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机塞进草堆里,然后用稻草盖在上面。
我顺着水管爬到了二楼,发现刚才哼着歌的年青人倒在地上,好象已经昏迷了过去,而他的房门紧关着。
这些杀手是怎么进来的?我来不及多想,因为我看到了电脑的主机放到窗台边,主机边最显眼莫过于鼠标,刚才找不到的鼠标原来在这里,我想都没想立即将鼠标拔了出来,然后溜回到地面。
想拿到鼠标是我的第一反应,因为刚才在吴仁的房中找不到鼠标,而在这里刚好看到了鼠标,情不自禁地联想到一起,吴仁的鼠标就是窗口摆放的鼠标。但事实上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当我一回到地面,就发现那两人已经翻过了围墙,快速地往回走,我无路可逃,他们就在我前面不远处,只要我一移动就会被他们发现。我自忖不是这两个杀手的对手,只得倒在水沟边装死。
但这两个杀手的警觉性令人失望,也许是他们太过大意,不知什么原因,他们竟然没发现脚底下多了个死人。他们想到没想,就顺着水管爬到了二楼,然后钻进了窗内。当杀手回到房内的时候,我听到他们“咦”了一声:“鼠标去哪了?”
其中一人道:“赶快找找,是不是被人偷走了?”
“不可能吧,这么短的时间,哪有这么厉害的小偷?”另一个人道:“别找了,可能被小妹恶作据偷走了,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她就缠着要一起过来;但老大不同意她跟过来,说不定我们一过来,她就从后面另一个地方跟过来,然后将鼠标拿走。”
于是最先讲话的人打起了电话:“喂!黑鬼,快送个鼠标过来,我们的鼠标被小妹拿走了,现在回不去了。情况怎么样?不怎么样?刚才进去的小偷将主机抱走了,我们找了一会没有找到,现在准备回来了。”
楼上两人讲话很大声,根本就无视我的存在,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贴着墙跟来到了东边。我正准备往草堆边闪去,刚一抬脚就碰倒了一只花盆,只听咣发一声,打破了夜晚的平静。
趁他们没下楼的时候,我往后山上窜去,没多久我看到那两人在后面追来。我只能向兔子一样跳着跑,来到灌木密布的地方,没命地钻了进去。没多久那两人就来到我的跟前,用手电筒在我的附近照光。
趁他们转身的一刹那,我检了块石头往相反的方向扔去,石头砰的一声砸到地上,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俩的动作非常的迅速,一下子就窜了过去,没多久前面传来“汪、汪”的狗叫声。
“谢天谢地!”这个时候传来了狗叫声,真的是救了我的命。虽然我的衣服湿透,还是有点高兴。我暂时不敢走开,伸手摸了摸后面,发现有一声墓碑:“天啦!我来到了墓地,难怪那两人刚才没走过来。”
但现在是性命大过恐惧,即使有鬼也要等那两个黑衣人离开再出来,不然人同鬼斗起来,无辜的我怎么办?这时那两人走了回来,而且边走边商量着什么。当他们走到我附近的时候,却停顿了下来。
“你们到是快走啊1”我在心里紧张地催促着。但其中的一个家伙,竟然撩起裤子撒起尿来:“尼玛!今天晚上就算了,因为我没有开挂,发挥不了本事。如果有一天,我带齐了装备,非将你弟弟的根都挖掉,就留两只葫芦挂在上面。”
臭不可闻的骚闻一阵阵传来,这人的容量竟然这么大,让我恼怒异常。这两人放光了水以后,走到不远处竟然抽起了烟。其中一人道:“整天呆在房子里,闷都闷死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在这里活动活动筋骨。”
这个家伙双手平举,在山上做起了各种古怪的动作,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不断地转着圈,后来身体竟然从地上飘了起来。另一人好奇地问道:“你这个太空拳是谁教的?不会是自已捂出来的吧。”
练拳的家伙道:“我哪有这个本事?是教官告诉我的,他说在网络上有时候会遇到旋涡,这套拳是他同旋涡的博击中悟着来的。可以自已掌控方向,同时起着平衡的作用。”
这两人正交流着心得,这时有人打来了电话,一个黑夜人接听了以后,对另一个人道:“黑鬼送鼠标过来了,我们回去吧。”
看到这两人朝山下走去,我立即从灌木中钻了出来,远远地跟在他们的后面。这时山上的阴风习习,偶而飘荡的磷火点点,让我感到阴森。
我来到刚才的楼下,抬头向楼上看去,没有任何动静,刚才的两个杀手不见了。我壮着胆子爬进二楼的窗久,看到那个年青人还躺在地上,于是翻过窗户,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
于是我将主机从窗台上到电脑台底,然后将他的鼠标插好,不想让他想来发现任何异常,有的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最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这样的生活反而更加惬意。待一切完成后,我又顺着水管爬回到地面上。
现在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我借口窗口的亮光将吴仁电脑的主机打开,拆下硬盘后,坐在草堆边想了很久。刚才那两个杀手,真的从网络中穿越而来,而最主要的装备就是鼠标。我看着手上的鼠标,差点大笑起来,原来我也有了最先进的武器。我也可能自由地穿越在网络之中。
我突然想到今天上午在肖山房中发生的一切,原来一切都是真实存地,当晚我确实钻进网络中,看到了吴珊珊。那么肖山也有一个鼠标,肖山一定是跟他们是一伙的,难怪被我发现后,编着理由骗我,当我下楼后,马上搬得不知去向。
这时二楼的年青人已经醒了过来,他探头看了看窗外,自言自语道:“真他们的混蛋!刚才怎么回事?谁在背后打了我一下。”
我听后暗暗发笑:“你将一切想不明白的事往死人身上一推,就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这时那个年轻人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嘴里大喊着一声鬼,然后匆忙将关掉窗户,将房内的灯关掉后,飞快地下楼,跑到打麻将的那一家去了,我发现打麻将那家有人开了门,向外看了几眼,然后又回到了房内。
我暗暗发笑,年青人表现还算机灵。杀手暂时不会过来了,我将硬盘放在随身带着的小包内,准备将主机放回吴仁的房内。因为刚刚经历过惊吓,现在我的脚有点发软,一路上走到比较慢。
我慢慢地来到吴仁的房内,钻了进去,将主机放下后,又重新插上电源。我不敢在吴仁的房内久呆,于是再次翻回窗外,将扭弯的铁条恢复原状后,轻轻地吐了一口长气。
我可以回去了,我想这里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我正准备回头,这时不远处传来铁锹撞击的声音:“附近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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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梦游的人
我猫着身子,轻轻地向响声传来的方向摸去,前面不远处是一个土墩,那里种植着一些藤蔓植物,攀附在木架上,被风一吹发出嗡嗡的声音,象口齿的人在蛮横纠缠。高高低低的藤蔓,远远看去黑黝黝的一片,张牙舞爪的形状,在夜色中显得狰狞。
这时北边的山上突然传来鸟儿“孤儿!孤儿!”的叫声,吓了我一跳;接着扑腾着翅膀挣扎。我往山上看去,黑乎乎一片,在这无云的夜晚,星星也不给力。微弱的星光下的一切,只是摸糊一片。
那鸟儿叫了几声后,就没有了的声息,接着是一片死寂。我的头皮有发麻,惊出一身冷汗;这时不失时机地吹来一阵冷风,凉飕飕让我打了一个寒颤。我静了静神、慢慢往前方接近,每走一步都万分小心,仿佛行走在地雷阵中。
铁锹的撞击声早就停顿了下来,渐渐地我发现土墩边有个人状的黑影,透过藤蔓发着绿色光芒。“有鬼!”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有腿越来越重,就象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我稍稍停顿了一会,然后鼓起勇气继续往前走。
随着“咣当”一声响,我碰倒了一个花盆;那个黑影突然站起来,然后“嗞”的一声往草丛中钻去。会跑的一定不是鬼,我顿时来了勇气,飞快地追了过去。没追多远,就不见了动静,刚才那个黑影不见了去向,我有点扫兴。
我在周围寻找了一遍,没有发现刚才的黑影,然后点燃一支烟,猛吸了几口后,开始往回走。但令我想不到的是,前面不远处有个人扛着锄头,正慢悠悠在花场的小路上行走:“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有人过来做事,没听说花场里有夜班,这是怎么回事?”
我决定一探究竟,于是向那人走了过去,当走近那人的身边时,我轻声地问道:“是谁?这么晚过来做什么?”
那人并没有理我,依然慢悠悠的往前走,我打开手电筒,向那人的身上照去,差点让我笑着身来,只见扬兵穿着沙滩裤,上身穿着黑色的园领衫,脚上套着一双拖鞋,扛着锄头,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于是我大声喊道:“杨兵,你过来做什么?”
杨兵擦黑的时候才跟我分手,回来的时候招呼都不打一声,现在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喊他没有反应?我感到奇怪,快速地赶到他的前面,伸手拉住了他。但杨兵随即从我身边绕了过去,一脚踩到水沟里。
那水沟有水,杨兵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后脚也踩进水里。我发现杨兵眼看着前方,机械地迈着脚步,就象睡着了似的。无论我怎么叫喊,就是不理不睬。杨兵有搞什么名堂?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我紧紧地跟在他后面,因为他扛着锄头,跟他拉开一定的距离,不然锄头一摆,说不定我头上就会开花。我只顾盯着杨兵,没提防脚下。这时我的脚踩到一块石头,一下子没站稳,摔倒在小路边。
我暗叫着倒霉,低头摸了摸脚底,就在这时我听到头上的风声,快如闪电的风声,我往草地里一闪,躲在一盆常年青后面。我听到身后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当我扭头的时候,发现杨兵刚好转过身,肩上的锄头还在颤动。
刚才是杨兵在袭击我?我有点纳闷。为什么一击不中,他不再继续?我开始迷惘起来。如果不是杨兵,难道还有其他人?我环顾着四周,并没有其他人。这个杨兵在搞什么鬼?我一定要问清楚。
这时杨兵已到走到花场门口的小屋,将锄头放了进去。我快速地跑了过去,怔怔地看着杨兵的表现。只见他目不斜视,掏出身上携带的钥匙,打开花场的大门,然后推出自行车,又回头将大门锁上,根本无视我的存在。
我越来越觉得奇怪?难道我会隐身,杨兵看不见我?我立即打开门口的大灯,发现一条长影从我的脚后跟延伸,一直拉着很长;我摆摆手,影子也跟着摆手。这足以说明我并没隐身;既然这样,杨兵发什么神经?
我愣在原地,暗想今晚的奇事真多,一桩接着一桩。刚才弄出声音的人是不是杨兵?他发现我走近后,快速地钻到草丛里,然后伏在里面,趁我转回的时候,从另一条路出来,然后故意装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只能这样猜想,因为这样的解释比较合理。
我关掉门口的大灯,准备再次到土墩那儿看看,这时我已经放心起来,这里并没有什么鬼魅,要有也是人在装神弄鬼。我来到土墩边,打开手电筒,发现土墩边竟然有一个秘小洞,现在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几个黑色的塑料袋被丢在一边,很显然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偷走。我将手伸进小洞,往地底下掏了掏,摸到了硬硬的石块。这里藏了什么宝贝?刚才已被人挖走;我极力将窜出去的那个人,往杨兵身上联系,虽然没有证据。
我注意杨兵刚才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走什么东西。难道他刚才发现我过来,将宝贝转移了地方,然后装着梦游的样子离开这里?对!梦游。刚才杨兵是梦游,很显然杨兵刚才回到了家,然后做了个梦,不由自主地来到了这里。
我暗暗发笑,杨兵还有梦游的怪病,不知道他身边的人知不知道,有机会一定要问清楚。于是我将塑料袋放回秘窟内,然后重新封好土,等明天有空的时候,再问问杨兵知不知道晚上都做了些什么。
我拍了拍身后的灰土,然后想顺着刚才窜出去那人的脚印,寻找塑料袋里丢失的东西。我用手电筒一照,不由得狐疑起来,这个脚印根本就不是人的脚印,而是野兽的趾印。我突然迷惘起来,明明看到的是人,怎么弄出了兽印?
“野人?”我脑海里刚浮出这样的概念,马上就给否决,这里是沿海的城市边缘,从来没听说过有野人。我发现今晚我的脑容量不够,想什么问题都弄成一锅粥。我决定顺着兽印找一找,发现兽印的方向与刚才窜出去的方向不对。
“这怎么可能?刚才窜出去的那个人没留下足迹?难道那个人是武林高手,具有踏雪无痕的轻功?这世上的奇事太多,说不定真有这样的人。我循着兽印的方向找去,大概走了一百多米,快到北边的土墙边,我突然感到不妙,因为我发现一个人头,正挂在一棵树上。
“没错,树上只有一颗人头,并没有身体。”我有点不祥的预感,今晚要倒霉。这时那人头突然动了起来,从树上滑到了地面,然后悬浮在地面上,有一个人那么高。我壮着胆子用手电筒照去,发现那个人头,并不是悬浮在地面上,他的下面有个支撑体,那就是他的身体。
刚才我只看见头,是因为他的脸很白,是一种病态的苍白。虽然夜很黑,他的脸状的轮廊还是能看得清。人头的下面,穿的全是黑衣,所以看不清楚。这时他伸出双手,跳跃着往前迈动。
这个动作很是以前电影中的僵尸,只见他的行动很快,没几下就到了围墙边,然后窜上围墙,钻进了后山,跳了几下钻进了一个坟堆里。怪了,电影里的僵尸腿是直的,这家伙腿可以弯曲。
今晚我是豁出去了,不管你是不是僵尸,我都要看一看。于是我翻过围墙,往后山爬去后山的路坎坷不平,我手脚并用爬得都很辛苦,刚才那个家伙怎么那么快?我不禁疑惑起来,他到底是不是人?
我的头皮又开始发炸,因为我听到丝丝的声音,然后是树枝轻微的晃动。我用手电筒一照,发现一条吐着长信的蟒蛇,正挑衅地看着我。
“算了吧!管他刚才跑上去的是人是鬼,既然这么危险,有蟒蛇也有怪兽,就交给它们处理吧。”我终于打起了退堂鼓,对看着我的蟒蛇道:“蟒蛇哥哥,小弟还有事,刚才有个怪物钻进了坟堆,就交给你处理吧。”
那蟒蛇好象不明白我的意思,但这个不是问题,它会慢慢明白的。我用手电筒照着蟒蛇头,然后一步步往后退。蟒蛇哥哥还算客气,它没有跟过来送客,让我感激不尽。当我重新退到围墙边的时间,没怎么费力就翻动围墙上,挥手同蟒蛇道别:“我一定会回来的!”
我翻过围墙又回到花场,越想越是不服气。今晚真是见了鬼,先前杨兵在梦游,后来又人玩起僵尸的游戏。我决定一看究竟,来到刚才挂着人头的地方。这是一棵桃树,按老家的迷信,桃树可以镇邪,如是僵尸,决不敢站在桃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