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比较乱的就属艺术学院舞蹈专业的姑娘们,他们的求学途径有点异常,类似于不经过高中直接进入大学求学,所以基本上在同一届,舞蹈的女孩会比其他人小三四岁,然而天生学舞的她们气质不俗,加上常年带妆出门的风气使得不明真相的人会认为她们已经二十出头。
即使这样,舞蹈的女孩们也大多只是行为乖张、服饰另类罢了,熬夜出去混网吧吃夜宵k歌泡夜店的情况也有,但是少。至少紫檀他们接触的姑娘们中,还没有太过于疯狂的人物。
白芷他们走进围合,守在门口的楼长大妈只是抬了一下眼,随即又低下头瞌睡。这几天是所有男生的福音,可以借搬寝之名随意进出女生寝室,平时都是大门紧锁只留个小门,进出门还要刷校园卡,管理甚严。
围合里偌大的空地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垃圾,传言学校所有垃圾都以每年11万的价格承包给一个体户,看着满地很多半新的生活用品,白芷笃定那家伙肯定赚翻了。
不时有男男女女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他们身边走过,走进女生寝室,华榛感叹女孩子就是爱干净。学校宿舍常年无人管理,全凭学生自生自灭,寝室环境可想而知。
有一次紫檀他们专业的辅导员,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心血来潮要查寝,结果刚串了三个宿舍就被熏走了,后来这事儿上报给学院,院领导勒令整顿寝室卫生,不符合规定者视情节轻重给予不同处分。无奈下男生们骂骂咧咧得把堆积了几个月的垃圾清走,发现墙角都已经发霉了。
看到紫檀,寝室里几个女孩的眼神明显亮了下,全都围过来对紫檀的帮忙表示感谢。华榛和白芷习以为常,躲在一边看着紫檀一如既往用阳光的笑容和女孩们嘘寒问暖。
白芷知道紫檀还得跟姑娘们聊上一阵,靠在门口拿出根烟点上,刚抽了一口就被拍了肩膀,一个女声在背后响起:“喂,同学。”
白芷以为又是哪个洁癖的小姑娘要指责他吸烟,这是让他最为反感的事情。在他看来吸烟是男人最幸福的时候,他不希望在这个时刻有人来打扰,所以他并没有回头,反而又深深地吸了一口。
后面的女孩看白芷不理他,火了,直接冲白芷屁股上踢了一脚:“叫他妈你呢!还有烟么?来一根!”
作为一个大男人被一小丫头片子骂骂咧咧得踢了一脚,这是放谁身上都不能容忍的事情,更何况是在东北长大的白芷,他回过神正要暴怒,看到眼前的人不由得怔住了。
日本木屐似的板鞋,黑色热裤彰显雪白细长的双腿,紫色斑斓纹路的上衣因为炎热而被主人掀起折进领口,露出腰间大片白皙如玉的肌肤,红色的过耳短发,黑色的唇钉,深重的眼影。这样的打扮,不是牡丹还能是谁?
虽说流言不可信,但捕风捉影总有其存在的根由,艺术学院的姑娘都不是好货色,这话说得绝对了,然而如果我们把“不是好货色”的形容范围特指到一个人,那这人必定是牡丹。
春秋黑丝袜、夏季大白腿,长腿蛮腰翘臀丰乳,不管是在大学校园还是繁华街头总也少不了这道亮丽的风景线。养眼的尤物,众男推崇的极品,这就是牡丹的真实写照。08舞蹈系,因和平面设计的女生住隔壁,所以白芷他们也听说过牡丹的事情,华榛曾定性牡丹只是一具艳美的躯壳,没有强大的精神内核做支撑,男人亵玩之后只有沉疲的厌倦。而牡丹亦以花瓶身份自居自活,夜场陪酒、车展名模的生活另其兴奋,做个有钱的小三或者嫁个富翁是其理想的生活。
虽说华榛不喜欢,但表示理解,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生活。这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外人干扰不得。
而此时此刻,白芷看着牡丹朝自己伸出手要烟,想了想还是不跟这种女孩较真,从兜里拿出烟盒给她看:“没有了,喏,你看,都空了。”
白芷想那牡丹肯定自讨无趣哼声离开,只是不然,牡丹看了眼空烟盒,打了个哈欠,然后一挥手打掉白芷的手中的烟盒,上前一步夺走白芷嘴上刚开始抽的烟,摸了下白芷的脸,几乎脸贴着脸说了句:“弟弟,下次请你抽。”说着扭着走回隔壁自己的寝室。
看着牡丹的背影,白芷挥挥手,很大度得没有计较,转身进来,和华榛一起帮着姑娘们背行李。毕竟这样的女孩在校外或多或少都会认识些人,多数是爱招摇生事的小**,虽说东北大汉从不胆怯,但如果真把事儿弄大了也很麻烦。更何况在刚才几乎脸贴着脸的对视中,白芷看出牡丹并没有恶意,反而有那么一个瞬间,两人的眼中都有些莫名的光芒。
第四章 华榛
艺术学院只是在围合内微调,紫檀他们人高马大,几趟过后就已搞定。学校总共已建成21个围合,每个围合8个单元楼大概能住一千余人。
今年开始法学院的大三学生也将留在新校区,而整个学校大概有一千张空床位分布在各个围合。所以学校为了留出床位,特意全校同时搬寝,将床位留出来。
接过女孩儿们递过来的纸巾,紫檀白芷他们谢过了女孩们请喝奶茶的好意,又跑回商业街打台球。只可惜一个假期没运动,突然一搬重物难免腰腿酸痛,打了几杆过后男人们力不从心,结了帐又站在商业街高出俯看美女。
“刚才那就是牡丹?”华榛看了眼白芷,问道。
白芷点点头:“直接从我嘴里抢烟,真是个疯狂的丫头。”
紫檀从兜里掏出根烟给白芷点上:“来,这有,抽抽消消气。”
“倒也不是生气,感觉这女孩有点特别。”
“当然特别……操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紫檀惊讶,“这种尤物,太危险,你可玩不起。”
白芷摇摇头,含糊不清得嘀咕了一句:“那倒也不会,知道她是什么货色,我还不至于那么寂寞。”
“不像紫檀那么寂寞。”华榛边说边掐了一下紫檀,紫檀回掐,俩人闹起来,直到一个美腿从下面的商业街走过。
开学前的最后一天,华榛走进了补考考场。
这学期挂掉的是建筑设计原理,原因是他没参加最后的期末考试。在最后的考试周他一个人从康定新都桥出发进入西藏领域,在那里玩了十天。
建筑作为艺术性较强的学科,大多数课程只需要交图和开卷考试。以前每个期末都由华榛的舍友帮其交图考试,只是教这次设计原理的老师号称建环学院头号屠夫,下手力度比土木、工力的老师还狠,考试的时候更是几个考场来回巡视。
华榛同寝的橄榄本来准备同时答两份试卷,奈何被眼尖的屠夫看到,上前撕扯了橄榄第二张答题纸。看在平时橄榄刻苦学习常跟在其屁股后面虚心请教的份上,屠夫把他调到第一排的位置上答题,并没有取消其考试资格。
走出考场橄榄给华榛发去短信:“哥们儿实在抱歉,屠夫管得太严了。”
当天晚上华榛才发来短信:“没事儿,如果能活着回来的话给你们带两把藏刀。”
在橄榄他们眼中,华榛无疑充满着神秘的传奇色彩,平时从不去上课,对于老师的严厉指责充耳不闻。然而其关于羌族羌寨的发展历史及现状的论文曾经发表在sci上,一时震动学院。
橄榄知道那是华榛大一的时候曾经用了两个月的时间跑遍了甘孜、阿坝、凉山州所有知名的羌寨部落才总结出的第一手资料。
当时距离汶川地震灾难刚刚过去不到一年,川西的公路经常塌方,有一次公路遇到泥石流,差点将华榛和他雇的司机埋在岩土之中。
两人所在位置正在最为偏远的路段,没有信号没有车辆,华榛和司机弃车走了几个小时才截到一辆回北川的面包车。在北川一家饭馆里,华榛和司机醉酒成知己,纷纷表示大难不死必有厚福。
院内的领导也听说了华榛这一另类的人物,又因为其刊物为学院争了光,特意暗示各科老师对其网开一面,所以虽然华榛如此另类,每学期的学分也算是能修够。
然而大二下的这次却折了,虽然一些水彩素描的专业课华榛直接将前辈的作品借来抹去名字写上自己的交上去了事,然而却不知建筑设计原理的授课老师正在虎视眈眈得盯着他。
屠夫四十多岁,已谢顶,长得很像倭瓜,那会儿植物大战僵尸风靡,不管男女每到夜晚宿舍楼里就会传出大倭瓜“嗯?咚!”的声响。以至于屠夫每次上课的时候都会有人不住发笑。
此人在学校里混了十余载,学术水平愈发低下,勾心斗角算计的能力却与日剧增,好不容易混了个教授头衔,便巴不得满世界宣扬。
在华榛橄榄他们第一次上建筑设计原理的时候,屠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并且很郑重得在其后补上“教授”两个字。当时华榛少有得出现在课堂,看到这一幕后冷笑了一下,书都没拿转身离开了教室。
这一切屠夫都看在眼里,然而他并没有在意,心底的算盘早就在一年前打好。
那时屠夫刚评上教授,正是春风得意之时,然而却突然传出学院内一个大二本科生发表了一篇影响分子很高的sci论文的消息,一下子跌破眼镜:自己每年要死要活就得争取论文数量,一篇sci论文足以在学院内傲视群雄,手底下的研究生都还没有什么成就,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捷足先登?
他曾经联系过华榛恩威并施得想让他在以后的论文中将屠夫的名字写在第一位。
然而华榛何许人也?深知国内学识学风比娱乐圈还混乱的他直接无视屠夫,依旧我行我素。
于是屠夫积攒已久的报复心在最后期末的时候爆发,本来想故意给华榛打不及格的他发现华榛根本就没来参加考试,喜形于色的他当即填了个零分报给教务处。
对此华榛并没有在意,只是在考试的前一晚被橄榄他们逼着做了一遍期末时的卷子。当上学期期末考试,橄榄被屠夫逮到的时候,其他几个人心知不妙,特意多留了一份试卷,现在派上了用场。华榛也不好推辞橄榄他们的好意,被强迫着做了一遍。
考场里分散着坐着几波人,都是各个学院各个科目挂掉的学生。大三还坐在补考教室里的人并不多,可能是大多数学院的人已经搬去老校区,也因为人已大三,即将面临考验就业的压力,各学院的老师在最后判卷的时候网开一面,只留下少数几个不幸份子。
华榛坐在最后,冷眼旁观着这些人,有人面容淡定,想是已经挂掉数科云淡风轻的主,有人局促不安脸蛋涨得通红,怕是第一次挂掉的新手。
其间有一个哥们儿甚是搞笑,挂掉的两科被学校安排在同一时间的同一考场,于是他跟监考老师协商了一下两个小时内同时做两份试卷,其中一门还是开卷,这哥们儿手旁放了几本关于网络工程的书:计算机学院的大三学生也留在新校区。
发下试卷,华榛扫了一眼,感觉有些题目和昨晚做的基本相同,凭着印象草草得写了几笔。今天来参加考试就是不想驳了橄榄他们的好意,他深知屠夫是不会放过自己。补考不过只能重修,他决定选其他老师的建筑设计原理。
学校里学生毕竟是弱势群体,即使如华榛这样的另类人物有时候也不得不屈服,毕竟父母辛苦把自己拉扯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来到大学不混张文凭实在对不起他们。父母在不远游,只是华榛已经处于千里之外的成都,或许能够维系他心中情感之火的燃料只能是些许微薄的亲情。
北京的华榛高考失利,掉档进入了这所西南的大学。
但是随遇而安的华榛很快迷恋上川西壮美浩瀚而不失秀雅的雪山绿水。从大一开始就迷恋上出行旅游,常常节省生活费之后一个人背起行囊出了学校几日不归。
一开始橄榄他们还颇为担心,几次过后也就释然,好心的橄榄也会在华榛不在的时候帮他点到打扫寝室卫生,再如何不平凡的圣人亦有世俗的生活,为此华榛很是感激,也许除了紫檀和白芷,橄榄是他能够交心的为数不多的兄弟之一。
半个小时候华榛走出考场,他实在受不了面对试卷时的烦躁。当他大一的课表出来后,看着形势与政策、马克思主义这些课赫然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必修位置时,他明白自己注定不会融入正常的大学生活之中。
第五章 雏菊
晚上紫檀招呼着华榛和白芷去校外吃火锅,当做开学前最后自由的晚宴。因为新校区处在偏僻地段,学校采取封闭式管理,周一到周五的晚上一般不允许外出。
然而铁门和保安历来是关不住学生的,学生们经常会番强出去到仅一个十字路口相隔的镇上买东西逛街聚餐。当时他们的愿望是盼望着到了大三,因为大三以后保安便不会再管,只需要晾下学生证给他们看。
只是当华榛他们真的成为了大三的学长之后,才发觉禁锢消失的同时伴随的是*的消失,没有了叛逆的刺激作为动力,他们已经很少出门。
几杯啤酒下肚,几个人都有了微微的醉意。
“我得找个女朋友,单身那么久,也该有一个了。”紫檀夹了一筷子牛肉。
“是,这两天看到那么多漂亮姑娘,我不贪,有一个就成了。”白芷拿餐巾纸擦擦嘴。
华榛笑笑:“水芹和牡丹,挺好的。”
“滚。”俩人异口同声。
“想听故事么?”华榛看着两人。“是我暑假徒步穿越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支教完以后,我听说成都到泸沽湖全线路都修好,便背包准备去泸沽湖看看。几十个小时的路程后,我到了泸沽湖,她很漂亮,三分之二在sc,另外三分之一在yn。
我住在当地纳西族的百姓家,骑着租来的自行车在yn境内的泸沽湖边逛,然后在那里结识了一个hn女孩,她叫雏菊。
如果说我是资深驴友的话,那她不仅是资深驴友,甚至超过了发烧级驴友的水平。她是一个神奇的女孩,很漂亮,虽然皮肤不白,但是那种大麦色很滑嫩的皮肤让人感觉很好。
好像天生就是要以户外为生,孤儿院长大的她很小的时候就爱到处跑,到了哪个地方便在哪个地方打零工挣路费,等到长大出落成一个漂亮姑娘以后,也学会开始用身体去更快捷得赚取更多的路费,于是她走遍了很多地方。”
“我操,小姐啊?人多高啊?”紫檀诧异道。
“160出头,娇小可爱的身材,但是发育得很好。**?本质上来说,是这样的。”华榛点点头,“用身体去赚钱,应该是小姐吧。有些小姐是赚钱来生存,有些是帮助山里贫苦家中改善生活条件,有些是为了享受纸醉金迷的生活,而她是用来旅行。虽然是小姐,但并不妨碍我对她的爱。
她只读过小学,没有读完,今年已经二十五。去年的时候,她从xz布达拉宫出发,沿着北纬30度的318国道一路走到sh,中间穿越过贡嘎、亚丁,沿着长江流域走访过江南古镇、苏杭园林,最后到达sh,在那个生活压力让人无法喘息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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