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师,你说裕夫人这身衣服怎样?瞧,多美!可真是绝艳惊人啊!”太后突然对我的衣裳感兴趣,她只字不提这红裳是她送到,反而说得,我从哪里找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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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
“老太师,你说裕夫人这身衣服怎样?瞧,多美!可真是绝艳惊人啊!”太后突然对我的衣裳感兴趣,她只字不提这红裳是她送到,反而说得,我从哪里找来一样?
话出口,众人又将目光转到我身上,我便觉得自己是件观赏的物品,任由他们的指点。
“美,太后娘娘,这裕夫人臣怎好像见过!”底下正大吃大喝的曲丞相叫道,上次在燕王府因为他逼死了清荷夫人,所以我对他印象极深。若不是事先知道他是妘贵妃的父亲,怎敢相信满脑肥肠的家伙会是高贵的妘贵妃的生父?
老太师却是因为太后的关系以及我刚才对他的不敬,没好气地接道:“美又如何?强行披上他人的东西,倒让老臣想起东施效颦!人再相似,再美,品德比起昔日的六公主差得远了!”
他一语惊人,殿内顿时安静下来,朝臣面色变得沉重,均是看着收起笑意,眸子被寒冰覆盖的金帝。
“歌舞开始吧!”金帝道,很快他脸上又溢出笑容,“曲丞相和朕都等急了!”
都知金帝好色,沉迷酒色,在朝臣听到金帝急着欣赏歌舞,偷偷地摇摇头。
而我从老太师最后一句话开始变得呆滞,怜儿称身子不舒服,就留在夫人殿。我不禁想马上回去,问怜儿老太师那话的意思,“人再相似,再美,品德比起昔日的六公主差得远了。”
一个东施效颦,一个相似,如长针拽进我的心,然后在心口打转,直转得我心口血淋淋的。想起太后曾经指着我大骂道:都死了两年,还阴魂不散!想起金帝一见叶倾辰就纳其为妃。可能的原因是我不是因为相似叶倾辰而被金帝看上,而是相似老太师口中的“六公主”。
风波(二)
可能的原因是我不是因为相似叶倾辰而被金帝看上,而是相似老太师口中的“六公主”。
“裕夫人!”太后慢声叫唤道,她挑衅地朝着我笑。
今夜她的笑太诡异,诡异得我觉得自己已经掉进她的陷阱,任由她的摆布!
宴中的美人扭着腰肢跳动着,轻踮脚尖,翩然起舞,如蝶舞花丛。
“裕夫人!”或许乐声太响,没有听到太后的声音。她再大声地喊道。
我扭过头打算去看太后时,却对上金帝炽热的眼神,他并没有我的回眸而逃避,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盯着我。我面色一红,不好意思地将目光移到太后身上。
“哼!”太后冷哼一声,眼底的笑意瞬间结冰,狠狠地瞪着我,似要将我戳伤。“贱人!”她张嘴骂道,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那嘴形确实显示着这二个字、
女人的心比海很深,用到太后身上很合适,特别是今夜。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搞清楚她要对我做什么?
所以我很无语,亦是冷冷地盯着她。
“别这样瞧着哀家!”她恢复笑容,用丝巾擦去嘴边的酒迹,大声道:“听翊儿说,裕夫人的舞跳得很好,哀家倒像瞧瞧!”
因她的话,场下又静下来等着我的答复。
“臣妾忘了!”我淡淡地回道,她口中的舞就是独孤翊要我学的惊鸿舞,以惊鸿舞入了金帝的眼,跟着被逼着入宫。不说起惊鸿舞还好,一说起就让我想到独孤翊,这个让我恨得咬牙的男人,恨不得杀了他。
“怎会忘了那?一个舞妓会忘了怎么跳舞?”太后讥笑道,话越来越尖酸。“这什么人穿什么像什么?就算把最美的衣裳披到她身上也一样,就像太师所说,东施永远是东施!”
太后如此纠缠着我不放,我算是晕了。都是宫里的女子很可怕,我看宫里的老太婆最可怕!
“是的,臣妾也认可太后的话!”我接道,“若是给个丫鬟穿上小姐的衣裳,她还是个丫鬟!”
吴国太后原是一官家小姐的丫鬟,后随着她家小姐有幸入宫,被吴国主看中,一跃龙门,成了后宫的主子。
“大胆!”这话惹怒了朝臣,这些人大半是太后的奴才,他们佯装气愤地朝我吼道。“敢对太后出言不逊!”
“呵呵!”我笑起,然后转身冷厉地看着下面的朝臣,大声道:“本宫哪句话对太后出言不逊了?难道你们把太后当作本宫嘴里的丫鬟吗?”
朝臣惶恐,俱是惊慌地摆手说没有。
我嘴角挑起笑意,看向太后阴沉着脸,瞪着我。而双目瞥到金帝身上,他正以有趣的眼神瞧着我,且举起手中的酒杯向我示意。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风波(三)
而双目瞥到金帝身上,他正以有趣的眼神瞧着我,且举起手中的酒杯向我示意。
酒过三巡,殿内暖风徐徐,酒香熏人,吴国摄政王因政事迟迟不到场。太后没了兴致找我的茬,独自品着美酒,底下的大臣为得她欢心,个个谄媚得亲自上阵,以舞取悦太后。曲丞相索性*上衣,在大殿内围着舞女,或是学着走兽舞动,或是嬉笑着扭着粗胖的肥腰,逗得群臣哈哈大笑,乐得太后捧腹大笑。他这番低贱的模样让人实在不能与一朝丞相挂钩。妘贵妃见父亲如此,皱眉猛喝美酒,不时地还要应付叶倾辰的嬉笑,几杯酒下来,以酒量不行退下了喜宴。
金帝只顾品酒,对他们的行为默示允许,一晚上,他的目光都倾斜到我身上,注视着我心胡乱飞跳,不安地坐入针扎。
我抚摸着身上的红裳,直觉这件衣裳惹出祸事,巴不得快快将它脱去。
突传,“摄政王到!”正角总算盼到,大臣俱往门外望去,在他们眼里充满了敬佩与恐惧。
一身黑衣伴着浓烈的寒风奔进来,那是一张比燕王更冷冽的面孔,比燕王更沧桑的面容,又是一张散发着男子魅力的面孔,他沉默着,眸底凝聚着疆边席卷沙土的狂风,傲视着一切,催毁着一切。他手持着长剑,走至大殿间,淡淡地看向帝王,又转身看向裸着上身,满身汗珠的曲丞相。
曲丞相被他瞪得两腿发软,“扑通”地跪在地上。
“曲丞相,可认得这个!”摄政王从袖中拿出一张书信,将其砸向曲丞相的脸上。
曲丞相抓住乱飞的书信,再见到信上笔迹,慌得大声嚷道:“我没有私通魏国!”
“难道是本王冤枉了你!”摄政王冷声道,手中的长剑飞快地举高,在曲丞相一声“太后,救……”下,一颗头颅“嘭”地声滚到大殿中间。
“啊!”地一声声惊叫,在血飞溅到舞女和大臣身上,再见到那颗瞪大双眸的头颅,众人吓坏地苍白着脸,胆小的更是晕倒在地。
地上的红血就像水中的涟漪一圈圈地扩大,蔓延到大殿各处,一时,满殿充斥浓浓的血腥味。。
摄政王手中的长剑亦是一身血色,充满了杀戮与血腥,剑尖下正答答地滴着血
“通魏国者就是此等的下场!”摄政王大声道,提着手中的长剑,冷冷环顾四周后,转身离开。
场上无一个人敢质问摄政王,这突来的血腥将宴会拉入惊慌中。大臣们面面相觑,最后将目光看向盯着手中酒杯思索的金帝和目光深邃的太后身上。
旧情
之后,有大臣知晓了摄政王大怒的原因,原来这次,摄政王在边疆屡次要偷袭魏国,都被魏国察觉。他查到通敌之人是曲丞相时,大怒得持剑斩下曲丞相的头颅。其实摄政王心里明白,曲丞相是个谄媚的奴才,根本不会自己冒险联合魏国,摄政王血溅大殿,是为了警告曲丞相背后的人,也告诉那人,他灭魏国之心绝不会动摇!
原是迎接摄政王归来的喜宴,变成了可怕的杀戮,没有人再有兴致喝着杯中的酒,等着拖走曲丞相的尸首,众人再瞧歌舞也感到心惊。
幸好妘贵妃走得及时,要是她见着了摄政王斩杀曲丞相之事,怎接受得了生父下场此般凄惨。
大殿,我呆不下去,趁着众人各自饮酒时,走到殿外去。
对于摄政王这人,我从心底感到恐惧,他就像地狱的修罗,心狠手辣到极点。想曲丞相将子女全数送给他与太后,整日想法巴结他,到最后就将曲丞相作为一颗棋子,完成他的目的。
可怕的不是他,而是内心的欲望!不管是你丞相也罢,公主也罢,只要能为他利用,都是一颗有用的棋子,一旦无用,便被废弃。
在金宫这几日,我不喜欢这里的压抑,争斗,却莫名地对这些感到熟悉。在寂静夜间,仰望着星空,心慢慢地转为一片澄净,连点杂志都没有。
“夫人,太后有请!”身后传来声音,是刘嬷嬷。
我还是望着夜空,答案终于要掀开了!
太后殿远离喧哗的大殿,宁静的夜下它挺立着,每近一步便觉得气息渐寒,回廊处宫婢退离,不见底的尽头,只有我与刘嬷嬷轻碎的脚步声。夜,有时心静,有时心惊,我如在冰上滑走,步步艰辛,越是到底,心跳越是不断。不是没有来过太后殿,只是在知晓答案之前,心会不安,会不安以后得路!
后宫必定与阴谋相伴,就算你再这样小心翼翼远离纷争,只要你还在宫中,你便会成为他人争权的一枚棋。后宫,从不会让人心安。而我,对后宫总有莫名的感觉,好似我曾从这里逃离出来!对于那段消失的记忆,自凨弧告知我,我是他讨好金帝的棋子,便觉得自己不是他所爱的人,想知道曾经的自己是谁?而在内心深处似乎又极不情愿将它记起,每次晃过几个镜头,头就痛得要爆炸。
“哀家不许!”一声暴怒声从太后殿内传出,打破寂静的夜。
“本王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回她的亦是冷冷的厉声。
“独孤安诺,别逼哀家!”太后愤怒的声音。
独孤安诺,是摄政王的名字,太后出了宴会应该在与摄政王吵闹着曲丞相之事。
“太后,也别逼本王!”慢慢地走近,在殿两侧空无一人,身后的刘嬷嬷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瞧着殿内忽明忽暗的光线。
“安诺,别这样对我,好吗?”再走近一步,突来温柔的声音让我身子一怔,呆滞在原地。“我为了你什么都做尽了!求你,别这样对我!”
断断续续地伴着哭泣声,吴国狠辣的太后也有柔情的一面,对象是自己夫君的弟弟,该骂她厚颜无耻还是可怜她的*之恋?
“那帮我攻打魏国!”摄政王冷漠地回道,我走紧殿内,从虚掩的门缝中瞧到,他慢慢地将太后在他腰间的手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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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夫人,今晚侍寝
“那帮我攻打魏国!”摄政王冷漠地回道,我走紧殿内,从虚掩的门缝中瞧到,他慢慢地将太后在他腰间的手拿下。
原来是襄女有梦,神王无情。
“魏国,魏国!你灭了魏国就是想夺回她!她已经是魏国的王后,十八年前,她负了你,嫌弃你个王爷,嫁给南魏帝!二年前,她让她的女儿来和亲,告诉你,她爱上了南魏帝!你难道还要继续爱她,等她吗?”太后朝着摄政王的背吼道,丝毫不怕宫人听见。
“没有人能改变本王的心意,这么多年,本王无时无刻不在告诫自己要强大,终有天要她明白,当年是她选错了人!本王要她国破家亡,要她记住当年负我的后果!”摄政王冷冷地发狠道,每句话都狠狠地咬牙,似将口中的她挫骨扬灰!他黑色的袍子在风中一扬,决裂地甩袖跨步要走。
太后扑上前去,哭泣道:“安诺,算了吧。我放弃所有,愿意陪着你!”
他闭上双目,睁开时双眸里冷寒冷寒,他说:“你不是她!”
一个女子求着男子爱她,而男子却绝情地说了一句“你不是她!”这般地绝情,天下的男子难道都是这么薄情吗?
这刻,我为太后的情感到悲痛,同样身为女人,其实要的东西很少,就是一个爱的人!
“吱!”的开门声,冷风迎面而来,以为冷风会从旁吹过,没想到被人拽紧双臂。顿时整个人掉进阴森的漩涡里。
“你是谁?”独孤安诺冷瞪着我,双眸冷厉地透过我的身体,要将我看透。
“王爷,这是金帝的裕夫人!”身后的刘嬷嬷上前回道。
他抬头看了一眼刘嬷嬷,又盯着我,那种眼神比金帝还来的深沉,还夹着汹涌的烈火。
“好!”他冷道,然后松开我的双臂,径自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竟觉得他与燕王相似,一样的冰寒,一样地阴沉!他比起燕王还满腔的怨恨,以致把自己钻进雪山,用冰来塑造自己。
“贱人!”目光还随着摄政王的背影,耳边就响起一阵清响,接着面颊发痛。
“给哀家转过头!不许对他有非分之想,否则哀家要你好受的!”
我怎么对他有非分之想,他的年龄足够做我的父亲。只是太后这样说,我越要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走,“摄政王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男子,锦城喜欢他也是人之常情!可惜我和太后一样,都不能和他一起!因为我们都是帝王的女人!”
“住嘴!”太后愤怒道,举高手又是一耳光,“伶牙俐齿!哀家绝不会要你好过!”
她愤恨地瞪着我,阴沉地拉长着脸。在灰亮的月光下,怒气慢慢地平息下去,她咧嘴一笑,带着阴寒的气息。
“裕夫人,今晚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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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生就生,死便死!
“裕夫人,今晚侍寝!”
我呆住,抬头看她,在她诡异的笑容里,察觉到我已经在阴谋的漩涡里打转。
“这不是哀家的意思,是金帝的旨意,等会三公公会过来接你!”她冷笑道,翘起的手指由于长年保养得很好,如她的肌肤一样,在月下映着淡淡地玉光。
没给我机会开口,她又道:“你应该料到今晚,哀家要你做什么?翊儿要你进宫是勾引金帝,哀家看在翊儿的份上,会助你的!”她嘲讽地对我笑着,她就像是将我推进水底的人,站在岸上笑着告诉我,将我沉入水中时要我熟悉水性。
不过,我没有料到,自那夜金帝冷漠地对我,我便觉得他不会要我。虽然,我想过去接近金帝,但不想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去侍寝。这不是我想要的,与一个陌生男子做些*韵事,我从没有自愿过。我不愿,因为不想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
“怎么?想不通金帝怎么会要你侍寝吗?”她逼近我,撩起我身上的红裳,阴笑地看着我:“若是凭这张脸,他不会要你!”
“知道哀家为什么先送件舞衣你吗?”太后笑问道。
我瞥到一旁的刘嬷嬷,想起穿上红衣时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讥笑,遍身发寒,舞衣只是个幌子!
突然间明白,抬起头惊讶地盯着太后。
太后淡淡地笑笑,一手轻抚着红裳,“哀家若是先送你这件红裳,你也会拒绝穿它,因为你怕哀家对付你!所以……”她止住了话,后头的话她不说,我也清楚了。
太后知晓我的脾性,对厌恶的人,我喜欢与她对着干。所以,她知道如果先把红裳送我,我绝不肯穿上去。她就先送舞衣,让我以为她想辱骂我,在我大怒下把舞衣撕碎,她就装作很无奈,将事先准备好的红裳要我穿上。
我根本不会想到一件普通的红裳可以将我推进她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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