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 第4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我已说过我早不是当初的萧苒桦了,只是那些沉迷于过往的人不信,我也别无他法。”萧苒桦不再看陆靖扬,浅浅道:“此次回来,正是要将该了的债了清,我欠你一条命,还欠魏家钱庄少主的一双腿。”

    陆靖扬锐利的双目顿时变得更加犀利:“原来如此。那方永呢?你又为何带着方永在身边?你又欠了他什么?”

    萧苒桦冷漠的脸上这时竟有了些许笑意,她道:“我欠了他一生。”

    陆靖扬震惊地看向萧苒桦因方永而柔和下来的面容,心下钝痛而过:“呵,你从头到尾就是吃定我了,你早就料定我不会取你性命的。”

    陆靖扬脸上扬起凄惨的笑:“一生?方永的情是情,我陆靖扬的情就那般不堪吗?最后,换来的竟是所爱之人的一条命?”

    萧苒桦不答,只是沉默的看着陆靖扬有些疯狂的模样。

    待陆靖扬慢慢平复下来之后,萧苒桦又道:“廉扬王是聪明人,空有一身傲骨又有何用?若我是你,我会接受拥有自己的土地。东山再起也罢,做个懒散的闲王也罢,终究,还是有条命活着。”

    陆靖扬看着萧苒桦的眼神有些迷茫,半晌后,他道:“既然这是你所希望的,那我便如你所言。”

    说罢,陆靖扬背对着萧苒桦最后说了句:“从今往后,希望······皇后娘娘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我之间的恩怨······”说到这里,陆靖扬的声音微不可查地有些颤抖,但却掷地有声:“一笔勾销!”

    萧苒桦看着那个坚毅却又饱受折磨而显得愈发沧桑的背影,良久,留下了一个字:“好。”萧苒桦转身离去。

    陆靖扬对着那冰冷的牢房,终于将他孤傲树立的自尊给放下,他有些瘫软在草垫上,他想起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心下一片悲痛:“方永,我夺去了母妃半生的宠爱,而你,赢得了一生的执手白头。终究,还是你比较好些吧。”

    萧苒桦出了天牢,半仰头看向西斜的昏黄日光,宫墙外的天际随着山峦的起伏慢慢染上一道焰火一般的光芒。

    一只孤鸟哀啼地飞掠而过,残破的嘶鸣绞痛人的心弦,弹乱了一首离歌。

    绿瓦红墙,华美殿堂,终不过也是一炬便可付诸东流。昔日娇柔嗔笑的佳人已不再,昔日的遗失过往早已不复存在,如今,谁又仍守着那一丝的心念苦苦地等,苦苦地缠?

    萧苒桦被这鸟的叫声扰得有些心烦,疲累慢慢爬上那张秀气的脸庞。

    再等等,不会太久的。

    萧苒桦瞥了一眼将头垂得低低的宫人,心中却是一笑,平静了这么久,该来的风雨总是要来的。

    撩人的夜色令人不成眠,泼墨一般的夜幕挂着一弯银月钩,月已阴晴圆缺了百遍,那人,却在何处?

    魏如流躺在床上看向窗外,突然,冷情如他的脸上似乎有什么正在瓦崩破裂,他猛地一起身,牵动了早已无知觉的双腿一阵痉挛。

    魏如流起身的动作被来人制止住,魏如流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那个他心心念念的黑衣身影,莫不是又在做梦?到头来又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直到来人在魏如流的腿上施针的时候,魏如流才回过神来,他试探地唤了一身:“锦匿。”

    萧苒桦好久未听有人叫她锦匿,她先是一愣,然后笑道:“少主还记得锦匿,真是锦匿的荣幸。”

    说着,萧苒桦干净利落地在魏如流腿上的穴位逐一施针,直到那双腿的痉挛越变越缓。

    魏如流不再言语,只是双眼近乎贪婪地看着萧苒桦的一举一动。

    萧苒桦施完针后,正待离去,魏如流急忙要去拉萧苒桦的手,只恨双腿已废,他的手空舞了一下就无力的收回。

    萧苒桦已到窗边,却听魏如流说道:“锦匿,我的那个要求你还没有兑现吧?放下你的幕离,让我看看你的样子。”

    萧苒桦的动作一顿,随后转过身来对着魏如流已然冰冷的脸,伸手轻轻一扯,萧苒桦脸上的幕离便落了下来。

    魏如流虽早有预料,却在看清萧苒桦的容貌之后,眼中多了诧异,无力,和后悔。

    那样淡如水墨的弯眉,那在黑夜中依旧闪动的慧眸,那一如少年时意气风发又不少女儿家温婉的小家碧玉。

    是她,真的是她,若她再不出现,他真的以为,这一辈子,他只能记得她男儿身的模样。

    见魏如流久久不曾言语,萧苒桦道:“少主可认出我是谁了?”

    魏如流少有表情的脸上扬起一抹轻笑:“认得,化成灰我都认得。”

    萧苒桦道:“如今我不是锦匿,也不是桦公子,我便是近日皇上新立的皇后。”

    一语落,粉碎了魏如流仅存的希望,他低头,有些讽刺道:“少自欺欺人了,你想做掩耳盗铃之势吗?你不爱他。若你爱他,你有何须无影无踪了这么久?”

    萧苒桦负手而立,看向窗外皎洁的月色,轻声道:“爱过,如今不爱了。”

    “既然不爱,为何回来?”

    萧苒桦轻笑:“人人都要如此问我一句为何回来。回来了结因果,回来帮那些失了心的人收回心。”萧苒桦说罢看了一眼一直凝视着自己的魏如流:“我会将少主的双腿治好的。”萧苒桦说完飞窗而去。

    魏如流看着空落的房屋,仿佛方才的萧苒桦只是一抹幻影,渐散渐淡,空留一房的孤寂越来越浓。

    若不是双腿慢慢有了些知觉,魏如流真的会以为,萧苒桦不曾来过。

    “帮那些失了心的人收回心吗?萧苒桦,纵使你再厉害,你也做不到。”魏如流躺回床上,双眼闭上。

    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这样,你萧苒桦就不会闯进我的世界,这样,你萧苒桦就不会搅乱了我的心然后一去四年。
81。忘曲终不成·忆歌始奏声…相聚
    相聚

    萧苒桦回到小苑时已是深夜,夜间还有几声零落的蝉声不甘寂寥地叫嚣着,几个宫人为萧苒桦提灯明路,自是不敢怠慢。

    萧苒桦看向已暗下的屋子,只道是方永耐不住困意先睡了,于是便撤下了一干下人在小苑的门外候着。

    萧苒桦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未等她有下一个动作,一个黑影突然向她扑来,再一个旋身,她便被那个黑影给压在床榻。

    萧苒桦伸张了一下手掌,有些无力,看来她的功力是越发退步了,她方才竟感觉不到屋中人的气息。

    萧苒桦任由方永这么压着自己,伸手在方永的两颊一摸,手掌便顿住。

    萧苒桦想拉开方永坐起,又怕距离过近贸然出手伤了方永,只得轻声道:“妖孽,莫不是没吃没喝了两日?怎的脸蛋变得越发瘦了?”

    方永不答,姿势也没动一下。

    萧苒桦无奈地长舒了一口气,伸出双手反抱住方永,轻拍着方永此刻僵直紧绷的背。

    方永依旧无言,只是呼吸变得不稳,双肩开始颤抖起来。

    “恼我了是吗?这般抱着我不让我起来可是难受得很。”萧苒桦有些急着安抚方永,见方永依旧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便对着方永喊苦。

    此话一出,果见方永急忙放开萧苒桦,自己蹭到了床尾,曲起腿,将头埋进自己的膝盖。

    “妖孽,看看我。”萧苒桦靠在方永的肩上,颇有些撒娇地厮磨了一阵。

    方永终是敌不过萧苒桦的无赖,赌气似地,猛地一抬头,这一抬头,刚巧撞上萧苒桦离得过近的脸,方永的唇瓣与萧苒桦的唇瓣契合地碰到了一处,然,方永用力过猛,狠狠地给了萧苒桦的牙齿一记猛磕。

    萧苒桦捂着嘴,腮帮子一阵酸痛,这妖孽······

    还没等萧苒桦呼痛,便见方永将方才的怒气与哀怨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凑上前对萧苒桦痴痴地笑出声来。

    萧苒桦揉了揉方永的头,方永一把将萧苒桦抱到自己的怀中,低头笨拙地啃着萧苒桦柔软的双唇。

    萧苒桦一惊,却没推开方永,方永生涩的啃噬换来了萧苒桦嘴上全都是方永的口水。

    萧苒桦失笑,搂过方永的脖子,引导着方永,两舌相互追逐着甜蜜与欢快,柔软扫过口中的各处,银丝缠绵,情如含苞待放的春桃印在二人的脸庞。

    方永扣在萧苒桦腰上的手越来越松,口中细细品尝的酥麻在唇瓣慢慢停下,方永就这么无力地垂在萧苒桦的肩上。

    萧苒桦急忙在方永的脉上一探,这才松了一口气,浅笑道:“原来是累昏了。”

    天际未亮全,清淡的云层间还有些微的青黑残留,其间流溢而出的光仍旧带了些夜晚的清冷意味,整片天乍一眼看上去像一幅清淡的水墨画。

    方永猛地一爬起床,呆愣地看着床的另一侧空空如也,失神间抚上自己的双唇,朱唇上还带着些麻痒醉了他的身心。

    他匆忙地顾不上穿鞋便奔了出去,边跑边大喊着:“娘子!娘子!”

    萧苒桦刚放下两碗清粥在石桌上,见方永这般不管不顾地狂奔大吼,无奈地抬眼,让方永好好瞧个清楚。

    方永奔到萧苒桦面前便是一把将萧苒桦抱得死紧,萧苒桦轻拍了拍他的手,遂道:“怎么连鞋也不知道穿了?快穿上。”

    方永摇了摇头,俯身用下巴在萧苒桦的头顶摩挲。

    “快穿上鞋,一会儿我带你出宫散步如何?”萧苒桦捧住方永无辜眨眼的小脸,笑道。

    方永痴痴地盯了萧苒桦的笑脸一会儿,这才急忙进屋穿鞋。

    方永不知跟萧苒桦这么走了有多久,他只知要牵着萧苒桦的手,一瞬不瞬地看着萧苒桦,似是要将这两天以来没看过的时间全部补齐。

    等二人停下之时,方永才看到面前一座清幽寂静的寺庙。

    香烛洒泪古佛之下,木鱼在僧前的经文旁敲响,一番感慨,只能叹时不与我,流年多情,带不走一身的伤怀。

    萧苒桦站在古佛前看了许久,久到有种望眼欲穿之感在心头而出。

    方永拉了拉萧苒桦的衣袖,有些紧张地指向从寺庙外进来的五个黑衣人。

    萧苒桦转眼对上那五个黑衣人,淡笑一声:“别来无恙。”

    那五个黑衣人脸上均是不可置信与喜悦之情:“桦公子?”

    萧苒桦不应,眼神又回到了一脸慈蔼安详的古佛脸上。

    静默片刻,那五个黑衣人突然衣抉飞扬,戾气乍然地冲向萧苒桦,五人同时出手,招招致命狠绝,萧苒桦将方永推到一旁。

    方永惊慌地从袖中掏出银针,刚想飞针而出,却被萧苒桦一个眼神制止住。

    萧苒桦对上那五人的招数,虽出手快速,力道却大不如前,直到有一人伤了萧苒桦的肩膀,这疯狂的对战方才停下。

    “桦公子,你······”雷上前扶住萧苒桦后退的身形。

    萧苒桦摇了摇手,笑道:“我早已不是四年前的桦公子,你们如此唤我,真让我不知怎么应才好。”

    “属下知罪,还请桦公子责罚。”五人同时跪地求道。

    萧苒桦便在伤口上撒上药粉边道:“雷、雨、风、云、霜。你们应该知道,我从未将你们看做作手下,只将你们看作挚友。”

    “属下明白。”

    “既然明白,便站起来!我此次来,并不是要你们跪在我面前的。”萧苒桦认真道。

    可那五人非但没有站起,反倒全都将头低下。

    “桦公子,我等护主不利······”雷先开口,却被萧苒桦打断:“我不想听这个。”

    “桦公子,属下有话要说。”云拉住了欲言又止的雷,道。

    “你等先起来。”萧苒桦有些不悦地皱眉。

    云将其他四人一并拉起,这才道:“桦公子走后,我等去过皇宫,为桦公子讨要了答案,不知桦公子可愿意一听?”

    萧苒桦淡笑,拉过对五人一脸敌视的方永:“说吧。”

    云握了握拳复又松开:“北原国皇上说,他不配爱桦公子。”

    萧苒桦看着古佛的双眼轻眯,眼底是一边漠然与清冷:“既然知道不配,你又为何要将我困在你的身边?既然知道不配,你又何必伤了自己又赔上他人的心念?你心中必然有了答案,却要苦苦相逼,你可知你纠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萧苒桦自顾自地喃喃道。

    萧苒桦转身对着五个黑衣人:“我知不该拖你等下水,然,我这一身武功不知何时会尽废,到时,不知会生出什么变数,我若护不了方永,就劳累你等护他周全了。”

    五个黑衣人皆是诧异得面面相觑,最后皆沉声应了声是。

    萧苒桦不再看那五人,因为那五人的眼中,有着如何也掩藏不住的哀伤。

    “妖孽,走吧。”萧苒桦摇了摇还在呆愣中的方永,只见方永正直直地望向寺庙外的一处,萧苒桦沿着方永所望的地方看去:长满柔软青草的小山丘被整理地十分整齐,渐变的绿最后停留在一块树立着的木牌上,萧苒桦带着方永向那方走去,只见那木牌上隐约地刻着一个字“桦”。

    萧苒桦抚上那块平滑的木牌,转身看向脸色变得愈发不自在的五人,浅浅一笑,这处,怕是这五人为她建的衣冠冢吧。

    “娘子,这是什么?”方永好奇地用手指勾勒那字的轮廓,一笔一画不厌其烦。

    萧苒桦对着方永轻笑:“你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吧。”
82。忘曲终不成·忆歌始奏声…反后
    反后

    北原国建国四年之久,北原国皇帝萧云凌仅立皇后萧苒桦入主后宫,百姓对萧苒桦此人的说法可谓众说纷纭。

    仅一月之后,皇后萧苒桦却在北原国掀起轩然大波。

    萧云凌病愈初醒,九娘在床前守着,未等萧云凌服下汤药,便听殿外一声急报。

    萧云凌皱着眉放下碗,本初醒之时没看见萧苒桦的身影已是叫他十分失落,这会儿又有人来扰他休息,心下自是不悦。

    “有何事如此紧急,竟连朕休息之时还要来商议?”萧云凌敛眉看向来人,九娘在一旁替他擦下额间的虚汗。

    “回,回皇上的话,奴才,奴才也不太清楚,只知众大人都聚集皇殿门口,说,说有要事非禀报皇上不可。”来报信的宫人见圣颜不悦,吓得赶紧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道来。

    “与何人有关?”萧云凌捂着胸口半靠在床沿上。

    “奴才听说,是和皇后娘娘有关。”

    萧云凌原本欲合上的眼消去了迷蒙,换来的是一片清明,他转头看向九娘:“可有看见桦儿。”

    九娘焦急地想压住萧云凌欲要起身的动作,眼神有些闪烁:“你这身上的病是桦儿给你治的,不过听小苑的下人说,从今早开始,便没见过她和方永。”

    “你!皇姐,你怎么不早与我说?”萧云凌双眼瞪大,急忙地将皇袍披在身上就要下地,可他身体过于虚弱,脚下步伐虚浮飘摇了一下,就要跌在地上。

    “小心!”九娘连忙要去搀扶,一双强健的手挡住了萧云凌欲坠的身躯。

    “现下不是去找萧苒桦的时候,先将门口的那一群老朽木打发走了再说。”耶律琪一身天青色锦袍,挺拔高壮的身形挡住了萧云凌的去路。

    “滚,朕要去找桦儿。”萧云凌冷冷地瞪了耶律琪一眼,耶律琪玩味地邪笑挑起唇间霸道的弧度:“你就不好奇这些老朽木是为何而来?”

    萧云凌不答,转身定了定神,便在九娘的牵引之下开了殿门。

    门外,一干臣子跪在地上,那些臣子一见到萧云凌出了殿门,忙跪地齐声求道:“请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