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病人是真死还是假死,这个却很好判断,教你一个最简单的方法。你现在就用手指压迫病人的眼球,瞳孔变形。松开手指后,瞳孔能恢复地,说明病人没有死亡。”说着,白文静就示意周游上前试一试。
周游惊疑不定,但还是换到白文静的位置,同时他也明白了刚才白文静那一连串的检查无非就是要证明他地结论。想到这里,周游到是对白文静有了几分信心。而在场的其他人,这一刻地心情却是有些复杂。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懵。
众人集体目光直的盯着周游,就好像周游是外星人一样。
就在周游验证白文静说法的时候,白文静就笑着对其他人说:“死亡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其时间具有不可逆性。而假死很难从外表上与真死区别开来。假死经及时抢救。则复苏的可能性极大,若缓缓行事,延误时机,那么就易弄假成真,使假死失去再生的可能。因此,及时确定假死状态就显得十分重要了,可以说是人命关天。
而如何确定被检查是假死呢?
最简单的一种方法就是我刚才说的眼部检查。另外你也可以观察眼底视网膜血管,这种方法简便易行。如果血管内仍有血液流动。说明血液循环尚未停止。病人没有真正死亡。其次,可以用1%荧光素钠滴眼内。使眼膜和巩膜当即黄染。若是假死,则在2到5分钟后就会退色;如果是真正死亡,则虽经24小时,也不会退色。
还有,在医院里可以用x线检查。较长时间地用x线透视脑部,可以观察到心脏结构地形态和运动状况。如果心脏仍在搏动,则说明是假死,反之,则已经死亡。还有心电图检查。在人的心音、脉搏已经测不到的情况下,心电图检查仍能显示心脏功能,因而可以用这种方法来判定死亡的真假。
最后一种办法,就是通过微弱呼吸检查,这种方法最原始,但是也最不易判定。不过对普通人来说,却是一种可以使用地方法。只要将冷却后的镜片放在被检查的鼻孔前;若镜片出现模糊不清的现象,说明被检查尚有微弱呼吸,是假死。其次,也可将纤细的羽毛放在被检查的嘴唇、鼻孔前,观察其有无运动,若有运动,说明被检查仍能呼吸,是假死。至于其他诸如此类的方法有的是……”
说着,白文静似乎觉得差不多了,就笑着问周游道:“检查地结果如何?”话音一落,大家这才想起来去看周游。
此刻就见周游目光中流动着兴奋地喜悦,一个劲的点头,最后在众人急迫地目光下,激动的说道:“假死,是假死没错!”
“啊!”这一下病房内可真是轮作一团了。特别是那对母女,几乎是激动的无可无不可了。女孩子更是欢喜的大声叫道:“我爸爸没死,我爸爸没死!”
周游拉住白文静的手说:“老白,既然人是假死,那现在该怎么办?”
白文静想了想,严肃的说道:“原本我很担心长时间的心脏停跳,和救治延误会把急救的黄金时间耽搁了,不过刚才我检查了一下,现病人虽然处于假死状态,但是因为他的身体病情特殊,而且心脏也不是完全停止跳动,只不过跳动的频率太弱察觉不出来罢了。只是因为供血不足,身体内分泌系统处于一个很危险的状态,所以引了另外一种情况,就是神经性大脑间歇休眠。”
说到这里,白文静现病人的家属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就直言解释说道:“所谓的大脑间歇性休眠,也是一种脑瘫现象。”
话音一落,原本还有几分期许的众人,顿时呆如木鸡:脑瘫?那岂不就等于说是半个植物人?
………【第一百六十三章 争病人】………
第一百六十三章争病人
其实白文静说的“脑瘫现象”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脑性瘫痪。而是一种短时间的休眠状态。而真正意义上的脑瘫,是指因为大脑育不完全,或是脑部组织受到损害以及损伤,而引起的运动障碍或是姿势障碍为主要表现形式的一种综合症状。而且脑瘫病症虽然分先天性和后天的,但是大多数的病患还都是集中于新生儿。
另外大家都熟悉的“植物人”则是大脑皮层功能严重损害,并处于不可逆的深昏迷状态,丧失意识活动能力,但皮质下中枢可维持自主呼吸运动和心跳,就好像是植物一样,和脑瘫又有明显的差异。但是只要听说是大脑出了问题,大家很容易就把这两搞混,不过搞不搞混这一点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两种疾病康复的可能性极低。特别是以“植物人”为例,到现在医学上还在为对待植物人,是用昂贵的费用提供各种营养维持这种状态,还是放弃对其生命的维持,争论不休。
不过站在白文静的角度来看,其实争论这种问题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有那闲工夫还不如想办法研究出这方面的医疗技术比较实在。
因此当白文静说道,病人的状态处于一种暂时性脑瘫状态的时候,医务人员第一个反应是惊疑不定。而病人的家属却是先喜后忧。喜的是病人没有死,忧的是大脑损伤就意味着高额的医疗费用。
很显然,这笔庞大的开销并不是普通家庭所能承受地。
所以当场就有人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还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呢,拖拖拉拉的遭零碎嘴,到时候连活人都活不下去了。”
话虽然说的很刺耳,但是道理却是摆在那里。^^^^可是事到临头。妻子和女儿却是一改刚才手足无措的表现,反而坚定的对白文静说:“医生,不管花多少钱,这病我们都治!”
白文静点点头,到是很满意这对母女的表现。
而周游此刻还处于现病人存活的兴奋当中,不过听到大家的各种议论,他也冷静了下来,想了想建议道:“既然是在单位伤到地。那是不是可以算作工商?另外病人有没有医疗保险?”
一句话提醒了大家伙,一时间,这个出个主意,那个想个办法,到是又开始研究起如何担负一大笔的治疗费用了。
病人的妻子擦了擦眼泪,来到白文静近前。目光祈求的问道:“这位医生,既然我丈夫没有死,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说着往病床方向虚弱无力的一指,就她丈夫现在这个情况,恐怕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或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了。
白文静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说一些开解的话来让病人地家属放心,但是眼下病人的情况。据他分析。很可能是因为电击而导致大脑部分神经麻痹,不过麻痹不可怕,可怕的是电击后除了大脑部分之外,脊椎是否有损伤,如果全身的神经系统遭到破坏程度过大。不考虑体表烧伤,出于对病人以及家属经济状况,和目前医疗水平的考验,就是现在下结论说是放弃治疗。也是完全可行的。
不过人类是感性的生物,太理性的东西有时候并不适合,特别是目前这种情况。
而白文静在神经科并不算是专长,因此也不敢妄自下结论给病人家属保证什么,只能尽可能地往好地方向说。
这时李绍鹏也开始对病人进行全身检查,虽然周游已经检查了一遍,并证实了白文静的说法。但是有些人无论做什么。都只相信自己。另外。李医生未尝也不是对白文静的结论感到怀疑。
可是当他再次站起身的时候,脸上却是充满了尴尬和自责。但是出于颜面。这位李医生憋得满脸通红,可就是不开口认错。
但是眼见白文静似乎想把自己手上的病人接管过去,李绍鹏立刻就急了,大声对助手和护士命令说道:“重新插输氧管,送去做全身cT,另外请神经科的张医生,烧伤科的邱医生一起过来,要重新做一个质量方案……”
话音一落,明眼人都看出来这是李绍鹏故意在向白文静示威,宣布病人的归属权呢。
可是不等他地命令被下面的医务人员执行下去,一个还处于变声期的女孩子沙哑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不许你碰我爸爸!”
众人不由得闻声看去,说话的赫然是抓破李绍鹏脸的那个女孩子。
李医生对这个女孩子可是有些心有余悸,见到她开口,并且对自己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打怵。但是输人不输阵,更何况这里面还涉及着自己地医生名誉,他可不想出了门就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什么“庸医”或是“草菅人命”之类地话。
尽管刚才险一些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但是正所谓亡羊补牢。可是要是等到白文静来替自己补牢,他李绍鹏在红十字医院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因此李绍鹏现在也是硬着头皮和这对母女说道:“对不起,刚才地事情是我一时疏忽,不过现在既然可以确定病人还活着,作为他的主治医师,我有权利对我的病人进行处置。*****这一次我保证,一定不会出现任何问题,誓还给你们一个正常的丈夫和爸爸!”
这番话说出口,到是让白文静不禁点点头,别看这位李医生的脸挺臭,但是这份敢于承认错误的精神却是只得赞赏的。这要是换了一个不负责任的,估计这个时候早就红着脸掉头走掉了。
不过白文静觉得李绍鹏不错,可不代表病人的家属也相信这个“庸医”。
其中反应最强烈的,无非就是病人地女儿。
女孩子还想闹,她母亲却是知道眼下可不是小孩子耍脾气的时候。可是现在她自己也是又急又气,再加上连续的刺激使得她感觉有些头重脚轻,有心想要劝说几句,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一股无名火控制不住就爆了出来。只听见“啪”的一声,就在在场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这位母亲竟然给了女儿一个响亮的嘴巴,同时大声呵斥道:“方芳!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闹。难不成你想看着你爸就这样死了吗?”
被叫做方芳的女孩子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沉默了片刻,眼泪却跟断了线的珍珠一下滴滴答答的掉了下来。
不过这个女孩子的性子显然很坚强,到了这个时候,竟然没有哭出声。不过委屈之下。也不等众人反应,扭头狠狠等了一眼李绍鹏,然后擦了擦眼泪,掉头就跑了出去。
见此,有人就不禁担心道:“这话是怎么说的,就是再着急也不能大孩子啊!要不然出去找找?别在出什么事情了……”
女孩子地母亲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好在有旁边的人搀扶才没有倒下去。*****听到大家这样一说。她心里也不免有些后悔。但是现在丈夫的生死最大,所以就听她苦涩的说道:“随她去吧,这样的女儿我一个人,管不了。”话音一落,她看都没有看李医生一眼,直接对白文静恳求说:“医生,求求你救救我们家老方!”
这一下李绍鹏原本通红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讪笑了两声。又看了一眼病床上不见半点起色的病人,就黯然地退出了病房。
现在他可是没有脸再继续待下去了。
李医生走了,跟着他地助手还有护士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看着白文静的目光也是充满了复杂,也不知道是该跟出去好,还是留下来好。
白文静也看得出他们的危难,但是心中却不免有些生气,心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是红十字医院的医务人员。不是他李绍鹏的员工。难不成红十字医院也要拉帮结派了不成?
不过白文静却是知道,凡事都有个潜规则。这些人以后还都要跟着李绍鹏工作,和主治医师关系处不到位,倒霉的只能是他们这些小喽。因此白文静挥挥手,对他们说:“再叫两个护士进来……”
从复查,拍片,到把各种生命辅助仪器都挂上,一路折腾下来,却是连中午吃饭的时间都错过去了。
不过好在结果已经出来了,和白文静猜想地差不多。主要还是神经性麻痹,引起的身体功能紊乱,然后产生了一个在医学上都很奇特的现象,就是“深度睡眠”。===
周游啧啧称奇道:“还是白医生厉害,都要送进太平间的都能够让你拽回来,不过要我说啊!这个病例不单奇特,而且很有新闻价值。要不要我给电视台或是报社打个电话?说不定连病人的诊费都够了。”
白文静没理会周游满嘴跑火车,他拿起一张脑cT的片子,反复的观看,最后摇头叹息道:“大脑是人体当中最神秘地部位,也是最脆弱复杂地,只看片子,我却是无法做出救治的方案,看来我们需要找几位这方面地脑外科专家,和神经科专家了。”
周游惊讶道:“你也不行?”
白文静笑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也不是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会。不过说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借此机会偷偷师。”
周游咋舌道:“还偷师啊!你偷多少是多啊!”
白文静嘿然一笑道:“艺多不压身嘛!”
既然白文静在脑外科方面无法做出解决的方案,那么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改善病人的身体状况。
在这方面,学习过“天圣金鉴”和向沈鸿昌学过中医的他,到是有几手绝活。而且一施展出来,效果却是立竿见影,最起码病床上躺着的这位有几分活人气息了。
对此病人的家属自然是不住的夸口称赞,却是把白文静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推拿和针灸治标不治本。脑科神经科方面还是要请教专家才行。所以当这个病例正式移交到院里地时候,白文静想的无非就是争取一个专家联合会诊的机会,同时想提病人申请一下减免治疗费用。毕竟就病人目前的特殊情况,到是也符合某些特定的减免规定。
但是出乎白文静意料之外的是,当院里面听说有这样一个患有“大脑神经性麻痹”的活死人的时候,却是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刚一开始,对于医院地热情与快的反应能力,白文静也是有些惊喜。但是稍后他就从康志强的口中明白了为什么医院会对一个病人如此大动干戈。
原来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国内医疗行业各大医院都纷纷上马“高尖端”的硬件设施,并且时不时的丢出一个“惊人”的消息,要不说是某某医院完成哪项医疗技术上地突破,要不然就是在外科部分,又成功的完成了多少例手术。总之。这类的成绩层出不穷,但是惟独红十字医院这两年除了扩建了医院的规模,添了一些床位,能够露脸的事情却是没有一件。
到了现在红十字医院的老院长还在愁,是不是哪天找机会射一颗“火箭”。
也是赶巧了,就在昨天,省军分区医院那边传出一个消息,声称他们医院的六名被确诊为“植物人”的病人。奇迹般地康复了“四个”。大大地赞美了一番医院的技术力量和医疗水平有多么的高深。
要是只是这样说说,老院长也未必真的“上火”,但是当介绍军分区医院的具体救治办法的时候,却是就几个字特别的刺眼和醒目:中西医结合!
这一下军分区医院的这个消息可算是捅了老院长地肺管子了,要知道红十字医院以什么闻名于杭州城?不就是一个特色招牌,“中西医结合”嘛!
可是现在可到好,自己家的特色成了别人的招牌,这怎么又不让爱脸面的老院长气愤。
同时。对于“脑部神经性麻痹”的这个病例,院里面的专家们也很感兴趣,毕竟这个病例十分特殊,外人也许觉得这个病人的份量比不上六名“植物人”,但是如果红十字医院能够把这个病人治好,在业内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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