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恐怖分子听到钱币,以为是古董,都饶有兴趣的低头去看楚天手里的硬币,就在他们低头下来的时候,楚天握着硬币的手一紧,划了个弧形,硬币像是利刃般的在他们喉结上割出一道口子,鲜血溅射到前面苏蓉蓉她们身上。
柳烟身躯大震,扭头一看,见到两个恐怖分子喉咙冒着鲜血,楚天身上全是血迹,拿着带血的硬币,正淡淡的笑着,从没有见过那么悲惨场面的柳烟,心里立刻感觉到了恐惧,女孩子天生的反应让她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作势就要喊了起来,同样回头的苏蓉蓉立刻掩住柳烟的嘴巴,表情虽然有着惊恐,但眼神还是努力的镇定着。
楚天向苏蓉蓉笑笑,灿烂明亮的笑容立刻让苏蓉蓉安心了不少,芳心也莫名的一动,她感觉到眼前的年轻人有一股说不出的魅力吸引着她的心。
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苏蓉蓉惊慌的把这个荒唐的念头埋没在心底。
楚天轻轻的把两个恐怖分子放在座位上,旁边的一位时髦的中年妇女见到楚天满身鲜血的站起来,又见到两名恐怖分子喉咙冒着鲜血,睁着眼睛死去,止不住的大叫一声,守着经济舱的其它三名恐怖分子立刻向这边看来,其中一名恐怖分子并握着手枪慢慢移动过来,口里喊着:“乱叫什么?”
楚天苦笑一声,看来偷袭已经没有用了,希望周部长他们派来的人能够压住毒牙他们,否则他们现在回来,这经济舱的一半人等都必死无疑,楚天踏上半步,手里扣上硬币,慢慢的拍着身上的血迹,淡淡的说:“你们的两位兄弟跌倒了,流鼻血流了满地。”
方晴和苏蓉蓉心里暗笑起来,谁家的鼻血有那么多,流了楚天全身呢?
惊吓过度的时髦中年妇女条件反射的喊了起来:“他撒谎,他杀人了。”
三名恐怖分子心里大吃一惊,手里的手枪瞬间对准了几米之距的楚天。
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音,“快,快劫持人质。”玛丽亚和毒牙终于逃进了经济舱,向活着的恐怖分子吼道,后面的中年人实在太恐怖了,意外的是他并没有追来。
几名恐怖分子微微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这瞬间,楚天的身形移动了出去,手里的硬币向着三名握枪的恐怖分子击射而去,‘扑,扑,扑’三声响起,三个恐怖分子的眼睛同时被楚天的硬币射中了,鲜血四溅,已经是活不成了,楚天也不想出手那么重,但如果不杀了他们,下一个死的就是无辜的旅客。
一名恐怖分子在倒地的时候,手指扣到了扳机,子弹‘砰’的一声,向苏蓉蓉的方向击射而来。
柳烟的脸色变的惨白,苏蓉蓉的眼神闪过丝紧张。
忽然,一只手横在了苏蓉蓉的面前,楚天慢慢的张开手掌,一颗子弹赫然入目。
时间静止了,呼吸也静止了。
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发生在柳烟和苏蓉蓉的身边。
柳烟的心里震撼的要叫‘神’了,苏蓉蓉则感激的望了眼楚天。
楚天的杀人,救人的速度几乎是瞬间完成,所以很多旅客根本没有见到楚天是怎样出手,只知道他一站出来,恐怖分子都倒下了。
这时,毒牙和玛丽亚才发现经济舱的恐怖分子已经全部倒下了,近两百名旅客之中,只有楚天是站着的,虽然全身鲜血,但却挡不住他的风范。
毒牙的脸色阴晴不定,最后不相信的看着楚天,问:“楚天,是你杀了我们的兄弟?”
“是的,五个。”楚天很诚实的把事情认了,并慢慢的向握着手枪的毒牙走了过去。
周围的旅客惊讶的看着这个片刻之前还贪生怕死,阿谀奉承的家伙,怎么瞬间就成了救人英雄呢?还敢赤手空拳的向握有武器的毒牙走去呢?
玛丽亚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不相信的摇摇头,她无法相信年纪轻轻的楚天竟然能杀她五位身经百战的战士。
押解玛丽亚的中年人也踏了进来,手里提着两颗脑袋,扔在毒牙的脚边,毒牙定眼一看,竟然是驾驶舱里面的两位成员,自己的最后王牌都被破坏了,这个中年人实在出乎意料的强悍,毒牙从心底感觉到恐惧,虽然他不怕死,但眼前的人切菜一般的把自己的七个成员砍了,自己冲上去也只是送死。
楚天的眼神对望到中年人的时候,心里暗震,好强的气场,怪不得周部长和李神州两个家伙如此淡定,原来手下有这样一号人物,当今天朝,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与他打个平手。
中年人的心里也是吃惊不小,眼前的年轻人敢情就是周部长口中的楚天?此人年纪小小,目光内敛,估计其内劲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也不知道是怎么练来的。
两人的眼里都流露出赞许之色,自古英雄重英雄。
毒牙和玛丽亚互相对望了几眼,彼此都见到了眼中的茫然。
当发现没有逃生机会的时候,人要么会极力反抗,要么极力顺从。楚天看到毒牙的表情,想起了这么两句话。
楚天踏前一步,手里的硬币华丽的转动着,微微一笑,淡淡的说:“毒牙先生,你手里的枪对我没有用处,对你身后的那位更是没有用处,我劝你还是早点投降吧。”
玛丽亚咬咬牙齿,眼神充满着狂热,从毒牙的身上摸出唯一的手雷,冷冷的说:“圣战组织的战士是从来不会投降的,你们可以杀了我们,但绝不能征服我们必死的决心。”
毒牙有点后悔怎么让手雷给玛丽亚摸去了,现在想要投降都不可能了,只能拼杀到底或许有条活路,于是咬咬牙,附合着玛丽亚说:“对,我们不会投降的,大不了同归于尽,这颗手雷威力十足,足于炸毁这架飞机,有两百人给我们陪葬也值得了。”
四周的旅客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忍不住出声说:“不要啊,不要啊,我们不想死啊,求求你们,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楚天的脸上扬起了几分不屑的神情,摇摇头说:“一个人都不会给你陪葬,死的只有你们两个。”
玛丽亚和毒牙的脸色一变,楚天的话让他们的心里颤抖。
玛丽亚横下一条心,眼神一射,右手的拇指想要按下引信,却发现右手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中年人的刀瞬间砍断了她握着炸雷的手,并顺势把惨白的刀刺进了毒牙的心脏,如果不是李神州叮嘱他不要杀了玛丽亚,估计玛丽亚已经成了一具死尸。
毒牙嘴角流出了鲜血,手里的枪已经无力扣动扳机,他有点后悔干吗不把飞机劫持去缅甸,而要来京城,这一刻,他终于知道自己被周龙剑算计了,只是太迟了,死人再怎么后悔都不可能活转过来,狗日的周龙剑。
玛丽亚的手腕汹涌的喷出鲜血,疼痛难忍的倒在地上,手雷和断手在快要跌在地上的时候被楚天握了个正着,中年人赞许的看着楚天,此子出手之快,不在自己之下,不同的是自己比他多活了二十几年,假以时日,他必定成为天朝的绝顶高手。
中年人上前一步,扭断了玛丽亚的手脚,随即向门外闪去离开。
一位十八岁左右的女孩正靠在刚才大叫的时髦中年妇女身上,脸上一副恶心的样子,说:“妈,这些人真是残忍,再凶残极恶的犯人也有生存的权利。”
时髦的中年妇女点点头,开口赞道:“冰雪,你越来越有人权意识了。”随即声音提高几个分贝,对楚天说:“你们太残忍了,人家虽然是恐怖分子,但也有人权,你们砍人家的头,断人家的手,跟恐怖分子有什么区别?”
苏蓉蓉拍拍缓过惊吓的柳烟,开口说:“知道什么是奴才了吧?”
柳烟尴尬的点点头。
楚天把断手扔在玛丽亚身上,握着手雷,对时髦的中年妇女说:“你,现在上去帮她止止血。”
这女人差点送了机舱里面人的性命,现在还在谈人权,岂能不发火?
时髦的中年妇女不屑的看着楚天,冷冷的说:“你知道我是谁吗?别以为你救了几个人就耀武扬威,你没有权力命令我。”
“你不是谈人权吗?”楚天淡淡一笑,说:“你连止血都不肯帮人家,还在这里谈人权?真是笑话。”
一位老者也支持楚天,开口说:“英雄,不用理这种人,纯属吃饱了撑着。”
一位年轻的女子也是鄙视的看着时髦的中年妇女:“英雄,这种人说一套做一套,就是想要借用人权来作秀。”
“一群无知之人,知道我是谁吗?。”时髦的中年妇女得意的想要亮出自己身份。
楚天摇摇头,冷冷的说:“我不想知道你谁谁,也不管你是谁,但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不帮她止血,我会把你从飞机上丢下去。”
周围的旅客也纷纷谴责着这位虚伪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本来想要借机显示自己的身份,却没想到受人攻击,忙低下头,眼神却恼怒的看着楚天。
楚天转身离去,抛下一句话:“如果我再回来的时候,没见到你帮她止血或者她流血死了,我一定会把你这种人丢下去。”
时髦的中年妇女恼怒的呼吸着,知道楚天不是开玩笑,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去帮玛丽亚止血。
周围的旅客都笑看着自作自受的时髦中年妇女。
楚天轻轻的哼了一声:“无知妇孺。”
天朝本没事,庸人自忧之。
几分钟之后,李神州他们带着上百反恐部队队员冲了上来,组织旅客渐渐疏散,吩咐完手下之后,就向在座位上喝水的楚天走去,满脸笑容的李神州朗声说:“少帅风范依然啊,神州说过,每次跟少帅见面,少帅都给神州带来惊喜,少帅这次可成了英雄了。”
楚天轻轻的抛过一个东西,李神州顺手接住,拿起一看,冷汗都出来了,竟然是手雷,幸亏接稳了,否则这飞机就炸毁了。
楚天站起身来,微微一笑:“李神州,你这个混丶蛋,拿我来开耍,现在我也耍你一番。”
李神州苦笑一下,摇摇头,是老爷子的决定,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李神州把手雷小心翼翼的递给身边的战友,然后走到楚天旁边,看到苏蓉蓉,还没有开口说话,苏蓉蓉已经笑着喊道:“李叔叔好。”
李神州爽朗一笑,关怀的说:“蓉蓉,吓坏了吧?赶紧回家吧,你爷爷已经派人来接你了。”
苏蓉蓉点点头,拉起柳烟,准备起身离去,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楚天宛然一笑,说:“谢谢你救了我,我叫苏蓉蓉,很高兴认识你。”
楚天的眼神被苏蓉蓉迷住了,想不起话来回答,被方晴轻轻一捏,才反应过来说:“我叫楚天,举手之劳,不必在意。”
苏蓉蓉心里早已经知道楚天的名字,只是想要从他口中说出来,现在听到楚天说出名号,心里默记了几遍,随即拉着柳烟飞快的离开。
正文第二百四十六章京城王气
周家小院在大清湖畔,依山面水,环境显得相当幽雅寂静,经过门口的人,只要看到门口那两尊古老精致的石狮子,就可想象这家家族身份的辉煌,还有小院的历史悠久。
小院亮着几处明亮的灯火,夜风的气息不断的盘旋在上空。
在这小院子里,空旷的地上长着几棵白松树,树下摆着两张摇椅,摇椅的中间放着一张精致的小木桌,上面摆着三碟菜,一壶酒。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一碟花生米,一碟豆腐干,一碟五香牛肉,一壶老白干。
菜虽然简单,酒虽然平常,但摇椅上的两个人却是不凡之人。
楚天背靠在摇椅上,轻轻的晃动着,脸上的神情很是平静,手指轻轻弹出,几粒脆脆的花生米准确的射入了嘴里,轻轻的咀嚼着。
一位老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身上穿的永远是质料最高贵、剪裁最舍身的衣服,身上佩戴的每样东西都经过仔细的挑选,每样都很配合他的身份;使人既不会觉得他寒伧,也不会觉得他做作。
老者的嘴里在低低哼着一支歌,那曲调似乎是关外草原上的牧歌,苍凉悲壮中却又带着几分寂寞忧愁,韵味十足,让楚天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跟随着节奏在摇椅上轻轻敲击。
谁也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忧愁,只能说,他的心机很深。楚天把花生咀嚼的‘沙沙’作响。
李神州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有几分孤怜,却依然傲立在院子边上,像是棵永不倒立的白松。
良久之后,老者坐了起来,拿起几粒脆脆的花生,淡淡的说:“楚天,今天做的不错。”
这句话说得本来不大高明,非但全无气派,也不文雅,甚至有些像贩夫走卒在闲聊夸奖,但现在这句话由这人嘴取说出来,分量就好像变得忽然不同了,谁也不会觉得这句话说得有丝毫不雅、不高明之处因为这句话是周龙剑说出来的。
周龙剑说话的时候,正在吃着一粒花生,吃得津律有昧,像是已将全副精神都放在这粒花生上。
这是个严谨认真的人。楚天的心里闪过丝念头,怪不得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果然有其过人之处。
楚天也坐了起来,自己再怎样放荡不羁,也是要给周龙剑面子,用筷子夹起豆腐干,语气平静的说:“应该说,是周部长指挥有功。”
“哈哈,楚天,我知道你心里有几分不满,毕竟我老周把你摆上了台。”周龙剑喝了口老白干,全身暖和起来,说:“我承认,我是想要亲眼看看你的实力。”然后一指李神州:“想要看看少帅是否真如李队长所说的聪慧过人,身手过人,百年奇才;没想到,那兔崽子真没有夸大其词。”
李神州恭敬的脸上扬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今天一战,老爷子终于明白了楚天的价值,对于自己在杭州作出的让步也不会过于耿耿于怀了。至于周龙剑的笑骂,他则一点都不在意,因为周龙剑无论年龄、身份、地位,都已到了可以随便说话的程度,能够挨他骂的人,心里非但不会觉得难受,反而会觉得很光荣,他若对一个人客客气气的,那人反而会觉得全身不舒服。
楚天长长的叹了口气,对于这样一位坦诚‘认错’的老者,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总还记着飞机的事情,那就显得自己过于小肚鸡肠了,于是举起酒杯,开口道:“周部长,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人总是需要向前看才会长大,何况李队长以前还帮了我不少忙呢。”
周龙剑也端起酒杯跟楚天轻轻一碰,随即两人仰头喝下,老白干从嘴里射入喉咙,流在肚里,整个人都变得热烈起来,心中似乎多了股豪情。
楚天喝完酒,没有说话,站起身来,吹吹微冷的夜风,在等着周部长约他吃饭的真正意图。
周龙剑把酒杯放了下来,带着楚天上到精致的瞭望阁楼,指着京城的处处灯火,说:““中国的王气由塞外分两支入中土。一支发自东北长白山,蜿蜒西行,由山海关进入内地,结**北京,于是有辽、金、元、明、清八百年皇运。一支发自祁连山,蜿蜒东行,由嘉峪关进入内地,结**秦中,于是有长安六百多年皇运。余气向南,凝聚在洛阳,成东周、东汉、北朝之皇运。”
楚天轻轻的点点头,他知道周龙剑说的是对的,淡淡的说:“凡立国都,非于大山之下,必于广川之上。”
周龙剑走前一步,眼中闪烁着几分炽热,说:“想想,京城聚集了多少王气?上天赐予了多少王者无上的皇权,奢华的境遇,荣华至死的富贵。”
“同时也剥夺他内心的安定和平静。”楚天微微一笑,一语道破:“在京城久了,谁又能清心寡欲呢?”
楚天没有把话说明,在京城久了,沾染上了王气,谁还能保持平常的心呢?所以八爷说的没错,有政客的地方就是危险的地方,权力争夺的激烈程度不亚于硝烟的战场,谁都想要荣华富贵,权倾天下,但谁都无法保证自己能得意多久,只会拉着人在权力的漩涡中挣扎,脱身的,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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