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这么近,反而让任雨烟脸红了。伸出手握紧那只厚实的手掌,慕良辰一把将她拉起来,有电流吗?不知道。但是那只手还是让人有安全感的。
“谢谢!”任雨烟勉强站稳,脱了高跟鞋,准备去休息室。哪知道慕良辰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周围的抽气声一片,人们窃窃私语着,发挥着无限的想象力来添油加醋。任雨烟的手臂条件反射的将他的脖子环着,脸红得像猴子屁股。心跳都漏了一拍。“我没事,放我下来。”她的小声提议被某人选择了无视,她松开手臂想要自己下来走,却换来一句:“别动!在别人看来是**。”任雨烟咬了咬牙,顶着众人的注目礼,被他抱进了VIP室。
舞池里,章一文因为看到阶梯上那两个人的模样而乱了舞步,还好他能迅速调整过来,对慕斯歉意的一笑,继续漫步。慕斯看到哥哥怀里抱着一个女子,也稍稍诧异了一下。只是一下下,眼前的这位是她朝思暮想了好久的人儿。怎么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肖凌在角落里看着上楼的俩人满脸疑惑,那人是任雨烟?她怎么了?后面的几个随从很无聊的站在VIP室门上站岗。晕!他要上去看看。
任雨烟小心的呼吸,其实不是害怕,只是觉得害羞。她还是头一次被一个陌生男子这样熊抱着。她的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真是尴尬。
他身上有薄荷的味道,而不是难闻的烟草味。任雨烟给他加了一分。他将她放在沙发上,低头的时候,两人离得太近,任雨烟不好意思的别过了头。惹得他轻声一笑,这是在装纯么?他暗自腹诽。
“等下会送药来。”他解开西服扣子,端坐在沙发上。
“谢谢!不用了,我还是去员工休息室吧。”任雨烟眉眼暗垂,小声的说。
“又要享受一遍注目礼吗?”他说的话并不动听。空气瞬间有些凝固,气氛变得有些让人窒息。特别是慕良辰那副自以为洞穿一切的蔑视眼神,让人觉得十分不爽。
任雨烟欲言又止,还是闭嘴吧。吃人嘴短,还是别逞强了。只是,脸上的颜色也不怎么好看。
怎么,才说了一句就恼了?慕良辰不屑的扯起嘴角,他见惯了为引起他注意使用小伎俩的女人。她无非是她们其中一个而已。只是因为她姓任,他倒给了她贴上来的机会。
不一会儿,随从通报肖凌拿了药上来。任雨烟心里一暖,肖凌来了。她得救了!可是,她好像高兴得有点早。
谁让她那双燃烧了希望的小火苗的眼睛被慕良辰捕捉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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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毛收藏不积极啊?亲们虐我千百遍,我待亲们如初恋!可是俺也会伤心啊!求安慰啊!?
☆、第十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5)
? “备车,去医院。”慕良辰的话语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啊?不用了,我没事。”其实,很疼,脚已经肿起来了。可是,自从父母走后,任雨烟的痛觉似乎没那么灵敏了。她变得很能忍。
慕良辰的眼里有两道寒光闪过,从没有这么不识抬举的女人,居然拒绝他的提议。
“真没事儿。不用上医院。”她不知死活的继续说,对慕良辰的黑脸视而不见。
外面的肖凌急得要死,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不让进?有许多人往上面看,窃窃私语着,不言而喻地笑着,让人觉得猥琐。
“是吗?那你自己走下去。”慕良辰凉薄的时候从来都是绝情到极致,他的怜香惜玉只用在自己的妹妹身上,别的女人,哼!什么都不是!
话一出口,任雨烟对他的印象瞬间跌落万丈,不过早体味过人情冷暖的她也不觉得诧异,她算什么呢?凭什么别人会把自己捧在手心,用心呵护?她微微一笑,脱掉高跟鞋,咬着牙艰难的站起来,“谢谢!打扰了!”然后,一只脚慢慢朝门边跳过去。
她倒是挺倔强!逞强的女人他可不喜欢!
打开门,肖凌眉头紧锁,在外面焦急的等着,她的心瞬间就卸下了防备,还好,身边有他,她也不至于那么悲惨。她笑着说;“我没事,脚崴了一下。”
肖凌蹲下来,回头说:“上来。我们去医院。”任雨烟看着他宽广的背,眼鼻酸痛,她不客气的趴到他的背上,将脸埋在他的背上,她知道有好多人在看,她不想给肖凌丢脸。屋里的男子脸黑得跟锅贴一样,眼里有着嫉恨却不自知,他一向不喜将情绪暴露在脸上,可今天,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
肖凌快速背着她进了电梯,不想放她下来。还是很小的时候,他们嬉戏的时候互相背过对方。他看着她红肿的双脚,大口吹气:“很疼吗?”她的喉咙有点痛,说不出话来,所以只能摇摇头。眼里雾气迷蒙,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跑出来。
“在家休息几天吧。姑奶奶,我求你了!”肖凌别过头,无可奈何。
任雨烟听了,笑着哭,哭了又笑。用力点点头,她眼中的小弟已经长大了么?下巴上竟有了青色的小胡茬,而且肩好宽。满满的都是青春的气息,已然是个小男子汉了。时光啊,你就这么轻易的改变了我们。
门口,章一文差人叫了出租车,两人往医院奔去。
一场小风波就这样平息了,章一文是想陪着一起去,可是,他不能去,他以为任雨烟都懂得。
这边,慕良辰和慕斯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女人,让几个本性冷静的男人乱了手脚。
“她是谁?”慕斯终究忍不住好奇,低声问了慕良辰一句。
“玩物。”慕良辰笑着从牙缝里挤出的两个字却足够冰冷。
慕斯脸上的微笑有些僵,“哥,你…?”她的眉挑起,她清楚他的个性,除了爱她,从没有对一个异性付出过真心,只当她们是玩具。不知伤透了多少美女的心,可是刚才他表现得那么真心,她以为这次会有所不同。没想到,他依然是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
“今天高兴吗?”慕良辰将话题巧妙的转移。
慕斯粲然一笑,那笑像一阵和煦的春风,温暖了慕良辰的心。但瞬间又有些失望,“可是他心里不一定有我。”
慕良辰在楼上看见章一文刚才对一个手下交待了什么,那人匆匆出去了,难道他的心里也有那个女人?不悦的情绪充斥了他的心房。慕斯看上的人谁都抢不走,他会想方设法的让他们在一起,他的妹妹天下无双,谁都不能负她!
后来,他终于明白,他只是不懂爱情。爱情,不能靠强取豪夺,不能靠钞票。要的是两颗爱慕对方的心!谁能控制另一个人的心呢?
“他们是什么关系?”慕良辰轻启薄唇,眼眸深邃。
章一文有点懵,老板为什么会问这个?“是朋友。”
“男女朋友?”
“额,这不清楚。不过,任雨烟住在肖凌家。”
任雨烟?虽看过她的资料,但名字却不深刻。原来她叫任雨烟!
“你这里还招未成年?”慕良辰不动声色的看着章一文。这一问让章一文有些不好意思了。
“因为有特殊情况。”章一文觉得解释得太多只会越描越黑。
慕良辰嘴角扬起,微不可闻的一笑,笑得极为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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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伤心啊!动动手指怎么了啊?桑心,你们造吗??
☆、第十二章 往事莫沉吟
? 坚强的任雨烟让肖凌心里疼了又疼,医生给她针灸的时候,她只是咬着嘴唇,连他的手都不借了握一下。与其这样忍着,他倒宁愿她掐自己的肉,也好替她分担一点。
转眼就过年了,因为脚伤,任雨烟乖乖在家呆了几天。每逢佳节倍思亲!在合家团圆的除夕夜,一家人默契的没有提起什么,尽量给任雨烟温馨和美的家庭氛围。任雨烟很感激,肖家人待她不错,视如己出。
除夕前一天,寒风凛冽。肖凌特意叫了车,搀扶着任雨烟去了公墓。松柏苍翠,一排排的墓碑挤满了山坡。任雨烟的父母被肖父合葬在一起,两人同生共死,其情可贵。
任雨烟放了两束白菊,蹲下来,泪流满面。肖凌回避了一下,他想她是有很多话想对他们说吧。
“爸爸妈妈,女儿来看你们来了。你们都好吗?走的时候可曾对我有一点担心?为什么会选择那么艰难的一条路呢?或许活着我们还能互相依靠,一起想办法共同面对。其实,女儿看着呆头呆脑,也不是真的不懂事。我现在长大了一点,只是成长的代价过大。呵!我很好,你们不用担心。”她哽咽着,语无伦次。有时候,眼泪是释放,是追忆,更是为了好好的活着。
“无论生前有多辉煌,都殊途同归,最终所有不过方寸之地。可惜,活着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深远,总是在拼命争斗,与时间、与健康、与别人,甚至是亲人。一切恩怨,都输给了死。多年以后,想到我也会这样离去,便没有什么可畏惧的了。”冷风刮着她刚哭过的泪颜,竟丝丝作痛。山风呼啸,整个墓场弥漫着萧瑟与凄凉。任雨烟下山时一字一句的和肖凌说。
“都过去了。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着。”肖凌搀扶着她,看向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肖凌还给她准备了一份新年礼物,这让她有些受**若惊。是泰戈尔的《飞鸟集》。他知道她喜欢看书。如她以前自嘲的:有诗人的情怀,却没有诗人的文采。
上面是苍劲有力的几个字:往事莫沉吟,明日还相守!
肖凌对任雨烟来说,既是哥哥,又是弟弟,还是朋友。她从来就没有想那么多,不知道该说她粗心还是说太坦荡。他们之间的关系,从头至尾都是肖凌想的多一些。所以她对于这十个字的意思并没有理解的那么透彻,特别是后面五个字。她以为的相守只是陪伴,最好的朋友之间的陪伴。不得不说,肖凌这样隐晦的表达方式对任雨烟这样大咧咧的人来说,无疑于对牛弹琴。
彼时,还没有什么联络工具。章一文“不经意”的问过任雨烟的情况,听肖凌说一切安好,倒也放了心。最近一直不得闲,慕家兄妹并没有急着回荷兰,而是选择了在C城过春节。这里是他们的故乡,祭祖也是理所当然的。虽无需24小时全程陪同,但也得灵活应对,尽可能的随叫随到。好几天没见着任雨烟,竟有几分想念。章一文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竟有些不可思议,他笑了笑,觉得自己还真是有点疯。
“肖妈妈,我最近吃了睡,睡了吃。跟猪一样的胖了,怎么办?”任雨烟撅着嘴跟肖妈妈撒娇。
“哪有啊?不能这样说自己啊。你身体好一点,我们才安心啊!你要多补充营养,动不动就脚崴了,感冒了,这怎么行呢?”肖妈妈摸摸她的头,**~溺的说。
“雨烟,我一直觉得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女士没地位,现在你陪着我,我突然觉得地位上升了不少。哈哈,现在我们家平等了。”肖妈妈个性开朗,说话明快,这一点跟任雨烟的母亲倒是完全不同。
任雨烟呵呵的笑着,“是啊,现在他们俩比较吃亏。”两母女笑作一团,别提多开心了。
对面的两位男士,一人手里削了一个苹果,正准备奉上。
空气里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味道。时光啊,他们都是好人,你别伤害他们!任雨烟在心里默默的虔诚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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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嗖嗖的说!为毛不收藏哈?郁闷、桑心、各种复杂的情绪!
收藏不积极,心情很憋屈!55555555555?
☆、第十三章 迷途(1)
? 慕良辰若是要见一个人,总是有千万种理由。比如,他为了见任雨烟,竟邀请肖凌必须带个女伴去参加“家宴”。他现在的家明明就在荷兰,真是搞笑。
他当然算到肖凌不会带别人,毛头小子对于初恋总有着绝对的忠诚,他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会做这样的邀请。
说是家宴,还是在酒店吃的。大年初三,是拜年串门的好时光。肖凌在家是闲的发慌,特别是任雨烟,脚痒痒好久了。她何时这样足不出户过?十六岁,正青春啊!
不过人不多,就是慕氏兄妹,章一文,肖凌和任雨烟。只是,有慕良辰的地方,气氛总是莫名的压抑。他的存在本来就有一种威胁感。
任雨烟看到满脸阳光的章一文,轻轻点了点头,抿嘴微笑。算是新年问候了。当然这细微的动作都没逃过其余几个人的眼睛,或多或少他们都觉得有些刺眼。
所有的阴霾在看见章一文那阳光般的微笑后化为乌有,这就是感情的奇妙之处。比任何东西都治愈。
眼神的交会其实已完成了所有的交流,她安好,他便放心。他微笑,她便更有力。
慕良辰坐在正中,两边各坐一对,仿佛只有他落了单。
“你好!我是慕斯。”吱呀一声,温柔甜美的声音从对面飘过来,一只手温润如玉友好的伸过来。
任雨烟扬起嘴角,站起来,伸出手:“你好!任雨烟。”如果她是一个男人,也会喜欢这样温柔可爱的女生吧。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惹人怜爱。只是,握着她的那只手异常冰冷,没有温度。是面热心冷么?
一顿饭食不知味,任雨烟盯着碗里的饭,一粒一粒的数着。肖凌会主动的给她夹菜,感动的看了肖凌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数。
慕良辰尽量轻松的跟他们讲话,偶尔慕斯会轻声插话,章一文还是招牌的微笑,肖凌面对外人时永远是那张扑克脸,看不出任何情绪。而任雨烟则沉默是金,他们的话题她插不进去,也不想倾听。这饭吃得有些食不知味。
“任同学?”慕良辰看在眼里,眉头微蹙,从没有一个女人这样当他是空气。
肖凌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胳膊,她才抬起头,不明所以。
“任同学,你脚伤好些了吗?”慕良辰深邃的双眼像是能看进别人的心里去。
“谢谢慕总关心,已经好多了。”任雨烟回答的得体,笑得却有些尴尬。
“听说你在PUB上班?不影响学业吗?”慕良辰“善意”的提醒让肖凌和章一文都有些奇怪。
任雨烟心里一紧,他都知道了?完了,怎么保住工作呢?她求救似的看了一眼章一文,咬了咬唇,“今年我不上学了,会一直在这里工作,请问可以吗?”其实,她只是不想章一文为难,自己说了反而更好。
肖凌和章一文都有些不可置信,她怎么能这样?
“噢?这里的工作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慕良辰明知故问,他只是想让她更难堪而已吧。
任雨烟摇摇头,语气异常平静,“我现在需要工作。”
慕良辰的眼神里分明有不屑和轻蔑,任雨烟悉数看到了,心竟有些凉。可能是觉得她不务正业吧。
在一旁的慕斯不解的问:“为什么啊?你读高一不是吗?”
任雨烟的笑有点无奈,还有些凄凉,“是的,但是我应该会辍学。”
肖凌和章一文没有插话,但脸上的表情倒是大同小异,都写着“你怎么可以这样”的字。
慕斯有些惊讶,“你有困难吗?如果是这样,我们大家可以帮你啊。”
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有这样一句话也算好的。任雨烟笑着摇摇头,“不是,我学习不好,以后也不可能考个好学校。所以,我想我还是先找工作吧。”
“那你爸爸妈妈同意吗?”慕斯不知道她的境况,话脱口而出。
肖凌和章一文的眉头分明都蹙了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