前的一次交手他做足了十足的防御,在我的手掌击出之际,他一招“擒拿拳”把我的手牢牢的钳住,我想他用了大概七八成的内力,因为我的手腕传来一股又麻又烫的感觉,并且无论我做何等的挣扎也无济于事。
  我只能唉唉地瞅着他,希望他能够手下留情,因为从战斗力来说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只好希望他能够发发慈悲之心,不跟我这个无名小卒计较。
  陆辉眼中放射出野生肉食动物般的光芒,我很怀疑我会被他的视线生吞活剥了。想着最高的应变方式便是以不变应万变,而最高的战斗技巧便是不战而胜——用杀气让敌人闻风丧胆、落荒而逃。
  此时此刻,面对强大的对手,我只能忍一时之辱,不在乎能不能成千秋大业,只希望能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
  陆辉终于张口了,许是他对我已经失去了耐心,他说,“叶小秋,你真可怜!”
  我说,“你说什么!”
  他又重复一遍,“我说你真可怜!”
  “你什么意思?”我转头避开他的视线。
  他却用另一只手拖着我的下巴扶正我的脑袋,让我的眼睛不得不与他直视。
  此情此景怎一个怪字了得,我不得其解,问他,“你想干嘛?”
  他一记奸笑,“不想怎么样,只想给你一个善意的提醒?”
  “什么提醒?”
  “你最好离韩舒桐远一点!”
  “切,我当什么事,不就是她对你爱理不理,你心里不爽?”他这种人就是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便越是要抢过来。
  “oh,no!”他挥了挥食指,“你太低估我了,我要的女人还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
  “我说你到底想干嘛?”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其实我也是为你好,离那种女人远一点!”他放开我手腕,只见上面几根红手指印,“她就是个婊子!”
  “胡说八道什么你?怎么着,吃不到的葡萄都是酸的了?”我突然义愤填膺。
  “天底下就没有我吃不到的葡萄!”他又开始摇手指,我恨不得一口把它咬断,“她真的不是个正经女人,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
  “我靠,你也太卑鄙了,人家就是不喜欢你而已,你竟然这么诽谤!你赶紧走,我不会相信你的!”
  “我会让你相信的,因为我也是那么多男人之中的一个!”
  陆辉甩甩头潇洒地转身就走,一时间我也气得变成了驴!
  正巧孟之洋走了进来与他擦肩而过。他大喝一声,“站住!”陆辉马上立定挺身。
  孟之洋又看向我的脸,“是他干的?”
  我摇头挥手。
  孟之洋看我大喘气的样子,连忙跑过来抓住我的肩膀一阵乱晃,“叶小秋,你怎么啦,不要吓我啊!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小桐交代啊。”
  我心里在呐喊,大哥你这么晃都要把我晃死了,怎么就一点都不懂得温柔体贴啊,一股子蛮横劲,怪不得人家不要你,唉!真替你悲哀!
  “放开!”等我喘息稍定,我不惜喷他一脸口水鼻水,用我能够喊出的最大的声音求饶。
  孟之洋终于恢复镇定,脱离了狂暴状态。
  他看着我的脸,“谁干的?”
  “别提了!”我在一秒内白他无数眼。
  “被小桐看见怎么解释?到时候又赖我头上!我真tm命苦,累死累活伺候你们两祖宗!”孟之洋使出哀兵之计,目光无比悲戚。
  “好了,我同情你好了吧!不过没关系,我头发长了!”我把头顶头发都朝两边抓了一阵,硬是抓出一个三七开,然后我对着手机自拍镜头欣赏效果,然后沾沾自喜,“你看,不就好了!”
  “嘿嘿!还是你有一套!”孟之洋也感觉很满意,“真是聪明!”
  “哎呀,你们说谁聪明那,是不是我啊?”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韩舒桐从门外悠悠地挪了进来,然后在窗前立定摆了一个模特的poss。
  我们两人张大嘴巴,凝神注目,石化三秒,然后心虚地笑笑,而我继续倒腾自己的头发。
  韩舒桐感觉到气氛有异,两个眼珠贼溜溜的在我们身上打转。
  “好你个孟之洋?!”韩舒桐大喝一声。
  我们两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一同不明所以的摇头。想着明明是我的发型有变,关老孟何事?不会是眼睛斜视了吧?
  “好你个孟之洋!”韩舒桐又大喝一声,然后一手插着小蛮腰,一手把孟之洋的耳朵拎了起来,“老实交代。”
  “哎哟喂!”孟之洋脸露痛苦神色,神情比窦娥还冤,“女侠饶命啊!小的何罪之有!”
  “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韩舒桐开始了无情的批判。
  “我什么都没做啊!奥,对了,我离开了一会儿,没有全程看护叶小秋同学!”
  “还有呢?”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你看看,叶子的头发算什么回事!都是你教坏了!”韩舒桐气急败坏,“人家这么淳朴的一个学生,愣是被你那不良风气影响,弄得不伦不类的!”
  孟之洋低头认错,韩舒桐的手又指着我的额头,“叶小秋,你觉得你这个发型很帅、很酷吗?告诉你简直不伦不类,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装酷耍帅了?真是近墨者黑!”
  “我错了!女侠!”我赶紧又拨拉一些头发把光洁的额头遮住,没想到这头发完全不服从我的指挥,一根根像公鸡尾巴一样翘的老高。
  “哎呀,我说叶子,这发型真的不适合你。”韩舒桐语重心长地说,“还有,你头发多久没理了,也太长了!”
  “两个多月吧!”
  “赶紧起来跟我去理发店!”说着她便来拖我胳膊。
  “我不要,我不要!”我赶紧挣扎。
  “嗯?!”韩舒桐大眼一瞪,我赶紧安分。
  “我病还没好,全身无力,腿软!”
  “孟之洋!”
  “遵命!”说罢,孟之洋邪恶地笑笑,然后过来抱住我的大腿。
  我靠,又来!
  后来头发就这样被剪了,我摸了下挺刺手的,可想有多短,不过按韩舒桐的说法是为了省钱,这样就可以三个月不用剪。
  如此一来,我脸上挂的彩便暴露无遗了。正当韩舒桐向孟之洋兴师问罪之时,我马上救老孟于危难之中,我说是自己在做梦的时候自己揍自己的,韩舒桐半信半疑的也就不好怪罪老孟了。
  韩舒桐后来又怀疑我有梦游的倾向,叫孟之洋晚上留神。
  从此我与老孟之间的关系也呈慢慢破冰的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如梦

  第二日凌晨时分,时间不详,手机突然在枕头底下大震特震,更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由于被吵醒心里憋了一股起床气。按下接听键,我大喊一声,“谁啊,大半夜的!”我不耐烦的抓着头却悲剧的发现小平头没有了往日那么好的手感。
  “叶小秋,你混蛋!”孟之洋咒骂一声,只见他翻了个身又打起了呼噜,还好这人睡醒后啥都不记得。
  突然电话那头传来悠悠的女声,“喂,是叶小秋同学吗?”
  我看了下号是个陌生号码,正纳闷呢,那边又轻轻地说,“我是校医啊!”
  “哦,哦……”我拍着脑门,记起了昨天那个给我看病的医生。不过她怎么知道我手机号,还有那么早就上班也太敬业了吧。
  “你到医务室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刚想问什么事,大早上的还没睡醒呢,对面就挂了。
  于是穿衣洗漱匆匆敢去,还得左看看右看看轻手轻脚地以防吵醒别人,这样子跟半夜偷偷出去幽会女友的感觉差不多。
  医务室黑漆漆一片,我轻轻敲了敲门,压着嗓子用很细的声音喊,“医生!我来了!”同时耳朵紧贴着门听里面动静。
  门突然就打开了,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吱呀!”一声,可是一个人影都没,我“啊!”地一声原地跳的老高,从没想到我弹跳力那么好。
  突然灯亮了,我终于看清楚了校医,她也被吓得够呛,直拍着胸口。
  “哎哟,你这个小孩像贼骨头一样的,骇出毛病了要被你!”
  “嘿嘿嘿!虚惊一场!”我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笑笑,“医生阿姨,你叫我有事吗?”
  她递给我一张纸,小声说,“这是转院单,昨天我给你检查的时候发现你的心脏有明显的杂音,你去中心医院去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不要害怕钱,学校会报销的!”
  “能不能不去啊?”我有点沮丧,终于是瞒不住了吗?
  “当然不行,上午就去,这是对自己负责!而且也是对学校负责!”医生义正言辞,“要知道,如果是重大疾病,学校肯定要采取措施的!”
  “啊!什么措施!”
  “可能会要求退学,不然到时候学校要负责任的!”
  “医生阿姨你一定要帮帮我啊!我好不容易来这里上学!”我的喉咙哽咽起来。
  “不要怕啊,只是叫你检查一下,还不是不知道具体情况嘛!如果以前没检查出什么问题那一般性是没有问题的!”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和蔼的笑了笑,“记得天明就去,不然人多要排队。”
  薄薄的一张纸捧在手心里竟然有那么的沉重,就像一张死刑判决书。心里像被挖掉一块似得空空的,回荡着一阵阵的失落、惆怅和惊恐。在黑夜的掩饰下不知道落了多少泪在上面。
  这个时候感觉自己特别的单薄和脆弱,急需要一个可以安慰自己的人。
  然而电话里不是忙音便是那个熟悉的冰凉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突然觉得我是不是属于黑夜,所以如此害怕黎明的到来,而我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只有月亮低低的挂在半空,似同情似悲哀的俯瞰着大地。
  我坐在校园的长椅上,想着哥哥,想着妈妈,也想着韩舒桐、孟之洋,他们都是些可爱的人啊,虽然有过摩擦,但是谁的人生可以一帆风顺?
  手机又震动了起来,“喂,班长你又死哪去了?”是孟之洋,“你病还没好透你一大清早做贼去啊?我现在腰酸背痛不想再扛你了啊!”
  大概是太激动了,竟一时说不出话,但是突然情绪找到一个阀口,随着呜咽声眼泪就这么肆无忌惮淌了下来?
  “喂、喂……出什么事了?哭什么啊,被谁欺负了我去教训教训他,保管他服服帖帖!”
  “没拉……就是想家了嘛!”我擤了下鼻涕,把袖子当手绢擦了擦脸。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大男人哭什么啊,像个吃奶的娃娃!一出门就找妈妈!”
  “呵呵呵!孟之洋你其实挺好的!”我破涕为笑。
  “什么?我不会听错了吧!”对面像听到狗说人话似的,“不会是反话吧!”
  “你说是就是,哈哈!”
  “靠,你给老子等着!”
  “干嘛?”
  “给老子带分早饭。”
  一大早食堂还很冷清,只有坐着三三两两几个学生,肩膀突然被拍了下。
  “想什么呢,叫你也没反应!”韩舒桐在我对面坐下。
  “老孟爱吃什么,我给他带回去。”
  “哟,什么时候那么铁了!”她不屑,却微微笑了下。
  “小桐!”
  “嗯!”
  “孟之洋其实挺好的。”
  “嗯!”
  “就是太容易冲动,碰到什么事你多劝劝他,不然早晚会吃亏的!”
  “嗯!”
  “还有你一定要开开心心的,别老是想过去不开心的事,人生很短暂的,所以要快快乐乐过才对得起自己!”
  “嗯!”
  “还有陆辉不要惹他了,看他也不像什么好人,女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
  “嗯!”
  “唉,你有没有再听啊!”
  “有啊,耳朵树得比兔子还高。”她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遍,“怎么感觉像交代遗言似的,你不要吓我!”
  “什么嘛!只是给朋友说说心里话,瞧你这么敏感!”我低头怕被看到红红的眼睛,“今晚我请你们吃顿饭!”
  “啊?!太阳打西边出来啦,班长同学那么大方?”她窃笑了下,“请客吃食堂客饭?”
  “当然不是,山珍海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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