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名门正派不易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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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名门正派不易做-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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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这犹如地龙翻身的剧烈震动中,王保保又见数百名骑兵拖着一根根长竹向城墙冲锋而来。他再无心分辨宋青书用来攻城的武器究竟为何,只歇斯底里地高声大叫:“撤!快撤!”并非王保保无胆,而是他心知宋青书所用的攻城武器过于骇人听闻,元兵的气势已彻底被宋青书所压制,如今的战局已是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王保保所料未错,而桐城之战,也注定载入史册。自宋朝末年,战场之上汉人对火药的运用走入歧途,历时百年的波折坎坷,火药的运用终又走回了正确的道路,自此一路顺畅。

    城墙被炸开后,宋青书一马当先,率先冲入城中。他武功高强出手又绝不容情,携破城之威悍然杀至,城中上万元兵竟无人是他一合之敌。他一人带着红巾军步卒在城中杀了个三进三出,人为血人马为血马,只杀地守城元兵人仰马翻魂飞魄散,可却终究没有见到王保保的踪影。宋青书当然不高兴,城破之后,他骑在马上放声高喝:“王保保,出来受死!出来受死!”

    王保保早已远遁,自然不会如他所愿出来受死,便是一众红巾军连同丐帮弟子见他策马到自己近前也都同时往后缩,那胆战心惊的神色哪里像是刚刚打赢了一场以少胜多的攻城之战,却好似被宋青书的凶残吓破了胆。

    莫声谷看得好气又好笑,这便上前扯住他的缰绳劝道:“青书,来日方长!”目光一扫那些畏畏缩缩的红巾军,又忍俊不禁地补上一句。“别吓着自己人!”

    眼见王保保窜逃,宋青书正是满心愤恨,听闻莫声谷所言,他不禁诧异地转向他身后士卒,怒气冲冲地问道:“元兵自诩满万不可敌,如今所见也不过如此!你们怕什么?”

    这一战自天微明一直杀至夕阳西下,宋青书一身玄色铠甲好似自血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便是那张鬼面面具上也溅上了不少血迹。眼见他这般狰狞的形貌,众将士哪个敢答话,俱怯怯地望着他不做声,那神情乖地如猫咪也似。

    宋青书见问不出来也不愿多费心,只随手取下面具,狠狠地呼出胸臆间的一口血腥气息,一声令下:“大军开拔,奔赴安庆,与弥勒宗弟子汇合!”说道此处,他的目光不由微微一凝,沉声道,“王保保,必在孛罗特穆尔之处!”

    沐浴在夕阳碎金下的宋青书光芒万丈恍若真神,可此时竟是谁也无暇关注。众将士见他这般杀气腾腾,皆是一阵沉默,心中竟莫名地升起了几分对孛罗特穆尔的同情怜悯。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杀白姑娘的地雷!o(n_n)o~

    宋青书:你们怕什么?

    众将士:怕你啊!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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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9 章  安庆之围(六)
    桐城被破后;于西南一带围困安庆的元兵再难形成合力;很快便被宋青书一一剿灭。桐城之战后的 第 119 章 ,宋青书何尝能静地下来?想到此处,他不禁忧心忡忡地望住宋青书,狠狠地道:“待战事告终,你马上随我回武当,半点不准耽搁!”

    莫声谷这般小事化大,宋青书只觉好笑,无可奈何地躬身一礼,拉长声道:“谨遵七叔教诲!”

    莫声谷见他不当回事,更是气急,只道:“我治不了你,自有你爹爹来治你!”转念一想,宋远桥向来溺爱宋青书,又是一阵着慌,急忙补充,“总还有你太师父!”

    莫声谷生来刚毅果决,方任丐帮帮主已将丐帮上下整治地服服帖帖,如今偏拿这个师侄毫无办法,众人见了俱是深觉好笑。殷梨亭见他们叔侄俩着实不像样,急忙出声道:“青书,正事要紧!”

    “是!”殷梨亭此言一出,宋青书即刻端正神色,走到案前,向徐达与冯长老二人言道,“如今弥勒宗与丐帮弟子是个什么情况,你们一一道来。”

    弥勒宗在濠州起事,麾下聚集了三万多义军,打下安庆之后义军人数一度增至五万余人。如今被元军围困了一月之久,义军多有战损,尚有战力的已不足两万人,至于丐帮中尚有一战之力的弟子则不足一千人。

    宋青书听过徐达与冯长老二人禀明情况,便是微微皱眉。他率红巾军与元兵几度交手,亦有不少伤亡。如今两方合力,士卒总数也不超过两万五千人。弥勒宗起事不久,这麾下士卒的战力比之红巾军更是大有不足,这两万五千人中真正能打硬仗的怕是不足一万人。可他手中的火药却早已用尽了。他沉吟半晌,忽而道:“如今安庆之围已解,桐城一役孛罗特穆尔战损二万余人,已是元气大伤。现下红巾军占了六安,弥勒宗占了安庆,孛罗特穆尔已是两面受敌,想必他也没有这底气与韩首领决一死战。势到如今,不知徐将军、常将军二人是想求稳还是求胜?”

    常遇春听得诧异不由问道:“求稳如何?求胜又如何?”

    宋青书指着地图道:“求稳便是发兵岳西,对霍山成包夹之势,孛罗特穆尔自知不敌自会退兵。若是求胜……”他忽而微微一笑,伸手指向霍山县城外的一处密林,冷声道,“那便是胜在险中求!轻骑快马、昼伏夜出,十日之内赶赴霍山与孛罗特穆尔决一死战!”

    宋青书此言一出,徐达与常遇春二人不禁悚然动容,霍山与安庆相距三百余里,若按宋青书所言十日内赶赴霍山与元兵接阵,极为考验将士们的耐力与战力。而元人长于骑射,霍山又多为山地,不合骑兵征战,宋青书这般安排可说是以弱敌强、以少敌多。

    两人沉默许久,常遇春忽然握拳猛力一砸几案,大声道:“干了!”

    徐达却道:“常大哥,不可冲动!”

    常遇春愤然回道:“元兵长于骑射,我等追又追不上,打也打不过,好不容易将他们堵住,若是还要眼睁睁地放他们走了,这般无能,还起什么事打什么元廷?”

    常遇春这般所言,徐达亦不禁黯然无语。只见他低头沉吟了一阵,忽然满怀期望地向宋青书问道:“听闻宋少侠手上有厉害的火器?”

    怎知宋青书却摇头道:“火药制造费时耗力,为破桐城早已耗尽。况且,霍山外多为密林,若以火药进攻,怕是不分敌我同赴黄泉。”

    徐达眼神一黯,半晌才道:“宋少侠为何认定孛罗特穆尔必在此处堵住了韩首领?”

    “直觉。”宋青书眼也不眨地言道,“徐将军不也是一般认为么?”

    徐达长声一叹,悲喜莫测地道:“我竟不知是希望韩首领多牵制孛罗特穆尔一阵,还是早早不敌,令孛罗特穆尔见好就收。”

    宋青书听他这般所言便知他已答允了这条计策,慨然道:“元人已是江河日下,今日一战,便要天下咸知我汉人将士正面对敌亦可对元兵战而胜之!”

    “宋少侠欲带多少人马?”徐达又问道。

    “带兵,贵精不贵多。有多少匹马我便带多少人去,余下的一路疾行,打扫战场收拾残局罢!”说着,他一掀帐帘,走了出去。

    整个安庆城中一共凑出一千二百匹战马,然而宋青书最终却只带走了一千人。这一千人中以红巾军与弥勒宗弟子为主,丐帮弟子只有不足三十人。弥勒宗的两位首领徐达留守,常遇春随行,宋青书的两位师叔殷梨亭、莫声谷自然是一同前往霍山。

    一千人马,如宋青书所言昼伏夜出,轻装疾行,终是在 第 119 章 的火把,全体红巾军犹如下山猛虎一般,扑向了元兵大营。

    这一战直至天明方才止歇,宋青书以其完美的战场表现为常遇春上了最为生动的一课。如何集结骑兵、如何调整阵型、如何切割敌方阵营,如何与己方的步卒进行配合,取得最终的胜利。这种对时间和力量妙至毫巅的把握、对阵势和战况细致入微的观察,这份大开大阖、冷静果决的运筹取夺,甚而这摧枯拉朽所向披靡的气势、细致精湛有条不紊的用兵,俱令常遇春叹为观止,心悦诚服。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果妈姑娘的地雷!o(n_n)o~

    含光:身为一把剑,我表示压力很大!谁tm还记得我的专业是刺、削、截,不是劈和砍啊!

    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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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0 章  天下之望
    义军取得大胜;宋青书却仍不高兴。原因无他,王保保又跑了!清晨时分,义军将孛罗特穆尔所率元军彻底击溃,宋青书带着骑兵追逐数十里;将弃军而逃孛罗特穆尔生擒活捉,可却始终不曾见到王保保的身影。

    是以;赢得这场大仗人人欢欣鼓舞,唯有宋青书仍旧怒气难消。大战之后;义军们与丐帮弟子人人疲惫不堪,便在密林之中暂设行辕,稍事歇息。然而这些原本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踢也踢不起身的汉子一见宋青书手握马鞭杀气腾腾地闯入辕门;竟同时连滚带爬地让开一条通道;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目送着宋青书大步穿过行辕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殷梨亭与莫声谷二人正随在宋青书身后,见他一张脸怒地没有半点血色,莫声谷不由追上几步,安抚道:“青书,也许王保保早已身死,只是将士们一时还未清点出他的尸首。”

    “不可能!”宋青书恶狠狠地道,“王保保智计远胜孛罗特穆尔,孛罗特穆尔都差点跑了,王保保还需提吗?”

    眼见宋青书怒成这样心思竟仍能用,殷梨亭与莫声谷不由同声哀叹。他们这师侄什么都好,唯一可憾者,心眼太小!两人正无可奈何,犹尾随在殷梨亭与莫声谷身后的韩山童、朱元璋、徐达、王烈等亦走上前来。这次明教义军与元兵交手,弥勒宗弟子被困安庆,白莲宗弟子前来相救却被孛罗特穆尔以围城打援之计堵在霍山,若非宋青书,只怕两宗派弟子俱已成为元军刀下亡魂。若论功劳,宋青书当属首功。宋青书用兵这般了得,韩山童再不敢轻忽于他,上前拱手道:“今次若非宋少侠,我两宗派弟子俱落入孛罗特穆尔毂中。”

    见韩山童上前致谢,宋青书的神色稍缓,轻声回道:“若非韩首领麾下精兵,在下纵有改天换日之能亦难挽狂澜。”说到此处,他的神色不由一顿,只恨声道,“可惜终究让王保保跑了!此人亦是一时名将,他日必定是义军生死大敌!”

    安庆之围顺利化解,弥勒宗弟子便在皖南立稳了脚跟,与驻扎河南的红巾军联手,甚至可以徐图南京,形式一片大好,义军上下人人喜气洋洋。然而眼见宋青书仍兀自揪着王保保不放,王烈终是忍不住大声道:“青书,但凡你在战场了胜了王保保,便是给他笑话两句有如何?且放宽心,早晚有捉到他的一天!”王烈一语出口,众人的神色俱显尴尬,喉间轻咳的声响此起彼伏,显然桐城之外王保保的几句笑话早已传入他们耳中。

    宋青书见他们各个转头不敢看自己,哪里不知王保保的话他们早已有所耳闻,登时心情更坏。连与他们继续寒暄的兴致也欠奉,只管扭头恨恨地往自己的营帐行去。却在此时,身后有一名压着孛罗特穆尔的红巾军上前禀告:“宋少侠,这鞑子说……说……”

    宋青书正是怒气冲冲,如何忍得这名红巾军说话这般吞吞吐吐,当即扭头质问:“说什么?”

    “说愿以黄金十万两换自己一命。”宋青书一声怒喝,那名红巾军顿时心中一凛,急忙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他虽为孛罗特穆尔回禀,心中却并不情愿放孛罗特穆尔一条生路。然而义军自起事起,便一直缺少粮饷,韩首领究竟会不会答应,他也不知。

    “你们很缺这十万两吗?”怎知话音方落,宋青书便厉声喝骂。孛罗特穆尔亦是名将,若是将他放了,他日带给义军的损失何止这十万两黄金?

    那名红巾军脖子一缩,再不敢言声。

    宋青书却在此时转身冷冷地望住了灰头土脸的孛罗特穆尔,一字一顿地缓缓言道:“鞑子杀我们汉人的时候,可曾给我们机会赎回自己的性命?”宋青书此言一出,一众义军即刻对孛罗特穆尔怒目而视直欲杀之而后快。

    孛罗特穆尔见状心知已无幸理,不由望着宋青书嘶声道:“汉人的性命等同于一头驴!”

    孛罗特穆尔话音未落,宋青书已一扬手中马鞭,只听马鞭在半空中发出“啪”地一声振响,狠狠抽在那张至今仍桀骜不驯的脸孔上,孛罗特穆尔那张阴沉的面庞上顿时划出了一道血痕。宋青书冷冰冰地望着他,轻声道:“孛罗特穆尔,你的狗头,一文不值!”密林中的一众义军闻言即刻轰然叫好。

    孛罗特穆尔出身高贵,如何受得这般羞辱,顷刻咆哮一声,挣扎着往前扑来,要与宋青书同归于尽。然而他双肩为红巾军所制,方才挪出两步,膝弯又中了莫声谷弹出的两颗小石子,狠狠地跪跌在地。他却仍不死心,只梗着脖子用力瞪着宋青书,颈项间的青筋根根爆起,低吼着:“宋青书!宋青书!”似乎是要生吞他才甘心。

    宋青书却毫不畏惧,只一声令下:“拖出去,砍了!”

    宋青书统领红巾军连胜两场大仗,红巾军上下对他已是极为敬佩,听他一声令下,那名红巾军即刻大声称是,将孛罗特穆尔拖了出去。急促的追魂鼓响起,不多时,孛罗特穆尔的人头便血淋淋地挂在了辕门口。一众义军见状不由同声喝彩,自七年前红巾军起事,孛罗特穆尔乃是他们杀的身份最高的蒙古大将。孛罗特穆尔的死足以令天下震动,元廷的江山也就更加岌岌可危。

    宋青书用兵如神又当机立断,徐达早已心悦诚服,他在安庆便已向宋青书回禀过弥勒宗义军的情况,此时大战告终,竟仍熟门熟路地向宋青书回禀:“宋少侠,我弥勒宗弟子此战俘虏元兵千余人,不知该如何处置?”

    徐达此言一出,殷梨亭与莫声谷的心中竟同时“咯噔”一声。眼见宋青书的眸光渐渐变深,莫声谷不由更为惊慌,急忙上前一步,大声道:“青书,莫令你爹爹为你忧心!”

    宋青书却在此时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微微闭上了双眼,他的心头再度浮起了那对蒙古人与汉人夫妇的身影。隔了一会,宋青书方低声言道:“七叔,有些事明知是错,也总该有人去做。倘若真有孽报,便报在我一人身上罢!”说着,他的眉间划过一道厉色,凝声道,“一个不留!”

    宋青书一声令下,殷梨亭与莫声谷同时变色。两人正欲说话,王烈却忽然高喝一声:“好!”宋青书剿灭鄂中蒙古驻军之后,被张三丰拘着念了一年道藏的事他早有耳闻,心中却是有些不以为然。“蒙古人若是与咱们汉人相安无事,手上不曾沾上咱们汉人的血,咱们自然不该滥杀无辜。可这些元军,各个恶贯满盈何须怜悯?”

    殷梨亭也知王烈说的是正理,然而他们阻止宋青书却并非因为怜悯这些血债累累的元军。“青书是武当未来掌门,杀心这般盛,终究有伤阴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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