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美人醉-红唇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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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美人醉-红唇妖娆-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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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漾轻咳:“婉儿,过来,到朕身边来。”
  “辰逸我们下去。”念清歌淡淡的扫过离漾,唇瓣儿上依旧残留着他的味道和霸道,心中有一个疙瘩绑在那里解不开,剪不断,她现在不想面对离漾,所以只好选择逃避。
  娟秀的身影缓缓从他眼前消失,离漾重重的叹了口气,紧了紧拳头最终追了下去。
  芙蓉楼外。
  苏州知府准备了两顶舒适的轿子,轿子上的绫罗帷幕上印着富贵花卉的图案,离漾迈着龙步大步流星冲到了离辰逸跟前儿,霸道的一把将念清歌拽了过来,大掌牵着她软弱无骨的小手,离辰逸脸色阴沉,离漾低声道:“朕是皇上,朕的妃子怎能和亲王如此亲近,这样会让天下人耻笑朕的。”
  说罢。
  离漾牵着不情不愿的念清歌来到了苏州知府跟前儿,苏州知府见到念清歌连忙跪在地上,恭谨道:“微臣见过婉贵嫔,婉贵嫔吉祥。”
  “快起来吧。”念清歌一愣,有些惶恐,出宫多日,她早已忘了自己还有‘婉贵嫔’这个位份了。
  离漾见她应了苏州知府的话,心中暗暗窃喜,这说明念清歌对自己是不排斥的,他眉梢染着笑意,转头对离辰逸和离云鹤道:“离亲王和云王爷就坐后面那顶轿子吧,朕和婉贵嫔坐这一顶。”
  苏州知府将轿帘掀开,毕恭毕敬道:“皇上请,婉贵嫔请。”
  念清歌的小手扒着轿子边沿凝着那紧皱眉头的离辰逸,她咬着唇有些为难的看着他。
  见状。
  离云鹤在离辰逸耳畔低语:“三弟,先上轿在说。”
  离辰逸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念清歌,最终还是跟着离云鹤上了后面的轿子。
  清歌。
  我上轿不是因为我妥协了,而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为难。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印着花纹的帷幕染在念清歌的指腹上,她来回的摩挲着,若有所思的扒着小脑袋望着后面的轿子。
  他一定很伤心吧。
  今日,他同自己说的话震撼这她的心。
  微微叹了口气,眉宇间一缕愁容,轻靠在轿窗前吹着瑟瑟潇冷的风。
  “婉儿,若是冷就靠在朕的怀里。”离漾追随着她细微的表情说,苏州的秋天还不算冷的,偶有阳光照耀。
  “我在这儿挺好。”念清歌柔柔的说,纤细的手指挽着自己的发丝。
  “婉儿。”离漾心急如焚,念清歌对他的态度一直淡淡的,冷冷的,弄得他每日坐立不安的。
  “民女在。”念清歌声音恭谨,夹杂着一丝疏离。
  “你不要在自称民女了。”离漾的声音沉凝,对‘民女’二字十分厌恶,他蹙着英气的眉头:“你是朕的妃子,是婉贵嫔。”
  呵——
  念清歌轻笑一声。
  回眸一笑,笑意清冷若长在冰山上的冰凌花:“皇上难道忘了吗?我已然不是你的妃子了,我只是一个被你两次打入冷宫的女子。”
  两次冷宫,死里逃生。
  念清歌每每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十分命大。
  他的残暴历历在目,他的伤害针针刺心。
  离漾将拳头握的嘎吱嘎吱响,知道自己的行为十分过火,当时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水若离小产十分震怒,一时情急便责罚了念清歌。
  他一分一毫的后果都不曾想。
  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直到念清歌彻底淡出他的视线和生活,他才猛然发觉自己原来早已爱她深入骨髓。
  “不!”离漾反驳:“朕没有将你贬为庶人,朕没有剥去你的位份,你就还是朕的妃子。”
  “皇上总是喜欢这样一意孤行么。”念清歌轻轻的看着他即将暴怒的眸子,她忽而想到什么,幽幽地说:“离贵妃娘娘被臣妾害的小产了,皇上难道不陪在她身边么?又为何出宫来寻找带罪的民女呢?”
  字如落雨,念清歌清寡的声音无时不刻的不在提醒着冷宫失子一事。
  “婉儿,你告诉朕,你有没有害若离失子。”离漾定定的看着她的水眸。
  念清歌心里一空。
  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皇上既然当日已经认定了是罪女残害子嗣,现在又为何来问罪女。”
  “。。。。。。”离漾哑然,只字片语都说不出口。
  她幽幽的回眸,眼底早已酸涩湿润,微仰着头,指甲抠着自己的手心。
  那夜。
  他孤冷的话如一个魔咒一直围绕在她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即使做梦也是离漾那些冷酷的话。
  格日乐氏念清歌残害子嗣,品行败坏,欺君犯上,即刻打入冷宫。
  呵——
  他连一个字都不想听自己解释。
  从那以后,她的心早已化成了灰烬。
  罢了,罢了。
  青梅竹马又怎样。
  他自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
  金黄的落叶从树上飘下来,落在她的指尖上,染着风雨的味道。
  离漾那熟悉的龙涎香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儿,她恨不能现在窒息也不想染上他的味道。
  马车摇摇晃晃,微风轻轻拂面。
  念清歌靠在那里微闭着眸子,卷长的睫毛耷拉在眼睑下,弄得她痒痒的,困意袭来,她眼皮沉重的掀不开。
  梦中。
  只觉得自己被一双厚实的大掌拉了过来,她恍若靠在了一个宽大的胸膛上。
  *
  知府。
  雕花门栋,诗情画意。
  青石板小路上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桔花。
  念清歌睡着睡着悠悠来到了小院中,她垂着手臂,闭着眸子,耳畔恍若有争吵的声音。
  被人挑起了一缕青丝,嬉笑的声音轻快的响着,念清歌轻轻的睁开了双眼,眼前竟然是一个大约十五岁左右的小姑娘,她长相清秀,薄薄的单眼皮却泛着熠熠生辉的光芒,她看念清歌醒来,高兴的直拍手:“好哇好哇,有人陪我玩耍了。”
  她似乎察觉到了这个小姑娘的脑袋有些异常,微蹙着眉:“这是哪儿?”
  那小姑娘圆溜溜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她,高兴的直拍手。
  念清歌小手撑着软榻起身,环绕了一圈,想来这便是苏州知府的府邸了。
  恰时。
  苏州知府和离漾谈笑风生的从外走来,那苏州知府招呼着那清秀的小姑娘:“冬菊,快来,不得无礼。”
  原来,她叫冬菊。
  好清新雅致的名字。
  离漾眼波漾漾的凝着她:“婉儿,你醒了,方才在轿上你一直睡着,朕不舍得叫醒你。”
  念清歌神情涣散的凝着冬菊,对她颇感兴趣,苏州知府轻咳一声,道:“婉贵嫔,她是犬女,小时候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所以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若有得罪,还往婉贵嫔见谅。”
  “无妨,她很可爱,我很喜欢她。”念清歌柔柔一笑。
  似乎从冬菊的身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她的脑袋空空的,总觉得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将军府的门外也是有这样一个小姑娘。
  勾起了儿时回忆的念清歌心中烦闷,她揉了揉侧额。
  苏州知府极有眼色的朝他们一拂身子:“皇上,您和婉贵嫔就住这间吧,离亲王和云王爷微臣自会安排好。”
  离漾微微点头。
  “离漾,我想换一间。”苏州知府离开后,念清歌推开离漾猫着腰一边穿绣鞋一边说。
  “为何?”离漾不解:“是不是这间不合你的心意?”
  “不,这间很好。”念清歌抬起头,仰着小脸儿看着他,冷冷道:“只是你不好。”
  
  六千字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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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深情既是死罪,又怎会挫骨扬灰

  君王痴情。
  念清歌寡淡的态度让离漾那颗心如在油锅里反复的煎炸。
  清雅的暖阁朝阳,午后,温暖的阳光勾着金色的丝线勾勒在窗咎上,窗纱上如蚕丝的材质,上面印刻着各式各样菊。花的图案,想来都是苏知府为冬菊准备的吧。
  视线落在窗纱上久久不能恍过神来。
  她似乎很钟爱这种恍若沉梦的感觉。
  慵懒的睡在暖阁里,闻着淡淡的秋菊的香气,不为红尘而烦恼,不为世俗而恼忧。
  她眸中淡淡的忧伤如波光平静的湖面,指尖挑起缠在她下颌的发丝,离漾的龙眸总是这般深不见底。
  “究竟怎样才能原谅朕。”离漾苦恼的脸紧皱,从未如此心涩过,几日下来,他的眼睑下都挂着一层青黑色的黑眼圈,他的大掌痛苦的抱着头,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悲呛。
  念清歌的步子微动,俯视着离漾,曾经自己是深爱着他的。
  “我的孩子。。。。。。”念清歌将逃避的情愫藏在心底,她定定的凝着他:“还给我。”
  听及。
  离辰逸怔愣一下,有些时候,酿造的痛楚是无法偿还的,他薄唇轻启,声音粗噶:“婉儿,朕。。。。。。”
  他语塞了。
  “既然不能皇上就不要和罪女说原谅二字。”念清歌的声音冷寒。
  门,未阖上。
  白色的裙摆被秋风吹起,她如一支在花从上无所从适的蝴蝶,忽扇着蝶翼却再也寻不到自己的家。
  “朕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是朕当时是不知道你有身孕的!”离漾忽地起身,那颀长的身子挡住了身后那诗情画意的风屏。
  他忽而乍响的高声让念清歌的身子一个哆嗦。
  心中的恼怒和火气一下子爆发出来,毫不畏惧的朝离漾吼着,声音蕴着满满的失望:“你不知道?你还记得么,那日雨天,我们站在琉璃殿殿内,我亲口问你,若是我有了你的子嗣你会不会待我像带离贵妃那般好,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么?”
  过往的记忆喷涌而来。
  离漾的龙颜变了变,瞳仁闪烁着不安的情愫。
  念清歌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眸子,冷呵一声,淡淡道:“你说,就算是我有了你的子嗣,那么,也是跟离贵妃腹中的子嗣不一样。”
  他的步子不稳的朝后一退。
  “皇上贵人多忘事,想来已然忘记了。”念清歌捉住他愧疚的神情:“但是罪女记得,罪女也明白了,原来罪女腹中的子嗣在皇上眼里竟然是一文不值的。”
  她盈盈的水眸里掀起了巨大的痛楚,往事重提如同将她的伤口残忍的撕开,在往上面洒上一层盐一般疼。
  离漾望着她有些抖动的肩膀,朝她凑近,念清歌却朝后退去,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微叹口气。
  离漾苍白的解释:“婉儿,那时朕。。。。。。朕。。。。。。水若离同朕是自小的情分,所以朕才一直包容她,爱护她,但朕若知道你腹中也有子嗣,朕也定会疼爱你。”
  “自小的情分?”念清歌忽然觉得这句话十分可笑,唇角的笑意渐渐的冷却,她失望的看着他,略有深意的问:“皇上真的觉得水若离和皇上是自小的情分么?”
  话意太过明显。
  睿智的离漾陡然惊觉,他大掌捏住念清歌削弱的香肩:“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念清歌的肩膀钝痛,蹙着秀眉:“既然皇上从来不相信罪女,那罪女方才的话就当做没说过吧。”
  “告诉朕,你知道些什么!”离漾的眼睛灼灼的攥着她,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却又抓不准那份感觉。
  她的锁骨几乎让他捏碎了,念清歌转头冲着他的虎口死死的咬了下去。
  ‘嘶’的一声。
  离漾疼的倒抽一口冷气,虎口上泛着红红的牙印儿。
  念清歌气的胸膛起伏,水眸死死的攥着他:“皇上,罪女问你,皇上登基那年遇到了什么事情。”
  “登基那年。”离漾淡淡的重复着,努力的回想着,之前的记忆一直处于空白中,一些事情也是听着后来的人告诉他的。
  “没错。”念清歌凝着他,小手紧张的抓紧了衣摆。
  事到如今,一些事情总归是要弄清楚的。
  他陷入深深的思索中,许久,淡淡地说:“朕只知道当年朕遭人暗杀,受了重伤昏迷了好几日,之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
  原来如此。
  念清歌的心凉了半截。
  曾经的事,他全然忘记,又怎会记得自己呢。
  “那这些事是谁告诉皇上的?”念清歌问,只要找出这个人,那么就会抓到当年说谎的元凶,那个人必定会知道离漾当年所有的事情。
  包括,青梅竹马。
  离漾龙眸眯起:“是德公公。”
  念清歌一愣:竟然是德公公,每每离漾出宫时德公公都伴在圣侧,而且他也知晓自己便是离漾的青梅竹马,但是让念清歌奇怪的是她入宫后德公公竟然装作不认识她似的。
  这里面,定有蹊跷。
  “皇上醒来见到的人是谁?”念清歌试探性的问着。
  离漾眉头一皱:“是水若离。”
  “所以皇上就认定了水若离是儿时的青梅竹马?”念清歌的手心里沁满了汗水,眼眸凝凝。
  离漾点点头,负手而立在暖阁内缓缓踱步,似是在回忆:“朕当时昏睡了好几日,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水若离,后来是德公公跟朕讲了朕昏迷之前的事情,也告诉了朕,朕就是为了去见水若离才受的伤,她是朕的青梅竹马。”
  “后来呢?”念清歌的眸子闪着湿润,整齐的贝齿咬着唇瓣儿,心脏‘砰砰’的跳动着。
  “后来。。。。。。”离漾淡淡的说:“后来水若离细心的照顾朕,对朕讲了很多我们儿时的事情,久而久之朕便信了,又看到乖巧可人,温柔识大体,朕便将她留在了宫中,做了朕的妃子。”
  呵——
  念清歌失声轻笑,心中的震撼如波涛汹涌的大海,卷着狂风在她心中呼啸着。
  狸猫换太子也不过如此。
  那年。
  她等了整整一天*,但是依旧没有等来离漾,后来,她便被念洪武关在将军府中许久,许久。
  直到有一日。
  念洪武忽然告诉她,让她入宫,当皇上的妃子。
  她不解:为何当年不让她入宫,这时却让自己侍候皇上。
  念洪武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是太后的懿旨,点名让念清歌入宫为妃。
  但,天有不测风云。
  念清歌入宫的第一日,太后便不幸暴毙。
  那日,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入宫后,她原以为离漾能够认出她来。
  可是一切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自己不但被打入了冷宫,就连青梅竹马的情分也被水若离抢走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念清歌失神落魄的喃喃自语,身子不断后退,踉跄,撞到了后面的妆奁上。
  “婉儿怎么了?你为何对朕儿时的事情如此关心。”离漾十分不解,望着她煞白的脸色不由得担忧起来。
  他恰时扶住了念清歌摇摇欲坠的身子,以为她是吃味自己和水若离打小的情分,他柔声安慰:“婉儿,虽然朕和水若离是青梅竹马,但你在朕的心底是极为重要的。”
  “极为重要?”念清歌冷声挑问:“极为重要是有多重要?你的心里全是和她的青梅竹马,你心里的位置又怎会腾给他人。”
  “婉儿,不要胡闹!”离漾忽而沉声道:“一些事是改不了的。”
  念清歌苦笑着点头:“是啊,是改不了,因为它直接被人替代了!”
  “婉儿你究竟怎么了。”离漾凝着她因激动而涨红的小脸儿:“为何每每提及朕和水若离的事你都会如此激动。”
  小手推开阻碍在她眼前的离漾,泪珠滚在眼眶里:“你去问吧,去问德公公,去问你的水若离!”
  说罢。
  念清歌再也忍受不住这天大的谎言踉跄的跑出门。
  门槛儿太高。
  脚下一个动弹念清歌直接趴在了地上,她狼狈不堪的想起身,但身上如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小手撑在地面上,手心里满是灰尘,她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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