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
他怎么又骂她。
念清歌晃了晃小脚丫儿:“方才我怕木蹄鞋的声音太响惊醒了他,所以就把鞋子脱了,我以为你会夸我冰雪聪明的。”
“夸你?”离辰逸挑眉反问,笑笑:“那我是猪吗?”
“。。。。。。”要不要这么不留情面啊。
她为了gou 引皇上可是做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地步了,做到了鞋可抛,脚不要的地步了,偏偏这个*王爷竟然骂她是猪。
他才是猪,他九族都是猪。
嘎——
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儿。
九族都是猪,九族里有皇上,太后,皇后之类的。
老天爷啊,她胆儿也忒大了吧,连皇族的人都敢骂。
拍了拍小胸脯,幸亏是在心里偷偷骂的,要么,非得落下一个辱骂皇家的罪名来。
离辰逸的鼻子很是灵敏,走到一半,顿住脚步,问:“你吃东西了?”
“。。。。。。”冷不丁一问,念清歌稍有些尴尬,但也不好矢口否认,只好点点头:“吃了一块儿糕点。”
“你倒是饿不着自己。”离辰逸凉声道:“你还真是猪。”
又来?
又骂她。
他今儿个是骂她骂上瘾了吗?
二人到了冷宫,离辰逸将她放下,耳尖儿微动,离辰逸迅速的捂住念清歌的嘴巴示意她噤声,下巴朝木门处一挑,念清歌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心神领会。
离辰逸的指尖并起,一抹银白色的弱光一闪,一根银针以迅而不及掩耳之速刺透了窗纸,只听纸窗内的人一声呜咽便没了声音。
用脚踹开木门,果不其然,白嬷嬷重重的身子倒在了地上,离辰逸厌恶的瞪了她一眼:“不要命的老东西,本性不改!”
“王爷。”念清歌心里一紧:“她看到了咱们,怎么办?”
离辰逸面不改色,从容镇定:“无妨,本王方才刺中的xue位能够让她明日什么都记不起来。”
闻言。
念清歌呼出了一口气,提在喉咙口的心放了下来。
弦月皎洁。
离辰逸将白嬷嬷拖到了柴房后,用清水净了手,湿哒哒的手毫不客气的往念清歌的衣裳上抹。
惹的念清歌连连后退,一脸嫌弃的看着他:“都多大了还这么幼稚。”
“本王喜欢,你能奈我何?”离辰逸贱兮兮的回了一句。
“讨厌。”念清歌看着自己潮乎乎的衣裳皱起了秀眉。
离辰逸大咧咧的揽过她,指着天上的月儿,道:“清歌,你知道今晚这个月色适合做什么吗?”
她愣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
离辰逸戏谑的笑容一翘,附在她耳畔轻轻说:“适合偷qing。”
他果然还是死性不改,还以为他会正儿八经的诗情画意一把呢。
念清歌一窘,心血来潮的来了一句,反问离辰逸:“王爷,你知道明日午时适合干什么吗?”
离辰逸没料到她能对自己的话,不由得激起了他的兴趣,对上她的美眸,问:“适合干什么?”
她的手指绕着一根狗尾巴草,‘啪’的一下松开,径直朝冷宫里走,甩了一句:“适合斩首示众。”
“哈哈哈哈。。。。。。”离辰逸爽朗的笑声划破了夜空,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她一拦:“想不想试试?”
念清歌摇头拒绝:“我还没活够。”
“本王活够了。”离辰逸脱口而出。
话落。
便看到念清歌捂嘴‘咯咯’的嘲笑着他。
笑容绚烂,如雨后的彩虹,离辰逸有些失神,念清歌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轻咳了一声,他又恢复了他不羁的性子:“得,能换美人一笑,也算是本王的能耐。”
念清歌自动忽略了离辰逸的称赞,抛了念大小姐和宫中妃嫔的娇贵性子,坐在了冷宫门口的木槛上,双手托着下巴望着天空。
一入宫门深似海。
入了皇宫好比是关在金丝笼里的金雀。
哦不,她只是一个关在铁笼子里的小家雀。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唉,也不知我爹爹怎样了。”
离辰逸心里一虚,同她一齐坐下来,拍拍她的肩膀,给以宽慰:“念将军那面你不必担心,我派人照顾着,身体无恙。”
听及。
念清歌眼睛一亮,抓住他的手:“真的?我爹爹真的无恙?”
大掌附上她的小手,眼底满是真诚:“真的。”
“太好了,太好了。”念清歌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泛着纯真的笑容。
微风拂面。
离辰逸一扫衣摆,视线落在某处,忽而起身,将念清歌甩飞的木蹄鞋捡起来放在一边,温热的大掌托过她的小脚,脚心冲着自己,细心体贴的将她脚下的小石子和灰尘一点点弄干净,这一举动让念清歌狠狠一震,急忙挣脱,无奈离辰逸的力道太大,她连一点缝隙也抓不到,只好作罢,小脸儿浮上了一抹红晕:“王爷,我自己可以的。”
“就你?”离辰逸稍有嫌弃,嘲讽道:“你的手臂短的连自己的脚趾头都摸不到。”
“。。。。。。”
念清歌发现和离辰逸说话已经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噎死。
但,心里一打怵,还是悄悄的打量着自己的手臂,喃喃自语:“我手臂挺长啊。”
离辰逸清楚的听到了她的碎碎念,嘴角一勾,手上的动作依然进行着,把她脚下的脏物全部弄干净后又替她把鞋子穿好。
二人并肩齐坐,念清歌首先开口:“王爷,你成家了吗?”
“没有。”
“噢。”念清歌叹了一口气,又问:“王爷,你有王妃吗?”
“。。。。。。”离辰逸冷眼瞅着她:“你是猪吗?”
差不多类似的问题还能换着花样儿问两遍,估计除了念清歌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今儿猪的上榜率很高啊。
念清歌干脆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半晌。
离辰逸歪着头,扯了扯她的发丝:“你难道喜欢上本王了?”
……
第一万更新完毕。
文中氍毹的读音为:qu (二声) shu (一声)。意思是地毯之类的东西。
☆、第七十六章 本王是宁缺毋滥
念清歌柳眉一簇,稍有无奈,撇了他一眼戏谑的脸:“自作多情!”
“你敢取笑本王。”离辰逸佯装一副温怒的模样,望着她微嘟的小嘴儿,双臂教缠枕在脑袋上,靠在门框上,故自潇洒道:“喜欢本王的女人多了,想爬上本王王府门槛的女人也多了。”
说完,离辰逸还偷偷用余光去观察念清歌的反应。
念清歌像一个首领大臣似的频频点头,颇有默许赞同之意,顿了顿,抛出一能乍掉牙的冰块儿:“那你为何还没成家?还没有王妃?”
“咳咳。。。。。。”离辰逸一口唾沫卡在喉咙里,差那么一丁点就呛死他了。
不曾想,她竟是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
离辰逸轻叹了一口气,腰间的玉壶掌在手中,修长有力的手指一弹,玉盖牵绊着红绳垂在壶身,泛出‘啪嗒’一声,紧接着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酒香之气,光闻着就能分辨出是宫廷御赐的好酒,豪爽的灌了一口,抹了一把嘴边的酒渍,冷哼一声:“本王是宁缺毋滥。”
念清歌十分不赞同他的说法,撇撇嘴:“我看你是宁滥勿缺才对。”
“哦?”离辰逸来了兴致,拂了拂点降袍,侧对着她:“你认识本王的时间也不长,也不够了解本王,你如何知道本王是那种宁滥勿缺的人?”
她一副之乎者也的模样,说的头头是道,从上至下将离辰逸打量了个遍,笃定地说点点头,似乎在心底早已将话印上去了:“因为你长得*啊,而且那双眼睛处处放电。”
噗。
离辰逸一口酒差点喷出来,这什么鬼逻辑,这*倜傥的长相是娘胎里就带的怎么也有错了。
他浓眉一皱,将酒壶置在一边,摇了摇修长的手指,脸色微红,一双桃花眼邪魅异常,戏谑的反驳她:“你长的美若天仙,倾国倾城,貌美如花,妖娆勾人。”
小嘴儿甜的听的念清歌心中喜滋滋的,但,离辰逸的后半句话真想让念清歌咬死他。
只见离辰逸的眼底蕴着浓浓的探究和审视,手指指了指她精致的小脸儿,顺着一路向下,直到凹深的沟渠,停下:“长得这么带劲,本王觉得你也许是怡。红。院的头牌呢。”
“。。。。。。”念清歌哑口无言。
压根儿就不能相信能从离辰逸嘴里吐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想了想,念清歌怒哼一声:“喂,你在这样欺负我,你就不要在这里了。”
“哈哈哈。。。。。。”离辰逸爽朗大笑,望着她怒嗔的侧颜,点了点她可爱的小鼻头道:“本王这样也算欺负你?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欺负?”
念清歌的手指绞着裙摆,不愿理他,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三思而后行这个道理念清歌还是没有参悟透。
离辰逸微凉的手指绕在念清歌的发丝上,玩的不亦乐乎,而后手指顺着她温热的耳垂朝下油走,油走到她精致的锁骨,念清歌的肌肤有些发烫,小脸儿气的通红,这个王爷是愈发的过分了,冷不丁回头,离辰逸那张放大的俊脸摆在她面前,她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离他稍稍远了些,但是依然能感觉到他那霸气的热气喷洒在他们之间,念清歌吞了吞口水:“王。。。。。。王爷,你干什么?”
离辰逸微闭双眸,享受的闻了一下念清歌身上所散发的馨香,声音蛊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的欺负你。”
危险渐渐袭来,念清歌如被孙悟空定住了一般,一分也躲不开,话说着,念清歌发髻上的素簪子一松,一头乌黑亮泽的长发滚落在肩头,起了一丝静电不听话的缠绕在离辰逸的指尖上,离辰逸邪魅一笑:“瞧,你的头发在勾yin我。”
“王爷。”念清歌的分贝有些提高,小手毫不犹豫的狠狠的拍下他的大掌:“别碰我的头发。”
‘啪’的一声脆响和着念清歌的呵斥声特别清晰。
离辰逸佯装很痛的模样来回扇忽着自己的手,有些孩子气的指着,道:“瞧瞧,瞧瞧,看着挺柔弱的,没想到力气还挺大,都给本王打肿了。”
念清歌才不信咧,撇开头不去理他,谁知道他又会弄出什么事情呢。
“唉。”离辰逸故意当着她的面叹了一口气,望着自己的手背,可怜巴巴,意有所指地说:“我这分明是等于救了一个白眼狼啊,某些人啊,不但不懂得对本王感恩戴德,反而还打本王,你说说这打本王也就打了吧,本王呢,也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男子,可你打完好歹也得给本王吹一吹,揉一揉,道个歉不是,唉,本王真是命苦啊,真是可怜啊,待日后这某人要是真在皇兄面前得chong了,那还不得把本王吃个骨头都不剩啊。”
离辰逸每说一个字,念清歌都在心里狠狠的瞪他一眼。
自己天性善良,温和待人,哪有他说的那般不堪。
他除了性子顽劣一些,油嘴滑舌一些,人,总体来说还是蛮不错的,更何况现在正努力的帮助他。
忘恩负义的人可不能做。
想到这里,念清歌在心里说服了自己,缓缓转过身子,裙摆撩动,离辰逸见自己的‘苦肉计’有效果,火上添油的愈演愈裂,整个五官都挤到了一块儿,佯装不知念清歌转过来。
挤着眼睛,微动耳膜听着空气中的动静。
果不其然。
念清歌细弱蕴着略有些愧疚的声音在离辰逸的头顶响起:“还。。。。。。疼吗?”
那声音如一块儿甜甜的薄饼淬不及防的攻占了离辰逸的耳蜗,他陡然睁开双眼,佯装疼痛的模样,把方才偷偷自己搓红的手背翻过来亮给念清歌看:“能不疼么,都红了,下手真狠啊。”
“啊?这么严重啊。”念清歌急忙探头去看。
离辰逸撇撇嘴。
念清歌想了想,有些局促的解释:“王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看我长得很柔弱,但是我力气很大的,我随了我爹爹,我爹爹的力气就很大,小的时候我爹爹就教我一些基本的武功底子,还让我搬一些柴火之类的,估计无形之中我的力气就比平常女孩子大一些吧。”
嘟嘟嘟,嘟嘟嘟。
念清歌就跟倒豆子似的一口气的讲了一些她小时候的事,弄的离辰逸听的津津有味的,但最后还是毫不留情的来了一句:“你是你爹亲生的吗?”
“你是不是不疼了?”念清歌反问,想了想,觉得要解释一下那番话:“怎么不是呢,你若不信,改日有机会亲自在你面前滴血验亲,我爹这是磨炼我的意志力和身体素质呢。”
听及。
离辰逸彻底笑喷了,笑的肩膀连带着手指都跟着颤抖:“你?哈哈哈,意志力?身体素质?”
念清歌不明所以,只好捣蒜般点着头:“是啊。”
“遇到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连话都不会说了这还叫有意志力?”离辰逸一句句点出来挑眉反问。
念清歌瞪大美眸瞅着他。
但离辰逸压根儿没管她那套,手指头溜了她一遍,又继续说:“白嬷嬷一推你就倒还身体素质?清歌,你逗本王玩呢?”
“看你这么开心一定是不疼了。”念清歌欲起身:“你回吧。”
“诶,别啊。”离辰逸腾出一只手抓住念清歌的手腕,二人一上一下,离辰逸仰视着她,这个角度恰巧能看到她微微嘟起的小嘴儿和卷长的睫毛,他心里一痒:“坐坐坐,本王的手你不想负责了?”
念清歌才想到还有这么一茬子,想了想,终究坐下了,二人言归正传,离辰逸正儿八经的恢复了方才疼痛难忍的模样,眉头拧巴在一起:“疼啊疼,疼啊疼。”
“还疼啊,那怎么办?”念清歌似乎真信了。
离辰逸将手擎了擎:“吹吹。”
念清歌眨巴眨巴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他的孩子气,对视了片刻,还是败给了他,粉。嫩的小嘴儿撅过去轻轻的呼了几下。
丝丝凉风吹的离辰逸好生舒服,还未享受够,念清歌有些不耐的话蹦了出来:“好啦,不疼啦。”
“揍!”离辰逸吼了一声:“你糊弄猪呢?就这么吹吹就好了?”
话音儿才落,念清歌清脆的笑声‘咯咯’的泛着:“对呀对呀,我就是糊弄猪呢。”
离辰逸看她调皮的小模样忍俊不禁,浓眉一簇:“赶紧,赶紧的,本王的这双手还有大用处呢,若坏了你可赔不起。”
她撇撇嘴,自言自语道:“能有什么大用处啊。”
耳尖的离辰逸可听到了,居高自傲道:“那用处可大了,例如,摸摸姑娘的肌肤滑不滑,xiong。部的肉多不多,tun。部够不够翘,你说这用处是不是很大?”
“不正经。”念清歌碎碎念。
离辰逸忽而一笑:“本王逗你呢,明日本王要与皇兄下棋,你若不给本王弄好了,他若要问起来的话,本王就只好说实话了,你也知道,本王最大的优点就是不擅长说谎。”
小小伎俩却也照样能唬住念清歌,她鼻尖儿一红,退让道:“那我再吹吹。”
“那可不行。”离辰逸一副难说话的样子:“一个法子怎能用上两次?你给本王揉揉。”
念清歌其实特想甩甩裙摆弃他而去,思忖了一番,最终还是将心底这个小苗头给打消了下去,嘟着嘴:“我看看好点没有。”
听话的把手递给她,念清歌见当真有些红肿,也没想太多,柔软的小手抚在他的手背上,温柔的,认真的揉起来,一边揉一边说:“看着你挺结实的,没想到你的肌肤跟姑娘一样敏。感,一碰就红,下次我注意一些。”
离辰逸眉头一簇:还有下次?
等等,什么叫做和姑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