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楚天喊道:“法兰克先生,我把他抓住了。”
南宫宁他们全都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很快,鲁卡斯他们就站在楚天面前,四五个老头散去了刚才的兴奋,全都换上最平和最友善的笑容,他们把陆仁贾毫不客气的掰开,鲁卡斯嘿嘿一笑:“总算找到你了!我还以为你偷偷跑了”
这时,晚晚忽然对南宫宁冒出一句:“他肯定是偷东西了!”
此话一出,全场学子瞬间哗然,全都把目光落在楚天身上,似乎对这东方小子偷窃感觉到惊讶,当然,也有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金文泰却是眉头轻皱,手指不经意的摸了两下:“楚天?”
他若有所思,却没多说什么。
“不要胡说!”
鲁卡斯制止众人不切实际的言论,他拍拍楚天的背部道:“这是我们三一学院的新生,楚天!他无论是人品或者成绩都是一级水平,我信任他!以后谁再胡乱议论他,被我听到休怪我无情!”
“因为那是损害三一学院的声誉。”
鲁卡斯的话让众人议论瞬间停止,晚晚和南宫宁他们都眼露惊讶的看着楚天,谁也想不到这小子会是三一学院的新生,还让鲁卡斯不遗馀力的庇护,当下晚晚无意识喊道:“他不是游客吗?”
“怎么会是剑桥生呢?”
鲁卡斯显然怕楚天身份落入他人口实,失去跟牛津大学的对抗资格,所以身上一直带着那三份试卷,听到晚晚质疑就马上回道:“谣言止于智者!为什么你们喜欢造谣呢?这是楚天的试卷!”
“数理英三科,两百分!”
见到鲁卡斯摸出有特殊标志的试卷,众人立刻明白楚天是特招生,而且听到三科两百分也一副正常样子,毕竟特招生三科考个两百分已算高分,因此缓缓走下来的安德烈一笑:“这也炫耀?”
“鲁卡斯,你越活越回去了。”
谁知鲁卡斯得意一笑,扬起两张数学和物理试卷:“楚天的英文,零分!数学和物理,满分!所以三科考试才两百分!”接着他高高抬起头:“安德烈,知道什么叫天才吗?这才是天才啊!”
“啊!满分?”
晚晚等人再次惊讶出声,金文泰神情也一凝。
安德烈眼里也流露出一抹震惊,伸手夺过鲁卡斯手上的试卷查看,嘴里还喃喃自语喊着‘怎么可能?’,法兰克他们故作镇定的证实楚天成绩非假,后者瞬间成了众人焦点,一脸无奈和苦笑。
这时,鲁卡斯扫过金文泰一眼,意味深长的补充:“文泰当之无愧牛津第一学子,不过要想考出这种成绩,嘿嘿,怕是也有点难度、、、当然,如果纯粹是吟诗的话,楚天肯定不如金文泰!”
“这楚天确实不错啊。”
安德烈由衷叹服这两份完美的试卷,只是面对鲁卡斯的挪揄轻哼一声:“不过纯粹两份试卷也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明楚天会考试而已,老鲁,咱们不扯其他,有胆量,就让两人比上一比。”
“简单点,压轴项目:围棋。”
法兰克他们一愣:“不是象棋吗?怎么改围棋了?”
鲁卡斯更是盯着他:“耍赖?”
安德烈脸上划过一丝笑意,耸耸肩膀开口:“今年是牛津大学出项目,我只跟你们说是棋类压轴比赛,可没有定下象棋,怎么?你们只能下象棋啊?围棋这么国际化的东西,莫非都没学啊?”
法兰克他们被安德烈堵得目瞪口呆,这老家伙阴啊。
安德烈也偷偷笑了起来,他上次见到楚天的厉害后就转起小九九,毕竟楚天那份功力有点让他吃惊,所以就让学子们把围棋也学上几分,说不定联谊会上用得上,想不到还真如他所料要发挥。
楚天的成绩让安德烈震惊,结合上次交手的感悟,安德烈感觉第一学子金文泰并没有绝对把握胜过楚天,所以就厚着脸皮打出围棋之势,而鲁卡斯他们没有底气,自然不会同意安德烈的要求。
眼看就要吵起来,楚天踏前一步笑道:
“各位院长,校长,我不介意围棋一战。”
楚天态势让不少剑桥学子眉头轻皱,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压轴项目会针对性训练,饶是如此,剑桥象棋高手也难于压倒牛津,现在安德烈玩了一记阴招,把有两分底子的象棋临时改掉。
换成涉猎很少的围棋,胜算更是微乎其微,这个时候,楚天应该等鲁卡斯他们争回权益再凭自身条件决定是否出战,现在贸然应战实在是欠妥,毕竟这事关到两所大学未来个把月的调笑气势。
从满分震惊中醒来的晚晚冷冷一笑:
“口气真大!考试机器,怎么懂得深奥围棋?”
南宫宁幽幽一笑:“晚晚,你偏见太深了。”
有了偏见,傲慢自然存在,它会让晚晚始终以恶意揣测楚天。
这时,金泰来的高挺鼻子下略显得凉薄的嘴唇微微上翘,踏前一步开口:“我也喜欢玩玩围棋,虽然水平不怎么样但在牛津大学还能算是拿得出手,我很有兴趣跟满分的剑桥天才对弈一盘!”
他的手指从同伴处捏起一颗棋子:
“还请各位师长成全,让文泰能从剑桥受教。”
喊出这话的同时,金文泰左手微动,白色棋子在指间翻飞。
这个锸得很生硬的话题用意所在其实大家都清楚,金文泰要压倒楚天,只是他的话说得相当客气让人不容拒绝,摆明了就是要打脸的他,眼中隐藏得并不深的倨傲不是瞎子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如果你不敢,也无所谓!”
金文泰露出一丝骄傲:“我预料到了孤独!”
不能拒绝也不想拒绝,楚天接住那枚纯白色的棋子。
他微微眯起眼睛,轻声道:“让你几子?”
嚣张。
别说金文泰,就是在旁边用看戏的姿态看待两人的两方学子尚且感觉一阵气短,这厮是真的有真材实料才高傲的起来还是压根就打算乱来一通?晚晚更是止不住的跺脚,冷笑压制不住地传出。
安德烈微微眯起了眼睛,虽然他知道金文泰在他调教下,最厉害的是围棋,而不是象棋,但金文泰的聪慧远非平常人能及,触类旁通,安德烈自问现在的他,根本无法下赢天分过人的金文泰。
按照他的估计,金文泰可挑战九段高手!
就当金文泰嘴角抽搐要回应什么时,楚天又补充上一句:
“要不摆出象棋一起下?让你车、马!”
身心全扑在金文泰身上的晚晚,气急败坏:“你——”
金文泰脸色难看,声线阴冷:“不用!”
楚天侧手一摆,作出邀请态势:“我让你哭!”
“一滴明亮的泪,涌上你蓝色的眼珠、、、”
PS免费:有读者说昨日更新没啥内容,我感到很无奈,这几天的章节蕴含一大堆信息:南宫越摆出黑旗战士和四大财神,这是什么态度?可死南宫宁,却不能死南宫无痕,这又是为什么?
华剑纯粹靠自己修为,能触动老谋深算的南宫越吗?他的心理战术是谁教的?精准的锁定楚天和厨房的经常打扫,除了说明西方女孩的追踪天赋,也昭示雪衣和红日组织什么呢?
楚天放心让老妖和天养生他们回京,他凭什么力量去应付连不败的最后一击?纯粹依靠有变数的三王精锐?而连不败的最后一击蕴含在哪里呢?这些重要信息我都放在这几天的更新里。
至于楚天跟阿提亚和中东人建立‘革命’情感,也不会是纯粹应付乔治王子,更不会昙花一现衬托楚天;楚天取得法兰克他们赏识,也不止是在剑桥破破敌,这两把利剑的霸道大家应该看得清。
第2566章狂妄
象棋倾于阳谋,围棋则是玩阴。
象棋都是摆好车马炮开战,然后凭借各自运筹帷幄的调兵遣将能力,把另一方光明正大的压死在棋盘上,而棋子诸多的围棋则需要很强的算计推演能力,在不着痕迹的沉闷中把对方一一阴死。
一方棋盘,十九纵道十九横道,三百六十一度。
“围棋各国规矩不一。”
楚天在搬来的棋盘一端坐下,手指捏着一枚棋子开口:“你是华裔,我是天朝人,咱们就照老祖宗的规矩吧。当然,如果你觉得祖宗规矩过时,那不妨启用英国棋规,反正我都是无所谓的!”
晚晚握着南宫宁的手一紧,神情显得义愤填膺。
“就照天朝规矩。”
被楚天短短几个字激怒的金文泰没有理由不愤怒,只是他并没有将这股愤怒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逞口舌之快永远都不能彻底伤害到对方,他准备用实力让楚天输得难看,当众出丑方为王道。
全身散发骄傲态势的金文泰盯着楚天,看似平和自信的眼睛稍纵即逝一丝狠戾,拥有着变态计算推演能力的他,自信能够将整盘棋局从布局到收官全部掌握在自己的计算之中,实现完美败敌。
至于眼前的对手,在金文泰看来一个从天朝出来的学生,在应试教育多年熏陶之下,顶多就是一台恐怖的考试机器,数学和物理考满分也算正常,毕竟特招生的测试相比其余资质试简单很多。
至于围棋、、
金文泰心里冷笑:考满分的人怎有空闲去学围棋?
没有再对话的两个人对面而坐,中间是刚拿来的崭新棋盘,同时,一束灯光把棋局反射到大屏幕上,让所有学子都能看个清楚,不少学子都端着果汁围了过来,显然对这一战都起了浓郁兴趣。
虽然在场没几个人认识楚天,而对金文泰却是耳熟能详,对他辉煌了如指掌,所以这一战楚天是凶多吉少,但见到牛津第一学子刚才被落脸,剑桥男生还是感觉到痛快,当下都喊着楚天必胜。
“他们怎么这样?一点素质都没有!”
晚晚一脸不快:“下棋需要安静!扰乱文泰怎么办?”
南宫宁拍着闺蜜的肩膀,轻轻一笑:“晚晚,你又不是第一次参加联谊会了,这种比赛的娱乐性远比输赢重要,你让两方学子安静观战,他们还不如直接去看电视,他们玩的就是这种气氛。”
晚晚依然皱眉:“问题是会打扰文泰啊。”
陆仁贾一瞥将临的大战,玩味笑道:“晚晚,你好像担心错了对象,你是剑桥生,按照道理应该为楚天加油啊,虽然你我都不太喜欢他,但他竟然是剑桥生,现在代表的又是剑桥,你应、、”
“得了!”
晚晚很不爽的嘟囔:“我只要文泰赢!”
南宫宁和陆仁贾首次默契的相视一笑。
这时,安德烈和法兰克他们正双手抱在胸膛,笑意盎然看着要开始的棋局,当主持人拿着手表喊出开始时,楚天和金文泰就同时捏起一枚棋子,敏感的晚晚等人立刻就发现了楚天迥然的变化。
捻起一枚棋子,心中平静无波,各种思绪缓缓褪去,这种变态的环境适应能力和心理调节能力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宛如滔滔潮水渐渐退去,一把宝剑缓缓露出水面,让人惊叹其锋利和霸道。
“谁先?”
金文泰抬起眼皮扫了楚天一眼,很不习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身上,会有一股他只在有限的几位师长身上遇见过的气质,语气也自然不善:“你开吧,客随主便,免得让人觉得我没礼貌。”
他不仅要击败楚天,还要完美击败。
“谢谢。”
楚天没有在这小节上过多纠缠,既然金文泰要赢得漂漂亮亮,那自己就成全他这一心愿,虽然下过围棋的人都知道先手占优势,但在楚天看来这种先天上“抢”来的优势本身就是示弱的一种。
所以很多时候争与不争完全不必在意。
楚天微微一笑,手中黑子在指间上翻飞,接着像是蝴蝶般停立在指尖,啪的一声落子生根,中规中矩的布局怎么看都不惊艳不紧凑,不紧不慢的似乎丝毫不把对面咄咄迫人的金文泰放在眼里。
两人的下棋速度很快,外人站在旁边很容易眼花缭乱,鲁卡斯等人并不精通此道但也有所涉猎,他们自然也能瞧出棋盘上的一些门道,但想象中两人绞尽脑汁小心翼翼的对弈情景并没有出现。
反倒是各自布局的局面显得有些诡异和尴尬。
在金文泰捏起棋子稍做思虑空档,楚天拿过一小瓶净水抿入一口,显得轻松从容,随后他望着侧边眉头深锁的鲁卡斯他们,意味深长的笑道:“校长,各位院长,我这局赢多少好呢?留情面?”
鲁卡斯嘿嘿一笑:“当然要留情面,友谊第一啊。”
周围学子齐齐苦笑,这一老一小还真是默契真是嚣张,还没到最后定局就喊着手下留情,晚晚更是恨不得上前扇狂妄的楚天一大耳光,安德烈则是脸色一变,他知道,楚天又玩起心理战术了。
果然,金文泰眼睛一眯,棋子迅速落下。
安德烈微微张嘴:中招了!
正如他所预料,在楚天有意无意的谈笑中,金文泰出于颜面的需要缩短了思考时间,他很快发现楚天看似平庸的布局下其实隐藏起来的步步祸心,而自己密封的布局也竟然被楚天慢慢腐蚀了。
润物细无声!
那种渗透,让安德烈想起了午夜细雨:
不大,但天亮的时候,整个大地都湿了。
随着布局的深入和交换手的递增,金文泰的速度明显降下来,每一步都需要经过思考的他显得很慎重,连旁边学子都能看出他的凝重,而此时,楚天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棋子,偶尔丢出一颗。
不嚣张,却带着一股子漫不经心。
晚晚恨恨不已的握紧拳头:
“侥幸占上风而已,用得着嚣张吗?”
当楚天把左手中的棋子全部丢完之时,鲁卡斯他们以及全场学子就惊讶发现,这一场对弈已成定局,最让他们震撼的是,楚天左手把玩的棋子恰好用完,这就表明楚天早就算计到最后的胜利。
这种心思,谁人能及?
黑子以半目险胜,既是险胜,也是惨胜,更是响应了情面。
晚晚一脸阴沉:“侥幸!肯定是侥幸!”接着又愤愤不平地环视周围欢呼的学子:“都是他们扰乱了文泰心思,让楚天才有机可乘占了优势,如果大家都安静对弈,十个楚天也赢不了楚天。”
陆仁贾捏着下巴:“我讨厌楚天,但不得不说这家伙诡异。”
晚晚轻轻一哼:“始终上不得台面!”
这时,鲁卡斯搂着安德烈的肩膀,曾扮过重病的老脸焕发出光泽:“安德烈,服不服?如不是我让楚天手下留情,牛津这次怕要丢大脸了!怎样?把你旗下庄园出的朝阳第一盏给两瓶如何?”
安德烈没有半点愤怒,只是悠悠一笑:
“我就是服也只服楚天!至于你们几个老骨头,算了!”
安德烈一摸高挺鼻子,显得傲气十足道:“有本事,你们下赢我?下赢我了,今年的庄园第一酿和朝阳第一盏,我各送两瓶给你们!要知道,我库存的可都是顶级好货,亲王想要我都不给。”
“你等着。”
鲁卡斯咬牙切齿:“我拜楚天为师,迟早会压过你!”
法兰克靠前一步,接过话题笑道:“就是!安德烈,我们几个老骨头确实不够你抽,但今晚比赛可是我们剑桥赢了,而且我们还招进了压过牛津第一学子的天才,所以我们今年收获胜你啊。”
“你千万不要羡慕嫉妒恨。”
安德烈双手一摊,嘴角露出一丝玩味:“楚天现在是剑桥生,不过明天就可能不是了,也许他会更喜欢我们牛津大学呢?而且我待会送他两瓶庄园第一酿,说不定他会更乐意跟我把酒言欢。”
鲁卡斯没有回应什么,但脸上笑容越加旺盛。
法兰克左手一挥:“先不吵了,看戏吧。”
此时,温润儒雅的金文泰正丢下棋子,竟然发现手心已经出汗,深深吸了一口气,从棋盘上抬起头的他强迫自己平复下心中的不甘,不过,他不认为是楚天留了情面,他更多认为是自己大意了。
“再来一局!”
金文泰保持着温和笑容,向楚天再度邀战。楚天没有胜利后的太多喜悦,情绪也看不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