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最有能力挤掉陶悠悠或者最有便利制造陶悠悠和董家声的矛盾呢?罗薇和姚洁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想到一个人——童瑶。
陶悠悠直到下班时间到了都没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姚洁想了想,不等她了,自己先下班回家。
“你姐姐怎么没回来?是不是陪家声出席宴会了?”陶妈见下班回家的只有姚洁,找大女儿。
姚洁不说陶悠悠进了总经理办公室就再也没出来,笑道:“悠悠上午没上班有好多公事要处理,晚上加班。”
“真是加班就好,别又和那个老头子扯不清。”陶妈嘀咕。
齐中天才三十四岁,男人最美好的黄金年龄,哪扣得上老头子的帽子,姚洁差点憋不住笑了,强忍着去拿碗拿筷假装没听到。
***
心事放下,又是躺在爱人怀中睡觉,陶悠悠睡得很香甜,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得可以参加万米长跑。
“这么快就醒啦。”齐中天低低笑,轻轻地把陶悠悠放下地站起来活动麻木的手脚。
陶悠悠精神好脑袋变得灵活,很快想起还有帐没算清,一把扯住齐中天大发雌威,张牙舞爪恶狠狠逼…供。
“你如果有资本找女人就要找女人是不是?老实交待,你去梦江南做什么了?有没有抱过亲过别的女人?”
“亲爱的齐太太,有资本我也不会找,我是那么没原则的男人吗?你的眼光有那么差吗?”齐中天哈哈大笑,陶悠悠醋火中烧的模样取悦了她。
“别打马虎眼,你还没正面回答我的问话。”陶悠悠严肃地说,那架式大有齐中天回答得不能让她满意,她就会马上把他打入冷宫的意思。
“我正面回答。”齐中天举手作投降状,“齐太太,我进梦江南是因为我看到一个男人进了梦江南。”
一个男人进梦江南关他什么事?陶悠悠撇嘴。
“进梦江南那个男人姓齐,放在古代你应该喊他公爹,现代是喊爸。”齐中天含笑道。
“啊?你爸不是在青阳吗?怎么到G市来了?怎么一把年纪了还找小姐?”陶悠悠震惊得张大嘴。
“我也很好奇,所以我跟进去看看。”齐中天摊手。
“捉奸在床了没有?”陶悠悠心情无比复杂,这个八卦太具爆炸性了。
“没有,他不知进了哪个包厢,我走了一圈没找到就走了。”
“那你后来有没有逼问他?有没有向你妈通风报信?”
“他俩每天吵架吵的很热闹,我再多事,他们直接把房子烧了都有可能,我懒得管。”他爸妈吵架是家常便饭,他早麻木了。
原来他家庭不和睦,父母经常吵架,难怪他坚持要有私人空间不肯和亲人一起住,陶悠悠心有戚戚不再逼问,转而问起投资分公司的事。
“登记个数做面子工夫,让董家声能顺利开展工作坐稳总裁位子……”齐中天解释其中利害关系,陶悠悠为什么也榜上有名他这两天想通了,肯定是董家声替她报的,投资三百万的金额就是最好的证明,陶悠悠没有那么多钱,事先如果知道也不会答应拿董家声这么多钱。
他没问陶悠悠,横竖这个钱以后他们不要就是。
原来如此,陶悠悠释然,又有些为自己对齐中天的不信任羞愧。
“走吧,晚上到我那边吃饭。”齐中天拥住陶悠悠,声音低沉暧昧,莫名意味浓郁。
“吃了饭晚上我还得回去。”陶悠悠苦哈哈说,把董家声逼迫她要吸毒的话说了一遍。
齐中天心情瞬间晴转多云。
董家声这招使得真顺溜,可气的是陶悠悠聪明得很的脑袋一遇上和董家声有关的事情就成了浆糊了。
“董家声不可能吸毒的,他的意志很坚强,哪怕被人暗算吸了,以他的毅力也能戒掉。”齐中天忍无可忍道。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陶悠悠小声分辩,她知道齐中天被激怒了,可她不敢拿董家声冒险。
“悠悠,你打算就这样让董家声一直夹在我们俩当中吗?”齐中天一把掐住陶悠悠的肩膀,很用力,凌厉地死死地盯着她。
陶妈的反对和冷脸他并不放在心上,他恼怒的是,陶悠悠自己拧不清,他和陶悠悠两个人之间的爱情路走着三个人。
必须逼悠悠尽快作出选择,再这么走下去,三个人最后都是伤痕累累。
“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慢慢劝他。”陶悠悠无力地说。
“可以,我给你时间,什么时候你说服董家声放弃了咱们再重新开始。”齐中天大踏步走了。
他走得很快,大衣迎风猎猎气势凛凛,高大健硕的背影说不出的强悍肃杀。
陶悠悠呆呆看着,攥着胸前的千手观音说不出话来。
茫茫然下了楼,陶悠悠不死心又去了停车场,齐中天的陆虎却不在。
他真的走了!
心口细绳勒绞似的抽搐疼痛无法抒解,无力的两条腿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陶悠悠跌坐地上,瑟索发抖蜷缩成一团。
停北风回旋,幽冷的灯光弥散在淡若无痕的薄雾之中,停车场里的车越来越少,空旷阴森。
痴痴坐了许久后,陶悠悠颤抖着摸了手机打电话给麦柔音。
她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悠悠,有事吗?要是没什么事我挂了,没时间闲聊。”麦柔音风风火火说。
“你很忙吗?”陶悠悠吸气,没法抑制酸楚的鼻音。
麦柔音却没听出来。
“是啊,忙死了,要核对帐务,还要啃专业书补充财会知识,我真恨以前白浪费那么多时间,挂了。”
她这几天连饭都是叫外卖到办公室吃的,周末也没有休息,天天晚上加班到深夜。
麦柔音挂了电话,一手夹菜进嘴里,一手翻专业书,眼睛专注地看着书本。
陶悠悠孤零零脚步蹒跚地走出停车场。
脑子里来回转动只有一个想法:齐中天怎么能那么决绝地说出跟分手无异的话,他到底有没有爱自己?
不想回去听到陶妈的叨念,陶悠悠拖着沉重的两条腿漫无目的沿着马路走下去。
董家声下午没见到陶悠悠晚上应酬时心情很差,酒桌上强撑笑容,好不容易宴罢把客人送上车,急忙开车回家。
室内灯光通明,厅中璀璨的吊灯,厨房吸顶灯,各个房间里的灯都亮着,董家声目光扫过,心沉进无底沉渊。
陶悠悠不在。
看来和齐中天在一起逍遥快活去了。
“悠悠在公司加班你不知道吗?怎么没去接她?天气这么冷,她自己回来会冻着的。”陶妈看到董家声一个人回来,又心疼又不解。
“老师不在公司。”董家声闷闷地伸手将领带拉开颓丧地坐到沙发上。
宴会到一半时,他去过卫生间给陶悠悠打电话,没人接,又打去办公室和门卫值班室,今晚通讯销售部没有人加班。
“骗我加班又跟那个老头子在一起了?”陶妈先是愕然,接着恼火,摸出手机马上给陶悠悠打电话。
董家声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想镇定一下,却静不下来,眼睛不由自主看着看着陶妈打电话的动作。
铃声响了许久没人接。
“我的电话都不接!”陶妈气坏了,跟董家声要了齐中天手机号码拔过去。
齐中天才喂了一声,陶妈劈劈啪啪说开了:“你跟悠悠说,还认我这个妈就赶紧给我回来……”
“悠悠还没回去?”齐中天本来歪坐吧台喝酒的,霎地坐直身体,杯子一歪,酒液都洒衬衣上了。
“别装了,叫她马上给我回来,别以为家声惯着她就可以任性胡来。”陶妈气得发抖,一面对身边的董家声训话,“家声,你以后不能再那么惯着顺着悠悠了。”
齐中天本来想说不知有没有和董家声在一起的,听到这里不用问了,急急挂了陶妈电话打陶悠悠手机。
同样的电话打通没人接听。
悠悠会在哪里呢?齐中天抓起车钥匙就跑出家门。
屋里开着空调暖和,他只穿着一件衬衣,外面北风一吹,激凌凌打了个冷战。
真冷,悠悠穿的也不多,不知会不会冻着,齐中天心急如焚。
办公室里面没人,齐中天视线扫过急忙打电话给麦柔音。
“我在公司加班,没跟悠悠在一起。”麦柔音打了个哈欠,要挂电话了后知后觉发现齐中天的声音不对劲,不是平常的刚硬强悍,竟带着脆弱惶急,惊奇不已:“怎么啦?你们吵架了?不是我说你,你也就仗着悠悠喜欢你,就你那粗暴的作派,没一个女孩子受的了,人家董家声对悠悠多温柔……”
齐中天不等她念叨完挂了电话冲下楼。
悠悠会去哪里呢?怎么不接电话?她不是任性的人,难道出什么事了?齐中天开着车上了马路。
陶妈的电话再一次打进来,齐中天无法隐瞒。
听说女儿不见了,已经是好几个小时的事了,陶妈腿一软咚地一声跌倒地上。
“齐中天你个混蛋,我老师要是出什么事我跟你没完。”董家声快气疯急疯了,抓起车钥匙冲出门,边跑边电话通知姚洁过来照顾陶妈,又打电话让郭涛群发短信通知正泰集团所有有车人士开车上街帮忙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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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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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见不到四个小时,刚刚夜里十点半,也许在哪个酒吧或者和朋友在一起忘记回家了,用不着那么紧张吧?
而且乔斯亮本就不喜欢陶悠悠,这么大动干戈乔斯亮知道了会更反感,郭涛想劝说,董家声已挂了电话。
通知还是不通知?郭涛很为难。
拖一拖吧,过半个小时陶悠悠还没消息再通知。
陶悠悠被乔荗山劫走了。
乔太在拘留所呆三天就出来了。
抵押书上有乔斯亮的亲笔签名,虽然那是乔太趁他在医院精力不足没法细看文件时骗他签的,可签名作不了假,她一字不供,清官难断家务事,执法机关取证不便无法结案,而乔斯亮盛怒之下把她送进局子,后来心有不忍,三天后就主动撤诉了。
乔太出来时正泰已翻了天,她未能再去正泰上班。
乔太也不着急,嘱咐一双儿女老老实实别惹事:“过些日子你爸气消了妈再哄哄他,你们俩这阵子别激恼你爸。”
年过半百了,乔斯亮没那个心情折腾,何况他还是一个大企业的领导人,拖得一拖等他气消了,凭着初恋的情分,再哄一哄就能使他回心转意。
抵押了房子那一亿乔斯亮没强硬地逼她交出来就是最好的定心丸。
乔太对于董家声上位愤怒之余就是冷笑连连,当年董晓还不是先占了名份,可后来一样得为她腾位置,她自信最后胜利的会是自己。
乔太千叮万嘱一双儿女别生事并卡住了他们的经济命脉,乔安琪和乔荗山即便不听也没钱玩,只能呆家里,心中却都窝着一把火,乔荗山尤其恼怒。
以往挥金如土,如今过得跟乞丐似的什么消费场所都不敢去,更让他愤怒的是,麦柔音先前对他阿臾奉承柔情蜜意,转眼间连电话都不肯接了。
乔荗山这天下午开车来到正泰公司门外,要堵截麦柔音。
麦柔音以厂为家没有下班,乔荗山没等到,正要离开时,看到了眼神呆滞脚步蹒跚走出来的陶悠悠。
这女人也不是好东西,让他妹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还讨不回公道,乔荗山开车跟了上去。
陶悠悠神思恍惚也没注意到背后有车跟踪她。
霓虹灯在夜幕中变幻折射,奢靡在城市的空气中弥漫,乔荗山过惯夜生活的,渐渐的浮躁起来了,面前无力虚软缓步前行的陶悠悠在他眼里如酒醉后脚步不稳的美人,风情千万。
他M的没钱也可以玩女人啊,把董家声的女人玩了,正好可以被报他夺去巨额家产之仇。
放在以前乔荗山会张狂地大声宣告然后掠夺强…暴以此彰显自己的身份,乔太被拘留提醒了他,犯法是要被律法制裁的,他靠边停车后悄悄跟上前,脱了外套先蒙住了陶悠悠眼睛不让她看见自己。
陶悠悠茫然间,头部被背后覆上来的一件衣服蒙住,紧接嘴巴被堵无法呼救,随后双手被翻转到背后用领带捆住,背包被扯下背包带把她双腿捆住,动作迅速流利,她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反抗。
听到背包被扔进路边绿化带里的声音,陶悠悠激凌了一下,在被拖动时她机警地飞快双足互踩踢掉自己脚上的皮鞋。
夜深了没回去董家声应该会找自己的,希望那双鞋能传递给董家声自己出事的消息。
被粗暴地提下车又狠狠地摔到地上时,陶悠悠疼得整个人弓成虾米状。
恐惧铺天盖地而来,比青阳那时更绝望的恐惧,突如其来,一无所知,眼睛看不到,双手被缚无法动弹,森然寒冷的夜晚,沉重的镣索捆住脖颈似,呼吸艰难,青阳时的可怕噩梦在骨髓无限绵延,刀刺骨锥扎肉,陶悠悠吓得手足冰凉整个人瑟瑟发抖。
怕了!乔荗山得意的想纵情大笑。
陶悠悠并不比他玩过的那些女人漂亮诱人,不过,她是董家声宝贝得紧的人,只这么一想就让人无比亢奋了。
不行,玩董家声的女人多么难得,得留下纪念,乔荗山拿出摄像机调好焦距镜头打开摄像开关,他要拍下过程以后不时回味。
没看到脸没听到声音的录相不够完美。
虽然不能拿开蒙着陶悠悠头脸的衣服怕她认出自己,可是,在自己这别墅里任她喊破天也没人听到,不妨让她发出销…魂的哭叫声。
乔荗山淫…淫一笑走进卧室找药物。
好几天没找女人,寻欢作乐的药用完了。
反正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享用,乔荗山也不急,拿起车钥匙出去买药。
响起开门关门声,接着是车辆发动离去的声音,眼前阴沉沉一片,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凶险暂时离去,陶悠悠没感到欢喜,也不敢放松,跟沙吉成一样的肥猪似的粗喘似乎还在耳边回响,看不到,也知那是头流着哈喇子的恶兽,回来时,将是残忍的毁灭。
陶悠悠艰难地挪动翻滚,寻找能磨开束缚着双手东西的物体。
她撞到障碍物了。
从粗…细程度看,是茶几桌腿。
桌腿光滑无瑕,无法磨断缚着双手的东西,陶悠悠弓起身体,蹭到茶几面上摸索。
她摸到一把水果刀。
心口怦怦直跳,陶悠悠毫不犹豫反转着握紧水果刀去割绑着自己双手的东西。
时间不多,陶悠悠下死劲用力地割切戳。
门外传来脚步声时,领带终于被割开,陶悠悠一双手得了自由。
腿上的带子来不及解开,头上还蒙罩着衣服,要逃跑来不及了,陶悠悠下意识就面朝上双手仍作了被反剪的样子缩在背后躺到地上,右手紧紧攥着水果刀。
“美人儿,今晚你会很快活的,玩完后我会拍下你美丽的果体照寄给董家声好好欣赏的。”乔荗山在心中阴阴沉笑,解开蒙着陶悠悠头脸的外套往上拉只蒙了陶悠悠眼睛,而后一手扯开堵住陶悠悠嘴巴的袖子,一手把买来的药水往她嘴里倒。
他要喂自己吃什么?陶悠悠拼命扭头,惶恐害怕中来不及思考,陶悠悠握紧水果刀胡乱扎了过去。
越是急迫时越应冷静,发动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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