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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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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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永有些忍俊不禁,这萧苒桦,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有办法煞风景。

    见方永带着丝笑意在唇边走了,萧苒桦靠到软榻上舒了一口气。

    她才不会告诉方永,那箭上所抹的不单单是遁血蚕,还有一种可以与晚宴中的药物相生出剧毒的隐晦药物。

    不仅如此,虽是细微的声响,萧苒桦也能听见离屋几百步,有人踮脚而来的声音。

    果不出所料,就在萧苒桦昂着头舒气的时候,一股焦烧之味窜入萧苒桦的鼻中。

    萧苒桦倒佩服起方天行来了,利箭,遁血蚕,这都可以归结到噬神派的身上,但如此明目张胆的放火烧人,倒是让萧苒桦有些不明所以。

    正在这时,一道锐利的光电在萧苒桦的不远处摇摇摆摆,最终锁定了萧苒桦的胸膛,箭在弦上,满弓囤蓄,如电一般的速度窜势而来,撕破了平静的空气。

    “不好了!噬神派的臭虫闯进西屋了!”

    “快封了西屋,聚柴,快!”

    “来人啊,快点火,别让噬神派的臭虫有出头之日!”

    屋外嘈杂的声音乱成一片。

    萧苒桦身子一滑,那锐箭扎扎实实地穿透软榻前的檀香雕木。

    “啧!”只听房中有人懊恼地发出声响。

    那人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麻袋,袋中是一具男尸,看样子死的时间不久。

    萧苒桦饶有兴趣地看着那蒙面人手脚利落地干着栽赃嫁祸的事。

    蒙面人将手中的弓置于男尸手中,自己则飞窗而出。

    萧苒桦这下明白了,原来这戏演得如此有条理啊。

    方天行先是以噬神派的毒与箭来伤她,现在又假借噬神派的爪牙逃入了西屋为由,放火烧了西屋。

    从一进方府,方天行便未说明萧苒桦所住之处,那么烧了西屋致桦公子身亡这一事也只能算方天行的“疏失”。

    此事若告知于圣上,圣上会看在同样烧了噬神派的爪牙上,对方天行从轻发落,再者,对当今皇上而言,少了一个萧苒桦并未有何损失。

    不好交代之处,也只有廉扬王那儿,如今廉扬王已身在边疆,远水又岂能救得了近火?

    真是心思缜密,老奸巨猾的方天行啊,要不然,又怎能在皇上身边呆了这么久?

    “姜还是老的辣呀,师傅说的果然没错。”萧苒桦感叹着欧阳云凌曾传教给她的经验。

    火势愈演愈烈,滚烫的炙热灼烧成火舌舔上富贵的朱墙,翻腾的黑烟伴着柴木的爆裂之声作响,热气涌动,模糊视线,骤升的温度将屋子搅成一锅岩浆。

    萧苒桦起身,点住身上的几个大穴,屏着气,正要运功破房顶而出,突然,一根被烧得只剩残骸的梁柱带着火气狠狠地砸在萧苒桦的眼前。

    萧苒桦脑中一懵,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狠狠地撞击自己的胸膛。

    火光,哭喊,黑烟,灼热,此外,还有一个如仙的男儿,带着他不该有的浓重怨气,向萧苒桦伸出手,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能看清那男儿的模样了!

    萧苒桦脚下的动作一滞,更多被烧倒的残梁向萧苒桦砸来,“轰隆隆”的一声巨响,火势越旺,蒸腾起烟雾冲上夜幕。

    方永依着萧苒桦所说,当真细心地亲自为萧苒桦烧好热水,备好面巾,一丝不苟地完成好他当少爷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奴隶体验。

    他端着盆,带着笑,不远处的滚滚黑烟让他愣在原地。

    这是什么?他不断地问自己。

    脚下的速度像是生了风,似乎比轻功还要快上几倍。

    方永立于西屋前,脑中炸开一片空白,那凋谢在黑烟之下的富贵西屋,带着呛人的味道蚀着方永的心,削着方永的骨。

    萧苒桦,萧苒桦还在里面!

    嘭地一声,铜盆掉在地上,热水浸重了一层颜色,那铜盆带着声响在地上骨碌转了两圈,倒在方永脚边。

    “苒桦,苒桦!”方永几乎带着哭腔,撕着心脾从喉中缓缓地呼出暗哑的叫唤,一股热流从眼眶中带着咸涩滑进口中,方永已不自知。

    “快救人啊!桦公子还在里面!”方永跳起来冲向一个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家丁,那家丁对方永视若无睹。

    “快救人啊!”方永用力扯着家丁的衣领,一双凤眼含泪哀怒得泛上血色。

    家丁身强体壮,一扬手挥去方永抓着他衣领的手,方永踉跄倒地,洁白的手掌在地上擦出血口。

    方永的手紧握成拳,关节呈出死白。

    他呼了一口气,似要把眼泪吞下,再回眼,他起身,鼓足所有的劲,就要冲进火海。

    萧苒桦,你再等等我,我和你一同走。方永心中如是念着。

    所有围在西屋前的家丁没有一个有劝阻的意思,全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永弟,别冲动。”方恒的声音平平静静似无澜的湖,方恒拽住方永的一边手,迫使方永无法前行。

    “大哥,放开我!”方永看也不看方恒一眼,执意前行。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永弟,你想一想,为何方才桦公子要支开你去烧水准备?”方恒没放开方永,淡淡地瞥了一眼地上的铜盆与面巾。

    方永早已失去理智,被方恒这么一说,他才想到萧苒桦是如何吩咐他的。

    “你就安心地好好为我准备吧。要亲自准备,切记。”

    亲自准备?这么说来萧苒桦早就知会有此番变故,所以才支开他?

    癫狂的心霎时被暖了,眼中的泪流得更加肆无忌惮:“那又如何?我意已决,大哥莫要再阻拦我。”方永要扯回自己的手。

    方恒的声音开始染上怒意:“桦公子正是想让你躲过此劫,你现在去送死,不是白白糟蹋了他的好意?再说,桦公子死了,不正好也解了你的患,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大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她对我而言有多么重要!方永怒吼着,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方恒慢慢地放开方永:“是,大哥是不知道你为何要同桦公子一起死,但大哥不希望你寻死啊。”方恒如是说着,话语中透着沧桑与凄婉。

    方永不再理会方恒,径直冲向已坍塌在火焰中的西屋。

    近了,近了!

    方永的痛楚随着与西屋越来越近的距离,渐渐化为平静,又转为兴奋,心中跃起澎湃的沸腾。

    苒桦,你不会是一个人。

    就在方恒不忍得闭上眼,方永一步将要踏进火场之时,“咻”的一声风响,方永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

    “该死的妖孽······。”萧苒桦的声音如光明笼罩到方永的心间,方永只觉得在身体一轻之际,便有人携着他飞于月色之中。

    “娘子,是你吗?”方永问着,可惜夜色太暗,也不知身处何处,方永无法看清携着他的人的模样。

    对方没有吭声,只是飞的速度越来越慢,终于,两人如折翅的蝶坠落在一片森冷的树林中。

    “该死的妖孽,我受伤了你还不让我好过。”萧苒桦落在方永的怀里,闷声一个劲的抱怨,丝毫听不出有何异样之处。

    “娘子!真的是你吗?娘子,娘子,娘子······”方永搂着怀中之人,一遍一遍地叫着娘子,暗黑的夜空下,方永未发现不妥,生生按住了萧苒桦的伤处。

    “哎呦,你个臭妖孽,你弄疼我了,快放开!”萧苒桦身上提不起一丝劲来,只能用嘴反抗。

    察觉到所触之处一片濡湿粘稠,方永这才放了萧苒桦,可仍旧握着萧苒桦的手。

    “你爹真是个老谋深算的贼人,想我一世英名,竟被他暗算了。”萧苒桦身上疼着,嘴上依旧嘀嘀咕咕。

    “娘子,现在该如何?我带你去看大夫吧。”方永握着萧苒桦的纤手揉搓着,不安一点一点地占据着方永的心。

    萧苒桦没有出声,不久,一点亮光慢慢在黑暗中扩散,萧苒桦点起火折子,双方这才看清对方现在的模样。

    萧苒桦身上的衣襟被烧得破破烂烂,肩上的箭伤潺潺地流着黑血。

    萧苒桦如男儿般带着些英气的脸上此时粘着炭灰,显得狼狈不堪。

    绑成男子发髻的青丝此时被烫的微卷,像极了翘起的鸡毛。

    令方永心战的是萧苒桦此时的红唇已变为黑紫,在夜幕中像极鬼魅。

    方永身上的衣饰倒无变化,只是那一张狐媚妖艳的女人脸,此时挂着两颗带泪的美眸在火光中闪闪烁烁,方永的脸上带着泪痕,凄然得像个哀思惆怅的姑娘。

    萧苒桦忍不住咧嘴一笑:“妖孽,你真像个女子,怎么,你夫君把你给丢了?”

    方永凝着萧苒桦的唇色不语,眼神却透露了他的焦灼之心。

    “妖孽,怎么不说话?”萧苒桦努力撑起身来,却在用力之间,头脑一昏,真真正正的不省人事。

    方永急得拥住萧苒桦,一段悦耳长扬的笛声幽转而来。

    方永举着萧苒桦手中的火折子望去。

    一个如仙人般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身着墨梅长衣,衣带飘飘,执一长笛闭眼吹奏,那男子的长发披散,融进夜色中,越走近,越有一股幽香传来。

    方永认得这香,这是萧苒桦所独有的奇异幽香。

    亮光描摹出男子的轮廓,男子的脸廓的线条细而柔,眉如远山,鼻挺而尖。唇角的幅度如神来之笔轻轻一扫,完美无瑕。

    那男子走到二人跟前,深深地看了一眼萧苒桦,哀叹了口气:“臭丫头,真是不让我省心。”
29。…师傅
    师傅

    “你,你是何人?”方永护紧怀中的萧苒桦,眉色紧拧。

    那如仙的男子轻轻一笑,像极了萧苒桦笑时所带着的轻佻与风流。

    他将长笛收起,白袖在夜色中轻摆,只听他操着温软的声音回道:“我是这丫头的师傅。”

    师傅?方永想起初遇萧苒桦之时,萧苒桦就急着找师傅,本想她师傅会是一个鹤发苍苍的老人,没想到竟是拥有绝色容颜的璧人。

    “你是我娘子的师傅?”方永不敢轻易相信,只得用眼神打量起欧阳云凌。

    欧阳云凌皱起眉,眼神中透着不悦,他这才走了多久?这丫头就成了别人的娘子了?

    “少年,想必你是弄错了,我的徒儿还是个黄花闺女,未有我的允许,怎会嫁给你呢?”说话间,欧阳云凌的身手快捷之势丝毫不逊于萧苒桦,或者说在萧苒桦之上,他从方永的怀中抱起萧苒桦。

    方永看清欧阳云凌的眼中浸着宠溺与无奈,不像一般的师徒之情。

    “欧阳师傅,你要带苒桦去哪儿?我也一起去。”方永急忙起身跟上。

    听方永对萧苒桦的称呼有变,欧阳云凌淡然道:“花满楼。”

    花满楼

    方永跟着欧阳云凌来到久别多日的花满楼,只觉得与萧苒桦在花满楼中所处的日子还历历在目。

    时辰敲过三更,却是花满楼最为热闹繁荣之时。

    欧阳云凌抱着昏迷的萧苒桦,大摇大摆地进了花满楼。

    烟柳之地的笙管之乐戛然而止,那些将达官贵人们迷得醉生梦死的妓儿收敛起如花的脂粉笑容,带着惊讶看向欧阳云凌与方永。

    再看到萧苒桦衣衫褴褛,肮脏的小脸布满憔悴时,再也顾不得躺进酒客们的怀中,纷纷凑上前戚艾地问道:“桦公子这是怎么了?”

    “怎么伤得这么重?”

    “快救人啊,别围着了!”

    姑娘们你一句我一句,全把酒客们晾在一边。

    酒客们不耐,嘈杂的骚乱引来一身红衣的翩跹而来。:“姑娘们都不迎客了吗?围在那里做什么?”九娘执着一把美人扇向围成一圈的妓儿们走来,语气带着不耐。

    “九娘,桦儿伤了,快备房吧。”人潮中,欧阳云凌抬起头,星目盈盈带笑,一脸牲畜无害,在九娘看来,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听到萧苒桦伤了,这才瞧到欧阳云凌怀中奄奄一息的萧苒桦,心下大惊:“客官们,今夜生意九娘我不做了,有什么损失日后九娘再相赔,客官们,还请先散了吧。”九娘慌慌张张地挥着美人扇,赶着花满楼中的酒客。

    酒客们各“嗤”一声,好不扫兴。

    “这是作的什么孽啊?!你个臭老小子,看你生生地将我的桦儿折磨成什么样了!”九娘遣走酒客后,一副撒泼的样子领着欧阳云凌与方永上楼,对萧苒桦好不心疼。

    “九娘,你先别急,治伤要紧。”欧阳云凌边说边将萧苒桦轻轻地放在软床上。

    “如何治?我可否帮得上忙?”方永坐在床边,握着萧苒桦的手,忐忑不安。

    “美人少爷,你就安心地好好看着吧。”欧阳云凌一副云淡风轻,他扶起萧苒桦坐正,轻松地撕掉萧苒桦肩上的衣布,凑近嘴,细细地将萧苒桦肩上的黑血汲得一滴不剩,末了,还舔了舔箭伤的轮廓,疼惜至极。

    欧阳云凌从袖中掏出一颗剔透如晶的丸子塞入萧苒桦的口中,再凝聚真气顺着萧苒桦的头顶而下,汇入四肢,顷刻间,方永瞧见萧苒桦浑身上下流窜着一股白色的气流。

    “教了你一身的本事,你倒给我当了个贼,真不知是不是我这师傅太不济了。”片刻过后,欧阳云凌放开手,看着萧苒桦的脸喃喃道。

    九娘看萧苒桦暂时无大碍,这下闷在心中的气迸发了出来,美人扇堪比独门暗器标向欧阳云凌。

    欧阳云凌也不躲,美人扇的柄生生敲在欧阳云凌的头上,磕出一个红包。

    “就是有你这么个不济的师傅,桦儿才会变成这样的!你说你这段日子好死不死地去哪儿了?你可知桦儿这伤受得有多冤?好好的日子不过,带着桦儿出去闯荡也就算了,你个老小子还半路丢了她,你又可知她寻你寻得有多苦?”九娘训斥欧阳云凌绝不留其颜面,挽起袖子作势要再打欧阳云凌。

    “九娘,你可真够偏心的。罢了罢了,是我的错,桦儿的伤势有些重,不宜吵闹,九娘你就消停消停吧。”欧阳云凌遮住额头,有些哀怨道。

    九娘一听,方才作罢,她的桦儿现在需要静养。

    欧阳云凌觉察到九娘的顾虑,狡黠一笑,他玩起披散在肩头的青丝,悠然地拉着九娘出门,留着方永守在萧苒桦的床边。

    “九娘,我问你,那个美人少爷是谁?”欧阳云凌定定地看着九娘,道。

    “你这几日都跟在桦儿身边,岂会不知那美人儿是方家二少爷方永?”九娘没好气地抽回手,瞪了欧阳云凌一眼。

    “我所问的不是这个。为何那方永如此亲昵地唤桦儿娘子,你给我从实招来,是不是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把桦儿卖给那少年当媳妇儿了。”欧阳云凌有些不满地问道。

    九娘当即圆眼瞪起,怒不可遏:“是谁当初带着桦儿又将桦儿撇下?如今倒问起我来?你当我九娘是什么了?桦儿是我的心头肉,我岂会像你这般狼心狗肺?”

    欧阳云凌知道自己问错话,只得干笑了两声:“九娘,你是知道的,我心急嘛。桦儿如今出落得水灵,我可不想让别人偷了自己酿了多年的美酒啊。”说罢,欧阳云凌看向关了门的屋子,眼中的宠爱多了分眷恋。

    “都等了十六年,还在意这些日子?”九娘斜了欧阳云凌一眼,但面色却是好了许多。

    “是啊,十六年了,再等,我都年老色衰了。”欧阳云凌笑着,对萧苒桦是又爱又无奈啊。

    “娘子,你定要醒过来啊。”方永说着,寻了条湿巾为萧苒桦擦清脸上的污痕。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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