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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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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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慕飞儿看着方永的脸上烫红,心下想着幸好不是烫在萧苒桦的脸上,萧苒桦的一席话却让自己憋屈地无言以对。

    “你没事吧?妖孽。”萧苒桦转身,对方永一挑眉。方永眼中的戾气散开,化为一汪春水:“无碍。”

    慕飞儿咬着唇,见萧苒桦真的要走,想挽留,又怕没了面子。

    正当慕飞儿纠结之际,萧苒桦却向慕飞儿飞奔而来,将慕飞儿压倒在床。萧苒桦在慕飞儿耳边“嘘”了一声,慕飞儿大窘,面色上的红不亚于方永脸上的,她连忙用手去推,却怎么也推不开萧苒桦。

    慕飞儿最后推了一下,这下竟推了个空,萧苒桦起身,玩味地看着慕飞儿。

    萧苒桦头上的发髻不知是什么时候散去,青丝随着透窗的夜风飘扬,泛出幽香,而她脸上不知被什么利器所伤,纤细的一道血痕划过她白皙的肌肤。萧苒桦身后的方永手上则接着一支锐箭。

    “这,这是怎么回事?”慕飞儿看得胆战心惊,想必刚才萧苒桦是想帮自己,自己却却任性地不像话。

    “这倒是要问问郡主了,是谁想对郡主下毒手,这毒手都下到我们花满楼来了。”萧苒桦撩起长发,掠在胸前。

    “这怎么会?有谁敢伤害本郡主!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是谁!”慕飞儿大怒,站起身胡乱喊了一遍。

    “罢了,郡主怎么喊也是没有用的,还请郡主早日还家。我想郡主的爹定会替郡主寻到一个人中龙凤的。”萧苒桦边说边走到方永旁边结果他手中的锐箭。这锐箭看起来就不寻常,镀金的箭身,上等的箭羽,箭锋更是锋利无比。

    “我说过,我会一直呆在这里,若我有什么闪失就是你们的过失。”慕飞儿仰头说了这么一句。萧苒桦微微拢起眉头,不再说什么,拉了方永就往外走。

    这该死的平安,要是来暗杀她的人是什么高手,还拖着花满楼下水,只怕棘手了点。

    “这小娘们,真够刁的。”萧苒桦离了屋子,嘴上就开始嚷嚷,手上却拿了条冷巾为方永敷脸。

    方永一笑,不似先前的妖媚,比先前的妖媚灼眼了不少:“娘子既然不喜那郡主,为何好要留她与花满楼,早日遣她回家不是更好?”

    萧苒桦手上是在为方永敷脸,心里还在小小地盘算,听方永这么一问,答道:“你当那小娘们是这么好打发的,若果真如此,我还需要这般委屈自己?那平安郡主在廉京里是出了名的野蛮,连她爹都拿她没办法。若就这么贸然将她送回府,被反咬一口的定是我们。”

    方永看着萧苒桦一副愤愤然的小脸,对她口中所说的“我们”二字煞是满意。:

    “娘子若有什么不便之处,为夫能帮上一点的决不推辞。”

    “你如今能帮我的的就是少在外处走动,等着你的老爹回府,我便能送你回府了。”萧苒桦放下手中的冷巾,浅笑道。

    方永无言,只是一双眼定定地看着萧苒桦好一会儿才吐出话来:“你就这么想着我走?”萧苒桦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她的钱啊,可不是用来养着些有钱公子小姐的。

    方永闷声哼了一下,萧苒桦只当他是鄙视自己爱钱,也不予以理会,两人坐在石阶上吹了好一会儿的冷风。

    萧苒桦收起冷巾,仰望夜空,星空璀璨,光芒暖心。萧苒桦鼻中一股酸涩,眼眶红了一圈,这才过了多久,就开始想欧阳云凌那老小子了。

    当年萧苒桦还不过七岁幼童,欧阳云凌就日日叫她在小香鼎上扎马步,而自己就快活地坐在旁边边啃鸡腿,边看春宫图。当时自己的心里自然是来气的,但这么久未见欧阳云凌的影子,却只是挂念,挂念。

    “娘子,娘子。”方永的几声叫唤将萧苒桦拉回现实,萧苒桦疑惑地看了方永一眼,方永则低低问道:“娘子,要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爱上自己?”

    萧苒桦望了望天:“我怎么会了解。古人有云,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大概是这样吧。”萧苒桦以为是方永看上了那户人家,玩笑道:“怎么?看上了哪家姑娘?”

    方永的脸红了一下,又归于平静:“我若说是你,你觉得如何?”方永抓着萧苒桦的手,压在自己的心口,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目光深邃。

    “要开玩笑也得找个合适点的人选,你这不是在逼良为娼吗?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萧苒桦抽出手,眼珠子一转,不客气地给了方永一记白眼。

    方永忍俊不禁:“怎会有你这样的女人,好好的一番情话被你说得······怎么会和逼良为娼有瓜葛。罢了,不与你戏了,说正事,你到底要怎么赶走那个兴平?”

    萧苒桦扬眉一笑:“佛曰,不可说。”

    方永看着萧苒桦略带顽皮的目光似漆黑流彩,俊美的面貌宛若少年,若不是先前有见过她的大红嫁衣,只怕也被她骗了。正欲勾唇轻笑时,陆靖扬的脸又在自己脑海中出现,差点忘了,最初的目的是什么。

    “妖孽,夜深了,你先进里屋睡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那慕飞儿的脾气是蛮了些,本性还是不坏的。你暂且忍一忍。我明日恰好有空闲,就可以陪慕飞儿去寻她的什么夫君,到时候,你也一起,可好?”萧苒桦笑睇方永,这暗杀什么的,麻烦是麻烦了点,却总好过这刁蛮郡主的纠缠。

    “嗯。娘子也要早点休息的好。”方永顺从地从萧苒桦手中接过冷巾,伸手抚了抚萧苒桦脸颊上的红痕,心中掠过一丝心疼。萧苒桦拍拍方永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待方永走后,萧苒桦对着后院的暗角处一吹口哨,只见几个如鬼魅般的身影窜了出来,那矫健的速度,虽比不得锦匿,但也看得出是高手。

    萧苒桦将手中的锐箭交给黑衣人,黑衣人双手接下。萧苒桦道:“去给我查一查这锐箭是哪一家的,等查到之后,即刻告知于我。”:“是!”几个黑衣人应声,又以同样的方式卷风离去。

    空寂的院子里,独留萧苒桦在院中来回踱步,许久,长叹一口气:“臭师傅,你到底在哪里啊?桦儿在这里撑得有些乏了。”
11。…债主
    债主

    闷热的气温蒸着翻滚在街道中的汗气,三个漂亮的年轻人在街上显得格外亮眼。

    一少女杏眼粉颊,莹肤纤体,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她坐在骏马上悠闲地晃着腿,看上去傲气十足。

    而跟在她身边的两个少年也不知是哪家的贵公子。长些的少年清风垂袖,姣好的面容多了些倜傥风流。

    少些的少年一身耀眼的红装,金丝带缠身,浅淡的流苏陪着块玉佩随着他的步伐轻快抖动,那少年长了张比女人还妖媚上几倍的脸。

    “郡主,你这是逛的第三条街了,还没有能入你的眼的男子吗?”萧苒桦牵着马绳,额头上冒出了些许细汗。

    “这不是本郡主看不上眼,是因为这些男子长得实在······痛煞我眼。”慕飞儿毫不留情地看看街上的男子说。

    白日的街道上自是热闹,过往的百姓被这三个夏日中闪耀着夺目眩光的少男少女迷了眼,视线一直尾随着三人而去。

    “郡主对夫君的要求真是极高。”萧苒桦笑说,却见慕飞儿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在触及到她的视线后,慕飞儿又赶忙避开。

    萧苒桦有意叹了一句:“哎,像我这样的花柳渣子,想必郡主唾弃还来不及。”说完,对上方永玩味的媚笑吐了个舌头。

    慕飞儿的脸红了一番,刚才萧苒桦的笑竟然让她怦然心动。

    “郡主,郡主,快看,那个男儿似乎不错。”萧苒桦指着前方当铺站着一个身着华袍锦服,笔挺身姿略显瘦削的少年。远远地只见到一个背影,萧苒桦就能断定此人长相必定能入慕飞儿的眼。

    “你怎么就可以断定这男儿不错?”慕飞儿瞥了萧苒桦一眼,心里不是滋味。

    “日日在红尘场中混,怎能不晓得?”萧苒桦投以微笑:“郡主若是有心,需要在下为郡主牵牵红线吗?”:“不用了,你牵的红线,指不定是脏的。”慕飞儿恨恨地一咬牙,也不知为何听到萧苒桦为自己寻夫之事出谋划策而扭捏,她一夹马肚,便向那个男儿而去。

    萧苒桦对着方永顶了个肘子:“哈,这娘们看来是甩得了了。”方永一双媚眼弯成月牙:“若是如此,皆大欢喜。”萧苒桦翻了个白眼:“当然如此!”

    慕飞儿驾马踱到那男儿旁边,上上下下打量男儿半天。这男儿长得倒是出奇地俊俏,身材看上去清瘦却凛然于世,精巧雕琢般样貌甚于潘安,只是在男儿的眉眼之中,却是挥之不去的阴霾,化不开的寒冰,置身于夏日中,却如冰仙似地冷清。

    “你叫什么名字?”慕飞儿看着男儿,傲声问道。

    那男子无视慕飞儿,转了个方向便要走。:“喂!叫你呢!耳朵聋了是吗?听不见人话?”慕飞儿哪忍得了这气,下了马追上那男儿伸手便要抓。

    那男儿一避,像是在躲避什么脏东西一样往旁边一挪,眼中的寒意更胜。

    “我在和你说话!”慕飞儿气地嗓门大了七分。萧苒桦看形势不似她所预料,赶忙拖着方永往慕飞儿方向走,一见那男儿,顿时傻了眼,这,这不是那天下第一钱庄的少主魏如流吗?世界还真是小啊。

    “小姐,既然这位公子不愿意与我们交谈,就别再难为他了,我们再找一个就是了。”萧苒桦说。魏如流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债主,这银子迟早要还的。

    “我偏要这个男子。不是你说的?这个男儿不错,既然连花满楼的少当家都说这男儿不错,想必也坏不到哪里去。”慕飞儿有意为难萧苒桦。挑衅般地对萧苒桦扬扬眉毛。

    魏如流无视这三人,用着不缓不慢的步伐离开。慕飞儿眼尖,又要向魏如流扑去。

    这魏如流本就性情冷淡,心更寒似铁。看着慕飞儿这般屡次的撒泼纠缠,魏如流将手中的一锭金子飞射向慕飞儿身后的骏马。

    金子嵌进马肉之中,骏马受惊,顿时疯狂地跳跃奔撞,马嘶声阵阵刺耳。

    眼看那马蹄就要将慕飞儿碾了个稀烂,萧苒桦眉头微皱,而方永则如看好戏一般津津有味。

    萧苒桦旋身轻巧如飞燕,脚下风速骤起,扬起地面的尘土在空气中旋成沙漩涡,萧苒桦脚尖一点,那漩涡就自动散开。

    萧苒桦在慕飞儿尖叫着捂住嘴的时候,一把搂住慕飞儿的腰,在马蹄又一跃之时,从马肚下险险滑出。

    魏如流眼中的冰冷多了些赞叹,下一瞬又埋入深潭。

    “郡主,刁蛮也要适可而止一点。”萧苒桦有些无奈地放下慕飞儿站定,一旁的方永则用银针刺向骏马头部,尘土飞扬,骏马带着余嘶倒在地上抽搐。

    过往的行人被这两个少年制服疯马发出热烈的掌声。

    “我,我······”慕飞儿面色如白纸,杏眼睁得又大又圆,不一会儿,她的脸又红似猪血,此时,自己在萧苒桦的怀中,刚才被萧苒桦救的那一霎那,慕飞儿心中虽怕,心跳却震如万鼓捶。这来来回回脸色的变化,让慕飞儿脸白也不是,红也不是,只得不做声。

    “方才就应该让她尝一尝马蹄子的滋味。”方永将银针从马头上取出,语气柔和。

    慕飞儿黑下脸来,转头要找方才的男儿,那男儿已不知去向。

    萧苒桦对着怒气冲天的慕飞儿只说一句:“郡主,在下不是什么神人。”说完也不等慕飞儿回应,萧苒桦又对方永说:“妖孽,你们二人先回花满楼,要是有人要对你们怎么样,就将这张牌子现出,不论如何,黑白两道上的人都会给这个牌子三分薄面的。我还有事要办。”萧苒桦说着将一张刻着精花柳枝的牌子抛给方永,自行点地离开。

    方永握着手中的牌子,毫无表情地瞪了慕飞儿一眼:“郡主,这下,你可满意?我没有桦公子秉性温和,也没有桦公子的顾虑,想得周密,还请郡主收起你的刁蛮娇气”方永说完,再没看慕飞儿一眼,脚下的步伐加快也不管慕飞儿赶不赶得上。

    慕飞儿只能咬着一口银牙,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方永走。

    萧苒桦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黑衣,头上戴着帽裙及肩的幕离。

    她在戒备森严的魏家钱庄前逗留了一会儿后,如飓风的速度从魏家钱庄的大门进入。

    站在门口的家丁只觉得又一阵风骚脸而过,便不再有什么异样,也就继续站着。

    萧苒桦如黑猫般灵敏地跃到魏家大宅顶上,按照曾经来过的印象再跃下,经过窗子时,顺着力道滑进窗子,进入屋内。

    “你还真来了。”薄冷的声音清淡地飘来,魏如流从里间走出,看着黑衣人,又道了声:“锦匿。”

    锦匿点头,笑道:“我锦匿可不是食言小人,做贼也会有做贼的原则。”说罢,锦匿从怀中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一锭金子扔向魏如流,魏如流不接,这钱就准准地打在魏如流的胸膛。

    “这青天白日的,你也敢出来,胆子真不小。”魏如流无视地上的钱,走向锦匿:“你为何要来魏家钱庄?你为何要救我?你为何来还银两?你这么做,有何目的?”魏如流一句一句的质问锦匿,声音一下比一下更寒。

    “在你的眼里只有为何和目的吗?”锦匿不耐地掏了掏耳朵:“本以为你看上去是个性子冷的家伙,没想到你这男人还真磨叽。”

    磨叽?有人说过他冷得无血无情,说他沉默寡言,说他深不可测,就是没听人说过他磨叽。

    魏如流盯着锦匿,二人之间的距离只差一拳之隔。

    锦匿一笑,在魏如流想要下一步动作时,就到了他身后。

    “魏家少主不必咄咄逼人,我锦匿不过遵守约定将钱还与你。若你不要,我乐得开心,这钱我自个儿收着更好。若要说目的,倒还真有一个。”

    “你是什么目的?”魏如流目中的寒意散去一些,问。

    “我还有再向魏少主求援之时,希望少主到那时还肯救济一番。”

    “救济?你锦匿要的东西为何还要问别人救济?一年前,你偷了皇上的玉玺。现如今,不过是几个小钱,谈何救济?”魏如流对着背后的人道。

    “少主看高锦匿了,锦匿可不是什么神仙。锦匿只想要少主一句话,少主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少主若是不答应,锦匿也不会强求,锦匿自当再找另一家钱庄。”

    锦匿边说边撩起魏如流身后的墨丝在指尖玩弄。魏如流本讨厌有人近自己的身,更厌恶有人碰他,这被锦匿撩了发丝,身子不禁一僵,冷声道:“放开!”

    锦匿暗暗地吐了舌:“冒犯少主,多有得罪,还请少主见谅。锦匿江湖习气改不了,要锦匿一直等着少主发话,甚是无聊。”

    魏如流听锦匿如是说,道:“原来大名远扬的锦匿的江湖习气,就是对男人动手动脚。”

    锦匿也不反驳,再不出声。

    魏如流转身走进里间,敛开床上的烟罗流帐,坐于床上。

    不久,一声犹如水落池中的清脆响起,慢慢地,曲声变得悠扬,忧思缠绵。曲声越来越起伏跌宕,像是弹奏的人在诉清内心的愤懑。

    收尾时曲声一下回转,又变回缓慢的哀愁,其间多了无奈,多了冷清。

    曲罢,尾音若水入池中化开涟漪,散开晕圈,独留惆怅。

    “你为何要为贼?”流帐中,魏如流的声音传来。

    隔着流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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