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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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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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杰向远处的山远处的水投去哀伤欲绝的目光。这个旅程,就让他彻底沦/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吧!这趟旅程结束,他就必须彻底收拾起他的悲伤,奔赴他的公主、他的美善、他的钟离王朝去了。

    “王爷,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我会像圆空一样遁入空门,青灯古佛的。”车内幽然传来白云暖的声音。

    戚杰的心口痛到抽搐。白云暖的心里完全没有他。或许今生今世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心底里这个卑微的秘密:他喜欢她。(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五章 **一刻值千金
    家宴一直进行到很晚才散去。

    太后宣张易辰和白云暖去陪她守岁。祖孙三人正围着说话,桂嬷嬷忽而神秘兮兮上前,似有话要说。

    皇太后道:“有话直说,王爷和王妃又不是外人。”

    桂嬷嬷这才说道:“适才皇上下了圣旨,为肃王爷和蒙古公主赐婚了。”

    白云暖和张易辰互视一眼,心里都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摆脱娜仁高娃的纠缠了,但蒙古公主有两位……二人的心遂又悬了起来。太后已替二人问道:“不知赐得是哪位蒙古公主?”

    “是蒙古王的小女儿萨仁高娃公主。”桂嬷嬷小心翼翼答道。

    白云暖和张易辰又互视一眼,眼神里交流了许多失落。

    ※

    从长乐宫出来,张易辰又携白云暖去拜见肖德妃。

    贤宜宫里早端坐着肃王瑶卿。他陪肖德妃守岁,此刻,子时已过,已是新年,母子二人正谈论皇帝赐婚一事,不甚唏嘘。

    见张易辰和白云暖双双走进来,瑶卿不免想起晴歌之事,心里恨恨然,酸溜溜道:“九哥九嫂双双去陪皇祖母守岁,真是旁人想也想不到的荣幸。”

    张易辰淡淡道:“十三弟很快大婚,今年除夕家宴后,皇祖母恐怕该宣十三弟和弟媳一起去陪她老人家守岁了,皇祖母一向喜欢新人。”

    “母妃也喜欢新人,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能给母妃添个新人出来?成亲也有一年半载了,是时候添个新人了,莫让母妃望眼欲穿。”肖德妃有意岔开兄弟俩的对话,都是自己的儿子。作为一个母亲,她真心不希望二人因为一个女子反目成仇。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实在是帮谁都不合适。

    白云暖向肖德妃福了福身子,道:“儿媳一定不负母妃所托。”

    张易辰投给白云暖一抹赞许的笑容,白云暖立时绯红了脸颊。

    肖德妃道:“你们两个陪皇祖母守了一夜,也累了,回王府去吧。”

    于是张易辰便和白云暖告退了。肖德妃留下瑶卿。嘱咐了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她道:“你与晴歌之事,原是你对不起你九哥。他不同你计较,恐是看在同胞兄弟份上宽容于你,你又何苦这样针对他呢?”

    瑶卿恨然道:“得到了却不珍惜,儿臣不服!”

    “得到了便是他的运气。珍不珍惜却看他的心意,你又何苦纠结?横竖。你和晴歌这一辈子是没有缘分了,但愿你得到了萨仁高娃公主能好好珍惜。”

    “可这萨仁高娃压根儿不是儿臣心中所愿……”瑶卿憋屈。

    “晴歌亦不是你九哥心中所愿。”肖德妃喟然长叹道:“得而不珍惜,你与你九哥又有何分别?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怨怼你九哥?”

    瑶卿不语了。

    张易辰和白云暖的马车驶回雍王府时,天已透着蒙蒙曙光。张易辰将白云暖送回房。却踟蹰着不愿意离去。

    白云暖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睛,道:“王爷也该去歇息了。”

    张易辰点头,声音带了丝沙哑的暧/昧:“嗯。是该歇息了。”说着就宽衣解带。白云暖有些慌,口吃道:“王……爷。你怎么在这里就宽衣解带了?这是我的房间。”

    成亲一年多来,因为没有圆房,白云暖还是第一次看张易辰在自己面前脱衣裳,又是羞赧,又是无措。

    张易辰停了手中动作,边走向白云暖,边笑着道:“对哦,这是你的房间,该你为我宽衣解带才是。”张易辰步步进逼,白云暖一步步后退,直被逼得跌坐到床上去。她隐隐感觉到张易辰的用意了,心下不由有些慌。

    张易辰笑着道:“起先在宫里,是谁在母妃跟前信誓旦旦说定不会辜负所托,母妃的托付是什么来着?哦,母妃说让咱俩给她添个新人。”

    白云暖的脸颊已经红得滴血了,浑身也热得出了一层汗。

    “你怎么不说话了?”张易辰伸手勾起了白云暖的下巴,眼睛里流动着邪恶的欲/火。他的喉结上下移动着,目光似要把白云暖生吞活剥了。

    白云暖压根儿不敢看他,只把目光投向别处。

    张易辰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道:“新年了,你这个孝女是时候做本王的良妻了。”温热的气息喷在白云暖的耳边,暖暖的,痒痒的,继而一个湿热的吻便落在白云暖的耳垂上。白云暖仿佛一堆新雪被一点火焰慢慢融化,她软软地瘫在张易辰怀里,而张易辰的吻已经从耳上辗转到了脖颈,衣裳胸前的扣子已被解去,那吻又落到了她肩上、胸上……张易辰的吻如潮汐轻拍暗礁般温柔,渐渐的,若涨潮一般,变得急剧用力起来;惹得白云暖娇喘无力,白云暖的回应就像火油激发了张易辰的斗志,他若一头饥渴的猛兽将怀里的美食吃干抹净……

    王爷终于宿在了王妃房里,王府里所有丫鬟婆子都长舒了一口气。白日里,无论是谁,碰面时都是相视一笑。真娘更是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

    锦橙和锦屏两个丫鬟在往常的时段准备了洗漱水端到屋外,见正房大门紧闭,复又将洗漱水端了回去。

    真娘盯着她俩的背影叨了一句:“这两个丫头可真是没眼力见。”

    流苏匆匆从廊下走过,见着真娘忙福了福身子,真娘将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流苏吐了吐舌头,赶紧放慢了脚步。

    真娘与她一路同行,流苏小声问道:“真娘是要随奴婢一同去看公子吗?”

    “公子这么早就醒了?”真娘问。

    流苏点头,“今儿起得特别早,公子是个极聪慧的,大抵知道今儿王府里有喜事,所以竟醒得如此早。”

    真娘笑而不语,流苏又道:“唉,王爷和王妃大抵很快便要有喜了吧?就是不知道到时有了亲骨肉,对公子还会不会视如己出了。”

    真娘伸手敲了下流苏的头,下手很重,流苏忙捂了头委屈地看着真娘。真娘敛容收色道:“也不懂管好自己的嘴,尽胡说八道,王爷王妃能是那种人吗?”

    流苏撅着嘴,嘟哝:“我若不懂管好自己的嘴,早将你逼死丽枫小姐一事告诉王妃了……”

    “你说什么?”真娘见流苏嘴里碎碎念念,蹙起眉头,厉声问她。流苏撇撇嘴,悻悻然道了句:“没什么。”便疾步去寻翰哥儿了。

    真娘在后头喊:“那么快,走去投胎呀?我还要和你一起去看翰哥儿呢!”说着,追了上去。

    安品园的庭院里,春梅开得悄无声息。树下,戚杰看着真娘和流苏走远的方向,又看看正房那两扇紧闭的红漆大门,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杰,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戚杰在心里自嘲地笑笑。

    屋内,一室香艳绮丽,迷乱人的眼。

    白云暖这一觉睡得可真沉,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觉有人又在亲吻着她,那痒痒的感觉从皮肤一直渗透进心尖儿里去。

    “痒……”白云暖醒了,却依旧闭着眼睛,嘴里嘟哝了一句,便背过身去,躲开了那密集的吻。可是张易辰却不肯放过她,吻又密集地落在她的后颈上、背上,湿润而温热的气息直挠得她实在忍不住“咯咯咯”笑了起来。

    张易辰一下扳过了她的身子,她的眼睛对上了他的眼睛,一个是水汪汪、雾蒙蒙、充满了魅惑,一个是炯炯有神、**流淌。

    张易辰伸手轻抚白云暖的面颊,喃喃唤了声:“阿暖……”他一抚头就攫住了白云暖的唇,那唇昨夜里被他啃食吸吮,红肿尚未消退,此刻含在嘴里更加充满了诱惑。而白云暖本能地伸出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女性的柔软与馨香令张易辰浑身的肌肉都紧绷得要爆裂。他一翻身又将她压在了身下,双手已游移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之上,手指滑过的地方鲜花一路怒放,直到他再一次进入她的身子,她终于发出一声呻/吟,那呻/吟刺激了他,又若一头猛兽,开始威风凛凛地驰骋……

    成亲一年多,他陪着她替母守丧,今日方才破了禁戒,实在是久旱逢甘霖。他一次又一次地要了她,她在他的粗暴与温存中香香地睡过去,美美地醒过来。当她说:“我们该起床了。”他就会用吻堵住她的口,然后又来一场巫山**……二人竟在床上缠绵了一整日未起。

    白云暖说:“我饿了。”

    张易辰就会笑:“看不出来你竟这样欲求不满,我已想方设法地喂你,你竟然还饿……”

    白云暖就会娇笑着捏起粉拳捶他的胸膛,表示抗议。

    “我真的饿了,饿坏了……”白云暖可怜兮兮地乞求,执意要起来,张易辰却执意让她躺着,道:“想吃什么,我去替你拿来。”

    于是白云暖就会报出一堆的菜名,张易辰便起身让丫鬟去准备。丫鬟以最快的速度从厨房端来了吃食,张易辰从门内伸出手,接了托盘,复又关了门。二人在床上进食。吃饱喝足之后,张易辰便又拉着白云暖行鱼水之欢,白云暖讨饶时,他就俏皮地说:“圣人云,饱暖思淫欲。”

    “哪个圣人说了这样不知羞的话?”白云暖羞赧难当。

    张易辰便邪坏笑着:“圣人就是本王!”然后拉着白云暖又滑进了锦缎绣被间。(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四章 肃王选妃
    肃王瑶卿凯旋已有数日,张易辰并未刻意避而不见,但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巴巴地去套近乎。除夕夜的家宴,终免不了要碰面。

    席间,张易辰起身去如厕,太监正在前头引路,走着走着,便停住了脚步,回头迟疑地看着张易辰。御花园的树荫里立着瑶卿,他比数月前壮实了,毕竟经历了战场上的历练,整个人显得有些沧桑。军功是要付出代价的。

    张易辰从太监手里接过灯笼,挥挥手,太监便退下了。空荡荡的御花园只留了兄弟二人。

    瑶卿款步踱到张易辰跟前来,他的背脊挺得笔直,灯火辉煌的皇宫中,他的身影就像一柄屹立的剑。见张易辰云淡风轻,见到自己依旧不卑不亢,瑶卿便有些气馁,他的声音冷冷的,恨恨的,“这段时间,九哥是刻意避着瑶卿吗?别的王兄都来探望瑶卿,唯独九哥没来,是九哥对同胞兄弟并无手足之情,还是九哥对瑶卿心怀愧疚?”

    张易辰听瑶卿说出这一番话,不由在嘴角绽了一抹淡淡的笑,他道:“我以为十三弟在战场上历练了一番回来,总能成熟些,没想到依然如此幼稚。”

    见张易辰奚落自己,瑶卿脸上立时挂不住了,情绪明显激动起来,“难道九哥对瑶卿就没有丝毫愧疚吗?”

    张易辰不由抬头看了看墨蓝的天际,那里明亮的星子散落如璀璨的宝石。他没有低头看瑶卿,声音依旧平静,“十三弟以为,侍妾失贞,身为丈夫。对那一对男女流露的情绪难道不应该是愤怒,却是愧疚么?”

    张易辰的视线落在瑶卿面颊上,瑶卿的面容明显扭曲了一下。张易辰的声音也蓦地冷酷起来,“你这样的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说着越过瑶卿,走了几步,复又停住,说道:“你此番战绩实在不必沾沾自喜。旁人若有夸奖也不必全听信。因为此次战功要多谢那几位老将军,至于你,不过坐享其成罢了。所以,身为兄长,奉劝一句,切莫飘飘然。否则他日从天上摔下来,将是粉身碎骨的痛!”

    说完。便大步离去。

    瑶卿立在原地,一时无法消化张易辰的当头棒喝,心里堵得慌,却又没处发泄。只能一转身一拳打在一旁的冬青树上。树干摇了摇,震下落叶无数,宛若叶雨。

    忽见树下闪过一个黑影。瑶卿喊了声:“谁?”便几步上前捉住了那个在逃的人影,一个反手将那人胳膊别到了那人背上。

    “好疼。放开我!”少女的叫声,且是不标准的汉语。

    瑶卿皱了眉头便松了手,只见一个身着蒙古服饰的少女一边揉着被抓疼的胳膊,一边抱怨道:“你这个人,好生粗鲁!”

    瑶卿盯着红衣的蒙古女子看了一会儿,道:“你就是蒙古王的女儿娜仁高娃?”

    “算你识货!”娜仁高娃这样说的时候立刻觉察到用词不妥,改口道:“算你厉害!你是肃王瑶卿?”

    二人都是明知故问,适才的家宴上二人早就认识了对方。

    “适才对公主不敬,实在有些冒昧,还请公主恕罪。”瑶卿拱手道歉,娜仁高娃却并不稀罕,她的目光看着张易辰走远的方向,暗自懊恼着,家宴上,张易辰与白云暖始终成双成对,好不容易逮着他独自一人的时候,却被肃王瑶卿破坏了。眼下已不知张易辰走到何处去了。

    瑶卿冷笑道:“原来你鬼鬼祟祟是为了跟踪雍王啊!本王虽回朝不过数日,却也听说蒙古公主欲嫁雍王为妾,却遭拒绝之事,你们蒙古的女子都是如此开放吗?”

    娜仁高娃睃了瑶卿一眼,不理会他,径自走了。

    看着娜仁高娃的背影,瑶卿有些失落。九哥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这些女子都喜欢他?晴歌如此,这个蒙古公主亦是如此。

    心里憋了一股子火,欲回到家宴上,却迎面与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来人一叠连声地道歉。

    瑶卿定睛看向那个对自己点头哈腰的少女,又是蒙古服饰,与适才的娜仁高娃长得还有几分相似,便知道她一定是蒙古王的另一位公主:萨仁高娃。心里暗忖这萨仁高娃看起来比娜仁高娃识相得多。于是只淡淡到了声“没事”,便走了。

    刚走了几步,便被萨仁高娃叫住:“等等!”

    瑶卿停住脚步,回头看着萨仁高娃,“什么事?”

    萨仁高娃已经小跑着来到瑶卿跟前,一脸恬静和美的笑容,“王爷,我认得您是刚刚打了胜战凯旋的十三王爷。”

    瑶卿不置可否,萨仁高娃却话锋一转,挠着头问:“你可见到我家姐姐?和我一样穿着蒙古服饰的,刚才她从宴会上溜了,我父王让我来找她呢,不知她去哪儿了。”

    瑶卿指了指张易辰如厕的方向,道:“往那儿去了!”

    “多谢王爷。”萨仁高娃兴冲冲去了,瑶卿看着她的身影像一只花蝴蝶一样飞远,唇边不自觉绽了一抹笑意。

    这时,一个太监提着灯笼急匆匆走来,见着瑶卿,请了安,道:“十三王爷,皇上有请。”

    瑶卿没多想,便随那太监去了。

    那边厢,萨仁高娃已经找着了茅房门口的娜仁高娃,不由分说拉了她走,嘴里道:“姐姐……不是,娜娜,父王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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