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了。”
秦襄听了,默默的点了点头。
秦师祖交代了秦襄,在赤水醒来后通知他们,才和秦钰一起,离开了小木屋。
而此时的赤水,正在冰火两重天中煎熬,她不停地挣扎,苦苦的坚持,却是找不到出路。
时间变得如此的漫长,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挣扎的力道开始渐渐的变小,至最后,她已经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一动不动的承受着,向她袭来的所有痛苦,而她也越来越绝望,算了吧,放弃了吧,她催眠着自己,还是睡吧!睡着了就不痛了。
可是在她真的要放弃的时候,在她的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说:再坚持一会儿,胜利就在前方,你现在放弃了,甘心么?
不,她不甘心!每到此时,她又会升起一股信心,但不多时,又被无边的痛苦一寸寸的打击……
直至,连她心里的那个声音也不再想起。
她彻底的绝望了,是她低估了这痛苦,一次就斩裂了五个元神,太过急进了,这样想着,她的身体,开始一点点地往黑暗的更深处沉去……
突然,在她的上方,一丝光亮,穿透无边的黑暗,向她的方向射来,带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她一喜,已然绝望的心,又看到了希望,她调动最后一点力气,奋力扭动着身体,往那丝光亮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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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个月,她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婴儿时期,每日都是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做,在这种情况下,时间变得极度的难熬。
这样的生活极其枯燥,唯一的一个意外就是,她额头上的小火苗图案,并没有在一个月之后消失,她自己也不懂,为什么会出来这种情况?不过她缔结血契的情况本就特殊,所以在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情况下,她只好将之抛在一边。
一个月后,她在秦襄的帮助下,从齐俊的洞府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
本来赤水在躺了半个月后就想搬回来,那位救她的师叔也是说半个月就可以移动,但在齐俊的坚持下,硬生生的将半个月变成了一个月。
接下来的两个月,她虽然还是无法离开小木屋,但是已经可以在屋内小范围的活动了。
而她的身体,在她有意识的调养下,终于在三个月内完全恢复。
但这并没有让赤水高兴多少,可以说,这三个月来,她的心情一直都是无比的沉重。
她曾无数次的想起她当时被人掐住咽喉,在死亡边缘徘徊的情景,想起那位红衣怒神威胁她的话,五年,五年之内必须要筑基,可这对身有五行灵根的她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她从炼气期第六层突破到第七层,就花了近三年的时间,这越往上走,突破就越加的困难,若她没有猜错的话,她要修炼到第七层的顶峰,怎么也需要六七年的时间,这还是须不时辅以增进修为的丹药的情况下,保守的估计。
并且,这突破之事,本就玄奥,需要机缘,有众多的修士,都是修炼至顶峰,却迟迟无法突破至下一层,虚耗年华,最终被留在了修仙的道路上。
在千云门生活了数年,赤水早就了解这些,但她根本就不敢去想,若是她无法突破的情况。她只知道,她必须要努力,不只是因为那位红衣怒神的威胁,更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她需要的是力量,强大的力量!
此时,赤水手里拿着一方黄色丝帛,正是当初从引魂竹里得到的天极真人遗留下来的斩魂决。
她的神色极端复杂,她知道这是一场赌博,赌的是她的命,她能胜出的机率非常之小,但她不得不这么做,这是她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深思熟虑后,想到的唯一出路,她只有放手一搏。不然,五年后,她的命也将被别人取走。
想到此,她的神色又坚定了一分,她将那张丝帛摊开,开始默记上面的法决,逐句体会,不时停下,细细思索。
三日后,赤水的小木屋,秦襄正坐在圆桌前,神色严肃地紧盯着她,“你究竟在修炼什么?竟然需要我在旁边护法,是不是很危险?”
赤水摇了摇头,状似轻描淡写的道:“我需修炼一门辅助功法,这炼功哪会没有危险的,我这不是把你请来,以防万一么?”
说完,她不理秦襄仍是怀疑地望着她的眼神,又指了指她腰间的竹笛,说道:“这门辅助功法,需这竹笛相助,若我有事,这竹笛万不可拿离我身边。”
她见秦襄点头答应,不由露出微笑,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她们之间,早就已经不是大小姐与小丫环的关系,而是一种类似于姐妹的感情。
所以,姐妹之间,不需要言谢,她只需要将此默默的记在心底。
她掏出禁制玉牌,交给秦襄,这能让她自由的出入小木屋,因为她这次修炼斩魂决,也不知道具体需要多少时间。
待一切交代完毕,赤水走进内间,在床上盘膝坐下,她先用手轻抚过腰间的竹笛,这一次,她把大部分的希望,都是寄托在它身上,只要它能守护住她的元神不溃散,她就能撑得过那斩裂魂魄的痛若。
数息过去,她将手收回,放至双膝处,进入修炼中,在她的下丹田,她的元神,大小也就和一枚鸡蛋差不多,正安静的待在一角,五行属性的灵力与它相连,滋养着它。
她并没有马上斩裂元神,她需先修炼,将自己的精气神都调节到最佳的状态,以期能够多一分成功的可能。
半日后,在赤水的体内,五行属性的灵力相依有一块儿,欢快地往前行进,竟是比起平常,要活跃三分。
赤水觉得一切准备就绪,她开始默念斩魂决,调动体内的五行属性的灵力,不一会儿,随着斩魂决,五行属性的灵力开始在下丹田聚合,凝集,慢慢的,形成一柄闪耀着五色光彩的灵刀,斩魂决念完,那刀也终于成形,竟是化为了实体,犹如一柄用珍稀金属,经过千锤百炼,多方打磨凝炼而成的缩小版极品宝刀,刃口泛着沁人心魄的寒光,刀身被五色灵力萦绕,不停颤动,一股无形庞大的肃杀之气似欲喷薄而出。
赤水看到这柄灵刀,止不住的颤抖,恐惧由心而生。这就好像是一个人,要拿着一柄利器,斩掉自己的双腿,其中的恐惧,难以用语言描述。
赤水定了定神,勉强止住颤抖,驱动着那柄灵刀,缓缓逼近她的元神。
她的元神好似感应到了危险,将自己紧紧的缩在下丹田的一角,似在瑟瑟发抖,她一狠心,举起灵刀,用力斩了过去,顿时,一股撕裂灵魂的痛苦,**般袭来,她的整个身体剧烈的颤抖,衣裳被狂飙而出的汗水沁湿,全身青筋凸出,整张脸,迅速扭曲变形,完全看不出原先清秀的模样。
在外听到动静的秦襄,急忙走进来一看,吓了一大跳,心里着急不已,可赤水正在修炼中,她又不敢打扰,只好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在一旁静坐,时刻关注着赤水的情况。
此时的赤水,却是刚刚经历过最痛苦的阶段,在她的下丹田里,元神被斩成了两个,但大小不一,小的一个只有铜钱般大,也就只比那位叫穹目的男子留在她体内的那个元神大上一分。
赤水鼓起勇气,继续驱动那柄灵刀,往那一个大的元神斩去,她知道,这需尽快完成,拖得越久,她痛得越厉害,恐惧也就越深。
第二斩,第三斩,第四斩,终于,在第四斩后,那柄灵刀迅速崩溃,灵力四散,逐渐消失。
此时的赤水,承受的痛苦,已经到达了极致,这并不像是身体所受的痛苦一样,超过了极限就会麻木,感觉不到。她这是灵魂的创伤,没有感官麻木之说,只有无边无尽的痛苦,一波一波的向她袭来。
但是,她却仍然坚持着,保持一丝清醒,不能晕过去,她还有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还没有完成。
她驱动着体内最后仅存的一点五行属性的灵力,开始与她刚斩裂的五个元神单独相连,让每一行属性的灵力,只滋养其中一个元神。
这是她躺在床上三个月,唯一能想到的克服斩魂决最大缺陷的方法,五行本就相生相克,也许也只有这样,才能平衡斩裂出的五个元神,阻止其中某一个元神单独壮大。
这也只是她的猜测,具体如何,她也只有在未来才知,即使出现问题,那也是比五年长久得多,那多出来的时间,也值得赤水这样拼命一搏。
好在这工作并不是很复杂,她坚持到最后一刻,将最后一行灵力与最后一个元神连接完成后,她心一松,就被极端的痛苦推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她的身体,也无法再保持住修炼的姿势,一软,就往后方倒了下去,一旁的秦襄见状,一步上前扶住,看她昏迷不醒,便将她扶着仰躺在床上,盖上棉被。
她自己,则在一旁的木凳上坐下,望着赤水的脸庞,忧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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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强撑起身子,将那只妖兽蛋揣在怀里,接着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套她备用的金御阵阵旗,将之布在周围。
布好之后,她盘腿静坐,入定中,在她的脉络里,她看到了那男子临走之前拍入她体内那个白色的小光团,正和着她体内的五行法力一起往前运行,它自成一体,并不与赤水体内的法力融合,难道,这并不是法力光团?
赤水想到此,面上一丝惊讶之色闪过,如果不是法力光团,那么就是元神?那男子竟然留了一小团元神在她体内?难道他就不怕被她的元神吞噬掉吗?
不过,很快,赤水就知道了,虽然那光团小,但也并不是赤水能吞噬得了的。那光团顺着五行法力,来到了她的下丹田,却像是在那里安了家,找了一个位置呆住,不动了。
赤水在奈何不了它的情况下,也只有先放任它在她的体内呆着。
她清醒过来,将阵旗收起,然后施加风御术,往千云门的方向跌跌撞撞的奔去,她不是要回千云门,而是要去齐俊那里,只有他那里离这最近,而她,身体已是无法负荷更多的动作,连御器飞行,都是不能。
这一段路程,走得前所未有的漫长。
当赤水到达齐俊洞府前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月亮已经爬上了梢头,温柔的将它的光华无私的洒向人间。
而她,已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连结一个传音符,通知齐俊都做不到,只能任由身体斜倒在齐俊洞府外的禁制前,随即她也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不知道究竟沉睡了多久,当她再次睁开眼时,不只齐俊在,连秦钰和秦襄也在,都围坐在屋里的圆桌前。
见她醒来,秦襄最先上前来,喂她喝了一小杯水。
她感应了一下,虽然她还是只能躺在床上,但是伤势好转了很多,疼痛也大幅度减轻,应该是有人用灵力帮她治疗过。看到三人疑问的目光,她努力扯出了一抹微笑,沙哑着嗓子,断断续续道:“值得高兴,看来我还活着。”
听到她的话,齐俊率先没好气的道:“你是应该高兴,要不是我刚好交了任务回府,你就是在我府门前躺上十天半个月,看有没有人理?”
说完,可能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恶劣,又补救似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弄成了这样?”
秦钰秦襄二人点头,都在等着她的答案。
赤水则是苦笑了一下,这让她怎么说,说她无缘无故惹到了两个大魔头么?说了不是更让他们担心么?
她只好避重就轻的道:“遇到了一点意外,就成这样了。”现在嗓子好点了。
看到听了她的话,三人明显不满的表情,她无奈,只好抬起右手,指着自己的眉心问道:“你们发现这个了么?”
秦襄最先点头,道:“正想问你呢,究竟怎么回事啊?”
赤水看了看自己的怀里,妖兽蛋已经不在了,就问道:“我怀里的那只蛋呢?”
“你是说这个?”秦钰从旁边圆桌上拿起一个东西,递过来,正是赤水的那只妖兽蛋。很显然,他们也没把它当成妖兽蛋,看来,不只她一个人看走眼。
赤水点点头,接了过来,然后指着它,对他们说道:“我就是和它缔结了血契。”
“什么?”齐俊的反应最大,一下子从木凳上跳了起来,冲到了她床边,确认似的大声问道:“你说你和它缔结了血契?怎么缔结的?”
秦钰和秦襄听了也是惊讶不已,虽然他们发现了赤水缔结了血契,但却没有想到缔结的对象,居然是一只妖兽蛋。
齐俊的问话,却是正正问到了关键点上,赤水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可怜巴巴地答道:“因为一点意外,我和这只妖兽蛋缔结了血契,被这妖兽蛋的爹发现,我就被打成这样了。”
“意外?你怎么这么想不开?”齐俊有些无语,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摇头叹息道:“你找只什么妖兽不好,怎么就偏偏找了一只蛋呢?而且还被打成这样。”
你以为我想么?我也是有苦说不出的好不好!赤水觉得自己好无辜。
秦襄倒是从听到赤水的话后,就盯着那只妖兽蛋仔细的看,这下听到了齐俊的话,才开口说道:“这妖兽蛋看着如此怪异,应该不是普通的妖兽蛋吧?”
齐俊一听,说话的声音又扬高了三分,“不普通?不普通有什么用?不知道哪年哪月才会孵化出来?即使孵化出来了,一只小不点,能干啥?”
秦襄不说话了,她原本对这了解就比较少,而且,她也认同齐俊说的话,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赤水有些哀怨,“我说了是意外嘛,你们就不能同情我一下,不揭我的伤疤么?”
也是,都已经成为即定的事实了,他们说再多也没有用。
房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对了,齐大哥,你有血契的咒语书么?我怎么把它收起来啊?”赤水捧着那只妖兽蛋,有些头痛地说。
“你等下,我去帮你找。”齐俊边说着,边往屋外走去。
见齐俊已走出房门,秦襄才转过头,对赤水说道:“你可把我们吓得够呛,还好被救得及时,不然后果难料。连那位被请来帮你疗伤的师叔,都说你是个奇迹,胸骨断了两根,五脏六腑俱是被震得重损,元神却没有溃散,那位师叔耗尽了灵力,才把你治疗成这样。”
她能被救活,是因为元神没有溃散吗?
让她元神没有溃散的原因,是因为那支竹笛吗?赤水想到此,往腰间一摸,那支竹笛果然还在。
现在,她相信天极真人提到的,这支竹笛有守护、滋养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