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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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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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承骁冲了凉水澡,头发湿漉漉的跑出来,司徒徐徐正在煎饺子,他又从后面抱住了她,司徒徐徐偏头对他笑,他就很郁闷的把她脸推正:“别招我!” 
   
  煎饺出锅了他还不肯放手,脸闷在她肩头长发里,声音低低的都有些委屈了:“你别得意……这些以后爷都要几倍讨回来的!” 
  他给自己画了张大饼,然后似乎好受多了,自豪又坚定的说:“我答应过你爹妈不动你,说到做到,你看你都送来上门来了我也不吃!” 
   
  司徒徐徐把切得细细的葱花洒在炸得脆脆的煎饺上,倒了一小碗醋配在旁边,问他:“真的不吃吗?” 
   
  徐承骁哼了一声,长臂一伸把整盘都端走。 
   
  司徒徐徐洗了手过来陪他,看他吃得香,温柔的递纸巾给他,徐承骁虽然画饼充饥又褒奖了自己,但血气方刚戛然而止,到底还是介意的,眉宇之间有些怏怏神色,司徒徐徐看得满心欢喜,伸手握住他接纸巾的手,说:“承骁,我欣赏你重情义、守承诺、有担当,我知道你有多好。” 
   
  她第一次叫他“承骁”。 
   
  其实司徒徐徐不是经常流露真实情绪的人,徐承骁甚至认为她习惯性的掩饰一些真实而柔软情绪,比如温柔、动情,比如感动的眼泪,比如,她从未对他说过爱。 
  他的司徒是强烈的女孩子,敢爱敢恨,但又有许多沉默,他被她的明快所吸引,更着迷于她那种特殊的、动人的内敛。 
   
  “你刚才叫我什么?”他扬着眉神色发亮,“再叫一次。” 
   
  司徒徐徐手托着腮帮子看向别处,不理他。 
   
  “你再叫我一次,”徐承骁用生平最温柔的口吻,“我换给你一个承诺。” 
   
  “承骁。”司徒徐徐声音轻轻的但清楚极了。 
   
  徐承骁喉头耸动,满目温柔的看着她。房间里太安静,落发可闻,他嘴唇动了动,一生就要承诺出口,她却已经说:“你承诺我:以后不管我们之间走到哪一步,你永远不能让我为难。” 
   
  徐承骁眉头动了动,“司徒,我要给你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只是徐承骁,一辈子的时间太长了,有太多未知的事情横生枝节。我有的时候情绪不好,对自己都会感到失望透顶、厌恶至极,人对自己都有不自爱的时候,何况是两个人之间呢?我相信你徐承骁说出口就能做到,你承诺了就一定会一辈子守着我,但是需要用誓言维系的不是爱情,我要爱情。” 
  如果不过是想要那些世俗里推崇的安稳、守护,她有太多的选择了,何必非他徐承骁不可? 
  他是她的愿望,她如此艰难的坚持,不就是为了如愿以偿? 
   
  徐承骁看着她,眼神深深的。 
   
  这个女人啊,已经强烈到为自己度身打造爱情的程度了。 
  真是危险又美丽,真是……他、妈、的、合他的胃口! 
   
  “好。”他勾起嘴角,郑重应许。 
   
  ** 
  因为还没有结婚,按纪律徐承骁不能留在招待所过夜。白天队上事情多,偏偏不但景泽这几天神龙见首不见尾,连最喜欢“训练”的傅东海都不见人影,徐承骁一想到他家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在招待所里独守空房,自己却非得待在这里训这帮混蛋,恨得牙根都痒痒,整队人马被他操得人仰马翻,叫苦不迭。 
   
  司徒徐徐离开的那天早上跑五公里,徐承骁没开车,冲在最前头跑出了16分21秒,平了陈易风留下的记录,把那群狼崽子吓得嗷嗷叫。 
   
  回到队里把人交给姗姗来迟的景泽,徐承骁“咻”一声就不见了。 
   
  钟小航巴在教官车上吐着舌头喘气:“景队景队,骁爷这几天是吃春|药了吗?” 
   
  景泽脸上罩着大墨镜,俊脸上的表情是一贯的懒洋洋,但又奇怪的透着一丝不同寻常的……餍足:“没文化,给女的吃才□|药,给你骁爷吃的那叫万艾可。” 
   
  钟小航“嘿嘿嘿”的笑,“那您给傅队吃了啥,他把您这脸弄成这样了?”一路上都在议论呢,他们特种作战大队最英俊的这张脸上是怎么弄的啊?小小圆圆的伤口,比针尖粗多了,看着不深,应该不是改锥扎的。 
   
  景泽笑得风骚极了,抚着脸不说话。 
   
  他俩说话的这光景,徐承骁已经到了招待所了,他跑完操、澡都没来得及洗,一身又是汗又是泥的扎进来,头发里都在冒着热腾腾的汗气,顿时一屋子都是他的味道。司徒徐徐总算见识到什么叫臭男人了,闭着气把他赶进了浴室。 
   
  徐承骁大开着浴室的门冲澡,把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一件扔出来:t恤、裤子,连内裤都是迷彩的,大力一扔挂在了洗衣机旁水龙头上。 
  司徒徐徐一件件的捡,忍无可忍的问:“徐承骁,你在部队里也这样吗?!” 
   
  “不,我们一般都是穿着洗的,涂一遍肥皂人和衣服都干净了。” 
   
  “……”司徒徐徐瞬间放弃了内外衣裤分开洗的想法,一股脑扔进了洗衣机里。 
   
  洗衣机运转发出低低的蜂鸣声,浴室里他一边搓泡泡一边吹口哨,热闹的安宁。司徒徐徐站在洗衣机旁发呆,分不清楚此刻心里是暖意还是别的,这样家常的日子真的很好,也真的太短。 
   
  短到她都来不及分辨自己是否愿意一直这样过下去。 
   
  徐承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跑过来抱她,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他轻声在她耳边说:“今年的探亲假这就用完了,我之前攒下的假也都用完了。” 
   
  司徒徐徐很大度的说没关系,“明年再见好了。” 
   
  腰间的手倏然一紧,她立刻叫饶,徐承骁恨恨的把她抱到洗衣机上,低头用力的亲她。他力道大到简直像在咬,司徒徐徐疼得呜咽,放开时唇红得像要滴血。 
  徐承骁手指抚在她鲜红的唇上,修长的指温温热热,带着她用的沐浴乳的香味,混着他的味道,熟悉又陌生,闻着令她眼眶发热,低下头不敢直视他。 
   
  徐承骁声音低低的:“只剩下婚假了。” 
   
  司徒徐徐伸手捧他脸,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亲,却什么也不说。 
   
  ** 
  转眼入秋,距离他们的第一次热吻第三百六十五天的时候,一大清早司徒徐徐还在睡,接到了徐承骁的电话。 
   
  电话里沙沙的声音,通话质量不甚好,好梦初醒的司徒徐徐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他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他不提别的,只问她想不想他。 
   
  司徒徐徐在深秋温暖的被窝里眯着眼睛幸福的笑,说:“我很想你,所以……请假去吧徐承骁!” 
   
  电话那头是大漠初升的旭日,圆圆的从一望无垠的黄沙里跳出来,圆得可爱。在这里吃了一个月沙子的人们已经司空见惯,徐承骁却恍若初见,原地一蹦老高,对着那朝阳振臂狂吼欢呼。 
   
  ** 
  这一天,窝在C市已经大半年的孟青城接了一个电话。 
   
  彼时孟大公子正在C市最热闹的夜店里,向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讲述他在朋友婚礼上一见钟情、被横刀夺爱的纠结、哀伤、凄美爱情故事,接到徐承骁电话,他吓得酒都醒了:“骁骁骁爷,有什么吩咐?” 
   
  “收拾东西,明天滚回来。” 
   
  “哦不……”孟青城娇弱的捂着嘴问:“回来……会死掉吗?!” 
   
  “爷大喜的日子,少他妈死啊死的不吉利!叫你回来做我伴郎的,我要结婚了!” 
   
  孟青城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和谁结婚啊?” 
   
  “呵呵,司徒徐徐啊!” 
   
  “……”孟青城如遭雷劈,泪流满面的想:还不如去死、一、死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像这种叫快进就放快进、要吃肉就给肉、更新时间稳定并且精确到秒、勤劳又勇敢、温顺又傲娇、卖萌一流、口味和你们一样重、偶尔还能似模似样小清新一番的作者,难道不值得发誓一辈子只爱她一个吗?! 




22 

22、第二十二章 。。。 


  ** 
  徐承骁结束演习回到基地;连夜火速打了结婚报告交上去。可是因为部队番号特殊,手续得辗转好几道批示;等啊等,等到G市都已经完全入冬了;仍迟迟不见批下。徐承骁一个电话打给父亲,徐平山在电话里笑,也并不说好、或者不好:“这么沉不住气,居然破天荒求助于我;儿子;这不像你一贯的作风。” 
   
  徐承骁从不求人,亲爹也不例外,不动声色就挂了电话;转而拨通了沈远的:“给你半个月;把爷的结婚报告放到爷桌上。” 
   
  沈副省长在电话那头不屑的挖挖鼻孔:“敢差遣我为你鞍前马后!我能得什么好处?” 
   
  徐承骁“哦”了一声,说:“是这样的:赶在年前这一个月内我能结婚的话,伴郎是孟青城;超过一个月,就要麻烦沈副省长了。” 
   
  “啊!”英俊的沈副省长捧着俊脸开心的嚷嚷:“我喜欢当伴郎啊我喜欢的!出风头什么的最喜欢了!” 
   
  “伴娘是周素。”徐承骁冷冷丢出杀手锏。 
   
  电话那头顷刻沉默。 
   
  两周之后的周五下午,特种作战大队队长办公室光照极好的窗前,徐承骁抱着肩惬意的看远方那落日最后一跃入地平线,他身后的桌上,端端正正摆着公章齐全的结婚报告。 
  “批准!” 
   
  ** 
  G市这一年的初雪,是司徒徐徐记忆里最好的,因为那天徐承骁陪着她。 
   
  彼时婚礼已经筹备的七七八八,孟青城也回来了,对于第二次见美人、美人已经是骁爷未婚妻的事实,孟青城扼腕之余,不惜血本,备下了一对眼珠子大的东珠,极稀罕的淡金色,圆润无暇,装在铺着大红色重磅天鹅绒的沉香木盒子里,是他送给新人的贺仪。 
   
  言峻带着辛辰也在,辛辰看到那对东珠说:“我结婚的时候也收到一盒,不过没这个大,品相也没这个好。” 
   
  孟青城最喜欢被羡慕嫉妒恨了,当场对太子妃表达了太过明显的不屑一顾:“那些也配叫东珠?!我这可是和当年清朝西太后镶嵌冬朝冠是一批珠子,当年进贡东珠的世家私藏下来传了一百多年的,你敢跟我比!哼哼!” 
   
  辛辰不高兴了,言峻看太太不高兴,就清咳了一声,状似无意的说了句:“青城有心了。” 
   
  孟青城一听到太子这种漫不经心的声调,一个激灵,立刻知道自己错了,但辛辰一点就透,已经笑吟吟的接着言峻的话说:“是啊——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呢,青城你真是有心!” 
   
  话音落,众人都沉默:言峻心里赞叹言太太真是好文采,随他! 
  司徒徐徐难免心有戚戚,虽然这么想很负罪感很对不起徐承骁但是——青城公子这样倾城颜色的男子,恨不相逢未嫁时,实在太、浪、漫、了! 
   
  而孟青城沉默着,牙齿打架,说不出一个字来。 
   
  徐承骁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可怕来形容了,孟青城哭着向他解释:“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啊!想着这个稀罕才送的啊!骁爷信我!信我啊呜呜呜呜……” 
   
  徐承骁反而微微的笑起来,声音温柔的令人背脊生凉:“没关系的——你把它吃下去,我就相信你没有异心。”他三根手指捻着那盒子举到泪流满面的孟大公子面前:“包、括、盒、子。” 
   
  孟青城眼前一黑,“嘤咛”一声仰倒在椅子里,不省人事。 
   
  ** 
  聚会散了后徐承骁送司徒徐徐回家,一路上他都神色不明的微挑着眉,司徒徐徐知道刚才自己没有及时摆正立场,很不对,趁红灯车停下,转头对他撒娇说:“你在摆脸色给我看。” 
   
  “怎么会?”徐承骁这么说,表情却十分明显的诚意欠奉,“这还没嫁呢,分分钟跟人跑了,我怎么办?婚假可只有一次。” 
   
  她笑着依偎过来,抱了他一条胳膊甜蜜的靠着他。这姑娘甚少有黏人的时候,这么主动的一靠,徐承骁那丁点的不快顷刻烟消云散,趁着红灯还有十秒,低头索吻,可她恰好此时打了个喷嚏。 
   
  顿时徐承骁的表情就像飞了到嘴的鸭子还踩了一脚鸭子屎。司徒徐徐连连道歉,又忍不住觉得好笑,徐承骁叹着气给她递纸巾擦鼻涕,开到下一个路口,转弯调了车头,往她家方向开去。 
   
  司徒徐徐擦了鼻涕看看窗外不对,问:“咱们不是去吃烤羊吗?”早上他兴冲冲跑来叫醒她赏初雪,她受了凉,徐承骁就说初雪的日子吃羊肉最驱寒,定了一只烤全羊。 
   
  “不去了,我送你回家,好好睡一觉出身汗,不然你真该感冒了。” 
   
  他难得这么贴心,司徒徐徐又贴过去蹭他,等他又忍不住伸手来捏她,把刚才擦鼻涕的纸巾团放在他手上,看徐承骁忍不住又黑脸,恶趣味的人哈哈大笑。 
   
  ** 
  回到小公寓里,徐承骁把她安顿睡下,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笑着低声问她:“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出汗?” 
   
  司徒徐徐吃了药、捂在暖和被窝里,困意已经很明显,懒洋洋的伸手出来推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徐承骁最喜欢她这么乖乖柔柔的,捉了她手贴在自己脸上,她手心烫,又软软的,他忍不住抓过来放在唇边亲。 
  “眼睛闭上,我看着你睡着了再走。” 
   
  司徒徐徐乖乖的在他满目温柔里睡过去。这一觉睡得又沉又香,醒过来已经是夜里十点了,伸着脖子叫徐承骁,没有人答,他走了。 
  心一下子空空的。 
   
  她爬起来找手机,发现就在床头柜上,调成了静音,旁边还放着一杯水,她正口渴,端起来咕嘟咕嘟的喝掉大半杯,缩回被子里给他发短信。 
   
  那家伙果然还没睡,立刻回:“好点了吗?” 
   
  “全好了嗯~” 
   
  “不许用‘嗯’不许用‘~’!发个短信都这么勾人!” 
   
  司徒徐徐偷笑,爬起来把剩下小半杯水也喝了。胃里有点空,但是被窝好暖和一点也不想下床,她决定继续睡,天亮再出去觅食。 
  刚要迷糊睡过去就接到他电话:“在干嘛呢?” 
   
  “碎觉~” 
   
  他那边“叮咚”一声,似乎不是在家里,司徒徐徐就问你在哪儿啊? 
   
  “你出来开个门就知道了。”司徒徐徐都能从他声音里听出温柔的笑意。 
   
  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深夜来访:高大深情的男人夜半对着窗外默默,抓起车钥匙行过半城的冷风来到她家门口,道一声晚安。 
   
  而现实的细节总是比单向的幻想更动人的:她开门扑出去,徐承骁正从电梯口走出来,黑色大衣、英俊眉眼、目光温柔、和她想象的一样好,不,比想象还要更好——他左手拎着一个袋子,标志性的姜黄色,傲慢得漫不经心的饭店名,随意的印在角落里。司徒徐徐只喝了一杯冷白开的胃一下子比心还暖和。 
   
  要不是她家大门“嘭!”一声被风吹上,这个夜晚就太完美了! 
   
  只穿着一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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