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白的话让静竹公主的脸一红,许久,摇摇头。
她紧紧咬着唇,离辰逸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抬起手,晃动着自己的手指:“本王用它碰过很多人,但是这不算什么,公主可明白?”
“你混蛋!”静竹公主气的直跺脚。
“本王是混蛋这个事,公主不是早就知道了。”离辰逸不以为然,似乎对‘混蛋’这个称呼甚是满意。
她转身就要离开,离辰逸双臂枕在脑袋上,继续舒适的躺在飞塌上。
片刻。
静竹又跑了回来,离辰逸闭着双眸幽幽地说:“怎么?还想让本王再对你混蛋一次?”
“啊呸!”静竹嗤了一声:“本公主找你来是有正事。”
“你能有什么正事。”离辰逸对她的‘正事’丝毫不感兴趣,一副不问世间事的模样。
静竹一个巴掌想拍在他的脸上,谁知离辰逸的速度比她快了许多,提前抓住了她的手腕,眉宇一簇:“别激怒本王!”
“混蛋王爷,放手!”静竹公主甩开他,揉了揉发痛的手腕,道:“念清歌出事了。”
听后,离辰逸淡淡的‘恩’了一声。
静竹看他不急不恼的模样有些急了:“喂,混蛋王爷,我说念清歌出事了。”
“本王听到了。”离辰逸淡淡道,眼底却划过一丝复杂的情愫。
看他一副淡然的模样,静竹公主急的团团转:“你不去救她么?你去求求皇上啊,她现在被降了位份,而且还禁足在琉璃殿。”
“本王从不求人!”离辰逸冷酷的说。
“你怎么能这样?”静竹急的快哭了:“现在所有人都在欺负她,她好可怜。”
离辰逸十分厌恶‘可怜’这两个字:“她活该!”
“什么?”静竹公主不可思议的重复的问了一遍。
“本王说她活该,她咎由自取!”离辰逸冷冷道:“谁让她多管闲事了,在后宫之中,这就是多事的代价!”
“你。。。。。。”静竹公主气的手指头直哆嗦:“你过分!你不去本公主自己去!”
说着,静竹准备逃跑。
离辰逸使用凌波微步光速的飞到了她面前,拦住她,箍住她的手腕,看着她激动不沉稳的模样,气的想揍她:“不许去!”
“为什么?”静竹公主气呼呼的问。
“你以为你是边疆公主,皇兄就会给你面子?”离辰逸道,冷哼一声:“那你纯属做梦!”
静竹倔强的性子一上来,十匹马都拉不住:“不行!我去,我就要去!”
“荒唐!”离辰逸冷眸一眯,手掌在静竹公主的后颈上狠狠的一劈,静竹公主晕了过去,顺势倒在了离辰逸的怀里。
离辰逸摇摇头:晕倒还不忘占本王的便宜。
思忖间,离辰逸将她扛起丢到了自己的殿内,找了一个粗麻绳将她的手脚捆在了软榻的柱子上,替她盖好锦被,将细碎的发丝挽到耳后,凝着她,视线落在昏黄的窗外,幽幽地说:“要去也是本王去。”
*
深夜。
离辰逸的紫色点降袍如蝙蝠的夜行衣一般,飞到皇宫中早已入夜了,玄鸣殿的烛光还亮着,他浓眉一簇,凌波微步悄悄的来到琉璃殿。
琉璃殿果然不复从前了,墙头的牵牛花儿枯萎的如一团团杂草,也没任何人帮忙清理,就那样蔫蔫的耷拉在那里,看起来十分孤凉。
琉璃殿的殿外有一颗茂密的大树,离辰逸迅速的飞到了大树上,利用繁茂的枝叶挡住了自己。
月色渐浓。
琉璃殿熄灭的烛光又缓缓的亮了。
半晌。
一抹白色的娇小身影缓缓走出来。
离辰逸浓眉一簇:她怎么还没歇息。
念清歌手里提着一个鹦鹉的笼子来到了门口,坐在了冰凉的木阶上,紧接着崔嬷嬷出来了,手里捧着一把类似粮食类的东西递给了念清歌,虽然隔着远,但是离辰逸却清楚的听到了崔嬷嬷对念清歌说:“小主,殿里没有多少粮食了,你还想着喂这鹦鹉,要不把鹦鹉送人吧。”
念清歌的手微微一愣,轻轻的摇头,借着月色,她的面容如此憔悴,一点血色也没有,她的声音恍若冰凉的泉水:“在这个宫中,也就只有这鹦鹉陪着我了,我少吃点,还能养得起。”
崔嬷嬷伤心的拭了下眼泪。
“王爷,王爷。。。。。。”鹦鹉欢快的叫唤着。
念清歌唇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那抹笑容如一把利剑深深的剜在了离辰逸的心里。
他迅速的飞开了。
崔嬷嬷拿了一件大氅披在了念清歌的身上,望着她忧郁的侧颜,缓缓的问:“小主。。。。。。恨皇上么?”
念清歌微微一愣。
半晌,慢慢的说:“他。。。。。。是没有心的。”
*
玄鸣殿。
离漾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只是摘掉了沉重的龙冠,他执着笔墨认真的批阅着奏折,只是眼底总是流逝着失神的情愫。
德公公在一旁磨墨,不一会儿,离漾淡然的声音传来:“婉儿,侍墨。。。。。。”
话,落。
离漾微微一愣,这才想起了什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德公公看在眼里,顿了顿,试探性的问:“皇上,需不需要摆驾各个娘娘的寝殿?”
“不用了。”离漾拒绝:“朕累了,没心情。”
“是。”德公公应着。
恰时,
殿外一个侍卫进来,单腿而跪:“启禀皇上,离王爷求见。”
“三弟?”离漾捏了捏鼻翼,想了想:“宣。”
片刻。
离辰逸风尘仆仆来到离漾面前,一拂身子:“臣弟参见皇上。”
“三弟请起。”离漾道,而后给德公公一个眼色,示意让他退下。
起身后,离辰逸一改往日的放荡不羁,忽然严肃起来,沉声道:“皇兄,臣弟今日有一事相求。”
离漾倦怠的神色烟消云散,香炉内缓缓燃着的烟雾隐了他的面容,他淡淡道:“你是为一人而来吧。”
离辰逸微微一愣,坦言:“是!”
离漾早已猜准了离辰逸,嘴角一抿,摆摆手,似是不耐烦,直接驳回了他后面要说的话:“你回去吧,朕就当做今ri你没来过!”
“臣弟希望皇兄放了婉昭仪!”离辰逸忽略他的话,开门见山的说。
一句坦白的求饶之话让离漾龙颜大怒,大掌狠狠的拍向奏台:“你别忘了,她是朕的妃子!”
“臣弟知道。”离辰逸道。
“那你还敢管!”离漾龙眸眯起:“朕记得,你从来不参与后宫之事的。”
“臣弟。。。。。。”离辰逸有些心虚:“臣弟只是不想让皇兄冤枉她。”
离漾明黄色的龙袍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与离辰逸的深紫色龙袍做出了明显的反差之感。
二人的影子被烛光拉的长长的,离漾来到离辰逸面前,二人四目相对,剑拔弩张的气味儿在缓缓的烧灼着。
离漾黑曜的龙眸蕴着复杂寒凛的结冰,笃定的呛声而道:“你喜欢她!”
离辰逸怔愣一下,长睫一抖,眼底是融化不开的氤氲,思忖了片刻,否认:“臣弟没有!”
“你骗朕!”离漾漩涡似的眸子深深的盯着离辰逸变幻莫测的深眸:“朕的女人是你不能觊觎的!哪怕朕杀了念清歌,也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一字一句将离辰逸心中的痛,火焰激怒到了喉咙口,他怎能说出如此无情的话来,情绪高涨的离辰逸声音不由得拔高:“你凭什么要杀了她!你不配!”
此话一出,只见离漾的面容紧绷,酝酿着暴风骤雨,眉宇间阴云密布。
忽地,离漾灵活的手腕迅速的抄起了自己腰封上的亮剑,银色的刀光映照在离辰逸英俊的面容上,失神之际,锋利的剑对准了离辰逸的喉咙,离漾冷冷道:“那你信不信朕杀了你?”
☆、第一百一十四章 娶静竹公主
喉结缓缓顺着喉咙滑动,寒凛锋利的剑就那样杵在那里,离辰逸似乎能够感觉到刺骨的寒凉已经滑进了他的血液里,他的骨子里。
二人双眸似箭,互相冷冷的凝着对方。
恍如呼吸间,就会触发这激烈的刀光剑影。
离辰逸的大掌紧紧的握在腰封上,但,他却强压住内心的愤怒和火气,他不能出手,只要一出手,殿外成千上万的御林军就会纷纷赶来将他拿下,到那时,他便会落的一个弑君的罪名,反而得不偿失。
他的仇,还没有报!
微风透过窗户的缝隙钻进来,拂过离辰逸的发丝,刀刃锋利的将一缕发丝划断,可想而知,离漾的剑是有多锋利。
发丝落在地上,碎碎落落。
离辰逸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定定的凝着眼前这个伤透了众女人心的君王:“皇兄若想杀了臣弟,那便动手吧。”
一番话说的淡漠,离辰逸闭上双眸。
半晌,半晌。
那抹冰凉的感觉都未彻底的落下,离漾的声音低沉蕴着压抑的温怒:“你走吧!”
“若是皇兄答应臣弟放了婉昭仪,臣弟就走。”离辰逸如草原上倔强的汗血宝马,一根弦儿通到了骨血里。
离漾的双拳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剑,刺在了他喉咙的肌肤上,一抹妖艳的红色染红了他的剑。
离辰逸只觉得喉咙一阵腥甜,原来,离漾是真的敢动手的。
“呵——”离辰逸轻轻的笑了:“臣弟恳求皇兄。”
“不要逼朕!”离漾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每一个字几乎是从齿缝中吐出来的。
离辰逸似乎早已将生死看之淡然,一字一字的顿:“你爱她。”
“滚!”离漾的剑‘倏’地指向了殿门口。
“臣弟告退!”离辰逸双手抱拳,淡淡道。
大步流星才走到殿门口,离漾若水般沉凝的声音缓缓响起:“娶静竹公主。”
离辰逸的脚步顿在原地,颀长的身子僵硬,离漾喃喃重复:“娶静竹公主,朕可以考虑免了她的禁足。”
呵——
果然是离漾。
他怎会做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情呢。
一事拿一事换。
这不就是他常用的手段。
声声冷笑溢满在玄鸣殿的空中,离辰逸冷嘲的话响彻在离漾的耳畔:“你知道什么是爱么?”
话落。
离辰逸大步离开了玄鸣殿。
夜色漫漫。
带着夏日的热风吹拂在离辰逸的眼睛上,他闭上双眸,指腹抚在脖子上,湿热的感觉由指尖传到心里面,他粗糙的抹去,轻功飞回了王府。
离辰逸走后,谁也不敢到玄鸣殿侍候。
‘咻,咻’的刀剑声划破了安静的夜,离漾将自己的龙榻纷纷斩成了碎片,只是因为恍惚间,他回忆起了念清歌软软的趴在龙塌上,柔柔的唤着他:“皇上。。。。。。”
*
离王府。
当离辰逸回到府中的时候天色早已泛出了鱼肚的白色,他满身的酒气摇摇晃晃的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静竹公主早已苏醒,看到他熟悉的身影心中大喜:“王爷,你去哪儿了?快给我解开。”
橘色的烛光快要燃烬,厚重的烛泪流淌在红实木桌上,泥泞,凝固,离辰逸一步晃三晃,那张邪魅异常的脸蕴着红晕,更显妖娆迷人,英俊*,他如虎狼一般死死的凝着躺在软榻上的静竹,一步步朝她走去。
“王。。。。。。王爷。。。。。。”静竹感受到他今日与往常的不同,小心翼翼的唤着她。
“本王。。。。。。。”离辰逸吞吐着两个字在舌尖儿上,转瞬间,坐在静竹公主面前。
她那妖红色的长裙让离辰逸迷失了双眼,白希的肌肤趁着红色的衣裳显得格外魅惑,那墨黑的发丝调皮的跑到了静竹公主白希的脖颈上。
离辰逸冰凉的指腹缓缓落在上面,柔软的肌肤让他嘴角一勾,替她挑起了发丝,而后邪魅的嗅了嗅指尖上沾染着的发香:“好香。。。。。。”
说出的话如泉水般叮咚在静竹的心头。
离辰逸喝醉了,他修长的长指落在静竹公主的衣衫上,油走在腰封上,轻轻一挑,开了。
他魅惑的声音在静竹公主的头顶响起,却带着冰冷的嘲讽声:“皇上,让本王娶你。”
静竹公主的心腾在喉咙,有些兴奋,随即,离辰逸冷冰冰的话再次袭来:“你是不是满意极了?”
“。。。。。。”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也不过如此,静竹咬着唇瓣儿,才想说些什么,腰封早已滑落,身上的长裙被离辰逸褪掉,露出光洁的肌肤,因她的双手双脚被绑在一起让她动弹不得。
她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离辰逸当着她的面褪掉了自己的紫色点降袍,健硕的纹理分明的肌肤就那样映入她的眼底,她的小脸儿通红,心脏狂跳。
脑袋空白,麻木,未等反应过来什么,离辰逸没有一丝丝温柔,没有一丝丝前。戏的将自己的硬。挺狠狠的刺。进了静竹公主的体。内。
“唔。。。。。。”静竹公主痛的说不出来话,死死的咬着唇瓣儿:“好痛,王爷,王爷,轻一些。。。。。。”
她的双手无助的擎在空中,十根葱玉段的脚趾头蜷缩在一起。
“就是让你痛。。。。。。”恍惚间,离辰逸附在她耳畔坏坏的说着,而后,愈发加深了抽。动的力度,一下比一下用力,几乎要刺穿了静竹公主的灵魂。
离辰逸到达顶端的时候,故意咬着静竹的耳朵,轻轻的唤着:“烟儿。。。。。。”
两行清泪流在了静竹满是汗水的脸颊上。。。。。。
*
翌日清晨。
德公公目瞪口呆的望着玄鸣殿的狼狈,默不作声的找了一些人默默的收拾好,早朝后,一个大臣想和离漾在御花园中下棋。
水亭楼阁。
棋盘整齐的摆在亭桌上,离漾一袭明黄色的龙袍望着对面的大臣:“今日张侍郎怎的有空同朕下棋?”
“曾经,微臣经常与先帝下棋,今日甚是思念先帝,所以就来找皇上下一盘棋,不知是不是叨扰了皇上。”那侍郎年岁有些高,鬓角有些发白,是先帝在世时的大臣,只是,先帝驾崩以后,离漾似乎很是不看好他,经常对他暗访,而且还降了他在朝廷中的职位。
离漾英俊的面容温润如玉,手指夹起一枚黑子,落下:“原来是这样,看来张侍郎还是忠臣一枚啊。”
“哈哈哈。。。。。。”张侍郎爽朗的笑笑,将棋子放下,跪在地上:“微臣愿为皇上尽犬马功劳。”
“爱臣请起。”离漾上前虚扶了一把:“不必拘礼。”
张侍郎起身,坐回到座位上,棋子在空中举棋不定,而后,他拧着眉头,话里有话的说:“皇上,这微臣的棋艺不精,不如让微臣让贤,让别人来代替微臣与皇上下这盘棋?”
离漾佯装出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欣喜的一挑眉梢:“哦?是谁呢?”
张侍郎看离漾并没有动怒,于是顺藤摸瓜道:“回皇上,是微臣的小女。”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离漾的神色,直到没有看出来任何异样,张侍郎的心才放在肚子里。
离漾英俊的眉眼颇有赞同之意,点点头,道:“朕早就听闻令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貌双全,今日不成想朕竟然有幸能够与令女切磋棋艺。”
一听这话,张侍郎喜笑颜开:“那微臣就让小女陪皇上下一盘了。”
离漾点点头,应允了。
片刻的功夫。
一袭身着橙色长裙的女子缓缓走来,一颦一笑都蕴着小家碧玉的气质,她款款朝离漾走来,眉眼流转,望着亭台上坐着的离漾,那风华绝代的君主气势让她的芳心不禁大动,声音纤柔:“民女怜淼见过皇上。”
“起来吧。”离漾淡淡道,视线落在她的长裙上,眼底划过一抹厌恶之色,而后很快的掩饰了起来:“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闻言。
怜淼害羞的缓缓抬起头,在与离漾对视的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