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落斜阳[术士手札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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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落斜阳[术士手札壹]-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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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死后的魂体真正的去处,在地府幽冥没有成形之前,多半都是随着魂力的消失而消散了。但也有一些或是得到机缘,或是魂力极强得以进入幽冥界,成为鬼修。到天地异变之后,幽冥界也一同转移了。
  “也许这就是为何良渚之地,多有独木棺入葬的原因吧。”云子诺最后总结。
  在出了古怪的森林后,他们又可以动用灵力了,就将那阵法中余留的几艘枏舟都收到了储物空间之中,或许有朝一日也会用到。
  熊胤天听了后,叹息着点点头,这样的解释他也不能写到报告中,他又问:“要说山海经的传说,与东海有关的还有金乌这种鸟类,金乌负日是真的吗?”
  在《山海经·大荒东经》有记载,汤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
  古人认为太阳里有金黄色的三足乌鸦,而太阳之所以会日出日落,则都是由于这只“金乌”负载着太阳活动的原因。
  而良渚之地的图腾崇拜中,可以看到许多鸟类的图腾,见于各种器皿。可以知道古人是崇拜鸟类的。这里头也有着金乌的形象。
  郁阳与云子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一些笑意,看来熊胤天是好奇上这样的稀奇事情了。
  云子诺摇摇头否认了现在头顶上的太阳有金乌居住的说法,“其实这是一种错觉。当时几个空间重合,俗世间的太阳里面,自然是没有所谓金乌的。他们看到的是其他空间的太阳们,那里存在的不只是金乌这一种鸟类。
  当时还有许多别的禽类精怪,有的可以飞翔至日。几界重叠中,其中有一轮太阳是在海中停歇的。山海经中的漆吴之山,便有‘处于东海,望山丘,其光载出载入,是惟日次’的说法。”
  郁阳见熊胤天听了之后有点卡壳补充到,“刚才那句话是说在今天苍山与雁荡一带,远望而去,可以看到东海上有神光闪耀,好像来自于舟山列岛,它在东海的波光之中,忽隐忽现。其实那里就是太阳停歇的地方。”
  郁阳见熊胤天还有所疑惑,劝慰到,“修真界的规律不能以俗世间的运行来规律判断。就像幽冥界本是没有太阳的,可是后来几个从上届之外来的神人,到幽冥界中制作一个像是月亮的东西,淡淡的光亮才开始照遍幽冥界。”
  “学长也不用强求,许多事情当做妄言听听就罢了。”云子诺本来也是不信的,直到修行了《山海堪舆》,才明白那些古代传说中,有许多事是站在了修士的角度描写的,现今的人不知道多界重合的情形,自然是不能明白。
  “之所以有那个金乌负日的传说,是因为当年的凡人也看到过鸟类从日中而出吧。其实当时也是有鸟类直接在太阳中修行的,它们是火系的妖怪。随日升而升,日落而落。学长想一下,有了这样厉害的鸟类,自然也就有了鸟类崇拜,图腾中留下的画像也都是有所依据的。远古时期有许多法力强大的禽类精怪,它们与人混居,目睹它们的人并不在少数。”
  郁阳也想起了有意思的鸟类,“在过去有一种叫做凤皇的鸟类,与凤凰并无关联,乍一看是长得像普通的鸡。
  但是它全身上下长满了五彩的毛,头上的花纹是‘德’的形状,翅膀的花纹是‘义’,背部有‘礼’的花纹,而胸口有‘仁’的图案。这种鸟会边唱边跳,它出现的地方天下就会太平,曾经在丹穴山,也就是如今缅甸境内,就有人见过这种鸟。 
  这样的鸟,要是按照普通人的知识来看,根本就不存在,但在修士的玉简中,它却是重要的精怪之一。”
  熊胤天陷入了云子诺与郁阳的描述中,畅想在远古时期,珍禽漫天,异兽满地,修士在深山险水中修行,凡人与之共处的场景,不自觉地有点痴了。
  “真想一见啊,一面就好!”熊胤天迷醉地说。
  云子诺与郁阳也双双点头,他们就是在为了回到那个修者的盛世而努力着。
作者有话要说:  

  ☆、苏杭杂记三则·夜泛西湖

  
  云子诺与郁阳并没有立即离开江南,两人欲在此地畅游一番。不是为了解决什么神秘事件,也不是为了探寻什么密地遗迹。因此,两人抛却了平日的所思所虑,心情也显得格外的轻松。
  是夜,临近月上中天,这个年代的西湖,还没有那么多的临湖之景。西湖四周的灯火已几乎全部熄灭了。湖岸边上,已经看不见人影。
  昏暗的路灯,照在湖岸的柳树上,柳树的飞絮在这样的光影中飘动起伏着。
  后来连鸟叫声也没有了,一切是那样的静谧。
  两人走到在岸边,从一处扁舟停靠的地方,从储物袋中拿出一艘小舟,将它变大放入了湖水中后,就踏入舟中,以灵力操控,拍上一道忽视咒符,就向西湖中央飘荡而去。
  四月末的春日里,午夜的风渐渐带上了一丝暖意。它吹皱了湖水,却并没有泛起过大的波浪起伏。
  小舟随着湖水而动,舟中对座的两人间有一张小桌,其上放着几壶灵酒。云子诺与郁阳也没有取出别的酒杯器皿,直接就壶而饮起来。
  半晌,就已经三四壶下肚了,这酒由灵果酿制,对于两人来说,算不得度数高,但是也架不住连续豪饮。两人皆是有一点微醺的状态。
  云子诺半躺似得靠在船沿之上,伸手轻抚过湖水,涟漪向远方散去。郁阳也伸展开身体,倚靠在座位上。一时之间静默无语。
  忽然,郁阳看向了云子诺,像是要把她的脸看出一朵花来。就在云子诺被这灼热的视线盯地要脸色泛红的时候,郁阳突然倾过身体,摘下了云子诺的眼镜,浅笑说到,“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没有带着眼镜的云子诺,竟是与平日大相径庭。清秀的脸庞,微微迷醉的双眼,淡红的双唇,好像五官组合在一起后,有一种别样的美。些许松散的发丝,飘过面颊,合着衣衫下纤瘦的身形,以及与众不同的修士气息,给人一种君子如兰的感觉,可其中又多了一分淡漠,又添了一分风流。
  郁阳看着这样的云子诺,觉得只有这个时候的她是真实的,不是隐藏泯灭在人群之中,只要一转身就消失不见。这样不加任何掩饰的云子诺,哪怕在泯泯众生之中,也会让人一眼见到,难以忘却。
  “干什么呢,这是重要的法器啊。”云子诺瞥了郁阳一样,就把眼镜给拿了回来,却也没有在带上。由于自身修行的天道之力而太过特殊,虽然如今已经可以收放自如,但是周身的灵力总使得她与人格格不入,这让云子诺还是会不习惯。所以总是带着这幅眼镜,它有着障眼法的功效。
  久而久之,云子诺就不再取下了。对于她来说,受人关注并非好事,这种在人群中来去自如,如水入海的感觉更加自在。
  “说来,我早就见过你不带它的样子。”郁阳想起了当年。现在想来,缘分难以捉摸,觉得那也许就是一眼万年吧。
  ***
  郁阳比云子诺高一届,他快要毕业的时候,两人在故宫中见过一面。并非正常时段,而是在夜间。这是一个单方面的见面,郁阳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云子诺与陆胖纸已经施法完毕。
  郁阳远远地望见了从云子诺六宫的屋顶上踏行而过的身影。
  没有任何伪装的云子诺,并不如同郁阳那样寒芒毕露。但是那个时刻,就能感到她身上与天地之道的隐隐相合的气息,与超脱法则的空灵之气,又夹杂着法则的威压扑面而来。
  那天的夜极其的黑,还飘着大雪,整个紫禁城上方因为灵气絮乱,不见丝毫光影。即便是这样,以修士之力,郁阳也看清了这个侧影。
  ‘风流倜傥’,他脑中划过四个字,对于女子这也许不是一个恰当的形容词。
  但这是发自他内心的赞美,不是现在人对于这个词汇的理解。它原指的是那些有着卓越才华,而言行不受世俗礼节的拘束的人。
  也就是这样的一不留神,再回首的时候,已经全然不见其身影。
  郁阳心中深以为憾,也埋下了想再见一面的执念。
  ***
  两个人的第二面并非姗姗来迟,但是一个深受重伤,一个极力伪装,尽又是错过了。
  京城中那道古怪的煞气进入了京城大学,云子诺觉得事有蹊跷,介入调查,带着掩盖灵气的眼镜,频繁出入医学院。
  在寒假之中,郁阳因为一处探险而身受重伤,灵力被封,需小半年尚可恢复。他本不想介入此事,却由于事件发生在自己每天上课的地方,而加以关注。
  在法医楼前紫藤花下的惊鸿一瞥,郁阳并没有认出云子诺就是那个与天道相通的修士,偏生这样的不知,却让他尝到了情之一字的毫无道理。
  后来郁阳多次与云子诺擦身而过在楼梯间,过道里,小楼门口,每每错身,总是有一种异样感,但是回头又不知这样的感觉从何而起。
  他难得主动地关注起一个人来,想要去探听她的生活。但是大海捞针,找人并不容易。而因为自身的伤势,郁阳只能将这种好奇压在心底,他也没有心力或是能力去追根到底。
  直到五月的那个夜晚,自杀案件尘埃落定的那个晚上。他自身的伤势到了最关键的那天。
  那日是近一甲子以来,北平城的灵力最为异动的一天。要突破的在这一天可以进阶,要疗伤的在这一天可以恢复。郁阳正是在未名湖畔一处隐蔽之处,引入天地灵力,一举修复自身伤势,并同时突破。
  不曾想再最后一刻,他鬼使神差地向湖面上望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他一直以来寻觅不得的侧影跳入湖中,与湖中煞气之物缠斗起来,那煞气之物本就不凡,已经引得几人送命,加之这一天的特殊情况,与云子诺的斗法看起来尽是有几分危险。
  那其实是云子诺当时对《山海堪舆》的掌握力度不够,不能收放自如导致的灵气波动过大。
  这样,就差一步两人便能认出对方,却又再度错过了。郁阳记得那个雪中宫殿上的背影,更记得学院午后的一面之缘,却从不知道她们是一个人。
  对前一个是欣赏,对后一个却是来不及说出口的喜欢。后来,郁阳学习了黑客技术,等他学有所成的时候,了解到了云子诺是学妹的时候,那人却如同水入大海再也不见了。
  其实大三的云子诺修完了所有课业,有时随老师四处考古,有时和陆胖纸他们到处探险,几乎不再回学校了。她与同学没有什么联系,又不知道郁阳的修士身份,更不会主动联系。如此,郁阳尽是没能在毕业前,与云子诺再见一面。
  再后来,云子诺步入江湖,别人只称云三爷,郁阳要找那个心中故人更是不得其法。后来郁阳也开始周游神州,两人也许同时到过一个地方,也许没有,总之是时机未到也好,缘分不够也罢,没有能见过。
  直到这次相遇,终于所有的事情串成了一线,原来从一开始在他心中留下印记的就是同一个人。
  ***
  在郁阳低沉的嗓音里,将两人的相识娓娓道来,“我们的相识不像你想的那样,在医学院是第一次呢。”
  郁阳嘴角笑的弧度明显,半醉的他,丝毫没有了剑修的冷冽,温润地看向云子诺呢喃着,“其实在故宫的那个阵法加持夜里,我就远远地见过你,当时怎么会没有向金二哥多问一句呢,真是太不应该了。不过幸好,这次总算没有再错过了。”
  云子诺知道自己也许是有点醉了,这样敞开了喝灵酒,不醉才怪。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在皓月当空,小舟徜徉的时候,面前坐着的那位,是心悦之人。她微微抬头,懒懒地看进郁阳的眼睛里,竟然勾起了一个痞笑,“是啊,我尽然不知道那个夜晚的人是你。”
  说罢,忽而站了起来,一下子靠近郁阳,逼近他的脸旁,右手勾起他的下颚,半似调戏道,“你说了这些,是在说自己一见三爷,终身误么?”
  郁阳看着近在咫尺的云子诺,闻到一丝灵酒的清香从这人的身上散发了出来。郁阳居然就顺势将她半拉半拥进怀里,使她侧靠在自己身上,轻轻抚上她的脸。不知是因为有点冷意的手指,还是因为有些许温度的脸庞,让两个人都微微一颤。
  云子诺挣脱开了他的手,郁阳却没有让她离开半边倚靠的怀抱,带着一些颤抖地问到,“要是我回答是的话,三爷可会珍惜佳人?”
  风一时静止了,郁阳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说出这句话。他不是一个为人暧昧不清的人,此话一出,酒也醒了过来,其实他更想说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偏偏对上了云子诺,自己又丧失了语言的能力。
  郁阳想表白这种事情,应该在两人思维清晰的状态下,而不是这个半醉的时刻,说出深埋在心底的喜欢之情。会少了他要的那份慎重与珍视。
  但是在这样的夜里,许多深埋的情感几乎要压抑不住。云子诺还跑来调戏自己,真是不只如何才好。
  片刻之后,郁阳就听到云子诺有点不真切的声音,“我自问还是惜花之人,惜花之人不折花。可也有句话说的好,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郁阳听了这回答,微微低头,深深看了云子诺半晌,抚摸上了不知何时云子诺散开的长发,“这样的话,到底是哪一种才好?”
  “你说呢?”云子诺却把问题抛了回去,没有再敢对上郁阳的眼睛,转而拿起了酒壶灌了一口,低声吟起,“我饮不尽器,半酣尤味长。篮舆湖上归,春风吹面凉。行到孤山西,夜色已苍苍。清吟杂梦寐,得句旋已忘。尚记梨花村,依依闻暗香。入城定何时,宾客半在亡。睡眼忽惊矍,繁灯闹河塘。市人拍手笑,状如失林獐。始悟山野姿,异趣难自强。人生安为乐,吾策殊未良。” 
  苏轼的这首诗却是越发的听不清楚了,不多时,云子诺也是太放心身边的人,就半靠在郁阳身上浅浅睡去了。
  郁阳对着如此的云子诺,最后只能轻叹一口气,算了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  请个小长假,三月份有重要的考试,这个文文要停更一下,愚人节再开始更新~~

  ☆、苏杭杂记二则·剑池之阵(上)

  西湖夜游之后,两人要想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是绝不可能的。反正郁阳的脸皮够厚,决定就待在云子诺的身边了。云子诺虽然没有明确的答应,但是那句‘你说呢’不就是让他来选吗。所以,男人当然要主动一点,郁阳就认为云子诺没有拒绝,那么顺便就默认自己是新上任的男朋友吧。
  在杭城游玩了几天之后,,两人乘火车来到苏城。
  苏城之地,上可以追溯到六七千年之前,在那里有过多种文化的遗迹,而苏城本身也是一座几千年古城。
  明晰可知的是,春秋吴王阖闾的元年,也就是公元前514年,吴王命伍子胥建筑了吴国都城阖闾大城。
  两千五百过年过去,经过项梁、项籍在吴中起义反秦,孙策、孙权初据江东以吴为驻地,后到隋唐以苏城为名。朝代变更,名仕来去,苏城沉淀了一分它特有的韵味。
  用郁阳的话来说,到这个地方来是为了忆苦思甜的。
  “忆苦思甜?”云子诺侧身看着郁阳,见他脸上的神情有些怅然,也不知道是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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