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离漾表示怀疑。
德公公又认真的想了一下,笃定道:“确实是没有。”
“你——”离漾胸腔里的小火苗已经跃跃欲试的燃烧了起来,他的拳头攥紧:“要你有什么用!”
德公公见他真动怒了,佯装回想,倏而,恍然大悟:“皇上,奴才想起来了,好像是听说琉璃殿的婉昭仪不吃不喝,大门紧闭,把自己关在殿内谁也不见,活活把自己弄成了弃妃,啧啧,真是可怜啊,这婉昭仪长得也算是倾国倾城了,还未等得到皇上的临。幸呢就已经残败了,罢了,估计啊,这也是婉昭仪的命。”
每说一个字离漾那脸色就跟天边的彩虹似的变化多端,德公公那颗心都揪着,生怕惹了离漾生气,不过,这也是间接的帮他和婉昭仪的感情。
阴沉的面容仿佛都能下一场暴风雨,发髻上的龙冠都已经燃起了火焰,薄唇紧抿,深眸冷淬。
德公公叹了一口气:“唉,一颗心吊着比一颗心死了还要难受啊,也不知道这婉昭仪怎么样了。”
脚步声徐徐缓缓。
离漾回眸:“你干什么去?”
“奴才打算出去转一圈,顺便看看大阿哥啊,皇后娘娘啊,婉昭仪啊。”德公公故意话里有话的说。
“等一下。”离漾沉声道。
“奴才在。”德公公原地待命。
离漾故作龙颜震怒的模样:“她又在耍什么性子,看朕怎么责罚她!”
呦嘿。
台阶总算下去了。
德公公高呼了一口气。
容易么他。
*
琉璃殿。
水池的流水声‘哗哗’的自由的穿梭着,金色的小鱼儿摇摆着尾巴,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接下来即将来临的强大的危险气场。
念清歌像一朵没有浇水的花儿蔫蔫的趴在妆奁上,手指头杵着铜镜,望着铜镜里被自己压变形的脸蛋丝毫没有觉得有趣。
沛柔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紫薯粥走进来:“小主,您吃点东西吧,好几天了,您都瘦了一圈了。”
“我不吃。”念清歌摆摆手:“饿死我岂不是更好,省了一个琉璃殿,省了一碗饭,省了一杯水,还省了许多衣裳,更重要的是我要是饿死了,说不定某人更开心呢。”
她自己吐槽的津津有味,丝毫没察觉到什么。
直到头顶传来一股子阴风阵阵蕴着温怒的声音:“你指的某人是谁?”
“当然是离漾那头。。。。。。”念清歌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口,就已经吓的软在了椅子上,就像海底的小生物似的。
“皇上。”念清歌揉揉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一袭明黄色龙袍,面容紧绷却英俊到令人发指的离漾。
离漾将她的小情绪如数收入眼底,他刺绣的龙靴缓缓朝她走来,手里端着沛柔为她做的紫薯粥:“你说朕是什么?是头什么?”
他的气场太过强大,压的念清歌几乎窒息,她眨巴眨巴眼睛,紧闭的嘴巴却不由自主的鼓出了一个音节:“猪。”
惨了,惨了。
这人走路是没声儿的么?
离漾忽然裂开了嘴角,念清歌看呆了,他竟然笑了,他竟然不生气的吗?
还是说。。。。。。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亏的朕来了。”离漾离她又近了一寸,那熟悉的龙涎香气息早已盖过了紫薯粥的气息,声音醇厚如玉盘:“不然,朕还听不到婉昭仪对朕有这么大的意见。”
“臣妾只是口不择言。”念清歌吞了吞口水,不知吞口水的原因究竟是离漾还是那紫薯粥。
逆光而立,离漾的眼眸一片深邃,将那碗粥捧起:“吃了。”
“不吃。”念清歌几乎没有犹豫的拒绝他。
“你一点也不听话。”离漾一直以为念清歌是个乖巧的性子,没想到那日在永和殿竟然露出了她的猫爪子。
念清歌最讨厌他说自己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再加上之桃的事情弄得她对离漾意见颇大,指了指殿外:“那皇上就去找听话的好了。”
不知何时,他们身边的宫人们早已识趣的屏退,殿内只剩下离漾和念清歌两个人。
“朕就喜欢你这不听话的。”离漾沉声道,声线里还有那么一股子征服的倔强。
念清歌看到了深眸里闪烁着的野兽的眸光,那晚,准备临。幸她的那晚也是这种眸光,她忽然怕了,她不敢想象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她恨不得激怒他,让他惩罚自己。
拧着臭脾气将紫薯粥一手挥到了地上,粘稠的紫薯粥全部洒了出来,还有一些溅到了离漾的龙靴上,破碎的瓷器声惊动了德公公,他在殿外关切的问:“皇上,您没事吧?需不需要奴才进去侍候?”
“滚!”离漾震怒。
念清歌一个哆嗦,不过再抬头看他,他的脸上却早已阴转多云。
他眉宇轻皱,英俊的容颜上蕴着深潭的黑曜之光,目光定定的落在她悄悄缩起的肩膀上。
片刻,
离漾修长的手指开始一颗一颗的解着自己的扣子,空气中静谧异常,念清歌甚至能清楚的听到离漾的指腹和扣子摩擦在一起的声音。
很快的,那明黄色的龙袍被离漾褪下,褪到了地上,龙袍衣摆蹭上了更多的紫薯粥。
这些动作他很熟练,也很优雅,一点也看不出痞。子的德行,念清歌甚至还有些欣赏的意味。
一个恍神的功夫,离漾只剩下一条月白色的xie裤,连龙靴也褪下了。
“啊——”念清歌慌忙的捂住小脸儿:“你要干什么?”
对于念清歌迟来的反应他显得很是无奈,眉头一簇:“现在才知道叫不觉得晚?况且,你是朕的妃子,朕即使干些什么不也是理所应当的。”
一句话噎的念清歌杏目圆瞪:“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宫人们还在外面呢。”
“放心。”离漾自信满满:“德公公了解朕,一定会替朕打点好一切的。”
“不行!”念清歌低声尖叫:“你不准过来,离漾,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既然你在第一次,第二次都没有临。幸我,还把打入了冷宫,浣衣局,那你以后也不要碰我了。”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
但是有些人在焦急时说出的话才是最真的。
离漾知道她在别扭些什么了。
他幽深的眸子闪着变幻莫测的光芒:“你在跟朕算账?”
念清歌不语,别过头去。
“回答朕。”离漾的声音忽然提高,龙步早已迈到她面前,手指捏起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念清歌,朕做的一切都有朕自己的想法和打算,你进冷宫,你进浣衣局,朕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但是一些事你没有弄清楚就不要胡乱怪朕。”
他激动的情绪让念清歌有些怔愣。
他在跟自己解释吗?他是在跟自己解释吗?
他方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有他的想法和打算?难道。。。。。。当初的那一切都是一场。。。。。。
念清歌想不明白了,脑子愈发的混乱。
倏然安静下来,
离漾深凝的眸子蕴着一抹杂色,望着念清歌一片氤氲的眼底,冰凉的指尖抚上她的眉眼:“以后,你便会明白。”
念清歌鬼使神差的点点头,这是她第一次在离漾的眼底看到了那一抹从未有的感情。
她的心脏狂跳,无法确定这种感觉。
睫毛微微抖动,念清歌的呼吸断断续续的粗喘着,显然被方才的离漾吓坏了,他颇有耐心的将她细碎的发丝缕在耳后,平复的情绪夹杂着沉厚的声音喷洒在念清歌的耳蜗处:“至于。。。。。。朕未临。幸你。”
热气腾腾的话戛然而止,念清歌的心漏跳了半拍,离漾那若水般沉凝的话倏而响起:“朕现在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
蚊子觉得我自己有点反应迟钝,因为我今天才发现一个蚊宝写的长评对离漾有这么大的意见,蚊子翻了翻前面,前面有伏笔的,在免费章节的时候,太后的死,天像师的话,芳嬷嬷的事情,打入冷宫,群臣的话,这些是离漾心里有数,而且他故意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
☆、第九十一章 朕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朕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他的话犹如水滴石穿滴滴落在念清歌的心头,那一滴一滴的是那么有穿透力,让她耳膜发麻,心里发胀,全身上下起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她的睫毛像小天使的翅膀,紧张缓慢的挥动着,每眨一下都能在离漾的心底划起一bobo深层的涟漪,他高大的身子遮挡了念清歌面前的所有阳光,所有氧气,被他逼到了狭小的角落里,阳光的照耀下,念清歌肌肤上的细小绒毛都是那么的清晰,她的脸蛋儿好似剥了壳的鸡蛋,即使不施粉黛,也是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不得不承认。
在这一刻,离漾为她心动。
离漾那滚烫的肌肤紧紧的贴着她单薄的纱衣,念清歌的小手缩在了离漾的结实的胸膛上,他虽然很瘦,但是很健硕,肌肤的纹理和质感也特别的好,暖暖的,烫烫的,像一个暖炉。
冬天下雪的时候,可以抱着他取暖。
念清歌心里暗自思忖,她那变幻的眸光映入到离漾的深眸里。
“在想什么?”离漾抓住她的小拳头,铺平,让她的手心紧紧的贴着自己心脏的部位。
念清歌的手心只觉得一阵酥麻。
据说,一个男子愿意将你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就代表把你放在心上了。
是这样的吗?
冰凉的手指紧握,念清歌猛然回神,才发现离漾眼底的情Yu更甚:“皇上,你想干什么?”
指尖发丝,情生意动。
她凸显的美人际蕴了一抹薄薄的细密的汗珠。
抬手。
替她拭掉,距离之近,离漾沉凝的声音在她耳畔幽幽响起:“干你一直想干的事情。”
“。。。。。。。”
她想干的事情?
陡然间茅塞顿开,念清歌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都怪自己方才说了那番不该说的话,好像是在抱怨他没有临。幸自己似的。
“我没有。”念清歌赶快否认掉,小脸儿滚烫滚烫的,这哪像是一个大家闺秀说出来的话:“大白天的你不许胡来。”
“那你是想让朕晚上翻你牌子?”离漾凑近她。
念清歌咬了咬唇瓣儿:“你。。。。。。我没有那个意思,白天晚上都不行。”
“你这是抗旨。”离漾又端起了皇帝架子:“朕第一次被一个妃子拒绝,念清歌你胆子不小。”
“皇上恕罪。”念清歌想跪下,离漾的大掌牢牢的压在她的肩膀上不让她行礼,她只好定定的望着离漾变幻莫测的俊颜解释:“只是这是白天,臣妾有些不习惯。”
话落。
离漾大步来到阁窗前,大掌一挥,将厚重的纱幔全部落下,内殿一瞬间暗了下来,阳光的光晕被阻挡在外,离漾重新回来,手臂撑在念清歌的头顶上方:“现在就是黑天了。”
念清歌真想狠狠的咬他一口。
把纱幔落下就是天黑了?
他怎么不说闭上眼睛就是天黑呢。
后背一紧,整个人跌到了离漾的怀里,他宽厚的大掌摩挲着她长裙的腰封:“你真是个倔强的小猫,朕可以容忍你这一次,但下一次绝不会容忍你。”
这话,他是认真的。
认真到可以一点情面也不讲。
他的手掌滚烫,钻进了她的裙摆,隔着丝质的肚。兜摸着她的浑。圆,耳边响着的是他羞。人的话语:“怎么办?你有时让朕爱不释手,朕真后悔为何当初没早一些临。幸你,不但委屈了朕,还让朕的婉儿等着急了。”
“我才不着急。”念清歌反驳。
离漾坏坏一笑:“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东西,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他已经不仅仅只满足与抚摸她的浑。圆,他不吻她,定定的凝着她不停变幻的表情,他享受这种让念清歌从火爆小辣椒变成温顺小白菜的感觉。
他垂下首,冰凉的薄唇吻着她诱。人的精致的锁骨,大掌缓缓从上面油走到裙摆下,摸到了她的小。裤,未等念清歌加以阻拦,离漾的手指迅速的滑了进去,摸向她神秘的花园,他并没有刺进去,只是在旁边贪婪的摸索着。
他第一次这么有耐心。
平日里,临。幸妃嫔他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去取。悦,他都是简单粗暴,目的性强,但是面对念清歌,他却一次次失魂落魄,他经常问自己这种不得控制的感觉是什么。
他安慰自己这只是对她的身体迷恋。
因为她当初以一种神秘的方式勾。引了他。
念清歌的双。腿夹紧,只觉得电流过到了全身,额头上迅速出了一层薄汗,全身都紧绷在一起,小手死死的抓着离漾的肌肤,她咬着唇,那种刺。激的感觉想让她叫出来。
“婉儿,你抓疼朕了。”离漾眉头紧蹙,她的小猫爪子就那样抠在他的肌肤上。
念清歌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急忙缩回手,离漾迅速的含住她作恶的手指,含糊不清情。yu满。涨:“我们去塌上。”
她只觉得晕乎乎的,全身好痒好痒,只能随着他的声音*的点着头。
将她打横抱起,龙步迈起,着急的朝软榻那走去。
香侬软帐,离漾将她的裙衫褪尽。
恰时。
德公公尴尬急促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皇上,离王爷回来了。”
离漾怔愣一下,离辰逸不是明日才回京,怎的提前回来了。
一句话如一盆冷水浇透了念清歌,她趴在离漾胸膛上的小手缓缓垂下。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朕晚上再来。”离漾将她的衣衫盖好,从她身上下来,因龙袍已经染上赃物,离漾只将月白色的中衣穿上,套上龙靴朝殿外走去。
德公公见他这一身行头,自然明白方才内殿发生了什么,一拂身子:“皇上,奴才去玄鸣殿为您拿一件新的龙袍吧。”
“恩。”离漾整理了下龙冠,径直坐在正厅的木椅上:“让离王爷进来吧。”
“是。”德公公道,向离辰逸报备之后就匆匆回玄鸣殿给离漾取龙袍了。
和煦的阳光将一抹深紫色的健硕身影笼罩在琉璃殿的门口,他款款风步,带着身上独有的沉香味道,脸上散发着阳光的邪魅笑容,这些是他独属的标致:“臣弟参见皇兄,皇兄万岁。”
“臣弟请起。”
话落。
身后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啊——流。氓,你们中原的人怎么个个都这么流。氓。”
回眸。
静竹公主捂着眼睛,露着四个手指缝去看高处坐着的风华绝代的离漾。
“大胆!”离辰逸声音略沉且严肃:“胆敢谩骂皇上,还不跪下认罪!”
“他。。。。。。他是皇上?”静竹公主呆愣在原地。
“跪下。”离辰逸一脚踹在她的腿窝处,条件反射的静竹跪倒在地:“边疆公主静竹拜见皇上。”
话落。
未等离漾说话便自行起身。
离辰逸瞪了她一眼:“没规矩!”
静竹缠在离辰逸的手臂上:“我就是一边疆客人,要什么规矩啊,诶?这是哪儿啊,还挺清雅的。”
“哎呦,你还用清雅这个词儿呢。”离辰逸讽刺道:“本王还以为你就会威胁人的骂骂咧咧的呢。”
“去死。”静竹毫不避讳,视线却一直不敢落在离漾身上,只好躲在离辰逸旁边故作和他说话来躲避尴尬的感觉。
离漾的视线落在这个刁蛮公主的身上,将她粗粗的打量了一圈。
太疯,太野。
这是他的第一印象。
也看出了静竹公主的尴尬,沉凝道:“你去内殿找婉昭仪吧。”
静竹微微一愣,指了指自己:“你是在说我吗?”
离漾不语,离辰逸推推她:“笨啊,不是说你难道还是说本王?”
“哦。”静竹应了一声,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