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疾苦!淫诗艳词,只见花间月下游乐人间;亦不思没有国,日子岂可这般逍遥!”盯着那张媚脸:“我再送你一,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
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
宫阙万千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涟漪!”卓飞讶然的叫道,在场的人无言的望向她,她当真有这能耐,这样的词也做的出,岂知这是曲,要到元代才形成。
籽潆心突的一跳,她是说风尘女子纸醉金迷、夜夜笙歌,不懂国仇家恨、百姓疾苦;还是以此警告我,不要在武林中搅风搅雨,做这个祸水红颜!
“籽潆!”曹老鸨怕涟漪给她难堪,亦不相信籽潆会输:“为大家舞上一曲,助助兴,也缓和一下气氛!”
“好!”籽潆起身,轻转身姿,轻播舞袖;身段轻盈似翩翩惊鸿,凌波轻步若蜻蜓点水;仰面反复,旋转提袖;水袖翻动,群摆旋飞。缓慢柔和轻灵的古典舞蹈,呈现于众人眼前,一曲舞毕落坐。
“叶姑娘!怎么样?我们姑娘舞跳的不错吧?”小频此时有种扬眉吐气之感:“可是我想大家一定很乐意,见识您的舞技,不知叶姑娘可否赏脸我们献上一段?”
叶涟漪轻哼,站起身,在云烟阁秀出一段街舞,活泼自由、热情奔放;快节奏的舞步,最时尚的动感,令在场的人看的一愣愣,这种新潮的舞蹈,别说没见识过,应该是从来就不晓得,舞还能这样跳;劲爆的动作,看的大家也蠢蠢欲动、跃跃欲试!
卓飞怔愣的望着热情的舞姿,她像个精灵,活泼可爱、自由灵动。对,精灵!他多想拥有这个精灵,但同时也害怕精灵,随时随地都可能飞走!
跳完入坐:“怎样?”声音的气息无一丝浮动,依旧如平常,可见体力甚好。
“好棒!”飘虹笑道:“师姐,你到底还有多少才能是我们不知道的!”灵光一闪:“弹一曲来听听吧!”
“弹琴?”涟漪心里暗忖:“我学的是西洋乐器,小提琴,你们这没这乐器,再说那些曲子,你们这乐器弹起来感觉就会不一样呀!”眼角瞄到,琴案上的古筝:“筝!她弹的是筝,虽说古筝我也学过,可掐头去尾不过两年,太勉强了。”忽然想到有曲子可弹,因为拉提琴时不说百来遍,数十遍总练过:“籽潆姑娘,不介意在下借你箜篌一用吧!”
“当然!”很客气的道,已然没有开始的傲气,语音里的气势也减去了些许。
小频取过筝:“请吧!”
调音、起调,串串音符透过指尖,滑向琴弦流泻而出,在琴弦上跳跃、舞动;泉水一般流淌出来的悠然琴音在根根丝弦上飘荡,那琴声好似地下潺潺经过的清泉,又宛若山溪敲在岸边溪石上,清脆悦耳;如泣如诉,一哀怨缠绵、甘肠寸断、荡气回肠,凄美柔情的曲子绕于琴弦上。依稀可见,三月暖阳融尽寒雪;春风吹醒百花与绿草;山道旁、涓涓细流的溪面上、乡间小路、空旷原野、绿酥油般的草地,两只素白的蝴蝶一前一后,展翅携手翩翔,直至没入花丛,仅留美丽翻飞的身影在印象里。划上尾音,曲到终了。
“涟漪,”樱儿讶异这么动听,意境幽远的曲子,竟从她的指间奏出:“这曲子是……”
“协奏曲《梁祝》,”涟漪望着大家对她讶然的眼光,感到心里美滋滋的,也庆幸自己学过古筝,可以让她卖弄一下:“全曲最扣人心弦之处在于‘化蝶’!”
欣儿心道:“她好厉害!”
飘虹点头笑道:“师姐唱两歌来听听,让我们再欣赏一下你甜美的歌喉!”眼神故意扫向小频,眼中尽是示威、挑衅、藐视!
“献丑了!”再起身,清清喉咙,往前一站,还真有明星上台的架势:
“‘因为我们不会飞翔
所以幸福航程漫长
难免会有风暴埋伏在前方
想试着拆散我们紧握的手掌
你不怕你不乱我就不慌’”
演唱的同时,有两人窃窃私语:“这词?”欣儿心里闪过一丝酸涩,强忍笑道:“好像意有所指!”
“唱她和大哥,”樱儿道:“也在说二哥和雪!”
“‘等我们越过爱情的海洋
会庆幸终究没放弃退让
在繁华的岸上
把沿途的泪光
都埋成了宝藏’”
转个向,深情款款的凝视卓飞,继续唱道:
“‘爱情这片汹涌的海洋
有太多太多伤心的波浪
我们别像那样
我们不要遗憾
要一起过海洋
要一起到对岸
如果有时太灰心失望
那是因为太爱对方
谁能一开始就对爱擅长
谁能刚启程就有方向
不辛苦不困难何必渴望’”
此歌出口,大家一怔,分明是在告诉白翎雪,凌霄的真心!
“等我们越过爱情的海洋
会庆幸终究没放弃退让
在繁华的岸上
把沿途的泪光
都埋成了宝藏
要一起到对岸
等我们越过爱情的海洋
会庆幸终究没放弃退让
在繁华的岸上
把沿途的泪光
都埋成了宝藏
最珍贵的宝藏’”
歌曲快至尾声时,翎雪起身向门边走去。
曲终,涟漪唤道:“雪!”
翎雪停下脚步,但没回头。
………【第一百章 性命有危 化险为夷】………
出言不逊起杀念,小命难保等上路。:ap;文字版
众人心焦三言熄,惊诧瞬间无常变。
望着她的背影唱道:
“‘……
我生命中最爱的人啊
……
可不可以再爱我一次
做一个幸福的女人’”
回脸:“你!”无语转身。
“妈妈,今儿个怎还不营业?籽潆姑娘!”一恩客上楼,踏进云烟阁:“今天怎么忘了给我们弹曲了?”迎面对上欲出去的白翎雪:“哟,妈妈,你这袖玉楼进新人?啧,还挺美的嘛!”
眯起双眼打量翎雪,伸出双手想触摸冰颜:“美人,叫啥名啊!”
甩袖扫开他的脏手,右手三指捏上他颈项:“活腻了?”眼瞳中阴鸷的利芒射的人心里生寒;语音里森冷的冰气听的人身体颤。
那人打着哆嗦,舌头拧结,只见嘴皮在蠕动,却不出音。
是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知道泡在温柔乡里的家伙!樱儿心中暗道。
“哼!”涟漪冷笑:“‘冰凛仙子’也敢调戏,活的不耐烦了!”
“冰……冰凛……仙……仙子?”抖的不只喉中出的声音,还有整个身躯,却还强作镇静:“怎么,妖女……做着……没趣道,想改行……做……了?”
“你说什么?”三指再加一成真力:“再说一遍!”
“哦!”涟漪仰天翻了个白眼:“日子到头了!”小命都不保了还在逞口舌之能!
“魔女不做,做!”冷哼:“不过不知道一块冰尝起来什么滋味?”
“你!”眸中的冷芒直将人冻成腊月的寒冰。
“像冰棒一样,冰凉舒爽,透心凉!”涟漪阴恻恻的道:“不过呢,冰棒能让你回味无穷;但这块冰却永远没下一次了!应该说,为了保你命,还是不要碰为妙!”
在场的人不由的笑,这丫头的话怎那么损!
来者冷哼:“心地冷酷、手段阴狠、为人残忍毒辣,想来这样的女人也……没人敢碰!见到她……只会动杀念,不会……动邪念!”
左手,骨关节咯咯作响,五指紧握:“商天阳,留着你的口水说遗言吧!”冷眸一抬,冰睫一闪,阴寒森冷的眸光,瞬间将四周的盛夏酷暑炎热转化成寒冬冰天雪地。
颤抖的声音再度想起:“妖……妖女,什么……时候,这……这么……仁慈了?遗言?我的……遗言就是,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然你杀了我,无疑是在……你的罪行上再加一笔!终……有人会为我报仇,我只需看着武林正派审判……与讨伐你这作恶多端、害尽人命……杀人不眨眼的妖……女;绝心宫的……走狗、魔女!你的……下场我……很期待!”
冰眸犀利阴冷:“完了,说的舒服、骂的痛快,对吧?”眼中杀意呼之欲出:“那你就在天上看着吧!”
“慕容姑娘!”曹老鸨起身,快步至翎雪身旁,握住她手腕:“别,我这袖玉楼是开门做生意的,就当给我个薄面,手下留情,放商公子一马!”官府查下来,袖玉楼完了,就只剩回老家吃自己了!
甩开她的手。
“慕容姑娘!”籽潆立起身:“江湖恩怨,你个人私仇,我们不想过问,但烦请您,不要连累袖玉楼;不要令妈妈难做!”
“雪!”樱儿唤道:“别冲动,六年前袖玉楼因为你,被官府勒令停业整顿,倘若在生一次命案,袖玉楼可要被查封,到时你让曹妈妈如何再承受第二次!”言下之意很明显:袖玉楼歇业于你我都没好处!
握紧粉拳的的玉掌,力道一分分加重,指甲深深钻进掌中,“咔!”四指指尖处指甲齐齐掐断,陷进掌心。
“雪儿!”凌霄一个箭步冲至翎雪身畔,心碎的托起她的粉掌,望着指甲片周围一点点渗出的鲜红色液体:“痛吗?”语调里全是心痛和揪疼:“师妹,你的药箱呢?”
“在客栈!”涟漪起身:“我去拿!”步向云烟阁门口。
樱儿看了眼她的伤势:“云昊哥,用真力把指甲片逼出来!”
“对喔!我怎么忘了!”涟漪回头:“用你的内力不就行了!”
小心翼翼的一成一成把真力通过她手背渡进掌内,将指甲片推出,最后一用劲,四片指甲弹出,朝掌心点上两穴,撕下衣角布条包扎起来。
“哟,”商天阳讽刺道:“对个妖女,还这般怜香惜玉!小子,我劝你,别再与这妖女为伍,否则他日无人救的了你!”
“想死是吧?”掐住他颈子的玉指又加重了两成力,拇指轻移上方半寸:“我成全你!”
喉骨开始作响。
“住手!”凌霄拿开他喉尖的青葱玉指:“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吗?你答应我,此后,不会再妄动杀念,都忘了?”
“我没忘,可姓商的……”全部杀意瞬间瓦解,语调轻柔。
商天阳咳了几声,诧异的望着前后判若两人的白翎雪,这人谁啊?真的是令武林正派心惊肉跳、胆寒生畏的“冰凛仙子”吗?
“云昊哥,”樱儿唤道:“对嫂子温柔点!”
在场的人都看向她,她说什么呀!怎么叫那么恶心!
“他是恶言相向,对你不敬,可罪不至死,不是吗?”握住她捏人颈项柔荑:“谁不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别人说你两句,你就要取人性命,那取得完吗?悠悠之口,你封的了吗?”
“小子,”冰眸一扫:“算你命大,给我滚!”
“雪儿!”凌霄唤道:“待人要客气,说话要和气!”
“我记下了!”翎雪语音轻柔的道,转脸:“还不走,小心我改主意!”
商天阳转身拔腿就逃,这个冰女人,什么时候变的反复无常了!
拿起桌上的冰翼剑,大步出云烟阁下楼。
籽潆望着眼前这一幕,会意的笑挂在嘴角:樱儿和他唱的这一出,真够绝!一但传开武林正邪那将会如锅内沸腾的开水!白翎雪是注定完了,再也回不了绝心宫;做不了“冰凛仙子”!
樱儿心知不妙:“二哥,还不追!”
凌霄匆匆追下楼:“雪儿!”在空荡荡的店堂里拉住她。
欲开口的话,被她挡回:“你故意的!”
“说什么呢?”凌霄揽过她的柔躯:“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再杀人!”
“少给我来这套,”想挣脱他的怀抱:“你跟上官樱唱的双簧什么用意,我清楚的很!”奈抽不离身子:“你们想让全武林都知道,我已被你俘虏,我回不了绝心宫,我不再是人人惧怕的‘冰凛仙子’!放开!”
“呵,早该知道没什么瞒的了我的雪儿!”拥的更紧:“我不想放开行不行?”
“行!”以鼻音回他,抬起冰翼:“我杀了你!”
握住拿冰翼剑的柔荑:“你舍得吗?”
“舍得!”抽了两下剑身,只因禁锢在掌中,纹丝不动:“怎会有不舍得之理!我之所以靠近你,就是奉义父的命令来杀你!”话已出口才觉后悔。
松手,再次将她深深拥进怀里:“我知道,那你现在就取了我性命,向你义父复命吧!”
“唉,”翎雪轻叹:“我若下的了手做了,何苦等到现在!”偎进他怀里:“明明知道没有将来,怎会还要贪这一晌欢娱;图这一时享受,不言放手!宁可用短暂的快乐;去换永久的痛苦,我们为何要做这等飞蛾扑火、蝙蝠投杆的蠢事!”
紧紧的拥着她,轻唤:“雪儿!”
紧紧依偎,两人默默无语!
………【第一百零一章 初识籽潆 抢先爆料】………
城外小亭原训话,意外获知其真身。:ap;文字版
死里逃生回苍山,会客厅内谈奇闻。
黄昏时分戌时二刻
西城门外静雨亭
月蟾的银辉投射在翎雪的侧脸上,月光照射下的雪白冰颜更显皎洁。
申时,传书于月怜戌时二刻在静雨亭碰面。
缎纱蒙面的月怜走进亭子:“慕容右使!”
猛的回身,压低音量:“你疯了,明知上官樱现在全部注意力都在我身上,你居然这么大胆,萧坛主要你查的事,竟往我这送,你不怕被上官樱截了!”
“不是没截获嘛!”语音里全是无所谓:“有凌霄的存在,上官樱不敢把你怎样!反而只会维护与巴结!”
睨了她一眼:“上官樱岂是那种立场不坚定之人,她所做的必然有她的用意!”回脸直视:“你什么意思?你故意传书与我,为的就是想看上官樱是会把我就地正法,还是漠视处之?”冷眸一敛:“你在试我对绝心宫的忠诚有否下降与变质!”
森冷的冰音在炽热炎炎夏夜的高温里,让籽潆感受到冰寒凛凛冬日的冷气。籽潆心底不禁打起寒颤。
同一时,西城门城墙边。
“涟漪!”樱儿唤道:“回客栈吧,我们已经逛了一个多时辰了,你不累啊!你看看,”指着四周围:“夜市都收摊了!”
“我不累!”叶涟漪笑道:“我兴奋,我睡不着!”拽着上官樱的手臂:“哈,没想到,我这么平凡的人,竟然会胜的了袖玉楼才貌双全的花魁娘子!”在心里暗说:“谢谢明那些对联的老前辈及千古留名的伟大诗人、文学家陆游、张养浩、鲁迅,现代的音乐家!现代的劲舞、流行乐!”拉着樱儿的手:“我赢了,我真的赢了!”
樱儿好笑的摇头:“你疯了!赢疯了!”
脸上堆着笑意,脚步轻快,至城门边,眼角瞥见斜对城门半里的静雨亭:“樱儿,”唤着身旁的上官樱:“那个人是雪吧!”
“是!”心下奇怪,这么晚她干什么?
“旁边那人谁啊?”涟漪偏头望着樱儿,见其摇头:“我们过去看看!”
樱儿颔。
两人出城门,蹑手蹑脚的至附近大树背后,悄悄地偷听起来。
“你在设计我,什么时候开始的?萧坛主让你查承星堂内应一事?两派婚礼后,蜀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