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气伏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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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气伏魔录-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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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峻道:“既是小疾我便放心了。我托你们打听的事情问得怎么样了?”



………【第七章 西行 第四节】………

    卫正容道:“这些时日一直在留心打听此事,据回报的兄弟们说,鲁掌门这次寿宴,邀请的朋友很多,各名门大派都在被邀的范围之内。小说ap。整理少林、武当、峨眉、五岳这些大派以及太湖、洪湖、莲花湖这些大帮一个都不少,就连万里之远的蓬莱都递了请帖。”

    夏峻回头看了看何冲道:“看来这次还真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次寿宴。”

    卫正容接着道:“另外,昆仑派这次请帖分金帖和红贴两种。大些的门派、重要的人物和鲁掌门的好友的是金帖,刚才我提到的那些门派都是金帖的。小些的门派是红贴。据兄弟们报告,金帖了不下三十张,红贴少说有数百张。”

    何冲接过话说:“除了上面说的,还有哪些人是递金帖的?”

    卫正容道:“我们打听到的肯定不是很全,但据回来的消息说天山派、雪山派、青城派,西少林这些近处的大派,递的都是金帖,还有便是一些地方上的官面上的人物,像朵干都司,朵干丹招讨司还有乌斯藏都递了帖子,据江湖上的人传言,乌斯藏的大宝法王格来江央都会亲自赴宴。”

    何冲和夏峻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对格来江央亲自赴宴表示惊讶,只听卫正容接着道:“还有便是鲁掌门的一些朋友,多数也都是一些豪强。像员外爷自是少不了,还有像无影剑客曹德海、神刀将王钰坤这些人,跟鲁掌门交情莫逆,都是递金帖的。”

    夏峻点点头道:“还真是英雄大聚会,看来鲁老爷子的影响力着实是不小。”

    卫正容又接着说:“对了,听说鲁掌门给白莲教也递了帖子,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赴宴。”

    夏峻和何冲又是小小的一惊,这白莲教在江湖上卷土重来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可是它向来是个地下组织,在江湖上非常低调,就连总舵设在何处都是众说纷纭,虽然还没有被官府明令取缔,但始终算不上是台面上的门派。当年穆修齐迎娶夏雨菲,白莲教就派人去道贺,但当时夏峻正跟各地官府打通关系,便刻意与白莲教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这次昆仑派竟然会给白莲教下请帖,夏峻等人还是略有吃惊。这次他们去太原穆家,虽然深入中原,但来去匆匆,行程安排紧张,与白莲教并无什么交情,但是看鲁掌门这架势,白莲教当真是不可小觑了。二人只是略有吃惊的交换了个眼神,随即又变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三人沉默了片刻,何冲说:“想你崆峒派在武林中也算有一号,定也收了请帖,不知是金是红呢?”何冲这话本是逗趣,没想到卫正容听了却坐正了身子,扭捏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说道:“啊,这个,听杨掌门说,似乎也是金帖。”

    何冲道:“哦?杨掌门面子不小,当真可与武当少林并列了。”

    卫正容连忙客气道:“何先生说笑了,我们小小崆峒派怎敢跟武林泰斗比肩?就是青城、天山、太湖这些门派怕也比我们强得多,还不是借了夏员外的脸面,这才给了金帖,我们虽是受之有愧,但也却之不恭,只得厚着脸皮接了。”

    何冲还待再说,夏峻摆了摆手道:“此事你们兄弟也辛苦了,我这有份礼单,上昆仑的时候我按着单子多带一份,记在你们崆峒派的名下,你们自己若还有什么心意,再单独上单子。今日也不早了,没什么事早些休息吧。明日你就回去,时日也差不多了,回去歇不了几天也该动身了。”卫正容忙起身接过单子,看到上面列的都是给国家二品大元拜寿的礼物,连连称谢,起身告退。

    约摸卫正容已经走远了,何冲道:“不知杨广程何时跟昆仑派搭上的关系,竟然走得这般近了,还接了金帖。”夏峻道:“虽说杨广程是咱们扶起来的,但身为一派之也有几年了,自己结交些朋友也无可指摘,何况是昆仑掌门这样的人物,谁不想攀扯上些关系,只要他不忘本,也就罢了。他们那边无伤大雅,倒是另一人我比较感兴趣。”何冲道:“莫不是大宝法王格来江央?”夏峻呵呵笑道:“正是此人。”何冲道:“据说此人是贡嘎扎西的九大弟子之一,在乌斯藏颇有影响,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夏峻道:“此人不可不交,还要拜托先生今晚好好琢磨一下会见此人需备什么礼物。”何冲点了点头道:“白莲教那边呢?”夏峻思索了片刻道:“还不是时候,先不着急,到时候见机行事吧。”二人又聊了半晌才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是四月二十日,距离鲁掌门的寿日只有十五天了,夏峻众人准备妥当便上了路。自打得知穆明正过世以来,他们就一直在马不停蹄的赶路,虽说在西安府的时候曾经歇了几天脚,但夏峻和何冲几人却一直没闲着,在为军马之事奔波,加上穆家被灭门,而好容易找到的穆云龙也不见了,于洪又一直没有消息回报,这些事情使得夏峻心情一直不爽。总算是回到平凉以后,办妥了军马这件大事,心头的大石头搬掉一块,他的心情才稍有好转,这一路西行时间充沛,也算是换换心情,轻松一下,毕竟似他这种人平日也无暇寄情山水之间。

    这一日,夏峻一行人走到了昆仑山口,此时中原虽已近盛夏,但昆仑山口两侧的山峰却仍是积雪不化,昆仑山南北宽三四百里,东西绵延五千余里,相传山上住着西王母,虽然山顶终年银装素裹,但却有一潭永远不会上冻的泉水,寒暑易节,不冻泉却始终流水潺潺,这便是传说中的“瑶池”。大片高原冻土层虽终年不化,但表面的草甸上却生长着青青的牧草。每到盛夏季节,草丛盛开着各种鲜艳夺目的野花,煞是好看。远远的望去,戈壁上半片黄沙、半片绿草,绿草之上远远的散着些羊群,似是没有人放牧的样子,极目远望青山、白雪、蓝天、红日如同画卷一般,不由得让人心情舒畅。

    踏上这昆仑冻土,心里最舒畅的当属吴先生了。他这一生中只跟随过两个人,一个是他的授业恩师、昆仑山的老掌门人王道通,另一个便是夏峻的父亲。现在吴先生与夏峻虽然表面上是主仆关系,但实际上,夏峻一直都把他当作自己的父亲和恩师来看待。吴先生的前三十年都是跟随师父在昆仑山度过的,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无不寄托着他的无限回忆,到了这里,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话也比平时多了许多:“此处便是昆仑山口了,是甘肃通往乌斯藏的要道。继续往西通往昆仑派,偏南可以通拉萨。由于地处交通要道,这里几十年前就有一家大客栈,在这方圆百里都颇有名气,若是还在,我们今晚不如就在那儿歇了。”

    众人继续策马前行,前方不远处果然出现了一座客栈,就藏在山口的避风处,转过弯,一大片房屋展现在众人面前。它不像一般中原地区的客栈,即便是生意做的很大,也无非是一座很大的院子而已。这间客栈分成了好多个小院,每一个小院都有不同的民族风格。这些小院也并不是整齐的排列在道路两侧,而是随意星布。夏峻奇道:“这客栈倒是有趣,只是为何排的如此杂乱?”吴先生笑道:“这客栈是此间一大风景,大家看到这众多小院,每个小院都是不同的民族或教派风格,共有八种风格。排列看似杂乱,其实并非没有条理,看谁能说出这些院子是按什么顺序排列的?”

    何冲若有所思说道:“看这几个好像是围成了一圈,只是不知道圈中是否还别有洞天,我们得进去看看。”大家走入圈中,看到中间是一座圆形房屋,半壁漆成黑色,玄武岩做的栏杆,半壁则是白色,汉白玉围栏,夏峻哈哈一笑道:“这是那两条鱼了!”还不等吴先生说话,何冲早已开口道:“主人果然聪颖过人啊!”夏峻知道何冲刚才就已经看出这客栈其实就是一个八卦图的玄机,只是不好在自己之前说出来罢了,并不接话,只是微微一笑。

    众人走进圆形房子,只见屋顶上果然是太极阴阳图案,黑白两颗“鱼眼”正在天窗的位置。周围一圈墙壁上挂着各种风格的装饰品,有几个先来了的客人正坐在桌旁吃饭。

    夏峻因为随从众多,便想要住西北方向的“乾”字号,乾字号有九个小院落,院落中的房间都是花岗石墙和涂金的屋顶,院子里还装饰着鎏金宝瓶、幢和经幡,好像就是缩小了的布达拉宫一样。小二道:“客官,您来晚了一步,刚才有几位爷住进乾字号的最后一个院子。现在只有兑字号和巽字号还有空房,院子都宽敞得很,您几位应该住的开。”

    夏峻跟何冲、吴先生到圆楼的二层找了个雅间坐了下来。几人随便叫了几个菜一坛酒,边饮边聊。吴先生说:“别看这客栈地处偏远,却坐落在东西南北往来的要道之上,凡是进藏或者进昆仑派的,都必经由此地。因此每逢藏历的‘大祈愿会’或是昆仑派办什么法事,此处必是爆满。此时距我师兄的寿日还有几天,若是再晚些,恐怕兑字房也没有了。”众人从窗口向外望去,果然见远处仍有人正往此处赶,车马随行。眼看太阳要落山了,料想这些人多半也是给昆仑派掌门拜寿,今晚要住宿此地的。

    众人正在吃酒闲聊,忽听得楼下一阵骚乱,他们起初并不在意,但楼下的吵闹声越来越大,扰了兴致,夏峻眉头微微一皱,站在一旁伺候的韩海忙欠身道:“老爷、先生先吃着,我下去看看是何人生事。”说罢退出包间转身下楼。



………【第七章 西行 第五节】………

    韩海下得楼来,只见一人身着黑衣,头罩黑纱,只露眉目,黑纱后面隐约能看到一张脸甚是可怖,几条疤痕向外翻着,把五官都拉扯歪斜了。小说ap。整理此人正是雁北十杰的老大,那日他独自去追秦辉,但既已被对方甩开,再次寻得谈何容易。一路摸索打听,跟到了西安,但连人影都没见到就又失去了线索。黑衣人只得在西安各大酒楼打听,结果秦辉的消息一点没有,却听说了昆仑掌门寿日之事。他虽然性格乖戾,却是个爱凑热闹的主儿,既然寻不到秦辉的下落,去昆仑派凑凑热闹也无妨,于是一路奔西而来。

    刚才的骚动便是他在同店小二起了争执。只见小二满脸委屈道:“这位大爷,小店真的是没有空房了,您也看到刚才到的那几位老爷已经定了最后一个院子。这几天昆仑派的鲁掌门过寿日,店房确实比平日紧张,若是往年,纵是藏历四大节日,也不会住得这般满,望您老担待。”

    只见黑衣人闷着声音道:“担待?我早问过了,方圆百里就此处一店,眼看日已西斜,你让我到何处落脚,怎生担待?难不成店大了便要欺客么?”

    店小二的车轮话已经说了三遍,可眼前这位就是不依不饶,也实在没有办法。正在这时,掌柜的闻讯赶到,忙向那黑衣人抱了拳道:“这位大侠请了,小人刘剑锋,是这昆仑客栈的掌柜,大侠有何事,但与小人讲。”

    黑衣人道:“旁的事没有,只是要你腾个院子出来给我。银子自是不会少了你的。”

    刘剑锋道:“大侠见谅,正如小二所说,今儿个日子特殊,莫说是一个院子,就是一间空房也找不到了,若是真有空房,我们哪有放着生意不做的道理?”

    黑衣人道:“我当是来了个什么人物,还不是废物一个,半点不顶事,没有房间还不好办,叫人搬出去便是了。”

    刘剑锋虽只是这客栈的掌柜,却也是个练家子,在昆仑脚下格尔木一带颇有名气,江湖上的朋友送了个诨号叫做“小昆仑”。虽然这其中一半是仗着他父亲同昆仑派掌门的交情,一半是仗了昆仑客栈的名声,但过往的商客无不卖他面子,此时看这黑衣人无理取闹,也甚是不悦,便道:“大侠说笑了,来者是客,我们一样欢迎,哪有为了您赶走其他客人的道理?不如这样,大侠先记下小人的不是,一旦有房子空下来,我一准给大侠留着。并且半月之内随您住,房费分文不收。”

    那黑衣人却依然不买账,斥道:“说什么没用的废话,我老人家便是今晚要住,哪有那些时日在你这儿耽搁?”

    此时,客栈一层大厅已经围了不少人,一个道士打扮的人道:“人家店已住满,跟你好言相商,你却为何还这般搅扰,你要住店,别人便愿意露宿野外么?”

    另一人道:“是啊,若是换了我,遇到你这种人,便是有店也不让你住。”余者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那黑衣人却充耳不闻,压根不去理会那些闲人的口舌。

    刘剑锋认为自己的梯子已经给足了,但是对方偏偏不下,西北人性格本就直率,他一个练武之人怎受得这气,听了这黑衣人的话,忍无可忍,冲着大伙一抱拳道:“众位客官请了,刚才的事大家也都看见了,莫要说我店大欺客,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做生意讲的是你情我愿,漫要说我允诺一有客房便腾给阁下,就是我坚持不留客,也无可厚非。值此昆仑鲁掌门的寿诞之际,阁下在这里闹事便是同昆仑派过不去,便是跟武林同道过不去。”

    刘剑锋这番话说的在理,刚才说话的几个人也都频频点头,他还待再说,就听人群中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剑锋贤侄,远来是客,大家都是朋友,别把话说生分了。我包了一个院子,只有我和我儿子、徒弟三个人住。还有两间空房,这位侠客若不嫌弃,搬来同住如何。我三人明日一早便启程,这位大侠若还有兴致留宿便接着住,我先付了三日的店钱。”一旁的年轻人暗暗拽了拽老爷子的衣角想提醒他莫要多生事端,但被老爷子轻轻甩开了。

    说话的正是神刀王钰坤,王钰坤跟刘剑锋的父亲虽只有一面之缘,但甚是投机,当年刘剑锋的父亲在世的时候也没短了跟他提起,这次王老侠客西上昆仑本想一同拜会老哥哥刘尚武,没想到刘老爷子已在三年前过世,老侠客十分伤感,还到老哥哥的牌位前拜了三拜。此时老侠客看有人在刘家的客栈闹事,自不能坐视不理。

    刘剑锋见是王老侠客出来解围,自是感激,也有些埋怨自己年纪不小了却总压不住火儿,冲老人家一抱拳道:“叔父如此安排自是再好不过,只是一来您老带着拜会鲁掌门的寿礼恐有不便,二来不知这位大侠是否肯屈尊?”

    刘剑锋和王钰坤两人望了望那黑衣人,见他并无异议,王老侠客道:“我这边不妨事,这位大侠若不嫌弃就请同往震字号四院,我们把正房让给大侠如何?”

    那黑衣人也不客气,拍出十两银子,说道:“用不着你付房钱。”说完转身找了一个二人座坐下。小二虽然挨了他的骂,但丝毫不敢怠慢,连忙迎上去倒了茶水。刘掌柜又向王老侠道了谢,围观的众人见事情解决纷纷散去,韩海也回到雅间,夏峻等人知道武林中人秉性各异,似这般胡搅蛮缠的不在少数,也并不奇怪。

    第二日一早,夏峻一行早早的收拾妥当,打算在客栈用点早点便继续向西赶路。进了酒楼,只见大厅又像开锅一般,一群人围在柜台周围吵吵嚷嚷。一个年轻人喊道:“定是那贼所为,昨天就瞧出那人不是好人,从没见过这般无礼的。”

    另一名道士模样的人接过话茬道:“那贼忒也可恶,昨晚我只说了一句公道话,他便盗去了我的长剑,只留这个在剑鞘中。”说着晃了晃一把折断的木剑剑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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