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终将繁星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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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终将繁星满天-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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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琳分开,孟云心真的没有勇气再去面对另外一个男人,再把自己的经历翻出来,拿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去晾晒,晾晒得无处躲藏、晾晒的体无完肤。
  小赵哥轻轻拍着孟云心的后背,默默地安抚她。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站了一会。
  半晌,小赵哥擦去孟云心的眼泪,笑着对她说:“回去吧。”孟云心抽了一下鼻子,转身上楼。
  孟云心上了楼,拿钥匙开了门。李家琳不在家里。
  孟云心坐着发了一会呆,打算收拾一下准备睡觉。
  正在这时,房门被捶的震天山响。一边伴着捶门的声音,一边听到李家琳带着哭腔的叫喊声。
  孟云心赶紧过去打开房门,李家琳浑身是雪,带着冷风,扑面而来。孟云心吓了一跳。
  李家琳一边哭着,一边指着孟云心的鼻子,声音颤抖着,张着嘴说不出话。
  “你。。。。。你。。。。。。你。。。。。”
  李家琳已经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孟云心不知道他在哪、跟谁怎么地了,一边问着“咋地了”一边上前给他拍打身上的雪,摘掉围巾。
  李家琳一把打掉孟云心的手。
  “刚才跟你搂搂抱抱又亲又吻的男人是谁?你一直不承认跟别的男人有暧昧,今天可是我亲眼所见。你。。。。你。。。。”
  孟云心脑袋嗡一声。她明白了。估计是刚才他看到了小赵哥和她在楼门口那一幕。
  傍晚的时候,李家琳看到这么大的雪,真希望孟云心不去上晚课。他早已放了寒假,几乎天天没事。今天他早早来到她的出租屋,她果然没在家,肯定是去上晚课了,这个女人真是倔强。
  李家琳在屋子里坐着等了一会,看看时间快到孟云心下课了,就去公交车站等她。他想,万一她提前下课回来的早呢。
  可是一直等到华灯初上,夜色阑珊,孟云心也不见踪影。马路上几乎没有人了,1月份大雪飞扬的夜晚,人们早早回到了温暖的家。李家琳在公交车站附近的一个楼角稍微避风的地方,跺着快要冻僵的双脚,呵着双手,默默地等着孟云心。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孟云心和一个男人,互相扶持着走了过来。他看着他们俩走到楼门前,说着什么,然后俩人抱在了一起,男的还吻了她。
  李家琳的脑袋嗡嗡作响,浑身血往上涌。他长这么大从没有这么冲动过。那一刻,他有了冲上去打架的欲望。果真是妈妈说的对啊!我早就应该想到这样的事情!孟云心不见得瞒着我跟多少男人这样暧昧过!
  他气得浑身哆嗦,眼看着孟云心上楼,那个男人转身离去。他跌跌撞撞冲上楼去,心里慌成一团。
  孟云心无话可说。她看着气得脸都变了形的李家琳。
  你要我如何跟你解释?
  重新讲述林志宏的故事?重新讲述小赵哥的故事?
  半晌,她只好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李家琳更加气愤,“是不是你一直很那个男人有染?是不是你那个大学同学?今天不被我发现,你打算瞒我一辈子?!你拿我当傻子耍?!”
  李家琳气得半死,他挥手打了孟云心一巴掌,孟云心咬着嘴唇忍受着,眼泪扑簌簌的流下来。
  接着,李家琳开始和她吵架,开始倒扯七百年谷子八百年糠。他们两个吵完了哭,哭累了睡一会,睡醒了接着再吵,折腾了一夜。两个人都痛苦不堪。
  天亮了。
  孟云心等着李家琳跟他说分手。
  但是李家琳除了去拿了罐啤酒喝,就是抱着她哭,没有说什么。
  孟云心抱着他的头,一字一句的跟他说:“你相信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他只是我的哥哥,哥哥一般的亲人。”
  “那你告诉我他是谁,我要去问他。”
  “。。。。。。”
  李家琳拼命摇晃着孟云心,“你告诉我到底他是谁?是谁?是谁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么怕我知道?!”
  “。。。。。。”
  “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可是你为什么。。。。。。”李家琳放声大哭。
  在孟云心一再的保证“不再见那个男人了”和“以后绝不会再跟任何其他男人有暧昧”的情况下,这件事所引起的危机,出乎孟云心的预料,平息了。
  李家琳已经习惯了有孟云心。
  和孟云心对李家琳用心的了解和考察不同的是,李家琳没有什么想法,他也没想过今后要跟他一起过日子的女人,应该是什么样儿的,他想要什么样儿的。他基本上是属于随遇而安,随弯儿就弯儿。只是不知不觉的,他越来越习惯有孟云心的日子,习惯孟云心的照顾,习惯孟云心给他做饭、给他熨衣服、习惯孟云心安排他们两个人的生活:看电影、逛街、游玩。包括孟云心给他念书,读诗,他都习惯了。
  离开孟云心,他会不习惯。
  但是,风雪夜的那件事产生的影响,不会这么轻易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李家琳更加疑神疑鬼了。
  春节过后,是车市的旺季,孟云心所在的销售店里迎来了又一轮的销售热潮。
  孟云心每天在销售店里忙到很晚。
  有一天她接待一个客户,这个客户打算换一辆新车,犹豫是买德系车还是日系车。孟云心帮助这个客户仔细对比了他看好的这两款车,又帮他做了预算、税费、保险等的大概支出,都忙完了早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
  客户非常感谢孟云心的耐心和敬业,提出要送孟云心回家,正好他开着他的旧车来的,拐个弯送孟云心。孟云心想到天确实很晚了也很冷,就答应了。
  客户把孟云心送到楼下,开着车走了。
  刚进楼口就撞上一个人,把孟云心吓了一跳。
  她看到脸上阴沉似水的李家琳戳在那里。
  进到屋里,李家琳和孟云心又爆发了一场大战。
  李家琳痛说革命家史,历数孟云心的种种不是,说她的保证和誓言都是放屁。
  孟云心很累,靠在床上,看着眼前手脚乱舞、唾沫横飞的李家琳,恍若隔世,心如死灰。
  晚上两个人各自沉沉地睡去,没吃晚饭加上吵架,把们俩都累坏了。
  以后的日子,猜疑、不信任、吵架,充斥了孟云心和李家琳的生活。他们两个吵了好,好了吵。吵够了哭,哭够了接着吵。
  但是,一想到分手,两个人都仿佛剁了手脚一样的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痛,在青春里飞扬(十)

  日子拉拉扯扯的又过去了半年,1997年的秋天来了。
  孟云心和李家琳在一起混了快三年了。结不结婚是他们一直争吵的主题。
  孟云心和李家琳都想结婚,但是又都没有决心结婚。
  为了双方都能下定决心去结婚,他俩决定把对方带回家去跟双方父母商量。
  李家琳跟着孟云心回到了J市下面的小县城,孟云心父母的家。孟云心的弟弟早已经考上了大学,家里只剩下老两口。李家琳受到了盛情款待。孟父跟他谈天说地、东拉西扯;孟母乐颠颠地张罗好吃好喝,对未来的女婿关怀备至。
  第二天李家琳和孟云心大包小裹地上了长途汽车,回到了J市,孟家这一关算是顺利通过了。
  可是李家的情况却截然相反。
  李母不冷不热地接待了他们。
  李母递过来一个剥开的橘子,孟云心接过来放在茶几上,没有吃。
  李母听说自己的宝贝儿子打算和孟云心结婚,心里万分的不甘,但又无计可施,他怕搅和黄了他们俩,李家琳真的又跟小饭店的老板娘搞到一块去了。上一次那样子真是把李父李母吓死了。
  但是,既然是结婚,人生大事,她这个做婆婆的,不得不先把丑话说到前头,得先给儿媳妇一个下马威,要不结了婚以后不把她这个老婆婆放在眼里,那可不行。还有,听说,孟云心好像还跟别的男人拎不清,这件事她一定得替儿子做主,他儿子糊涂,她这个做婆婆的可精着呢。
  于是她大眼皮一抹搭,摆出一副上课时一本正经的样子,先咳嗽了一声,接着发表了她洋洋洒洒的婚前声明:
  “我说小孟啊,按说呢,结婚是你们俩的事儿,我这个做婆婆的,本不该多说什么。但是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辛辛苦苦养大了,工作、房子也都给他安排好了,这就要白白送给别人了。
  他从小到大可没受过苦,什么脏活重活都没干过,我和他爸让他学师范当老师,就是怕他受苦。你跟她结婚以后,你可得让着他,家务活你就得受点累,多做点。再说,家务活历来不就是女人做的吗,我们家就是我做。要不还娶老婆干啥。这历史上啊,贤妻良母的典范可不少,小孟你也大学毕业,想必你也知道。
  还有啊,这做女人啊就是跟男人不同,古代男人三妻四妾都不算什么。但是女人可就不一样了。这古时候女人要是失了贞洁,就嫁不出去了。现在这社会也不知道是咋地了,女孩子一个比一个疯。看着文文静静的女孩子,私底下也不见得有多干净。你们要是结了婚啊,在这方面可得注意,我们家可是,要是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们可丢不起人。你们结婚我不反对,这以后要是出了什么让我这脸面上过不去的事,我可不答应。我儿子糊涂,我可不糊涂,他的事儿,我不给他做主谁给他做主。。。。。。。。。。。”
  李老太夹枪带棒的婚前声明还没说完十分之一,孟云心就坐不住了。
  骨子里,她是有脾气的。
  大学毕业前她还不到22岁,从小到大没有跟谁起过大争执的她,在面对徐景峰要求她找英语老师提分时怒火万丈,声色俱厉地痛骂徐景峰。
  和李家琳这近一年的争吵中,她也从没落过下风。只是她在那个死结上没有了自信。今天李老太这么不顾她的颜面说出这样一番话,这不是逼着她先提出分手吗?
  “分手可以,想指桑骂槐地侮辱我,不行。”
  孟云心暗暗打定主意,慢慢地站起来,看了李老太一眼,神色镇定地说:
  “李老师,我和李家琳一年半以前就黄过一次了。是他主动又来找的我。还有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介绍人也来找过我。我的情况也从没瞒过你们。我以前是搞过对象,我25岁搞对象也是正常的,谁也保不准自己第一次搞对象就成。他李家琳也保不准。但是我黄过对象不代表我道德品质有问题,我也从没跟别的男人有过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如果李老师你们家对此很介意的话,那么我不介意和李家琳再黄一次对象。”
  孟云心说完,站起来拿着包就出了李家的大门。
  她受不了这份气。
  3年后的2000年新年,孟云心大学毕业八年后同学们第一次聚会,只剩下一个人依然是单身的她,和拉家带口前来聚会的同学们讲起这段经历时,依然没有后悔。
  “你傻。有啥忍不了的。你咋还是那个臭脾气,倔得要死要死的,一点屈儿都不受。唉,看看吧,到现在吃亏的是你自己。”一位结婚多年的女同学六姐(与孟云心同班、同寝室,排行第六,号称六姐)如是说。
  “我结婚那时候,老婆婆一分钱没给,一个线头、一块布没给过。告诉我,‘我把儿子养大了大学供出来了,我啥也不管了,你们的婚爱咋结咋结。我一分钱没有’。我就忍着,先把婚结了是正经。刚结婚时连房子都没有。现在,我啥都有了。她算个啥,现在她想欺负我,门儿都没有。”
  孟云心不这么想。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认为自己一气之下黄了对象是自己不对。最开始她认为是自己有脾气,后来,在跟前老公度过了三年屈辱的婚姻生活之后,她才知道,那不叫“脾气”,那叫“尊严”。
  彻底跟李家琳拜拜了的孟云心,心里反倒轻松了。
  她没有像跟林志宏分开时那样,生活、工作都乱了套,相反,她的工作、学习没有受到多少影响。二年之后她拿到了第二学历证书。并且,她学会了更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即使心里再难受,她的脸上依然是标准的、职业的微笑。
  到了1997年底,她升职了。升到了店里的展厅主管。
  人生无常。
  上帝在这里关闭了一扇窗,在那里又打开了一扇门。
  孟云心和林志宏分开以后,在小赵哥的帮助下换了工作;和李家琳分开的时候,她升了职。她还不知道,八年以后,她跟前老公离婚的那一天,哈森先生把她推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管理岗位,自此脱颖而出的她有了发挥自己的一片天地。在那以后的几年里,工作出色的她接二连三的升职,做到了汽车行业中女人很少做到的区域销售总监的位置。
  李家琳的结局。
  孟云心一气之下走出李家后,李家琳要去追。李母一把拉住了他。李老太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这个时候不能去追。女人不能惯。她敢跟你分手吗?跟你分手了谁还要她。结婚前就得给她立个规矩,要不结婚后还不得上房揭瓦。你不用担心,过几天她就会乖乖的回来求你,求你跟她结婚。”
  李家琳听信了李老太的话,在家里坐着等孟云心回来找他、哭着求他结婚。
  结果却是李家琳哭了。孟云心黄鹤一去不复返,“我的小鸟一去无影踪,我的小鸟一去不回来”。
  过了几个月认识到孟云心确实是真的下定决心分手了的李老太和李家琳,双双傻了眼。李家琳一蹶不振,天天去小饭店里买醉。工作、生活弄的一塌糊涂。李父李母跟在李家琳的后边,天天像拖死狗一样往家里拖李家琳。
  李家琳重新又跟小饭店的单身女老板娘混到了一块。似乎没有人支撑住他的感情世界,他自己就不能活。李父李母万般无奈、防不胜防。
  2001年孟云心带着前老公的儿子上街买书,无意中和李家琳走了个正碰。他领着一个大约十来岁的女孩,后面跟着一个俗不可耐的女人,也在逛着书店。
  上苍的安排是多么的无情。
  原本可以结婚的、还算般配的一对,就那样的散伙了。
  她嫁了个大她7岁、带着13岁男孩的二婚老公,他娶了一个大他5岁、带着11岁女孩的二婚女人。
  1998年的秋天。
  小赵哥出现在孟云心的家门口。他是来道别的。
  小赵哥的移民申请已经批准了,他和小赵嫂辞掉了工作、卖了房子,收拾了全部家当,过几天就要远渡重洋,登陆大洋彼岸了。
  孟云心哭了。
  她抱着小赵哥哭的痛痛快快。
  她和小赵哥认识六年来过往的一幕一幕,都像电影回放一样,浮现在她的眼前。
  刚刚和林志宏分手的时候,她坐在床边双臂环着小赵哥的腰,小赵哥抚摸着她的长发,她的脸埋在小赵哥的怀里哭得天昏地暗。。。。。。
  他做了清粥小咸菜,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的喂她。。。。。。
  他给她画《魂断蓝桥》的画,画到深夜。第二天早上她和他肌肤相贴,热血沸腾。她的头枕着他的胸膛,他的手划过她光滑的后背。。。。。。
  和李家琳的关系出现问题的时候,她和他深夜踩着大雪,一步一步地走回家,在她的楼门口轻轻地抱着她,吻着她的额头。。。。。
  他说过的“不论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你都是一个是好姑娘。别把那件事看得太重,以至于影响了你对自己生活的选择。你依然有选择的权利。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能委屈自己。记住,你永远有我,有我站在你身后,支持你。保护你。。。。。。爱你。”
  小赵哥走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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