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哪把帅气点?”花奉问俩人。
“汉剑!”叶然脱口而出。
“太刀!”钱牧则对优国的兵器更感兴趣。
花奉拍拍叶然的脑袋。
“你和我眼光一样。回头教你两手。”
钱牧有些失落。
“回头我也教你点有用的。”花奉将刀也收好,拍拍钱牧的肩膀。
“方心平受到惊吓,连夜腹痛不止。秦琴生过孩子,现在他和王岳山照顾方心平。王双曼负责照顾常冰。”李煜继续向郑介铭介绍情况。
董原、张绣山等人将屋内的尸体逐一抬出门外,扔在台阶旁边。
“所有人现在都平安无事。但是吴安死了。”
“怎么死的?”
“自行尸变,而且变成了上次从天上跳下来的那种丧尸。”
两人对这种丧尸统一了称呼——猎手。
“他那么瘦弱,变成猎手?有见到他尸变过程的人么?”郑介铭问。
“没有。”
郑介铭脸色凝重。“也就是说任何普通人现在都可能直接快速尸变,甚至可能尸变成特殊丧尸?”
“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李煜征求郑介铭的意见,他想商量出解决办法,“金玥、花奉、齐先,其他人你们闲着的也过来。”
“如果把所有人都隔离开呢,房间够么?”郑介铭想到了第一个方案。
“这个我之前提过。”金玥说,“房间紧张,而且也有个缺点。”
“如果再有人尸变,也没人看得见过程,还是不知道原因。”李煜接着解释。
“有可能我们所有的人,都会一一尸变。”金玥说出了最严峻的可能性。
 ;。。。 ; ; 郑介铭被鬼子突然不分青红皂白袭击,本身就既气愤,又觉得多少有些窝囊。但他又看花奉和这鬼子似乎相熟的很,处处还让着他说话,不知道花奉来找这鬼子目的是什么,心中一股怒气没处发泄。
去你大爷的!要是你花奉不在场,老子一枪把这狗日的崩了!郑介铭虽然收着枪,枪却没有退膛,他与鬼子保持足够的距离,随时准备开枪射击。
“你想跟我打一架?”村田嚣张的笑着问花奉,“就凭你现在一瘸一拐的脚?”
花奉冷笑一声,不再说话。右手握住手中的长棍,摆出了打斗的架势。
“哈哈,花奉君,我看过你们的电影,手撕鬼子、叶问。”村田说着,“你想整个意淫的剧?”
村田刚刚拔出刀,花奉扭身一棍,从上至下,正中村田脑袋。
村田被这一棍打懵在当场,随后定睛,咆哮着举刀前突。
花奉将棍前侧拨向打刀,改变了刀的方向,然后棍身前插,用力向村田身侧一拨,重重抽了村田腋下一棍。
村田连连吃亏,向后退了一步,眼睛紧盯棍子,涨的满脸通红,却说不出话。
“别把我和那些联系起来,何况谁跟你意淫?咱俩对打这么多次,哪次打你我需要意淫?”花奉把棍子扔在一边,从刀架上取下两把竹刀,扔给村田一把,“你那把打刀到底用没用过?舍不得砍丧尸吧?一会儿我收不住,给你打缺了口可惜了。”
优国的刀并不适合硬碰硬。仿制刀固然经不住折腾,即使是真刀,砍杀的最佳着力点也是刀前端的一小段。若着力不当,硬砍向丧尸的脑袋,同样也砍不了多少次就会缺口。若是初学者技巧差点,再来点蛮力——哎呀?咔啪!
村田也确实不怎么舍得用这把打刀,他砍杀丧尸时,也都是以身上另一把短刀为主。
村田将刀恭恭敬敬的放在刀架上,提起了竹刀。
郑介铭在一边看得好笑,他对这个鬼子的愤怒突然就破了功,饶有兴致的看花奉逗他玩。他开始明白花奉为什么向着这鬼子说话了。
“准备好了?开始?”花奉说着,摆出了优国剑道中的“上段”造型,这是全面进攻,几乎不留防御的姿态。
村田则采用了“中段”,这是最常规的既可以进攻,又可以防御的姿态。他刚一摆好架势,立刻将竹刀突向花奉的脖子。
花奉身体稍稍向左倾斜,大喝一声,从上至下击中村田脑袋。随着清脆的一声“啪!”,郑介铭只看见竹刀前段击中村田,竹刀受力抖了一下,村田嚎叫一声倒在地上。
“抱歉,忘了让你上甲了。”花奉放下竹刀,故意毕恭毕敬的对村田鞠了一躬。
村田恼羞成怒,右手从怀中抽出短刀,刺向花奉的腹部。郑介铭见状,立刻掏出手枪准备射击。花奉左腿瘸着,来不及闪开,索性将腰向右一扭,左手一把反扣村田右手手腕,右手抓住村田右手小臂,左手臂顶住对方小臂,身体向右一个转身,主动摔倒在地。
这一摔,连带着村田整个人失去平衡。村田手腕和手臂被花奉锁住,腕关节被反扣,只听咔嚓一声,短刀落地,人也以极其扭曲的姿态面朝天倒下。
“放せ!放せ!”村田痛苦的嚎叫。
“牛逼。”这套把式,自己是怎么也使不出来的。如果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恐怕只有后退躲闪吧,郑介铭想着。
“把枪收起来吧,这小子就这个德性,哪次也没伤了我。”花奉看见郑介铭举着枪,很淡定的说着。
郑介铭再度把枪收回腰际。
“村田,你认识我也有个三两年了,怎么一点儿没长进呢?”花奉把村田放开,一脚踢开地上的短刀,“我说了没恶意,你怎么这么冲动呢?”
随后他一把抓住村田的领口,凑近了他,“你真以为我是来问你要武士刀的啊?”
“你刚才不是说要借刀么?那你要什么?”村田一脸狼狈的看着花奉。
花奉整了整村田的衣领,站起来,“要借你地库藏品里的另外一件东西。你的破刀是你的命根儿,你自己留着,我们不需要那种中看不中用、细长不持久的玩意儿。”
村田在前,不情愿的带着两人往里屋走,左拐向一个走廊后,尽头是一处向下的楼梯。三人越往下走越黑,村田摸着墙走,到了尽头,摸到一处开关,打开灯,灯光昏暗闪烁。
“单独有电源?”郑介铭问花奉。
“是蓄电的。”花奉解释,他显然是来过这里,轻车熟路。
正前方是一扇铁门,右侧带有密码锁,村田把手挡住,啪啪乱按一通,推开铁门。
花奉回头看了看郑介铭,他本来琢磨着如果村田已经死了,就尝试用枪崩开这密码锁。
屋内也是一团漆黑,村田手伸到门后,拨开另一个开关。
昏暗的灯光下,眼前的景象让郑介铭震撼。
正前方是一排优国铠甲,什么形状的都有,有的前立是独角兽、有的前立是鹿角,都带着狰狞的面颊。
左侧是一排刀架,上面陈列着各色武士刀。在刀架的下面,屯着各种方便面、饼干、矿泉水,这是村田这几天外出搜寻的成果。
花奉径直走向右侧刀柜,这里陈列的都是各色精品刀具。
“我想要的是这个。”花奉指着其中的一把。
这把刀剑装在盒子里,放在角落,并没有陈列出来。
花奉砸开玻璃柜台,取出盒子。
郑介铭凑向前,花奉打开盒子,取出一把汉剑。这把剑,剑鞘精美,华纹圆润,显得儒雅万分。
花奉拔出剑,剑身宽厚平稳,发出寒光。剑体有八面,剑刃直直的向前,最后收于刃尖。
与优国的刀不同,优国的刀带有弧线,剑身充满邪气和杀气,而这把,端端正正,给人一种更加正气和霸气的感觉。
“就它了。”花奉收剑,将剑带走。
“你不挑一把武士刀么?”村田脸上红一阵绿一阵的问花奉。郑介铭感到奇怪,这货之前死活舍不得借把刀,现在反倒主动送上门。
“不用了,这把就很好。”花奉看着村田冷笑了一下。
郑介铭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很奇怪,相互熟识,但似乎又各怀心思。
村田从柜子里拿出一把武士刀,这把刀刀鞘乌黑,拔出刀,刀口发出幽光。
“这把,能比你这汉剑差?”村田此时心情相当复杂,自己的刀被拿走虽然倍感心疼,但那种本国的刀被中州的刀剑比下去的感觉,让他更加不服气。
花奉回头看了一眼,这把刀确实不错。
“既然你好心奉送,那我也收着吧。”花奉笑了笑,一把接过了武士刀。随后他自己大大方方的从柜子里取出一瓶刀油,揣在口袋里。
“走!”花奉对郑介铭示意。
“好好活着吧村田君,谢谢你的刀和剑。”花奉没有回头说着。
郑介铭回头瞅了一眼村田。
村田一脸无奈的站在原地。
两人走出和室。
“你是什么人?怎么和他这么熟?”
“我能是什么人?就是个练拳习武的混子而已。”花奉回头笑了笑,把武士刀收进了背包里,长棍则斜插在包上,手提汉剑,“认识这货两三年了吧?这小子来拳馆闹腾,被我打趴下了。这货服硬不服软,就这么熟悉了。”
“那他是什么人?”
“这小子是大使的儿子,长住中州,开了个道馆,但基本上只对优国人开放。我算是第一个在他道馆里来去自如的中州人。”花奉说着,“本来琢磨着,这小子既然是大使的儿子,没准知道点外面的信息的。”
郑介铭心里闪现了他姐姐。
“他刚才突袭我,你要是不在,我紫定杀了他。”郑介铭此时虽然怒气已消,但还是对之前耿耿于怀。
花奉笑了笑,“我是习惯了,这货后来隔三岔五就要和我切磋对打,就打熟悉了。这家伙,你不把他打趴下,他永远那么嚣张。消停的时候倒特别客气,好了伤疤,又开始吠了,就得时不时给他上上课。”
两人翻过铁门,走出胡同,回到清泉街。
路边有两只丧尸并排着朝这边挪动着,看见两人,加快了脚步。
郑介铭要冲上去砍。
花奉拦了拦郑介铭,拔出汉剑,将剑鞘递给郑介铭,双手握住剑柄。
两只丧尸扑向花奉,他左腿瘸着,以右腿为支点,转身挥剑,剑身划出一个半圆弧,从右上至左下对准右侧的丧尸一个劈砍,丧尸从脖子到腋下被砍成两段。
此时刃尖向左斜下方,花奉手腕一抖,左腿瘸腿向地面发力,两手将剑向上猛的一提,这一剑划向左侧丧尸的面门。
刃尖冲向天空,尸血顺着刃尖滑过剑身。
郑介铭在身后连连感叹,他顿时觉得自己之前的砍杀粗糙野蛮。而眼前这个人,邪中藏着正,杀得粗犷中却藏有美感。
“你这么能打,腿怎么还被人搞瘸了?这不科学吧?”
“那伙人人多势众,当时还差点挟持了我妹妹。”花奉没有回头。甩了甩剑身上的血,接过剑鞘,只将剑鞘收进背包,右手提着汉剑往前一瘸一拐的向前跑去。
 ;。。。 ; ; 郑介铭与花奉小心的下楼,清理掉大厅里已经处于休眠状态的丧尸。
“你的枪有多少子弹?”花奉看见了郑介铭别在腰间的64式。
“枪里重新上满了膛,除此之外还有大概40多发。来这里之前用了一些。”郑介铭走到大门口,谨慎的往外走。
健身俱乐部紧邻清泉街。这条街也是东西方向,往东走可以经过北都市第二医学院,继续往东可以抵达安平湖和环湖公路。
昨夜郑介铭的引尸,令大多数尸群都沿着泽中路朝北迁移。现在的路上,丧尸数量大大减少,经过了一整夜,这些丧尸没有目标,大都处于休眠状态,零零散散的停在路当中。
“走吧。我们一直沿着泽中路往南走就可以到小楼。”郑介铭回头,“你的腿行么?”
“没事。瘸归瘸,走路还是能走的。”花奉说着。
郑介铭看着花奉发达的上肢肌肉,不禁发问。
“你练过?”
“没错,总来这家拳馆练习,而且小时候住在这边,熟悉周围环境。所以我们俩逃生后选择到这边。”
郑介铭提着斧头出门,花奉则拿着一根长棍。他将警棍收在了背包里,这东西打人行,打丧尸,并不很给力。
“能不惊动丧尸就不要惊动,抓紧回去再说。”郑介铭在前带路,向东走。
花奉左右望了望,叫住了郑介铭。
“怎么了?”
“你跟着我走,你有枪,我们可以去取点好东西。”说完,花奉带着郑介铭往俱乐部西边猫过去。
白天杀丧尸,感觉和晚上大不相同。一斧头砍下去总会发出声音,惊起周围的一些丧尸。但视觉没有被桎梏,人类与丧尸的较量就能占据一定的优势。
俱乐部西边是一条特别窄的胡同,花奉转身扎进胡同里,拐了一个弯,翻过一扇不高的铁门,在一处特别不起眼的门店前停下。
花奉回头,对郑介铭歪嘴笑笑。
“什么地方?这么隐蔽?”
“跟我来就是了,这里面可能有人,小心点。”门店的门没锁,门框极矮,似乎是故意让进门的人弯腰低头。花奉拉开一扇门,猫了进去。
郑介铭注意到门店的右侧,挂着一块写着优国语言的牌子,他看不懂,但本能的产生了厌恶——他老爹死在中优战争的战场上。
进店后空间豁然开朗,映入眼中是考究的枯山水,黑白相间的鹅卵石铺设在走道两侧。花奉轻车熟路的在前面带路,郑介铭左右张望,这房间到处都是木制结构,是典型的和室风格。
继续往前走,是一道木制屏风,花奉走到屏风前,站住脚步,回头看着郑介铭。
“我先进去,你稍等我一下。小心点。”
花奉绕过屏风,似乎拉开一扇木制结构门进去,之后再无声息。
郑介铭独自一人站在屋内,仔细看着周围的摆设。屏风的花纹非常简朴,画面大多数区域空白着,只在上方画着一轮明月,下方画着山水线条。
房间左侧陈列着一副大铠。铠甲仿佛坐在一个柜子上,柜子前方写着一个大大的“前”字。
郑介铭看着这幅铠甲,觉得它似乎具有生命力。铠甲的胴上画着一只奇怪的兽头,前立是左右长短不同的牛角,角尖头上有红色漆料,艳如鲜血。面颊狰狞,仿佛厉鬼在世。
他的眼睛无法从这具铠甲上挪开,缓缓往前走,伸出手想要去摸,手刚刚碰到头盔左右的吹返,突然听见门口有人弯腰走进来。
一个左手提着打刀的男人站在门口。
“てめぇは谁だ!?ばかやろう!”那人一声怒吼,右手拔出打刀就朝郑介铭冲过来。
郑介铭也听不懂对方说个什么鸟语,见对方来势汹汹,索性回避对方的气势,转身就往屏风后面躲。
唰啦一刀,鬼子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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