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嫡妻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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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嫡妻威武-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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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看清楚了,忙站了起来,又拉了夏叶一把,示意给这丽人行礼,口中恭恭敬敬地说:“见过景王妃。”

    丽人笑盈盈地先扶起黛玉,又虚扶一把夏叶,谦逊道:“快别多礼。

    夏叶这才知道,这一位盛装丽人,原来就是大皇子之正妻,景王妃。

    景王妃四十左右的年纪,保养得非常好,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二八娇娥呢,听说她和景王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嫁了景王之后两口子情爱甚笃,王爷虽也有几个侍妾,却都不过是摆设而已,景王有三子二女,皆为王妃所出,就从这一点来说,倒是和黛玉夏叶乃是同道中人。

    景王妃的娘家原本和葛家有些走动,葛浩沣的大哥现在在朝中位居高位,也是景王想要结交拉拢的对象,现在看葛家的小儿子葛浩沣也入朝为官,势头良好,故而景王妃相应地也对黛玉极好,加之黛玉本身才思敏捷也招人喜欢,故而她来了,对别人的讨好巴结都爱理不理,只过来和黛玉聊天说话。

    黛玉忙将身边的夏叶给景王妃引见,介绍说:“王妃,这一位是我表嫂,世袭三品爵威武将军贾琏之妻。”

    景王妃凝神看了夏叶一眼,抚掌大笑,说:“我知道了,就是荣国公府如今的当家奶奶,现今在京城里遍地开花的鹤鸣堂药铺的老板娘,是不是?说起来,我虽然没见过你,你们铺子上的药材却是常卖的,特别是那个铁皮石斛,真是养颜良药!”

    夏叶谦逊地说:“王妃惠及小店,真是鄙夫妻之荣耀。”

    景王妃见夏叶落落大方,言谈识趣,想着夫君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倒是要结交各色人等,便有意和黛玉姑嫂攀谈,因见对方开着药铺,想来在药理上也是略懂的,便请教一二,听夏叶回答得头头是道,心里很是赞赏。

    这次宴请之后景王妃还特意又请了黛玉姑嫂去王府赏花品宴,并有大量馈赠,两姑嫂惶恐,便也回赠王妃药材珍玩等珍贵之物,如此,一来二去地连带着夏叶也和景王妃熟悉了起来。即便有时黛玉因孕不便前往王府,夏叶也会应王妃之邀。

    对于贾琏两口子来说,和景王府搭上关系是再有利不过的,因为景王是今上三个儿子中最有头脑也是承继大统最有希望的人选,再者,他还在户部挂职,正是贾琏需要结交的大人物。

    依靠着夫人外交,贾琏得以被引荐给景王,并顺势又拿下了一点生意,把生意版图扩大了一些。

    这一日,夏叶又到了王府,见一贯亲切和蔼的景王妃面带愁容,见夏叶过来,就忙招手,说:“来,凤儿这边来坐。”王妃不是轻慢夏叶才叫她“凤儿”,实为亲切的称呼。

    不过几句话,王妃就说起了心里的烦恼:“我那老母亲,本来上半年还好好地,现在却恹恹地得了个不知名的病症,各种名医圣手都请遍了,只是不见好,前儿我去,竟然病势越发沉重了,连我都不认识了,御医甚至说要预备后事了,叫我这心……唉,自从嫁了出去,就没怎么在她老人家面前尽孝了……”

    王妃本来是想问问夏叶,看能不能弄到什么珍稀的药材,最后给老母尽点心意,夏叶心里却盘算了开来,若是向医书大神求证,说不定能将王妃之母救活,那么,王妃就欠下我一个大人情了,景王既然爱王妃,必然也孝敬岳母,那么,正好谢景王对贾琏的提拔之恩吧。

    机会摆在面前,夏叶当机立断,对王妃说:“王妃,若说药材,还是容妾身亲身去看一眼老夫人才好做定夺,毕竟是药三分毒,怎敢随意与人吃,还是老夫人这样的孱弱病体,尤其马虎不得。”

    夏叶当日就和王妃去了王妃的娘家,见到了病入膏肓的老夫人,夏叶当时也没说什么,就是默默地将老夫人的各种外在病情表现都默记在心,告辞王妃回到大观园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进了空间,询问医书大神,得出最佳治疗方案和配药方案等。

    第二日夏叶登门拜访的时候,王妃开始还有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只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侥幸心理,给已经接近弥留之际的老母用了夏叶的药方。

    当时也看不出征兆来,但是,渐渐地老母就苏醒了过来,有了点意识,还会喊“饿”了,王妃等人喜不自禁,大约三四日后,老母竟然渐渐地好了起来。

    王妃简直不能相信,拉着夏叶谢个不住,又问长问短,夏叶只是浅笑着说,以前因为小时候的奇缘妙会认识了某个隐姓埋名的杏林圣手,得其真传,只是女孩儿家弄这些不好,故而瞒着父母,非是至亲好友不会出手,这是因为那一日见王妃伤母病重,其情甚悯,才不得已为之,望王妃千万不要轻易与人言,免得求医者上门,不好拒绝,因为她一个女流之辈却又不好大张旗鼓地为人治病。王妃感激不尽,越发对夏叶掏心置腹地好,求着王爷多多照拂贾琏的仕途生意,以答谢其妻的恩德。

    自此,连景王都在心里暗暗地留了意,果然是民家有高手,以后若有要紧的人得了病,还可以请这一位默默无闻的高手来医治。
第84章 二更
    好容易清闲了几天,夏叶难得地去看了一趟贾母,发现这老太婆如今像是失了魂一般,以前总要抱怨丫鬟不好吃食不好闷得慌,总之就是儿媳妇孙媳妇不孝顺叫老人家受委屈了之类的,而这一次去呢,则一声不吭,目光里总有点悲凉的调子,像是穷途末路要判死刑的犯人放心不下家里的老母幼儿一般,叫夏叶看得心里暗暗纳罕,不禁联想起那一日王夫人来请安却生生看着贾母厥过去的情景。

    再一联想探春的婚事之类的,夏叶总觉得这些事情千头万绪,却似乎有某种联系,隐隐然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夏叶对贾母和王夫人还是有个比较清楚的认识,虽然两人都坏,但是,王夫人是完全地自私自利,坏透了,是绝对的敌人,而贾母呢,还算是个有大局观的,虽然也自私自利,到底还是顾着她贾府老太君的身份,逼迫黛玉嫁宝玉啦,还有旁观二房那帮子人侵吞林家家产啦,还有帮着二房打击大房啦之类的事情都是老东西干下的不错,到底还是着眼着贾府的整体利益,所以,不能一概论之。

    而这次,看着王夫人还蹦跶得起劲,贾母则是这样一副如丧考妣、大祸临头般的形容,足以说明,两者之间发生了什么冲突,而且,是只对二房有利,却可能对贾府整体不利的事情。

    是什么事呢?

    夏叶心里警铃大振,不由自主地开始勤往贾母处跑,想窥出一二来。

    那边,王夫人本来就后悔那一日一时口快将事情说与贾母听了,见贾母接下来并无甚动作才略略放心,可是,见琏儿媳妇那鬼灵精连日往贾母处跑动,又想到他们小两口如今和景王夫妇交好,景王可是强劲对手之一啊,别叫这琏儿媳妇从老太婆嘴里撬出那不得了的事情来,向景王告密啊。

    只是,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同样也收不回来,王夫人恼恨之余,索性铤而走险,竟然买通贾母身边的丫鬟,要给贾母下毒,想着人死了,就不能再泄露秘密了,谁知道竟然叫早有防范的夏叶逮了个正着。

    这下子,事情大条了。

    贾母如梦初醒,这才知道这老二媳妇是真正的蛇蝎心肠,自己还努力为他们二房谋划呢,还说要把自己的体己都留给宝玉一个人呢,她倒好,就为了怕泄密,居然要下毒毒死自己!

    贾母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二话不说,将人将王夫人捆了,令其跪在地上,又打发人去请了贾政和贾赦等人来。

    贾政正在和一群门人清客闲聊呢,听老母有请,心里烦乱,想着,这又是怎么了?一群老娘们,成天这样那样的,就没个消停的时刻吗?

    及到了贾母处,看到王夫人赫然被捆成粽子一般跪在地上,贾母一脸怒气端坐榻上,贾政才悟出,这一次的事情怕不是老娘们之间的纷争那么简单!

    贾母指着地上的王夫人,颤抖着手指对贾政说:“看,就是这么个东西,往日我还看承得她好,处处帮着她,她竟然要下毒要我的命!”

    贾政赔笑说:“这怎么可能呢,母亲是不是弄错了?还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您这不讨巧的儿媳妇呢?”

    奈何铁证如山,王夫人怎么抵赖,贾政怎么帮腔都是不能脱罪的了。

    还有贾赦也帮着贾母质问两人,直接问到了贾政的脸上,怒气盎然:“这谋害公婆,该怎么处置?老二,你说!”

    贾政咬着牙,无可奈何地说:“该死!”

    贾母一挥手,说:“正该如此!”

    贾政的脸上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

    贾母冷笑着说:“老二,你要是知道这女人在背后捣鼓的事情,你就恨不能自己拿绳子勒死她了!简直是无法无天,危害我们贾府满门!”

    王夫人抬头,哀哀地对着贾政说:“老爷,我全是为了元丫头和宝玉他们好啊,我害别人也不能害自己的儿女啊。”

    贾母气得一口唾沫吐她脸上,指着她说:“今儿当着大家都在,你把你和元丫头背后倒腾的事说说,看大家评论评论是不是要害死我们全家的祸事?”

    连贾赦都被吓得面色凝重起来,催着贾母和王夫人两个知情的人快说出实情来。

    王夫人还不肯说,被贾赦吓唬着,又被贾政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催促着,总算是一五一十交代了个清楚。

    平安州的平王,宫里的元春,还有,原著中隐约提及的暴死的王子腾……这几条本来在夏叶的脑里交错翻腾的线索串联了起来,真相一下子大白,叫她霍然清醒:贾府的败落之由,就是因为在夺嫡之争中站错了队伍!那么说的话,元春发动贾府之力支持的三皇子和贵妃就必定要在此役中败北,以至牵连得贾府也沦落到被抄家流放的地步!

    而听得几乎痴呆了的众人也渐渐地明白过来。

    别人犹可,贾赦简直怒不可遏,只见他虎虎地走过去,直接两个窝心脚踹到了本来跪在地上的王夫人,怒骂道:“你倒是会为你的一双儿女谋划,若是得了势,就要借助他们来摆弄我们大房,要报仇,要是失了脚,败了,还要牵连我们大房跟你们一起倒霉!你这妇人怎么就这么毒辣呢!”

    王夫人倒在地上,被这两脚踹得晕死过去。
第85章 完结第一更
    贾赦指着瘫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王夫人,气狠狠地说:“这样失心疯的毒妇就该拿去沉塘,或者,府里有一口弃用的水井,把她扔下去……”

    贾政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将求情的话说出口,他现在已经被大房一家子挤到了墙角落里,就算为她求情也未必有多大作用,反而让他自己招得母亲和哥哥的蔑视,再说,夫妻本是同命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她既然犯下这滔天大错,就只能自己承担后果。

    夏叶见众人的关注点明显不对,现在哪里是讨论王氏该怎么死的问题,而应该是忙着把贾府从这一场即将到来的灾祸中摘出来的问题。至于王氏,到底是朝廷命妇,又是皇妃之母,沉塘也好浸井也罢都不太合适,还不如让她自己自裁,给大家都留点余地脸面的好,外人问起来就说病死。

    夏叶这话一出,贾赦像是被点醒了一般,随即附和着说:“我竟然糊涂了,只想着出这一口心头恶气,竟然没考虑到!是了,就算要她死,也要悄没声息地才好,不然,岂不是在点别人的鼻子眼睛,生怕别人不知道咱家有异常吗?”

    贾母也缓缓点头,说:“琏儿媳妇说得有理。老二,你现在就去设法把你媳妇处置了吧。”

    贾政听这意思,竟然是要他亲手把王氏送上西天,还要避开人的耳目,心里老大不情愿,可是,转念一想,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王氏犯下这滔天大罪,又是弑母又是勾结外人谋反,真要宣扬出去,大房没准还能推脱,二房的人却是要被她实实在在地牵连进去,不如叫她一人赴死,倒也全了她口口声声“为了宝玉好,为了二房一家子好”的名义。

    贾政指使着几个仆役将王氏弄走,低声说:“那我去去就回来。”

    贾母颔首。

    贾政走了之后,剩下的人都不再说话,一个个面色凝重地坐着,间或饮一口面前的茶水,等着贾政回来。

    只有贾赦喝了几口茶之后,忽然想起什么来,对着蹙眉思索的贾母大声地说:“今儿这事都托赖琏儿媳妇之功!还有,我还想起一年前的事来,琏儿媳妇真真神人,竟然未卜先知!”

    贾母将疑惑而敬畏的目光投向贾赦,随后转移到夏叶身上。

    贾赦看着夏叶,目光中饱含赞许的神情,说:“我记着往日我本来给迎春丫头相看了一门亲事,就是给平安州的平王爷的一个家将家的二儿子结亲,琏儿媳妇说有神仙托梦说不妥,又说那平安王爷将来要坏事,要遭遇横死,连带着一家子乃至家将仆役都要倒霉,所以令我谢绝了那一门亲事。我当时还心里存疑,只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才退了亲事,没想到今儿还真应了琏儿媳妇的话了!既如此,那平王是迟早要坏事的,也就是说,贤德妃娘娘跟的这贵妃娘娘还有三皇子也要坏事,那么说的话,探春丫头的亲事就万万做不得,不然就真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蚱蜢,跑不脱了!”

    贾母缓缓地点头,说:“是,这一门亲事做不得,赶紧设法退了。”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夏叶的身上,踌躇地说:“琏儿媳妇,我听说你们两口子近日倒是和景王爷来往甚是密切,既然你被神仙托梦说是三皇子和贵妃那边必败,是不是你们两个就转投景王门下,也就是说,景王将来可能会……”

    夏叶连忙说:“不是不是,我们并没有那样的投机的想法,只是,经林妹妹介绍认识了景王妃,她为人极好,恰逢二爷的生意也和景王有些接触,故而外人看来就以为我们是不是在暗底下支持景王,其实我们并没有。孙媳妇的一点愚见,夺储之事,非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在里面掺和的,不如远离的好,再者,圣上除了景王和三皇子之外,还有一位二皇子呢,虽然在外面的风评不甚好,到底是皇后嫡子,谁能看得清这其中的门道呢,谁能猜出最后花落谁家呢,谁又敢妄自揣摩圣上之意图呢?要依着我说,咱们还是做个纯臣的好,不走任何一个的门路,总之,只要圣上在位,咱们眼里就只认得圣上就好了。”

    贾母听了沉默良久,方重重点头,说:“凤丫头此言,真正是真知灼见,我也是服了。”

    夏叶注意到贾母居然将早就弃用的“凤丫头”的亲热称呼又抬了出来,心里还是有些小得意的。

    贾母闭目沉吟良久,说:“大家都想想吧,我琢磨着,既到了这个地步,现在的头绪就在娘娘身上,也须得做个了断,此事重大,且等老二回来再说。”

    大约半个时辰后,贾政回来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对贾母说:“母亲,您的儿媳王氏忽然头风发作,不及医治,竟然就这么去了。”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贾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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