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的表情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叹为观止!
声音确认地问:“全部都描述清楚了?还有没有漏掉的细节?”
夏叶再回忆了一下,肯定地说:“没有了,就是这样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声音说:“好。”
紧跟着,惊人的一幕再次发生!
一连串的数据像是仙女手中飞舞的彩带,绕着五维模型的“黛玉”飞快地演变着,“她”像是被置身于电脑数据的超大飓风之中,身形飘飘欲仙,看得夏叶张大了嘴巴,已经言语不能。
大约五分钟后,数据定格。
哇塞!这是怎样神奇的世界啊!
居然出现了一张从半空中挂下来的巨大医学诊断书!
夏叶好奇地凑过去看,上面排列着一大串密密麻麻的方块字的医学诊断过程中包含着太多的专门术语,饶是夏叶这样半桶水的药剂师也看不太懂,索性直接快拉菜单,看最后的诊断结果。
五个大字!
过敏性哮喘!
夏叶简直想要像电影里的周星驰一般“哈哈哈”地仰天大笑三声,尼玛太激动鸟!
夏叶情不自禁地像个活泼少女一样蹦了起来,欢喜地说:“我说对了!她真的是过敏性哮喘!”
声音“呵呵”两声,无比淡定又欠揍地说:“你那是‘瞎猫遇到死耗子’!”
夏叶被浇了冷水却还是很兴奋,说:“死耗子就死耗子,黑猫白猫逮住耗子就是好猫!”
声音继续“呵呵”。
夏叶说:“别呵呵了,既然知道了病根儿,就赶紧对症下药吧?大神!快教教我怎么治好她!”
声音说:“好,等我来启动检索功能。”
那一本巨大的书又出现了。
随即,书页开始“哗哗哗”地自己翻动起来。
五分钟后,书页停止翻动,空间中出现了像刚才的病理报告一样的全透明的药筏。足有五十多张。
夏叶好奇地一一翻看。
声音在旁边解说道:“这都是过敏性哮喘的药方,任君取用。”
夏叶苦着脸说:“怎么这么多?我只要一张就够了。太多了也会选择困难的好不好?叫我选哪一张呢?实在不行,就摇骰子来决定用哪一张!”
声音藐视地说:“就你这水准,刚才也好意思说是逮住了耗子呢?要是真逮住了,还用得着出这种烂招,居然要摇骰子来决定给病人用什么方子!”
夏叶想瞪他,可惜这家伙没个实体啊,瞪也没处下眼,只好愤愤不平地说:“youcan,youup。”嘿嘿,大神忙着埋头研究这博大精深的中国汉方医学了,肯定没时间学英文的,鄙视他他也不知道。
事实证明,这位光有声音,不见人形的医书大神居然很与时俱进,不光懂英文,还懂流行语,居然回了夏叶一句:“bb。”
反倒是夏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了。
医书大神很快就以实际表现来展示他很“can”非常“can”。
五十几张药方绕着“黛玉”的五维模型快速旋转起来,病再次掀起飓风,最后定格。
定格的一张药方居然化作一张轻飘飘的的纸,飘到了夏叶的手边。
哇塞!真是科技以人为本啊!
夏叶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用人类所能想到的表达方式来形容了。
几乎惊叹到了恨不能对医书大神顶礼膜拜的地步。
声音继续保持淡定,说:“搞定了?那我继续趴着去了,拜拜了您呐。”
夏叶喃喃地说:“拜拜。”等到声音消散了,夏叶才恍然惊觉一般地喊:“喂,大神,别走。这药方上要的灵芝,这山上有没有现成的啊?”
声音远远地说:“有。自己去找吧,别事事都做伸手派。”
夏叶又喊道:“往里面掺一点西洋参没关系吧?”
声音说:“你真麻烦,药方都是配好了的,哪能自己随便加药?不过,西洋参一般问题不大,你想加就加吧。”
夏叶低头研究方子:灵芝10克,细辛3克,白芥子5克,沉香5克,胆南星6克,仙鹤草12克,紫菀、苏子、五味子各10克,心想,这方子还真超前,都是以克来计量的,害得我还得换成“两”啊“钱”啊什么的这世界的通用计量单位。幸好本姑娘算数还学得不错,这点换算难不倒我。
夏叶在空间里东寻西找,终于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一株上好的灵芝,才欢欢喜喜地出了空间,将灵芝收好了,回到床上睡大觉。
次日一早,夏叶便叫平儿唤了两个婆子来,吩咐她们马上去外面的药堂一趟,把药方上缺的几味药都合了来,并配上西洋参,灵芝等,亲眼看着一个丫鬟用蒲扇扇着一个小炉子快手快脚地煎好了。夏叶又令平儿找了一个药瓮出来讲药液倒入,令婆子们端好,便扶着平儿的手,一路招摇着给黛玉送药去了,一路惹得贾府上下的人都纷纷瞩目,窃窃私语不已。
这消息传入贾母的耳内,感动得她老眼里泪光闪闪,见人就说:“素日我总听见人在背后议论说凤丫头当家当得不好,克扣怠慢。可是,你们今儿倒是评评看,要是她真的克扣怠慢,能这么精心地对待林丫头吗?凤丫头自己也不过是才病好而已,就记着她自己当家人的职责,记着她当嫂子的责任,巴巴地到处给林丫头寻药寻人参寻灵芝,又合了药,巴巴地给林丫头煎好熬好,亲自送去。别说只是个嫂子,就是亲姐姐也不过如此了!我原就说凤丫头嘴上伶俐,心里也是好的呢,你们且看着吧。”
众人都顺着贾母的话,一片褒扬声赞熙凤:“老太太看人识人的本事我们是拍着马追也追不上的。老太太说好的,必定是好的,我们以后也只听琏二奶奶的调度,再不得听那些黑心婆子们歪派她的坏话了。”
第14章 心绪烦乱贾琏遇薛蟠
贾琏这些天简直烦躁得不行。
最近桃花运好,好不容易有了家内有花(安儿)家外也有花(尤二姐)的大好局面,却有心无力的男人的悲愤之情谁人懂?就算有人懂,也不敢随便告诉去啊,事关男人最大的骄傲,只能掩在心里,忍到内伤。
贾琏开始还以为是和安儿闹的次数太多了以至于疲软不举,想着歇息两天就调养过来了,可是,没想到三四天都过去了,还不能正常“自立”,这就有些难为情了。尤二姐嘴上虽然温柔地抚慰,却令下人们做上了进补的药膳,羊鞭牛鞭驴鞭鹿鞭,每天换着花样上来,可算是舍得下本,吃得贾琏都要吐了,可是,结果呢,该举不起来的还是举不起来!
尤二姐心里纳罕,马上怀疑是不是贾琏在贾宅和那新纳下的通房丫鬟整夜做怪的缘故才不能行夫妇敦伦之道的,面色便带上了三分哀怨不乐之色,却叫贾琏误会了,以为她在怨愤自己不能给她闺房之乐,不禁又羞愧又恼怒,连带着对她也有了郁愤不平之气,连话也懒得多说,直接翻身起来,自顾自地穿衣服,意图走人。
尤二姐忙来拉他,期期艾艾地喊:“二爷——”
尤二姐尚未着衣,只有一个大红锦缎的鸳鸯戏水的肚兜挂在身上,她这一拉,一身雪白的肌肤全露在被褥之外,还有那一对颤颤巍巍的乳儿,要在往日,贾琏早就喜欢得心里发痒了,可是,映在如今有心无力的贾琏眼里,全是——
满、满、的、讥、讽!
贾琏勉强说道:“我想起来,薛家那大傻子连着找我几天了,得过去一趟,应付他一下。”薛蟠确实约了贾琏几次,不过,薛大傻子约他,都没啥要紧事,无非就是约着观花看戏,实则赌钱玩粉头,贾琏一贯不爱赌钱,对后一项虽然有点兴趣,但是,现在家里的都应付不来了,更没有多余的精神去御那些外面的女人。这不过是脱身的说辞罢了。
尤二姐生怕他一去不复返了,继续在枕上将白皙的身体弯折出令人喷血的弧度,娇柔无限地说:“那二爷办完事就快些回来。奴家令宋婆子去药房寻了一份虎鞭来,早起就泡上了,这会儿炖上,等二爷回来正好就能趁热吃。”
贾琏一听,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上涌,气得眼睛都有些发黑。不就是三四天没有和她那个吗?至于这么心急嘛?
同时又觉得灰心丧气:天天这个鞭那个鞭的,老子忍着恶心吃下去,却还是回回都立不起来,还算是男人吗?也难怪二姐儿厌弃!
贾琏低声说:“我尽量吧。男人在外面的应酬你们妇道人家哪里知道?一喝上酒了就难说了,能不能回来可真说不准。”
尤二姐只得算了,眼巴巴地望着他出去,自己也觉得甚是无味。眼看着贾琏抬腿出了房门,她也穿好衣服起来,取了绣花棚子来,坐在窗边懒心无肠地戳着针,心里还挂念着贾琏的那一档子事,默默地想,二爷这些日子究竟是怎么了,别是在哪里吃坏了什么东西吧。
想着想着心头警醒,尤二姐马上丢下手上的针线,想叫贾琏回来,推开一点窗户往外看,却见那长身玉立的男人已经上了马出了院门了,叫是叫不住的,只得又愁闷地坐下,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针线。
贾琏在马上晃悠着,继续想着心事,信马由缰地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直到听到小厮兴儿赶上前来问:“二爷这是要往哪儿去啊?小的们都以为爷是要回府呢,谁知道方才爷都骑马过了也没停下。”
贾琏回过神来,无精打采想了想,说:“还是回府吧,不知道今天家里有什么事儿没有。”
贾琏为了避人,打算从一侧角门进去,没承想,进门的时候却听到两声大笑,道:“琏二哥哥!你如今架子可大了,兄弟几次找你玩乐,你都推说有事故。好容易今天遇上了,走,喝酒去!再不随我去,就是不给兄弟面子,以后也别怪兄弟不给哥哥面子!”
贾琏定睛一看,却是薛蟠。嘿,方才在尤二姐处就是以这薛大傻子的请客的名义脱身的,没想到还真撞上了,可见有时候真不能再背后说嘴的。
贾琏对着薛蟠的感觉就三个字来概括,看不起,所以,才在背后以“大傻子”直呼其人。
贾琏自己虽然也不读书,但是,也不至于像薛蟠那么没文化得理直气壮吧,在外面行个酒令,这大傻子能冒出“一根鸡|巴往里戳”这样的荤话出来,叫贾琏都替他寒碜,还有好色这个事儿,贾琏本来觉得男人嘛,下面都长了一根烦恼根,见了女人就挪不开步子也是很正常的,但是,怎么也不能因此就闹出人命官司来!当时可把香菱那小丫鬟吓坏了吧,想着香菱那标致的小模样,贾琏觉得她配了薛大傻子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对,说薛大傻子是牛粪简直就是高抬了他,人牛粪还能肥田还能叫鲜花长得更娇艳的,薛大傻子把香菱玩过了就丢脑脖子后面都不算,听说还轻骂重打地,哪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
同样是玩女人,贾琏觉得自己就比他们有品得多。别说薛蟠了,就是贾珍贾蓉那几个,也是比不了的。贾珍胆子太肥,是个长得顺眼的女人就要下手,罔顾人伦,这是贾琏特别瞧不上的一点。比如往日秦可卿的事情,贾琏都替贾蓉憋屈得慌,只是不好说的。
还有尤二姐尤三姐两个,名义上是贾珍的小姨子,实则早就有了苟且之事,贾琏心里门儿清,只是,他不想做那假道学,尤二姐虽然失足,但是,她现在总是一心想要悔改,想要回归正途,他又何必纠着那点子过去的事情不放呢,何不给二姐儿一个机会好叫她此后都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呢?
贾琏的心里真是这么想,才没介意尤二姐的过往,只图她现在一心一意。
但是,知情的人在背后,却都是看笑话的心态,议论纷纷:就算贾珍是贾府族长,独居宁国府为老大,可是,他贾琏同为世家公子,犯不著接手贾珍玩腻的女人,抢着把绿油油的帽子往头上戴吧?
薛蟠哪里知道这些,拉着贾琏往外走,吵着说城里新开了一家酒楼,虫草鸭子做得一绝,一起去喝点小酒,找两个粉头来取乐。话说薛蟠心思粗犷,也不爱琢磨别人的眉高眼低的,根本不知道贾琏心里的嘲笑,反而把贾琏当个好人,觉得他人不错,脑子又灵活,是个人物,加上又是嫡亲的姨表妹王熙凤的丈夫,关系非寻常可比,倒是倾心想要结交。今儿见了,更是热情得一塌糊涂,生拉活拽地把贾琏拉去酒馆喝酒。
席间,薛蟠喝多了几杯,开始大着舌头胡言乱语,贾琏一肚子愁绪,没什么话说,尽是听薛蟠在那里不住口地叨叨着。
薛蟠忽然眉毛立起,一对牛眼瞪得老大,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说道:“琏二哥,你是个好人,也够兄弟。珍大哥和蓉哥儿两个却不够哥们,朋友妻,还不可欺呢,他们倒是摸索上了自家兄弟的女人!”薛蟠本身就爱瞎咧咧,这一喝多了,越发正义感爆棚,开始抨击他看不惯的事情。
贾琏一听这话就觉得有点不对头,忙问:“他们摸索上谁的女人了?”
薛蟠望着贾琏“嘻嘻嘻”地笑了一阵子,忽地一拍桌子,骂道:“琏二哥你别伤心,大不了把那贱货休了,兄弟我另外去寻两个绝色丫鬟给你做妾,倒是清清白白的。女人如衣服,有什么可惜的,玩过了也就算了,何况是个妾?”
贾琏一听这话,汗毛都立起来了:这分明说的就是尤二姐!可是,薛蟠这人并不是好多事的人,也不惯打听人家的阴私八卦的,再说,自己娶尤二姐时因为身上背着孝都是偷偷摸摸娶的,除了贾珍贾蓉东府的尤大奶奶还有几个心腹下人知情之外,别的人应该不甚清楚的,这薛蟠怎么得知这一切的?还有,尤家的两姐妹薛蟠是没见过的,那这大傻子是怎么知道尤二姐其人并一口咬定贾珍贾蓉两个和她纠缠不清,还替自己打抱不平起来的?
第15章 听揭秘贾琏怒发冲冠
贾琏满腹狐疑地盯着薛蟠,心想,虽然熙凤背地里嫌薛蟠傻不愣登地给娘家人丢面子,薛蟠也嫌弃熙凤太精刮兼看人下菜碟,但是,到底这两人是嫡嫡亲亲的姨表兄妹,薛蟠再怎么傻也肯定是胳膊肘往内拐向着熙凤的,他不会是也被熙凤唆使了来故意给自个儿下眼药污蔑尤二姐的吧?到底多大仇啊?
这倒还真真是冤枉了夏叶了,她才穿越了过来,人还没理清楚呢,更不会未卜先知地知道薛蟠今儿会遇上贾琏,还来这么一段插曲。
薛蟠一脸坦荡荡的义愤填膺的表情,继续大声地嚷嚷:“贾珍贾蓉那两个,以前总是来勾着我一起玩儿,还不是想着有我在好会钞给银子?这段时日倒好,那两个倒像是得了尤物妙人儿似地,都在家里守着不出门,我就纳了闷了,问他们下面的小厮,才知道他们这是找到新乐子了,只是可怜了哥哥你,白给他们做冤大头。”
贾琏白净的脸皮气得发红,说:“薛大兄弟你别听风就是雨的,我那……”我那小妾规矩着呢,这话,贾琏着实说不出口,再怎么宠爱和信任小妾,在媳妇的娘家兄弟跟前说,岂不是欠揍吗?
薛蟠见贾琏貌似不相信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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