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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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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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易辰忽而揽了他的肩道:“表弟心情不好,本王心情也不好,不如我们两个寻一家酒肆去,借酒消愁。不醉不归。”

    恋奴沉吟了一下。果断点了头。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于是二人并坐了一辆马车去了宜家酒肆。

    店小二将二人引到了楼上的包间雅座,经过通廊时。张易辰忽然想起他与白云暖的缘分就是从这宜家酒肆开始的。那时候,洛七尾扔了一条手绢,那手绢是白云暖的,手绢从包间里飞出来。从他面前飞过,被他一把接住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对恋奴道:“我和你表姐的缘分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于是对店小二道:“不去别间了,就在这间雅座里吧!”

    “好嘞!”店小二撩了帘子,做了个请的姿势,张易辰便和恋奴一起走了进去。

    二人点了两壶酒。胡乱点了几样菜,二人都知道今天肯定是不醉不归了。

    一拿起酒杯就做好了醉酒的架势,能不醉吗?

    二人先是不说话。各自闷头喝了一壶酒,酒意上头。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表弟你因何事心情不振?”

    “表姐夫又是为了何事?”

    “表弟你先说。”

    “好,我先说。”

    两人又喊了两壶酒上来,各自斟满碰了杯,恋奴就开始说了,“王爷,你知道吗?我实在不想,实在不想……”

    “不想娶静依公主对不对?”张易辰接口。

    恋奴伸出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呵呵”笑道:“表姐有交代,不能说这样的话,不然就会连累父母和我哥哥的前程。表姐是为我好,可是表姐夫你知道吗?我心里憋得慌。我可以为爹娘和兄长考虑,可为什么就没有人替我考虑考虑?静依公主虽美丽虽善良,却终究不是我心底里的那个人,为什么要把一个我不爱的女子硬塞给我呢?”

    恋奴说到此,委屈得眼泛泪光。

    张易辰伸过手捏捏恋奴的脸蛋道:“恋奴,你这种心情我完全理解,因为我深有体会。从前我母妃就强行将她的侄女儿嫁给我,虽然她喜欢我,可是我不喜欢她呀!为什么就因为她喜欢我,我就得娶她呢?爱情和婚姻不应该讲求两情相悦吗?如果当时他们肯听我的劝,悬崖勒马,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情,让我辜负了那个女子,又让那个女子辜负了她自己。可是这能全怪我吗?他们是不是也有责任?”

    “王爷,你说得好!”恋奴举杯和张易辰碰了杯。一仰脖,二人饮尽杯中酒。

    张易辰问道:“可是表弟,你不喜欢静依公主,那你喜欢谁?”

    恋奴虽然酒醉,这一时刻还是有理智的,他使劲摇头道:“表姐夫不喜欢你母妃的侄女儿时,可也有喜欢的人了?”

    “那时候本王还不认识你表姐,所以那时候本王还没有喜欢的人。”

    “这就对了,恋奴虽然不喜欢静依哦给你关注,可恋奴也暂时没有喜欢的人。”

    “以后会有的。”张易辰举起酒杯,又放下,摇头道:“不对不对,恋奴啊,表姐夫也要劝你一句,你可是要做驸马的人,你可要当心,可要管好自己,你可不能对除了静依公主以外的人动心。你虽然暂时不喜欢静依,你将来一定会喜欢的,或者说你将来是一定要喜欢的。你这一辈子只可以对静依一个人动心,明白吗?”

    张易辰像长辈一样谆谆教诲,恋奴的眼泪几乎要落下来。他在心里道:来不及了,一切都晚了,当你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人,又如何允许其他人住进来?那个人已在他心里住了十多年,她早就和他的心房、血液融为一体了,试问,他又如何能够将那个人从内心里连根除去?那个人除不去,其他人又如何住得进来?

    恋奴含悲忍泪,醉眼模糊地看着张易辰,岔开了话题道:“表姐夫轮到你说你为什么不开心了。”

    张易辰将一整壶的酒提了起来,张口灌了下去。恋奴也学着他的样,仰头灌了一整壶的酒,当张易辰开始讲述他的不开心的时候,恋奴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他盯着张易辰不停张合的嘴巴,然后眼前便有了重影……

    宜家酒肆的掌柜将侯伯勇和恋奴的跟班请进来的时候,包间里张易辰和恋奴都已经双双醉倒。

    *

    恋奴一觉醒来,太阳晒屁股。

    他坐起身,发现头痛欲裂,于是抱着头缓了好一会儿劲。这一缓神,昨日里发生的事情便断断续续闪现到眼前来。

    “恋奴,你知道吗?我对不起你表姐,可是你相信我真的是无心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恋奴,我只是好心救了一个女子,好心收留她进王府,谁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她说她有冤情,我便去柴房听她申述,可是我到了柴房我喝了一碗茶我就睡过去了……”

    “我一觉醒来发现我和她赤身裸/体躺在柴房里,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毫无印象,然后这女子现在说她怀了我的孩子……”

    恋奴整个人都清醒过来,昨日里的画面继续在眼前闪过,依稀记得张易辰说白云暖为这事很痛苦,彻夜难眠,眼睛都哭肿了,可是他却无能为力,他不能杀了那个女子灭口,如果那个女子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那个女子也是无辜的。

    然后张易辰不停问他:“恋奴,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姜女让丫鬟端了洗脸水进来,碎碎念道:“状元公你可醒了?大白日的就酗酒,还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架回来的,这要是传到宫里,皇上和公主如何看你?你别忘了,你可是要做驸马的人!凡事也要注意点……”

    恋奴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啥也不说就向外头冲去。

    姜女急了,在后头喊:“恋奴,你这是要去哪里?你还没有洗漱呢!”

    姜女气得直跺脚,可是恋奴哪里管她?直奔雍王府而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 傻恋奴甘背黑锅
    白云暖轻手轻脚出了里间,昨日张易辰宿醉,日上三竿还没有醒来。她知道他心情苦闷,可是那个自称怀孕的女子又不肯见她。

    刚走出正房的门,准备到园子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就见恋奴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

    “表姐……”恋奴充满怜悯地看着白云暖,白云暖有些愣住了。

    正发怔着,不知恋奴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就被恋奴一把拉着走了。

    恋奴拉着白云暖,心绪复杂地走着。走到园湖旁,白云暖终于拉住了他,道:“恋奴,出了什么事?”

    白云暖觉得尴尬,无论如何恋奴已长大,不再是小时候的懵懂孩童了,这样拉着她的手在王府行走,多少有些尴尬。

    恋奴回头看着白云暖,见她早起还未梳妆,只一袭白裙,长发披肩,本就飘逸出尘,再加上浓黑的眼圈,微红的眼白,令她看起来更添了几分憔悴美。只是唇毫无血色,不免让人心里一疼。

    “表姐,”恋奴一想到这段日子以来白云暖受到的委屈,心里就酸涩得厉害,眼圈也是微微一红,“你受了那样大的委屈,恋奴恨自己不能为你分担。”

    这一刻,白云暖觉得恋奴对她的表姐弟情谊竟然深刻至此了不由感动得一塌糊涂,这几日以来本来就心里憋屈,此刻被恋奴暖暖的一句话勾惹得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

    看白云暖泪如雨下,恋奴更加心疼了。他几乎有拥她入怀的冲动,可是手伸到半空却不能伸出去,他没有资格没有身份去心疼他的表姐,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心疼着她。

    见恋奴那张还很稚气的面庞写满了担忧。白云暖含泪笑了起来,安抚他道:“恋奴,你都知道了?”

    恋奴点头:“王爷昨日醉酒中全向我倾吐了,表姐,这一定是个阴谋,你要相信王爷,不要中了恶人的圈套。”

    白云暖摇头。红愁绿惨道:“现在。连王爷自己都不敢确定这是不是个圈套,而他到底钻了这个圈套没有。”白云暖转身看湖面,晨曦中的园湖安静美好得像一块碧玉。可是她心头一团乱麻,如何有心情欣赏这美丽的景致?

    看着白云暖的侧颜,美得惨绝人寰,却是那么忧伤。恋奴心里更加五味杂陈。

    ※

    侯伯勇正在吃早餐,恋奴猛地闯了进来。他吓了一大跳。

    “别吃了,带我去找她!”恋奴拉住侯伯勇的手。

    侯伯勇愕然道:“状元公要找谁?”

    “那个贱女人!”

    ※

    客栈内,章思颖大条地躺在床上。店小二送了一大托盘饭菜过来,全是大鱼大肉。她起身边吃边翘起了二郎腿。正享受着味觉之乐,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章思颖停下筷子。竖起耳朵,问道:“谁?”

    “侯伯勇!”门外传来侯伯勇的声音。章思颖这才放心地起身去开门。到底是有些做贼心虚,担心白云暖会派人来一不做二不休干掉自己。

    章思颖打开门愣了愣,侯伯勇旁边还站了长身鹤立、俊颜蓝衣的少年。

    章思颖问侯伯勇道:“侯大爷,这位是……”

    恋奴不待章思颖说完,就已经上前一步,握住了章思颖的手,痴情款款道:“颖如,你太调皮了,你故意生我的气,但你也不能这么闹腾,故意搅得王爷和王妃不得安生啊!你肚子里的孩子明明是我的,你怎么能故意说这个孩子是王爷的呢?”

    章思颖有些头脑不好使,结巴道:“这位公子,你……你在胡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怀了你的孩子?”

    恋奴却不由章思颖争辩,一把将章思颖抱在了怀里,道:“颖如,我知道你是因为我要和公主成亲了而生我的气,可是你也不能栽赃王爷啊!我答应你等我和公主成完亲后,我就向公主禀明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让她接纳你和你肚里的孩子,这样好不好?颖如,我们现在去找王爷和王妃把事情说清楚。”

    侯伯勇看着恋奴认真的样子,几乎要信以为真了。

    而章思颖使劲推开恋奴,骂道:“你这个疯子,你一定是白云暖派来陷害我的,我告诉你,我不会上当,我肚子里怀的就是雍王的孩子,你这个疯子快滚!”

    恋奴向侯伯勇摊了摊手,道:“看来她是真的生我的气了,侯大哥,请你帮我一起将她弄到王府去,这是个误会,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侯伯勇真希望这是个误会,他实在不想看着张易辰心里添堵。于是对恋奴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要干什么?”见侯伯勇和恋奴同时来拉自己,章思颖不由急了,手拽着门板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开,嘴里胡乱喊着:“来人哪,救命啊!强抢民女啊!”

    因为章思颖住在客栈里,侯伯勇常来常往,客栈里的活计见怪不怪。于是双拳难敌四手,又加上章思颖到底是女流之辈,力气当然不如男子,终于还是被拉走塞上了马车。

    马车上,只有章思颖和恋奴二人,恋奴便不再像之前赔着笑脸对章思颖好言好语,而是冷若冰霜,充满敌意地看着章思颖,章思颖质问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出来多管闲事?”

    “我姓杨叫恋奴,新科状元,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小公主静依公主的准驸马爷。”恋奴淡淡答道。

    章思颖一愣,竟然是状元,还是个驸马爷。

    “喂,杨恋奴,你既然是状元公,又是个驸马爷,为什么要瞎掺合本姑娘的事情?”

    “因为你伤害的是我最在乎的人。”恋奴唇角是一抹诡谲又阴险的笑容,令章思颖不由心下激灵灵一凛,但还是道:“我不知道我怀上雍王的孩子碍着你在乎的谁了,我只知道你在撒谎,我压根儿就不认识你。为什么说我肚里的孩子是你的?”

    “怎么不认识?我们于雍王府的柴房内偶遇,你诱惑我,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因为听说我要娶公主了,你生我的气,所以故意说肚里的孩子是雍王的,至于你为什么要嫁祸雍王。你是为了报复我。因为雍王既是我的表姐夫,又是我和静依公主的大媒人,你心有不甘。所以才有了这出闹剧。”

    “哈!”章思颖简直哭笑不得,没想到有人比她还无赖,“我说杨恋奴,你有臆想症啊?我和你从未认识!等等。你喊张易辰为表姐夫,白云暖就是你的表姐?你是白云暖的表弟?怪不得!我要下车!”

    章思颖要往马车外跑。恋奴却已经死死地拉住了她。章思颖挣脱不得,欲哭无泪,只能被强行带到了雍王府。然,白云暖并不在雍王府内。听说沉林新添贵子,她被姜女喊去一起探望沉林去了。

    于是,恋奴只能将张易辰请到了大厅之上。将章思颖往大厅里一推,道:“表姐夫。恋奴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颖如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表姐夫你的,而是恋奴我的。”

    “啊?”张易辰太震惊了,这唱的又是哪出啊?

    章思颖已经连连摆手:“王爷,你不要听杨恋奴胡说八道,我压根不认识他。”

    “不认识我,你知道我叫杨恋奴?”

    章思颖愣住了,自觉上当,着急地向张易辰解释道:“王爷,我不认识状元公,真的,我没有在雍王府的柴房内勾引他,我没有因为他要娶公主而故意生他的气,说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是王爷你的……”章思颖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声音便渐渐小了下去。

    恋奴道:“颖如,你确定你适才说的话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章思颖愤愤地看着恋奴,心里恨得牙痒痒的。

    张易辰自然是不肯相信恋奴与章思颖有染,他便问恋奴道:“表弟,你大婚在即,怎么可能和颖如有染呢?你要知道你是驸马爷,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你即将迎娶公主,却与别的女子有染,这是对皇家的大不敬,要是皇上知道了此事,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张易辰的话简直让章思颖于黑暗中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她噗通往地上一跪,道:“王爷,之前小女子多有得罪,实在抱歉,小女子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驸马爷的,小女子于雍王府的柴房之内与驸马爷行了周公之礼,因为不满驸马爷要迎娶公主,所以才一时赌气,说腹中的孩子是王爷你的,还请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女子,也请王爷能够成全我和恋奴,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章思颖心里很是兴奋,对对对,就是如此说。杨恋奴是白云暖的表弟,一旦皇帝治杨恋奴一个大不敬之罪,那么白云暖会被连坐吗?章思颖一想起这可能发生的事情便激动不已。

    而恋奴惊诧地看着地上的章思颖,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又改了口风。此时,他只想着能解白云暖和张易辰的燃眉之急,未及细想太多,便点头道:“王爷,颖如肚里的孩子的确是我的。”

    张易辰眉头扭成了大疙瘩,而恋奴却已经执拗地拉起了章思颖道:“颖如,既然王爷是清白的,所有误会都已解开,你就不要待在这雍王府里头了。”

    “不让我呆在雍王府里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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