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又在办公室里发呆,白杨一去渺无音讯,她特地联系了白杨家乡的派出所让他们核实一下白杨有没有回去,派出所的人特地派了人翻山越岭的去了田甜说的那个村子,几天之后才回馈回来消息,说他们询问了当地人,白杨根本没有回去。田甜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心中懊恼的想死,束手无策的时候,突然被临时通知开会,田甜无精打采的拿了本和笔去了会议室,就看到部长已经到了,看来这次会议很重要。
田甜找地方坐下,人也陆续到期了,部长抬头看看专案组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于是说:“刚接到从美国方面发来的协查请求,有关于三天前在纽约发生的案子,这个案子从现场判断来看跟北京东方大酒店发生的案子如出一辙,所以美方希望我们能跟他们合作共同侦破此案,同时我们一名证人,已经在在纽约市警方的监控下了。”
田甜一愣,脱口而出:“白杨!”
部长责怪的看了她一眼,说:“是白杨没错,但是你们谁能告诉我她是怎么怎么跑到美国去的?”
一片静默,没人敢吱声,部长没好气的扫视一眼专案组的人,翻过一页这才又说:“现在这件案子已经成了国际性的大案子,,谁都不能掉以轻心,而且考虑到国际影响,更需要谨慎处理,现在美国方面希望我们这边派个人去协助他们,你们觉得让谁去合适。”
有人说:“当然是组长啦。”
田甜急忙举手,说:“我,我去,是我把白杨带出来的,我得把她找回去。”部长犹疑了一下,所:“经费有限,只能去一个人。”田甜和组长对望一眼,组长心念蠢蠢欲动,公费去美国,多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但是他还没张口,田甜就噌一下站起来了,说:“当然是我去了,是我把白杨从村里带出来的,只有我最了解她,而且这个案子现在不仅是需要破案,考虑到国际影响,更需要处理好和美方的合作关系,我英语好,而且我有女性优势!”
部长迟疑了一下,说:“你英语几级?”田甜立刻说:“过六级了!而且从警三年,有丰富的办案经验,同时跟同事们的关系相当融洽,完全有能力处理好,跟美方的合作关系!”
部长从头到脚把她打量了一遍,看她中等身材纤巧玲珑,大眼睛圆脸庞,小嘴巴挺鼻梁,模样看上去很甜,再加上伶牙俐齿,部长略一思忖后说:“好,那就你去,千万记得破案归破案,不要乱生事。”
“是!”田甜端端正正的敬了个礼,部长满意的说:“好了,散会。”
部长走了,省下专案组几个人,组长看看田甜说:“行啊田甜,没看出来你真会钻营。”田甜听他有些刻薄,倒不意外,说:“我记着把白杨找回来。。。。。。。。。”组长却已经面无表情的甩手走了,其余人也颇有些鄙夷嫌弃的看一眼田甜,也都走了。
丹尼斯的家也终于被修整好了,大约花了三四天的样子不好了一楼客厅以及厨房的被损毁的部分,因为爆炸这栋屋子整个地基其实都有些松动了,所以修整工程还在继续中,屋子需要进一步加固,但是暂时已经可以住人了,丹尼斯又一次把白杨带回了家里,让她暂时跟自己一起住着,说:“既然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只好找中国人来跟你沟通了,不知道你想不想见到她。”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正在洗澡,白杨坐在她的床上,正在心不在焉的翻电视频道,丹尼斯打开浴室门走了出来,身上只裹着浴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来说:“你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听到了。”
“那你没有任何表示嘛?”
白杨迟疑了一下,说:”来的人是谁?”
“听说她叫田甜。”
白杨眼里有些惆怅起来,丹尼斯却没有留意到,而是顺手扔下自己的浴巾,去换睡衣了,白杨看着她无所顾忌的样子,不禁愣了一下,丹尼斯一丝不挂,伸出双臂,正在把睡衣往头上套,她的玉体在灯光下一览无余,她的身材紧致结实,凹凸有致,皮肤白皙微微泛着红色,而且胸部和臀部都非常浑圆饱满,这样的性感完全不是纤细的亚洲女性能有的,白杨张口结舌的看着,连脑子里刚才思考的问题都忘了。
丹尼斯把睡衣拉了下来,转头看到白杨,看她还神情呆滞的看着自己,目光里带着震惊,但是又有另外的一种光芒,丹尼斯也疑惑了一下,然后脸上浮起了一抹笑意,说:“白杨你在想什么?”
白杨醒悟过来,看着丹尼斯的目光,一张脸突然就红了个透彻,她急忙转过头去,一言不发而又慌乱的去换电视频道,丹尼斯走到了她的面前,俯下身,在坐在床边的白杨面前脸对着脸,仔细的看着白杨的神情,说:“为什么你的脸这么红,连耳朵都红了。”
白杨一言不发,继续按着遥控器,但是电视没反应,丹尼斯拿走了遥控器,说:“我的身体挡着遥控器呢,你怎么换台?”白杨益发慌乱了,刷一下站了起来,说:“明天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田甜?”
丹尼斯扑到了床上,慵懒的伸展着四肢,说:“大概明天早上吧,明天早上我去接机,嗨,你不要紧张了,我知道我很有魅力,从来没有任何人不会被我征服,不管她是男人还是女人,你的失态是大多数人都会有的正常现象。”
白杨说:“我去睡了。”
第17章
白杨和丹尼斯一起去接机了,在机场出口等了大约有十几分钟,才看到拖着行李箱出来的田甜,白杨急忙扬手对田甜喊:“田甜,田甜。”
田甜抬头看到白杨,一时激动扔下行李箱就跑了过来,伸手把白杨一把抓过去,说:“你怎么会事?怎么说都不说就跑美国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万一出点什么事我怎么跟你家里人交代!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田甜噼里啪啦说了一堆,白杨被她劈头盖脸一顿说懵了,说:“你要给我家里人交代什么,我又没嫁给你。”田甜闻言更是气结,说:“是你妈妈亲手把你托付给我的,我有照顾你的责任,你要离开起码跟我打声招呼吧?你是怎么到的美国?”
白杨被她激动严厉的情绪吓了一跳,一时嚅嗫着说:“我。。。。。。”不过还没说什么丹尼斯就插嘴说:“还是先回警局说吧,她怎么到的美国我也很想知道。”
丹尼斯已经拖着田甜的行李箱走过来了,田甜看着白杨一副心虚不安的样子,神情有些切切的,眼帘低垂,也不敢看自己,不禁也心软了,一边想自己刚才是不是太激动吓着白杨了,一边说:“下次你要走,好歹打给招呼,免得让人担心。”
白杨答应了一声“嗯。”然后就不言语了,田甜跟着丹尼斯一起回到了警局,和丹尼斯先就白杨是如何偷渡过来的问题经行了密切的商讨,最后丹妮斯表示不得不相信白杨的确是藏在起落架舱里飞来美国的,然后告诉田甜白杨还在这里遇到了她的哥哥兼未婚夫。
这次是田甜愣神了,错愕了半天,转头看着一直默默坐在一边不说话的白杨,说:“哥哥?还未婚夫?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而且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丹尼斯说:“是的,她对我也什么都不说,拒接回答任何问题,我以为你会知道的多一点呢。”
两个人的目光一起看向了白杨,白杨有些怅然,对田甜说:“他跟我不是血亲,他是朱家的长子,我们两个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婚姻就已经被决定了,这是祖辈留下来的规矩。”
田甜疑惑的说:“规矩?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在我找到你们家乡的时候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我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为什么?”
白杨继续沉默着,但是这时的沉默是在思考,她在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说清楚这个问题,田甜和丹尼斯也沉默着,等了一会,白杨这才抬起头来,说:“因为我们要保护他,他是朱家长子,延续龙脉的那个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的使命就是保护他万无一失。”
“你的使命?”田甜更加诧异了,盯着白杨的目光说:“使命?白杨你能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坦白嘛?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很可能和现在连续发生的血案有关,你去现场看过,你亲眼看到死了多少人,白杨,你看看那些无辜的生命,你难道不难过么?”
白杨更加的忧愁,犹豫不决,一只手不停的把放在桌子上的几张纸卷起来,打开,卷起来,打开。丹尼斯仔细个看着她的举动,不经意的对田甜附耳说:“继续说,她心理已经动摇了,明显她对那些死者也有愧疚。”
田甜想了想,走到了白杨身边,然后蹲下,蹲在她的腿边,伸手出,握住她的一只手,说:“白杨,事情发展成这样,不是你的错,更不是我的错,可是现在我们有能力阻止而不去阻止,那就真的是我们的错了,这个案子的元凶如果不查出来,惨案还会继续发生,还会有无辜的人继续死去,你肯定不愿意看到这些。”
白杨忽然挣脱了自己的手,低下头,把手指深深的插进自己浓密的无法中,指节有些痉挛。田甜知道她现在陷进了激烈的内心挣扎中,面对这个案子,田甜之前对白杨有些错误估计,现在看来,对这个案子的发生她比谁都纠结,比谁都难过,田甜想如果这个案子的元凶是她的哥哥兼未婚夫的话,她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
白杨却在这时抬头说:“其实他在半年前就离开了村庄,也是他带走了禅缘,这半年我们一直再找他,我的叔叔带着我的大表弟出山半年,始终也找不到,他藏起来了,他就是不想让我们找到他,一直到你来村子里,我父亲马上就知道那个案子是他做的,因为除了朱白两家的长子之外,别人都不会用禅缘,所以他们叫我来,告诉我,不仅仅是要找回神器,还要把他安然无恙的带回来,可是。。。。。。。。。”
田甜接口说:“可是他杀了那么多的人,他要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回去,而你却还在想着怎么帮他,是吗?”
丹尼斯在这时也插口说:“实际上他连白杨都想杀死。”白杨急忙说:“他只是想带走我,他打伤我是因为我不肯跟他走。”
“也就是说。”丹尼斯走过来,俯身凝望着白杨乌黑纯真的眼睛,说:“如果你坚持拒绝他,他还是会杀你,他为了自己的野心,不可能对你例外;你心里其实明白的,但是你在自欺欺人。”
白杨还是一言不发,田甜却看到她眼睛里有了泪光,只是努力控制着,没让泪水流下来,田甜不忍心起来,看到丹尼斯还要继续说,急忙阻止了她,说:“不要太逼她。”
丹尼斯摊摊手,表示无可奈何,田甜说:“还是让我跟她慢慢沟通吧,而且我刚从中国飞到美国,你能不能略尽地主之宜请我喝杯咖啡呢?”
丹尼斯微微一挑眉,看看田甜,蓝眼睛里带着莫测高深的光芒,说:“ok。”她说完就转身走了,从办公室出去以后,却在外面的那名手下的耳朵边轻轻说:“把她们所有的对话都录下来。”
田甜在白杨身边坐了下来,说:“白杨,跟我说说吧,所有你知道的事情,如果想阻止血案继续发生,那么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的。”白杨还是不说什么,田甜说:“白杨,我作为一个警察,有充足的的理由判断这样的血案还会继续发生,如果你不能帮我阻止,还有谁能帮我?求你了。”
白杨转头看看她,田甜看她眼里还有水渍,她伸出手,轻轻的给白杨拭去了眼角的水渍,再一次请求她:“帮帮我好吗?”
白杨感觉她温暖柔软的手抹过自己的面颊,那丝温暖又让她的良心更加不安起来,于是说:“好吧,我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田甜急忙开了自己的录音笔,说:“你说吧,越详细越好。”白杨沉默了一会,梳理清楚自己的思绪,才说:“你想知道什么?”
田甜急忙说:“他为什么要偷了神器逃走?”
白杨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也想问他。”
“那你们这个神器禅缘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是古人发明的原子弹?”白杨摇头说:“这个问题,我也没法回答,我还是把我所知道的的事情,都告诉你吧。”
田甜急忙说:“你说。”
白杨花了点时间理清思路,说:“我们这个家族其实大有渊源的,能追朔至唐,盛世时。”
田甜不禁一愣,说:“唐朝盛世时?不说你们是明末遁入深山的嘛?”白杨看了她一眼,说:“白家列祖于唐贞观年间就有记述,那时族尚不成族,是以也无族谱,却有好事人将先祖遗事记录下来,先祖本非白氏,女子却有男儿之风,豪爽仗义,心怀若谷,兼济天下,命珈蓝樱烨,身怀奇能,携兵器名禅缘,无人能近,放时光芒万丈,方圆数丈无生灵,是以其携器而不用,却自抗恶敌。”
白杨闻言不禁说:“你先祖姓名不像汉人的姓名啊。”白杨说:“此乃名,而非姓名,先祖唯有一名而无氏,后受先祖恩惠者众,有心报恩,遍寻先祖却不得其踪。。。。。。。。。”
丹尼斯端了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又回来了,回到监视器前说:“她们都说什么了?”监控员说:“我放给你自己听吧,我不懂中文。”然后他把两人之前的对话放了一遍,丹尼斯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说:“白杨到底都在说些什么?”
监控员很无辜的说:“你才是语言专家。”
丹尼斯叹口气,说:“可是我听得懂每一个字,但是它们被白杨组合起来以后我就完全听不懂了,她究竟说的是哪国话?”
办公室里,白杨继续说:“有一文人,对先祖心生仰慕,欲追随其左右,奈何依然不得先祖踪迹,于是踏遍神州,遍访先祖事迹,累一甲子之光阴,终将先祖故事录完,彼时才发现无人知晓先祖由何而来,无姓氏,亦无家族,孤身浪迹天涯,历遍山川,于贞观十九年婚,得夫姓为白,却终老自呼珈蓝,婚后谓夫君‘吾已七十有八,君尚年少,可畏乎?’少年郎观其貌,看似二八芳龄,青春俏丽,大骇奔命而去,却留腹中婴孩,即姓白。”
故事越来越离奇,田甜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一句话也不在说了,白杨继续说:“后文人老去,却心有惦念而不弃,寻先祖终其一生,至临终不闻先祖瘁,文人曰先祖乃天神历劫而至凡间,然七十有八而容颜如少女,自不会终老,此后却有白家兴起,白家后人都非常人,或大力超凡,或聪慧过人,或神力无边。”
白杨说到最后一点的时候加重了语气,田甜也不禁插话,说:“神力无边?何解?”她的腔调已经完全被白杨带跑了,可是一点也不自知。
白杨说:“白家每代人中必有一女子,集超凡力量过人聪慧于身,并有奇能,以自身之力可控百物。”
田甜急忙问:“就像你控制住子弹一样嘛?”白杨点了点头,说:“然,此奇能必要千锤百炼方成。”
“那后来呢?”
“后安史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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