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三千,只取一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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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三千,只取一瓢-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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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时候,起风了。若水慢慢走着,满怀心事。
  后面有一辆车从身边擦肩而过,若水看着那个车牌,微微有点发愣。前面的红灯亮了。她感觉,几米内,那道熟悉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俩俩相望,却阻隔了太多东西,她看不清是什么。空气慢慢流动着。
  若水感觉他想开门走过来,但没有给他机会。一路小跑着走过了对面马路。车里走出来的人,迎着冷风,对着空空的地方,站了很久。
  有些人,是不是一旦想起,就又会开始不断出现在你的人生轨迹。
  今晚若水窝在家里,正舒服的躺在被子里看书。那个很久都没再响起的号码,突然出现,她还以为眼花了。
  挂掉!再响!再挂掉。停了几分钟,若水觉得,有那么一刻,觉得时间是静止的。
  再次响起,她接了,却没有说话。
  那边也是一样的沉默。若水心想,也许你再狠狠心,我就真的可以没理由了,就能放手了。
  “丫头”那边却轻轻的喊了一声,带着试探,带着不确定。
  若水还是沉默,她怕自己没忍住。心里,真的觉得久违了。有多久,他没这样喊过自己了。
  “你你还好吗?那天怎么能那样跑掉呢,多危险啊!天冷了,怎么也没多穿件衣服再出去啊。”
  看你也瘦了,是不是胃又痛了,吃不下东西?还是懒得去买药吧。呵呵,那么不乖呢。
  “晚上呢?有没有盖好被子?是不是又经常感冒了?”
  陈楠絮絮叨叨,好像要把忍耐了那么久、那么久的思念和关心,一次讲完。
  他怎么能放心她一个人呢?那么多的日夜,都辗转难眠啊。
  若水一边听,一边泪就那么无意识的流。别人伤不了她,因为她不在乎。但是他能伤她啊。
  “够了!”若水哽咽着。
  “伤人的是你,现在又来假惺惺的说这些话,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要听,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那边听到她哭了,心疼坏了。“丫头,我、我不好。你别哭了,乖,不哭了啊。”
  “哼!哭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着。”
  “嗯我管,我都管。”
  “你瞎说什么啊?”若水疑惑。
  “丫头,我想你,很想”然后就没声音了。
  若水气结,感情是喝醉了才想起给她打电话啊,这算什么。
  “哼!以后你敢再打来,我就报警,告你骚扰。”
  “混蛋!乌龟蛋”若水把陈楠在心里狠狠骂了一遍,才解气。
  那晚后,若水决定全心投入工作,免得又想起那个可笑的电话。
  最近也因为工作的关系,难免要多跑几趟ⅹⅹ汽车公司。有时晚了,洛亚峰会邀请若水吃晚餐。想着对方是公司的客户,若水不好拒绝,每次只能公式化的应对。
  而洛亚峰每次吃完都会送她回去。
  每次洛亚峰送若水回来,不远处车里的人,都会握紧方向盘。只是若水没注意到。
  今晚,还是一样。洛亚峰看若水想开车门下去,却叫住了她,“若水,我们能不能除了谈公事的时间,其他时候我也能约你出来呢?”
  若水突然明了。“对不起,洛总,我觉得这样的工作关系,挺好的。”
  洛亚峰带着商人特有的精明,说:“难道你遇到了比我更好条件的?和我一起,你不会吃亏的。”他自信自己的财产和地位。
  若水冷笑,“难道有钱,就能幸福吗?”
  “你的确挺特别的!就是看你从来不对我献媚,才令我动心的。你再考虑一下吧,我给你时间。”
  若水心想,“我凭什么要对你献媚啊!”
  “不必了!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只想过简单的生活。”
  “你这样拒绝我,不怕影响我和你公司的合作?”
  若水淡淡看了他一眼,“如果我要靠和你扯上关系,才能保住工作,而不是因为能力。那我明天马上递交辞呈。”
  说完若水毫不犹豫的下了车。
  走上楼,刚开了门,一个黑影扑过来。狠狠的寻找着她的唇,急切的亲吻着。
  若水惊着了,反应过来才知道是陈楠。
  若水抗拒着,委屈着。
  陈楠便把速度放慢了,手指轻轻抚着她的小脸,把他的想念、愧疚温柔的传递给若水。渐渐地,她被软化了。沉浸在陈楠的怀里。
  直到若水无法呼吸,陈楠才不舍的放开她。
  若水羞得连耳根都红了。
  “丫头。”陈楠深情的喊着她。
  若水偏头,“你把我当什么了?突然就这样的闯进来,你要干什么?”
  “让我离开的是你!不爱我的是你!先放手的也是你!现在又这样?你走!我不要再看到你!”若水越说越委屈,眼泪缓缓流下来。
  陈楠忙上前擦拭着,一边说着对不起。
  若水闪躲着,“哼!对不起有用,那要警察干什么?”
  陈楠投降,“我不好,让丫头委屈了。现在你怎么罚我都行!”
  “我偏不!”
  “好!好!好!我们不哭了。好好的丫头,都哭丑了。”
  “哼!”
  “丫头,我承认有些事,有一半是瞒了你的,现在都和你说,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

  陈楠把门轻轻关上,揽着若水坐到沙发上。然后捧起若水的脸,一遍一遍的仔细看。离开了这么久,现在真的碰得着了,感觉很不真实。
  “真的瘦了,眼袋都有了。丫头,是不是都没睡好吧?”陈楠心疼的问。
  若水眼一热,挣开他,把嘴噘着。陈楠知道小丫头在撒娇,忙温言软语的哄着她。
  若水心里是委屈的。就算他再说多少好话,她心里的那根刺,还是不能拔除。陈楠当然明白!
  “丫头,我当初的确是不想把你扯进来,才让你离开我的。”陈楠开始道出。
  “我原想着,托于凡照顾你,我至少可以放心些。不想你竟然这么的坚决。”陈楠说到这,眉眼都带笑了。
  “反正不是因为你!”若水不满的抗议。
  “好!好!不是因为我。”陈楠哄着。
  “我那天看着你的伤,真的害怕了,我怕我不能随时的保护你。我,从来没有这么爱一个女人!”陈楠接着说。
  “不见得吧!”若水恼怒。
  “丫头,我当时真怕你再跟着我,会出事,才隐瞒了一部分事情真实。心想只要不呆在我身边,你就不会有危险了。但是我每时每刻都在暗中了解你的一切。”
  “当看到别的男人送你回来,我真的急了。所以就算我自私,还是情愿把你绑在身边。”
  “那么现在,我再和你谈谈蓝心吧。”
  若水听到这个名字时,心还是会莫名压抑。
  “当时,我的确是和一个叫方明的人,在争夺势力。而且,我处于劣势。”
  “那时的蓝心,是别人介绍给我认识的。她不算圈子里的人,但爱憎分明,够狠,做事也果决。”
  “她有次认真的看着我,说,她看上的男人,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会得到手。就算得不到,也会让你记住!”
  “我没把她的话放心上,只是敷衍过去。我们从未真正走到过一起!。”
  “她也会常常说,陈楠你要是个男的,就给我端了方明。我当时觉得时机并不成熟,还很犹豫。”
  “她却开始瞒着我,让人四处放出风声,说陈楠身边有女人了。目的是让方明放松警惕,觉得他有软肋了。一边悄悄让人绑了方明的家人,威胁他。同时想让我下定决心,逼我出手。她不想我被人压着。”
  “但我其实暗中已经瓦解了方明不少的势力,并不想用那种手段夺取,就想尽快找到蓝心。但是方明比我更急。顺藤摸瓜的先找到了她。”
  “我送她去医院的时候,她抓着我的手,说,爱,也许真的会让人不理智。但是,我也让你永远的记住了,不是吗?”
  陈楠看着若水,毫不隐瞒的说,“如果她没死,我真的就娶她了。”
  若水沉默了一下,“是因为深爱吗?”
  陈楠真诚的说,“不算爱,是因为愧疚吧。”
  “那时我看着她一身的於痕,那种感觉,形容不出。很难受。”
  若水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
  那个女孩,还是占据了陈楠的整颗心吧。那是若水都无法做出的。
  “所以,你还是因为她,才对我好的,对吧?”若水声音很低沉。
  “不是的,丫头。我对你,和对蓝心的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若水抬头看着他。
  “像我这样的年纪,说出来都怕人笑。但是丫头,我抱着你时,心,真的是会乱跳的。人,也会时不时的紧张。”
  “丫头,你也就只有眉眼处和蓝心有些相似,其实细看,还是不太像的。”陈楠拿出手机,把照片里的人,拿给若水看。
  若水觉得,其实真的不太像。
  若水还要比她清秀,也更纯净。
  陈楠说:“也许一开始,是因为你眉眼处的熟悉感。但后来真的爱上,只因为你是若水。”
  若水把手机给回陈楠,嘱咐他好好存着那张照片。陈楠说,“丫头,也许让我深陷的,还有你的善良。”
  说完陈楠捧起若水的脸,细细的吻着。
  “如果在我放开你的手时,你爱上了一个良人,我一定会放手,终身一人默默守着你。可是,我的丫头那样傻呢。”
  “所以今生我还你的,就是眼前弱水三千,我不过只取一瓢饮。”
  若水说,“那请你不要再让我一个人了,我也可以像她那样,爱着你的。不管以后如何,我都决定要跟着你,危险我不在乎。”
  “你不用那样爱我!因为我会抢在你之前,把危险挡下。”说完陈楠把头埋在若水的脖子,那晚她的脖子,被水流般的泪整夜湿透。
  “也许,在蓝心死后,她真的占据过陈楠几年的心吧。但那不是爱!只是对一个深爱着他,却因他落得那样下场的女人,一种愧疚吧。”
  “但是若水不一样,陈楠遇见她后,那种动心,是真的爱了。”
  “他会想宠着她,会心疼她。也会为了给她幸福,宁愿放弃一切,命都不要了。”
  所以,爱了就是爱了。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赶在你最好的年华,和你一起的。你看,有的人也是拼尽全力,只是换来一场有缘无份。
作者有话要说:  

  ☆、和你慢慢变老

  第二天一早醒来,若水睁开眼。看着陈楠紧紧把她困在怀里。心里丢失了那么久的空缺感,终于被他的温度填满了。
  伸出手,轻轻碰触他的睫毛,这么长、这么密呢。看他眼睛动了动,若水偷笑。
  见他还不醒,若水干脆去翻他的眼皮。陈楠终于朦胧的睁开眼,一脸无奈。
  “这么大了,还皮呢。”说完轻轻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就闹你!谁让你害我伤心了那么久。”若水嘟嘴。
  “是!是!我的错。”
  “错哪啦?”
  “嗯错在我太爱你了!”陈楠突然一脸认真。
  “丫头,我真怕苦了你!”
  若水把头使劲钻进他怀里,“我不怕的。”
  陈楠圈紧她,“丫头,搬回去好不好?我真不敢再让你一个人住了!太容易让人趁机而入了。”
  “我的丫头要是丑点,放在家里还放心些。”陈楠逗她。
  “那你换一个丑的呗。”若水回道。
  陈楠想了想,“也行。那只有关灯看了。”
  “为什么?”若水疑惑。
  “一片漆黑反正也看不清。”陈楠笑着说。
  “哼!”
  陈楠刮刮她的小鼻子,“我怎么舍得我家丫头!逗你呢。”
  唉,再懂事的女孩,也有不讲理的时候。
  “丫头,我们搬回去啊。”
  “不要。我觉得这里挺好的。”若水不依。
  “你不想我们的家吗?”陈楠哄着。
  “不想。是你先把我放养的。”
  “那我现在想家养了。”
  若水挠他。“你把我当什么啦!”
  陈楠乐得和她玩闹。
  一会,陈楠起来把早餐做好。
  “丫头,你去哪?不吃早餐吗?”
  “上班快迟到了!早餐我早戒了。”
  “啊!”陈楠哭笑不得。
  赶紧拿起两个包子追上去,“丫头,今天我送你去,乖乖把它吃了,好不好。”
  看着她肯吃,陈楠趁机说:“丫头,等这个周末,咱们就搬回去啊。”
  “不!”若水鼓着脸说道。
  “那好吧!”
  若水差点噎着,“你、你就算啦?”
  “丫头不是不肯嘛,我不强求。”
  若水心里流泪的说:“我、我这不是开玩笑的嘛。”
  陈楠看着她那副表情,藏不住的笑。“这个小傻瓜啊!”
  若水一到公司,蔡姐就忙跟她说:“ⅹⅹ汽车公司的策划案通过了。若水,你干的不错!不是听说洛总很挑剔的吗?”
  “也许是看我跑了那么多次,觉得是咱们公司的人负责,就不为难了。”若水笑着说。
  “也许哦!”
  若水心想,虽然那人真的自大了点,不过公私倒是分的。
  好容易等到了周末,陈楠早早就来接她。
  若水离开了这么久,现在再回到这片小区,就连看到门卫阿伯,都觉得倍感亲切。
  两人手牵手上去,一开门,还是她走时的模样。只是阳台那几盆花,早已花开花谢几回了。证明她,还是离开过的。
  “丫头,还记得我让你走的那晚。我回到这里,看着那一地的灰烬,心里,真的是怕的。”
  “我怕,你一走,真的就不会回来了。”
  “原来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呀!”若水笑着看他。
  “所以说,我的丫头懂事着呢。”
  “那是。”
  一个上午,若水都霸着陈楠。中间陈楠的手机响了好几次,都被他推掉了。
  若水问他,“是不是有事啊?”
  陈楠说,“能有什么事!今天就陪我家丫头了!咱们下午不如出去吧。”
  若水开心极了。“嗯!”
  陈楠停好车。若水拉着他,东拉西扯的瞎逛。路过肯徳基的时候,若水摇着陈楠的手臂,说:“想吃“老北京”和汉堡了。”
  “丫头,饿了是吧?我们不如去别处吃,这些东西不健康。”
  “不嘛!我就想吃这个。”若水看着陈楠。
  “好吧!那只能吃一点点。”陈楠无奈。
  “嗯!”
  周末人挺多的。陈楠去排队,若水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手撑着下巴,望着陈楠的方向,痴痴的发呆。
  好一会,陈楠才端着东西过来。
  若水看着鸡肉卷,忙拿起来,深深咬了一口。
  “丫头,慢点。”
  “我很久没胃口这么好了嘛。”若水说完,手伸过去,“呐!给你一口吧!”
  “我不吃。看我们丫头吃,好不好。”陈楠宠溺的看着若水。
  又说:“就你们小女孩爱吃这些东西。”
  “哪有。小男孩也爱吃。”若水口齿不清的说。
  陈楠捏捏她的小脸,无奈极了。一边又拿起纸巾,给她擦拭着。
  对面坐着一对中年夫妇,那个大妈一脸羡慕的看着若水这边。
  “哎呀,老公你看,人家小两口多恩爱啊。你怎么没这样对过我呢!”
  大叔说:“你不看看人家小姑娘长的模样!”
  “那你就是说我长歪了呗?”大妈一脸气愤。
  “你说呢?你不知道哇!”
  “我现在才知道!”大妈认真的说。
  “我年轻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大妈又愤愤的补充。
  “所以说,黑暗的人生,都有一个错误的开始嘛。”大叔懊恼。
  “张二狗!这日子我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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