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谢前辈了!”飞鹰致礼说。
“不用客气!”顾老板说,“请代向元昌大师问好!”
“一定!”飞鹰执礼说。“那,这柄宝剑就放前辈这儿了。”
“不!你拿走吧。这东西只要过了我的眼,我就能把它复制出来!”顾老板说。
“大师就是大师!好!两天后我再过来,前辈再见!”飞鹰说。
“再见!”
出得门来,白纳兰终于忍不住了,问飞鹰:“大哥为何要复制闭月剑,还一次性复制两柄?”
飞鹰说:“你还记得那本古经书吗?扉页上那首诗惊出了我一身冷汗呢!”
“那首诗是不是与寻找佛宝有关?”白纳兰见飞鹰点头,恍然大悟地说,“难怪东洋人要偷此书!嗯,带刀?这刀,很可能就是找到佛宝的钥匙!我知道了,大哥复制宝剑原来是为了以假乱真!”
“我准备让你和香妹各执一柄,这样就更乱了。”飞鹰说。
“果然好计!哈哈哈!”白纳兰笑了,飞鹰也笑了。
两人说笑着回到了客栈,店伙计笑着迎向飞鹰:“程公子,有人送信给你,恰巧你不在,就要我转交了。”
说着,递给飞鹰一封折好的信。
飞鹰抽出信纸,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白纳兰见飞鹰神色怪异,忙问:“谁的信?说什么呢?”
飞鹰把信纸递给白纳兰,转身问店伙计:“送信的人长什么样?”
“一个普普通通的汉子而已。”店伙计详细地描述了送信人的长相。
“难道是元弘大师派人来了?”飞鹰自言自语地陷入了沉思。
白纳兰见飞鹰沉思,就给了店伙计两个铜板,把他打发走了。
“酸菜牛肉面?”白纳兰抖着信纸,纳闷地说,“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这里面有一个凄惨的故事,日后有空再说与你听吧。”飞鹰见白纳兰仍好奇地看着自己,只好解释说,“这信是提醒我,不要因情误事呢!”
“噢!”白纳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是元弘大师下山了,还是雁平回来了?”飞鹰低着头喃喃地说。
“平姐回来了吗?”白纳兰好奇地问。
“不知道!我只是有两次好像看见了她!”飞鹰摇着头说。
“两次?好像?”白纳兰问。
“嗯,一次是在凤山镇的客栈,还有一次是在无风寨,我分明看见了她,可都好像是幻象。唉!”飞鹰说。
“嗯,你这是因情生景呢!”白纳兰怜悯地看着飞鹰。
“不说她了!哎,你说,燕姑娘和蓝大哥像内鬼吗?”飞鹰忽然问。
“谁?你疯了吧?”白纳兰吃惊地说。“你当真疯了!”
“但愿吧!唉!”飞鹰摇着脑袋。“有一些事好像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可若说他们是内鬼,打死我也不信!”
“既然不信,你还说?”白纳兰说。
“不是我说,是元弘大师说!”飞鹰摇着头说。
“就凭这信?谁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又没见过送信人,若是有人挑拨离间呢,你想过没有?”白纳兰说。
“嗯!有些道理!”飞鹰忽又犹豫着说,“可这酸菜牛肉面的故事,知道的人也太少了呀!”
“少也有少的道理。不说他了,把心放宽了,才能明辨是非呢!”白纳兰劝道。
“嗯!谢谢你!”飞鹰拍了拍白纳兰的肩头,有自己的兄弟在身边,他的心情果然好了许多。
这时,楼上又传来悠扬的紫竹调箫声。飞鹰知道这是燕雨闲得无聊呢,他笑着摇了摇头。
两天后,飞鹰与白纳兰按约来到了宝月斋。
可是,宝月斋好像发生了巨大的变故。店门口挂满了白色的挽幛,店中的伙计也满脸悲哀。是谁过世了,竟搞得如此悲凄凄的?
飞鹰慢慢地走进了宝月斋。账房先生迎了过来,他的头上也戴着孝呢!
“客官,您来啦!”账房先生的话中带着哭音。
“你们这是?”飞鹰问。
“顾先生他,他……走了!”账房先生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地哭了。
“顾老板?!怎么回事?”飞鹰惊呆了。
两天前还好好的人,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呢?!
账房先生哭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事情就发生在昨天晚上。已过凌晨子时了,第二把宝剑即将完工,顾老板拿着那已收好尾的宝剑,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只两天的时间,他明显地老了许多,这都是累的!
忽然,楼下传来一声怪响,随即一阵风过后,楼上的加工桌前突然站了两个黑衣人。
“啊!你们是谁?要干什么?”顾老板吃惊不小。
“嘿嘿!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上的这东西!”一个黑衣人指着宝剑说。
“这只是个仿件,不值钱的!”顾老板说。
“可它对我们太值钱了!”黑衣人说。
“它是客人定制的,不能给你!”顾老板说。
“哼!这得看我高兴不高兴!”黑衣人说。“嗯,他的原件在哪里?”
“没有原件!”顾老板说。
“你还是说了的好,免得受罪!”黑衣人狠声说。
“真的没有!我是从来不留原件仿制的!”顾老板说。“弄丢了宝物,我可赔不起!这是我们仿客的规矩。”
“那,你手上的先给我吧!”黑衣人伸出了手。
“不!不能给你!”顾老板把剑紧紧地抱在胸前。
“哼!拿过来吧!”一个黑衣人上前抢夺。
顾老板抵死不给,黑衣人亮出了利刃,一刀刺进了老人的胸膛,可宝剑仍死死地握在老人的手中,黑衣人凶残地斩下了老人的双手!……
“呜……顾先生死得太惨了!”账房先生哭道。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飞鹰怒道。
“是东洋人!”账房先生拉过一个小伙计说,“他是先生的学徒,昨晚实在熬不住了,就躲到阁楼睡觉去了,侥幸地躲过了一劫。他看到了事情的整个过程。”
“是这样吗?”飞鹰威严地问。
“是,是这样的!”小学徒颤抖着说。
“你怎么知道那是东洋人?”飞鹰问。
“他们刺杀了先生后,说了一句东洋话,说什么帝国黑狐真神了!我跟着先生与各种人打交道多了,所以听得懂一点东洋话!”小学徒说。
“哼!东洋人!我一定要杀了你们!”飞鹰咬牙切齿地说。
“程先生,这是顾先生留给你们的。”账房先生捧出一柄宝剑,宝剑上还残留着顾老板的鲜血!
“这柄剑幸亏顾先生事先藏在怀里,才躲过了东洋人的魔爪。”账房先生说。
“我一定要让东洋狗血债血偿!”飞鹰恨恨地握住那冰冷的剑。
106。第二卷…第五十一章 宝相寺魅影(一)
南方的冬天真冷,湿冷!飞鹰的脸色真冷,贼冷!冷冷的空气,令人窒息!
“你说!是不是你拿了我的闭月宝剑?!”飞鹰冷冷地说。
白纳兰看了看在座的蓝永、燕雨,还有沈余香,他们都好奇地看着自己。这死鹰,也太不给人面子了!他梗了梗脖子说:“瞎说!我怎么会要你那破剑!”
“就是!你疯了吗?”沈余香斜视着飞鹰。
“哼!昨夜我亲眼见你偷偷地进了我的房间。我没说你偷,已经是很客气的了!”飞鹰狠狠地说。
“呸!你说我偷?!”白纳兰简直气疯了,他颤抖着手,指着飞鹰说:“你欺人太甚!对!我是偷儿出身,可,我会偷自家人的吗?!”
“程老弟,你真的说得太过分了!自家兄弟不能这样胡乱指责的!”蓝永看不过去,也站起来说。
“哼!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飞鹰仍气呼呼地说。
“你……你……你……”白纳兰气得说不出话来。
“哥!你发猪婆癫啊!”沈余香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如此受气,火不打一处来,“你这疯鹰!今天你是怎么啦?吃错药啦?!”
“没你的事!你只问他!”飞鹰别开头说。
“我没拿就是没拿!哼!”白纳兰气坏了。
“你!”飞鹰气极了。
“鹰哥,我相信白大哥不会如此糊涂。你还是找找,会不会你把那剑放哪儿了!”燕雨也过来劝说。
“哼!今天你不交出宝剑,就权当我没你这号兄弟!”飞鹰红着眼说。
“哼!这可是你说的!哼!咱走!”白纳兰猛地站起,摔门而去。
“兰子哥!嗨!”沈余香狠狠地横飞鹰一眼,一跺脚也跑了出去。
“走吧!走吧!你们都走吧!”飞鹰怒吼道。
从没见飞鹰如此生气过,燕雨吓得不敢吭声。蓝永也只好在一边摇头,不好说什么。
屋里的空气,冷得让人难受。
就这样,白纳兰再也没有回来。沈余香当然也没有回来。
飞鹰的心情糟透了,于是一连几天只拼命地赶路,以为排解。燕雨和蓝永的劝解根本不起作用,只好任他一路闷着头狂奔。
这天,已是过午时分,该打尖了。正好来到一个叫安西的小镇,这里离云南已经不远了。路边一家“兄弟酸辣粉”的招牌幌子横挑屋檐迎风招展,招徕着来往过客。店虽小,顾客却不少,看来这家小店肯定很有特色。
飞鹰等下了马,蓝永在店里找好座,把飞鹰和燕雨让进店来。
小店其实专买酸辣粉。这可是蜀地的特色小吃,这对在北方长大的飞鹰来说,可是一次难得的大饱口福的好机会。
小店的酸辣粉与他人的酸辣粉自然不同。一样的粉条,别人都是用干红薯粉做的,而这小店却是用鲜红薯熬制自行轧成的。而且店主很懂得客人的心思,制作的调料因人而异,花样百出。加之店主为人实诚,货真价实,生意真的做得红红火火。
“嗯!好吃!”飞鹰一气吃了两海碗,额头上渗出了汗,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
“客官是外地人吧?”一个老者在一旁拉话,“知道为什么这家小店叫兄弟酸辣粉吗?”
飞鹰摇头。
“这店是兄弟两人开的。唉,要说这兄弟俩也真不容易。”这老人一看就是那话篓子,没人与他唠嗑就闲得慌。老人接着说,“他兄弟自小没了父母,做哥哥的十岁不到就挑起了家庭的重担,照顾年小的弟弟,有一顿没一顿地熬过了几年。俗话说,屋漏偏遇连阴雨。哥哥在一次给人挑货的时候摔伤了腿,又没钱治,落下个残废。唉!弟弟这时也长到十三岁了,就去当学徒,反养着瘸腿的哥哥。哥哥不愿弟弟受苦,常出去做些力所能及的活,两人艰难地活着。后来,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兄弟俩从摆小摊做起,慢慢地才开起了这家小店,所以取名兄弟酸辣粉!”
“唉!好人都不易啊!”蓝永叹道。
“是啊!兄弟俩能挣出如此好光景,全凭了兄弟间的相互支持,相互关心。这就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呢!”老人说。
正聊着呢。
“啊!”飞鹰忽然大叫了一声,摔倒在地上。
“飞鹰,你怎么啦?”“鹰哥,你怎么啦?”蓝永和燕雨吓坏了,忙把飞鹰扶了起来。
可是飞鹰紧闭双眼,一张脸胀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快去找郎中!”老人热心地说,“快跟我来!”
蓝永忙背起飞鹰,跟着老人飞奔到了镇上名医金胡子的“一品堂医馆”。
金大夫见有危急病人,忙放下手上的活,赶过来看了飞鹰的舌相,把了把脉,却笑了:“不要紧的!他只是肝气郁结,遇急火攻心,痰迷心窍。没事,他身体强壮,扎几针,休息会儿就会好的。”
金大夫说着拿过针灸,在飞鹰的太冲、期门、合谷、肝腧、内关、阳陵泉等穴位点了几针。
“唉!憋死我了!”飞鹰叹了口气,醒了过来。
“好了!好了!”蓝永和燕雨都松了口气。“金大夫真神医哎!”
金大夫摇了摇头,只对蓝永说了一句:“心病还得心药医呢!”
蓝永默默地点头,他知道飞鹰这真是心病所致呢。
“我怎么在这里?”飞鹰坐起来说。
“你发胎晕呢!”燕雨笑着说。
“别胡说!”蓝永嗔道。
众人皆大笑。
出得医馆,考虑到飞鹰身体不适,于是在安西镇住了下来。
……
却说那天白纳兰摔门而去,沈余香紧跟其后,却把个心上人好一顿埋怨:“哼!小兰子,臭壶,你小心眼!我哥纵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对,你也不该冲他如此发火,他毕竟是你大哥呢!哼!兄弟阋墙,自取灭亡!”
白纳兰却并不说话,一连几天,只低着头一路狂奔。沈余香则跟他在后面什么臭壶、烂壶、傻壶、贱壶、没人要的夜壶,等等等等的一通乱骂。
白纳兰被骂得急了,回过头来瞅沈余香一眼,却不知道如何说是好。只好说:“你懂什么?我和咱哥两人心里都不好受呢!”
“那你还吵?”沈余香见他如此说,情绪似乎才有所缓和。
“吵自然有吵的道理!”白纳兰轻描淡写地说。
“不行!你必须跟我回去,好好向大哥认错!”沈余香说。
“嘿嘿!认错是必须的!我正想做点什么让大哥高兴呢,这样回去不也光彩点不是?”白纳兰好像早有打算似的。
“哼!看来你还是要面子的喽?”沈余香戳了下白纳兰的脑袋,痛爱之心昭然若揭。
“那是!”白纳兰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鬼才知道他是怎样想的。
可是沈余香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才顾不了那鬼是怎样想的呢!
“你说,我们要做点什么才能让大哥高兴呢?”沈余香一副天真的样子。
“我正在寻找一个机会!若要跟着我的话,你就必须听我的安排!”白纳兰说。
“行!只不知道你在寻找什么机会?”沈余香说。
“我正跟踪一个人,你说我们要怎样做才好?”白纳兰欲擒故纵地说。
“跟踪?嗯,这个好玩!我们化装了如何?”沈余香立刻兴致勃勃。
“嗯!还是咱香妹聪明!”白纳兰夸道。
“死相!”沈余香拍了白纳兰一掌,忽转了个身,嘴上早装上了那副假牙,冲白纳兰呲着牙说:“嘿!我这龅牙婆见得世人么?”
“哈哈哈!见得!见得!”白纳兰越看这女人龅牙的难看相,越觉得好玩,不觉大笑。
“呸!你也得装个更难看的,否则决不放过你!”沈余香笑着说。
白纳兰也不说话,转过身去在脸上糊弄。沈余香见过他的化装,所以也不以为然。谁知白纳兰转回身来,却还是吓了她一跳。
一张奇丑无比,粗糙得像树皮的脸伸到了沈余香的眼前,得意地摇着。
“啊!你这臭壶的脸皮怎么皱成了这样!嗯!有什么诀窍,快教教我!”沈余香觉得挺好玩的。
“嗨!女孩家家的,学这玩意干嘛?”白纳兰说,“别伤了脸皮,嫁不出去的,不是好玩的!”
“哎!哪有女孩真的会喜欢那八怪玩意的!我只是好奇而已。”沈余香说,“小兰子,你说还是不说?”
“唉!女孩的好奇心有时也太……了,服死你了!”白纳兰见沈余香那副威吓的嘴脸,只好妥协,“唉!那只是松树根皮熬制的一些水而已!”
“哼!我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那连根都松的东西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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