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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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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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徐徐无法再与他对视下去,移开了目光,忍着眼底骤然而起的泪意,急急忙的看着别处。 
   
  “好了,我走了。”他不忍见她强制压抑,站起来拿了扔了在沙发里的大衣,“你早点休息。明天云起不上课,我们带他去动物园怎么样?” 
   
  两人说着儿子的事情,走到了门边,司徒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伸手去替他开门,眼前一花,被轻巧的握住了手腕一拽,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她下意识的挣了一下,被他更用力的抱紧。 
   
  “你说的试试看、找一个比我好的人……你的如愿以偿,找到了吗?” 
   
  他的声音像沉了多年的酒,醇而隐忍的力道。 
   
  司徒徐徐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 
  “……没有……徐承骁,我没有能够找到一个人,比你好。” 
   
  紧拥着她的人闷笑起来,司徒清楚的感觉到靠着的胸膛微微震动,她手一撑想推开,他却迅速的低头,热热的唇贴着她微凉的耳朵,滚烫的呼吸轻轻吹在她耳朵里,司徒整个身体都麻了。 
   
  就听他语气带笑十分愉悦的说:“那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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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周二拆线的,昨天赖了一天,今天不能再懒了 
勤劳勇敢的大灰狼回来了!今晚起日更到完结! 




☆、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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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家了;你早点休息。” 
  司徒洗了澡上床,正了无睡意;收到了他的短信。她拿在手里看了半晌,回他:“嗯。” 
   
  “孟青城的事;以后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好吗,靖渝也是,那一段我们不去追究,以后都不提了。” 
   
  “为什么不提呢?你始终也没有向我解释过那些事。” 
   
  “没必要再提;要是有心;这几年大家男未婚女未嫁,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是徐承骁的风格:我都明明白白做给你看了,还用说么? 
  司徒握着手机坐在被窝里;唇角慢慢的勾起笑意;一个字一个字的打,删了又重写,发给他:“对。好在有这几年。我睡了,晚安。” 
   
  “先别晚安啊你还没答应我呢!” 
   
  “……好的,以后不再提无关紧要的人。” 
  她隔了足足两分钟才回过来,徐承骁放下手机,长长松了一口气。 
   
  这不就解决了一桩么?慢慢来,总有一天那些想到就心碎的从前能全部解开的……既然我仍然是你的最佳选择,一定全力以赴、不再辜负你。 
   
  ** 
  钟小航发现骁爷这次回来后不对劲,那状态有点像……刚认识那位司徒姑娘那会儿! 
  也是两眼都发着亮、神情间踌躇满志、浑身是劲的变着花样练他们,可那会儿是他高兴所以恨不得所有人陪着热血,这次却有种迫不及待的味道,就好像时日无多……呸呸呸!就像等不及要把他们都练出师似地。 
   
  密林训练的时候钟小航忍不住问他:“您是不是真要转业啊?有风声这么隐约的传,弟兄们问我好几回了!头先吧,打死我也不信,可最近怎么我有点信了——您怎么好像恨不得把自己一声绝世神功塞我们身体里去。难不成真要走啊?” 
   
  徐承骁正观察周围情况,一只小小的猕猴正在他们不远处的前方玩,抓着树藤轻巧灵活的在树上荡来荡去。这野林子有些年头了,平常人迹罕至,他今天刚把人拉过来,林子的原住民们还没察觉。小猴子不知烦恼的欢快样令徐承骁不禁勾起了嘴角——可惜是野生的,否则要是能抓一只回去给云起看看,小家伙一定高兴!上个月带他去动物园,别的小朋友坐在爸爸肩膀上都抱着零食东张西望的看,他家儿子骑在他脖子上,一脸正经,拿他的脑袋当书桌搁了一本厚厚的《灵长类动物的饲养与福利手册》,他和司徒两个陪他在猴山转悠了一下午,骁爷自诩的过人好体力,到了晚上也觉得脖子快折了。 
  可是回程的时候遇到红灯,他不适的微微动了动脖子,她在后座上伸了手过来,微凉的手指揉在他颈上,他立刻又恨不得颈椎真的受了伤才好了。 
  到现在那纤细手指上的微凉都仿佛在他后颈的皮肤里隐隐凉着呢,徐承骁眼神温柔的勾起了嘴角,“眼看着奔四了,我儿子都上幼儿园了,”他对钟小航说,“也是时候让位置给你们了。” 
   
  钟小航眼睛都瞪圆了:“……开玩笑的吧?” 
   
  “陈易风离开的时候我也是这样问他的,当时我觉得天都塌到我头上了,可牙一咬,也到了今天了。小航,很多事情你觉得难、没办法、不可能,就交给时间吧,你只要努力,始终不放弃,该你的总归会是你的。”徐承骁难得的感性了一把,“以前我觉得一辈子特别长,而且我的一辈子应该比谁都辉煌,可这么些年我总算知道了:我错过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我也没比别人牛逼到哪里去。这世上的事情都能用能量守恒来解释,我要是在事业上算有成就的话,那也是我牺牲了某些重要东西换来的。我在这儿已经算是透支的了,也该弥补被我牺牲的那块儿了。” 
   
  钟小航起先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后来渐渐平静,又陷入沉思,想了一会儿,抬头神情复杂的看着骁爷。 
  徐承骁笑着拍拍他肩膀。 
   
  两人轻声交谈着,对四周情况就有些大意,等到不远处猴子“桀桀桀”的怪叫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他们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许多猴子,看过去树上密密麻麻的,树丛里隐着的不知道还有多少,徐承骁判断是猴群发现了外来者,立刻发口令示意丛林里的队员原地潜伏,他口令声刚落,两只大猴子就荡着树藤迎面冲他们的方向飞快的扑过来,徐承骁侧身躲时挡了钟小航一把,就分心那么零点几秒,躲过了那两只龇牙咧嘴的大猴子,却不防被树上偷袭的猴子得手了——猴子用自己的体重弹起一根树枝,那么巧就弹在他眼睛上,像根鞭子,横着狠狠的给他来了那么一记,正中眼睛,“啪!”的一声清脆,徐承骁闷哼一声,舌尖都瞬间咬得出血,眼前已是血红模糊一片了…… 
   
  野外训练遇上这种动物袭击也不是稀罕事,今天实在是他分心大意了,没想到这深山老林猴群已成精,居然也搞起了声东击西的战术。 
  徐承骁一声不吭的闭着眼睛低头迅速蹲下,钟小航已经回护了过来,两人身形极快的隐入树后,但是猴群的主要攻势这时也开始猛烈发动,不知道具体数量,只听那怪叫声回荡得这片森林都是,徐承骁向钟小航比了几个手势,钟小航毫不迟疑的向反方向扑出去,嘴里发出几记长短不一的呼啸暗号,猴群“呼啦啦”追着他跑了,徐承骁听着树丛里“沙沙沙”动的声音由远及近,是收到暗号的队员来接他了,没有发出一点异响再惊动暴怒不安的猴群,整队人训练有素的撤退,四十分钟后退出了树林。一个小时后,钟小航满头大汗的跑了出来与他们会合。 
   
  ** 
  一个小时的功夫,徐承骁眼睛已经肿起一指高,随行军医只能简单处理,这时离训练结束时间仍有四十八小时,军医强烈建议立刻返回基地做详细检查,他心想也好,是个机会,就把人扔给钟小航带,连夜回了基地。 
   
  景泽在基地一收到这消息就开着救护车迎出来接,基地两个擅长眼科的军医随车来的,半路接到骁爷后,立刻在这里就用车载的机器做初步检查和救治。 
   
  徐承骁坐在那里任医生在他眼睛上动来动去,抿着唇,从上车起就一直很安静,景泽从后视镜里看着他,问他:“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去?” 
   
  徐承骁向他声音的方向摇了摇头,“给我爸那儿说一声吧。” 
   
  景泽本意“回去”指得就是徐家老宅啊,怎么这家伙心里第一反应是他那前妻和宝贝儿子? 
  “我倒觉得应该告诉她,”景中校笑得感同身受,“她看你这副惨状,由怜生爱,定能重燃爱火!” 
   
  “不行,”徐承骁神情正经的很,“我累得她够多的了。” 
   
  景泽讨了个没趣,耸耸肩不说话了。 
   
  可这事儿怎么能瞒得过司徒呢?徐承骁回到G市养伤的第二天她就知道了,气得当场手都发抖,直接打车冲到徐宅,冲上这五年都没有踏足过的二楼、他们曾经的婚房。 
  徐承骁正坐在床上靠着,双目缠着白纱布,微仰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动静他侧了侧耳朵,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云起呢?” 
   
  司徒凭着旧伤未愈又被狠狠捅了一下的恼怒、一鼓作气冲过来,现在当真看到他这样蒙着眼睛像个盲人似地听音辨位,那股怒气又完全转化为揪心,鼻子酸得连带整个眼眶都泛疼,疼得受不了,忍了好一阵,才开口质问他:“徐承骁,你要是瞎了,是不是就从此躲得远远的或者索性报一个因公光荣,永远不见我和云起了?” 
   
  “你希望我瞎啊?”他气笑了。 
   
  “我的希望永远都会落空,比如我上个月还在期待你已经不是令我那么失望的男人,可你这不就立刻打破了么——徐承骁,你要求我找别人前通知你、让你看看,你说你是云起的爸爸有知情权,怎么我的事你知道你有知情权,你出事了我就永远被蒙在鼓里呢?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是和你平等的?”她声音抖得控制不住,好几个音都破了。 
   
  “……你期待我?”骁爷好像……完全没有闹清楚重点。 
   
  司徒一口气憋回去,憋得肺都疼了,气得掉头就走,差点撞上走进来的老太太。 
  “奶奶!”她低着头叫人,声音恨恨的。 
   
  就这么一个耽搁,徐承骁已经从床上翻下来了,凭声音和良好的方向感,赤着脚追过来逮住了她。平常那么容易的事情,现在磕磕绊绊的,他心里不好受,也有点火大了:“我说你存心的吧?知道我看不见你还跑?” 
   
  司徒徐徐咬着牙冲他冷笑:“是啊我存心的!你祈祷自己眼睛没事吧,你要真失明了我第一个带着云起跑得无影无踪!你这辈子别想见儿子!” 
   
  这下徐承骁真生气了,拽着她就往床上推,老太太眼见又要打起来,恨得举起拐杖一人给了一下,吼:“徐承骁你放开她!” 
   
  老太太喘了一口气,大骂:“你们两个可真成啊!什么情况了还能闹成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说话你们浑身难受是吧?”拐杖重重的敲着地面,“徐承骁你受了伤不喊她来照顾你、不告诉她,司徒说得对你没把她当自己人,那你以后也别找她了!司徒徐徐!你就知道说狠话!你倒是跑一个我看看!一听到我说他眼睛受伤,你看你这吓得披头散发跑过来的鬼样子,你跑一个无影无踪我看看呢!” 
   
  徐承骁听不得“没把她当自己人、以后也别找她了”这种话,皱着眉闷不吭声。司徒徐徐用力从他手里挣出来,站起来说:“您说得对,是我没控制好情绪,以后不会了。” 
   
  老太太“嘶”一声,旁边徐承骁已经急了——上一次听到她用这样冷冷的语气说这种话,后来发生的事情可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他也顾不得了,摸着床沿站起来摸到她,一把扯过去抱住,急急的就说:“不不不!你尽管说!你想怎么骂我就怎么骂我!刚才是我态度不好!” 
   
  老太太一堆骂人的话都被噎了回去,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孙子。 
  司徒徐徐也将信将疑,甚至下意识的回头去看看说话的人。 
   
  “医生说现在情况还不明朗,后天拆了纱布才知道会不会影响视力,我是打算那之后再告诉你……云起小时候说话晚你都吓成那样了,我可没忘。”他说着话,把她抱得紧紧的,神情间有种被痛打一顿的小孩子看到爹妈沉下脸就勾起惨痛回忆、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 
   
  他的确也是后怕,离婚的教训对他来说简直是血淋淋的、这辈子最大的挫折。 
   
  徐承骁这样迅速而毫无身段可言的服软,司徒徐徐反而不知道怎么应对、愣在那里了。 
  老太太倒是看得明白,麻溜迅速的转身带上门就走了。 
   
  就剩两个人了,他拥得更紧,整个人贴在她背上,像是撒娇的大狗熊,司徒徐徐没好气的掰他手:“松开!我要回去了,云起一个人在家呢!” 
   
  “嗯再抱会儿~” 
   
  “松开!” 
   
  “……司徒徐徐你别太过分了啊!蹬鼻子上脸是吧?!”他已经回过味来,对自己刚才几乎是下意识的跪地求饶感到恼羞成怒,但也不敢太过,恶声恶气的卖萌:“欺负残疾人啊?!” 
   
  司徒徐徐鄙夷的冷哼了一声,坚定的掰开他的手,徐承骁松了怀抱但还舍不得松手,她嫌弃的把他往床上赶,他重新躺回去,却始终拉着她手。 
   
  大概是他摸索着钻进被窝的样子太可怜了,司徒动了恻隐之心,冷着脸却顺着他在床边坐下了。 
  可他没有满足,得寸进尺的用力一拉,将她拉得伏在了他身上。 
   
  并不是拥抱,他只要她靠着自己就好,抚着贴着他心口的人,徐承骁用温热的手指摩挲着她冷冰冰的脸,叹气感慨:“我们怎么就这么容易吵架呢?” 
   
  “你不喜欢的话以后就不要再吵了。”司徒徐徐没这么容易消气。 
   
  徐承骁沉默了片刻,声音低低的、万分犹豫的、带着一丝绝不该属于徐承骁的羞涩腼腆迟疑:“喜……喜欢的……关于你,都不会讨厌。” 
   
  而你一定知道,我的世界里除了讨厌就是……喜欢。 
   
  你一定知道我是多么的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到了这章了! 
我其实就想用这篇文告诉姑娘们:对付不听话的男人!整到他不敢不听话为止啊!骁爷这么横这么拽这么唯我独尊啊!这不是被吓怕了么!哼!!! 




☆、第七十五章 

   
  沉默、静谧。 
   
  徐承骁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听到她细细呼吸的声音,有些急促……他伸手去摸她的脸;细腻柔软的肌肤像他此刻的心一样软,他玩心忽起;恶劣的在上头掐了一把。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司徒“啊呜”给了他一口! 
   
  “嘶……”她用了全身力气在牙齿上,骁爷被咬得直坐起,另一只手连忙去掰她嘴;她就松了这只咬那只;徐承骁急了:“你咬吧你咬吧!我刚才上完厕所可没洗手!” 
   
  司徒姑娘果然立刻就松了口,骁爷缩回手,松了一口气;还在想着她接下来要怎么折磨自己呢;迎面暖风一阵,他的心比他的理智先做出了反应:倏得一软。然后他唇上温温热热的一软,他曾熟悉却又陌生了四年的呼吸,突如其来的近在咫尺,还有更近的、她柔软的唇…… 
  骁爷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他的僵直令司徒十分满意,灵巧的将舌尖伸进去,在他咬紧的牙齿上轻快的刷了刷,飞快的给了他一个浅浅的舌吻。 
  一触即离。 
  “自己的味道好吗?”她直起身,冷冷的丢下一句。 
   
  说完她就走了。 
   
  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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