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帼槿拿起他衣服塞在他怀里,可是他却还不走,她就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妥协的,亲了他一口,“好了,你的必需品都给你了。”
意思是可以走了。
衾影言幽怨的看了她一眼,“还差一样。”
简帼槿一件一件检查他的东西,衣服、毛巾、剃须刀、洗面奶……什么都弃了,行李箱里剩下的都是她的呢。她看着他,用眼神询问,还差什么。
“你,还差你。”简帼槿心里发笑地看着这个像小孩子一样耍赖的衾影言,“说好地下恋的。”
“现在都没人在,还不地下吗?”简帼槿想想有道理,这样更像是偷情,于是就勉强同意他留下来了。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简帼槿也有点累了,就先去洗澡,衾影言一看她进去浴室就拿起手机给刘仲仁发了一条信息——想我管你这个案子就明天7点钟过来酒店叫我。
七点钟她还没有起床呢,衾影言坏笑的点了发送。而简帼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阴的。
刘仲仁收到信息当然十分配合啦,别说七点,就是五点他也愿意,所以第二天一早刘仲仁就去了酒店找衾影言,根据贾东勒的信息他找到了衾影言的房间,敲了很久的门,没有人理,于是就想着可能他的助理知道他去哪里呢,就敲响了简帼槿的房间门。
听到敲门声简帼槿果然醒了,她迷糊地踢了踢枕边的人示意他去开门,她明显还回不过神来其实他们已经在宁市了。衾影言当然乐意去开门,果然刘仲仁看到上身刺裸,下身围了条毛巾的衾影言时就被吓到了,这不是助理小姐的房子吗?
他心里正骂着贾东勒给错信息就看见简帼槿睡眼朦胧地走了除了,边走边说,“谁啊,这么早。”衾影言回头看了她一眼,顺手就把门关上了,声音之大让刘仲仁瞬间明白过来一切事情。
衾影言看着她妩媚的样就恨不得把刘仲仁脑海里的记忆抹去,真失策,昨晚就不该不给她穿上衣服,她起床发现自己没穿衣服总是喜欢穿他的衬衫,而且性感的很。
衾影言催促她快点收拾好自己时,简帼槿才知道,什么地下恋都是骗人的!
因为早上的小风波,害简帼槿看着刘仲仁都是一阵尴尬,而刘仲仁则一副献殷勤的猥琐样。“嫂子,你好啊,我是刘仲仁,叫我小刘就好。”
简帼槿愕然,这不是宁市刑警队的队长吗?气势都在哪里了?刘仲仁才不管气势什么的,能破案就好了。吃过早餐,刘仲仁就带他们回了公安局,给他们看了一下视频,顺便解释说,“就在上两周,我们接到一个失踪案,一个26岁叫黄盈盈的女性失踪了,找了很久没有找到,结果就在昨天,一个视频火了,刚好就是这个失踪的人,你看,我们今天就叫了失踪者的母亲过来认人。”
简帼槿看了视频之后大吃一惊,这不是《来自星星的刑警里》的场景吗?那名女性居然在一个密室里凭空消失了,可是她不可能是外星人啊。视频上的黄盈盈衣着有些破旧,看得出已经被关了好几天,但是脸色看上去除了苍白一点并没有面黄肌瘦,应该是每天都有人送饭。衾影言拍拍她的肩表示不要胡思乱想,“这肯定是人为的。”
黄盈盈的母亲来认人的时候衾影言和简帼槿都在,陪同黄母来的还有一个看起来和黄盈盈同年的女性,黄母一看到视频上的人就痛哭流泪,身边的女人也一脸震惊,看来,视频上的人就是黄盈盈了。
黄母一脸憔悴的样子,看来女儿的失踪带给她的打击很大,她和刑警又说了一次她女儿的失踪情况然后一直恳求他们快点找到她的女儿,她还说,她那么爱干净,画面上的人那么脏,她一定会很难受,所以一定要尽快找到她。陪她一同来得那个女人则没有说话,不过面露担忧之色,看得出她也很关心黄盈盈。
她临走时走过简帼槿身边说,“这位警察小姐,不知道能不能留个电话,我想随时知道盈盈的情况。”
简帼槿说,“不用太过担心,警方一旦有什么消息一定会通知你们的。”
“可是我更想早点知道,干妈她的精神已经很脆弱,我担心她承受不了,所以我希望消息能让我先知道,这样的话我能更好处理干妈的情绪。而且我相信你们能尽快找到盈盈。”她说的时候看着简帼槿和衾影言说。
虽然觉得有点不符合规矩,不过看在她一脸憔悴又担心的表情,简帼槿也能理解他们这么受害人家人的心情,于是就给趁衾影言注意不到的时候给了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消失的人(2)
回到酒店,简帼槿随口问衾影言,“你觉得她是怎么消失的。不仅人消失了,连东西都全部消失了。”
衾影言收拾着被简帼槿弄乱的床,一边说,“不管是人是鬼我都会找出他来,不过你今天为什么要给那个女人电话号码?”
简帼槿吃惊,她还以为他看不见呢,原来他都知道,她撇撇嘴不说话,继续在床上打滚,又一次把衾影言刚叠好的衣服滚乱,他拍拍她的屁股,干脆不叠了,直接压着她说,“饿不饿,出去逛逛看有什么好吃的好不好。”
她知道找吃的不过是借口,他真正想做的是出去看一下地形,方便他在这里查案,“嗯。”
于是俩人就出去了。
宁市不是一个特别发达的城市,不过它有很多习俗都保留了下来,而且也有很多有特色的地方,比如说后街,后街是从盛唐时期就保留下来的一条街,每天的夜市都特别热闹。现在简帼槿和衾影言就在夜市逛着。
简帼槿一手一个棉花糖一手一杯甘蔗汁,而衾影言则两手拿满羊肉串。简帼槿吃了一口棉花糖就伸到衾影言的嘴边,衾影言摇摇头就着她的另一只手喝了一口甘蔗汁。简帼槿把棉花糖给了衾影言,让他拿着,而她拿了一串羊肉串吃,真是美味。对于简帼槿来说,到一个新的地方想要了解它的文化,最直接就是深入民生,而吃就是民生最深入的问题。
他们走着走着看到一个地方有很多人围着,简帼槿想过去凑热闹,于是两口吃完羊肉串就拉着衾影言进去看热闹。
原来是一个小丑在街头表演,他首先表演的是抛球,从五个到六个,抛着抛着就把球全部扔进一个口袋了,然后他在翻转口袋,球全部都不见了,他又翻过去,从口袋里陶了陶居然从口袋里逃出一穿的彩带,围观的路人都纷纷拍起手来,连简帼槿也激动得鼓掌,然后很多人都给那个小丑扔钱,简帼槿看一下旁边的人,原来人人都给他钱,于是她也拉拉衾影言,示意他给钱给她,可是她转过去却发现衾影言在思考着什么,于是她就把手伸进他的裤口袋陶钱,才伸进去他就抓住她的手,眼神危险的看着他。她把手拿出来,耸耸肩。
衾影言拿出钱包,给了张百元大钞给她,她表示有点多,他却说值得。
衾影言带着简帼槿去了刑警队,他要确认一件东西。简帼槿一直问他值得是什么意思,而他却一直保持沉默,好像在想什么,然后又拿起手机搜索东西。
到了刑警队,衾影言让刘仲仁再一次给他看那个视频,视频播完之后他又把刚才搜索到的视频放了一遍,大家都有点明白了,这是一个关于大变活人的魔术,说的就是一个人突然消失了,又突然出现了,一般大型魔术都会有这种比较难以实现的魔术表演。而这个魔术难道却不在魔术师的技巧,而在于设备。
“看这里,”指着密室的其中一边墙壁,“其实这是一面镜子,摄像头就在这面镜子前面,而这面镜子其实是在这个密室的中间,我们现在能看到的并不是整个密室,而是半个,当这面镜子过了摄像头之后就能看到密室的另一半,而失踪者其实还在密室里。”衾影言沉吟了一下,“不过我想我们要快点找到这个地方,不然失踪者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这个大家都知道,囚禁了黄盈盈这么久,必定是有所求,那么黄盈盈就有危险了。
刑警队的人员听了衾影言的话就马上行动起来,调出宁市的地图,翻之前的登记记录找表演过类似这样的魔术的地方。简帼槿和衾影言则回酒店去了。
一进房间,衾影言就把简帼槿压在门上,“刚才想干嘛啊,嗯?”简帼槿知道他说的是掏钱的时候,果然秋后算账了,不就不小心碰到他小弟弟了,那也是不小心好不好。简帼槿翻了翻白眼,衾影言看见她这个不淑女的动作就吻住她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衾影言就接到了刘仲仁的消息说已经找到失踪者了,确实是在一个已经荒废了很久的魔术表演室,哪里曾经是为了展示魔术而建的。不过后又来由于经营不当,就荒废了。
不过最大的问题不是这个表演室,而是失踪者,她死了。
衾影言和简帼槿来到现场时时候刘仲仁一脸着急。密室如衾影言所说的一样,而死者黄盈盈则死者密室里,今天刘仲仁一找到这个地方就马上冲过来,谁知道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黄盈盈还是死了。
死者穿戴整齐,面容干净,和很多尸体来比较,算是一个比较得体的尸体。不过死者是躺在血泊里的,法医把死者反转过来,发现死者的第七根肋骨不见了,脖子上有很多於痕,看来死者死前造到伤害。
“爱恨交织啊。”衾影言沉思了一下说,“凶手一直都有杀死者的意思,可是下不了手,所以脖子上就有这么些清淤。第七根肋骨就更明显了,上帝乘亚当午睡不在意偷了亚当的第七根肋骨捏造了夏娃。所以说女人是男人的第七根肋骨。”说着的时候他还看着简帼槿,“女人爱上男人是本能,男人疼女人就是疼他自己。”
“可是,衾教授,这黄盈盈是女人,如果要拿,应该也是要拿男人的第七根肋骨啊。”其中一个刑警说。
“可能凶手是想要一个纪念,又或者是,他拿走了死者的第七根肋骨,表示再也不爱。”另外一个刑警回答说。
衾影言没有回答,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说,“都不见了,这里被清理过,死者被凶手带她出去了,他们会去哪里呢?”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然后又问刘仲仁,“哪里是摄影室。”既然有视频传出,就肯定有人去过摄影室。
刘仲仁带着衾影言去了监控室,四周的灰尘都比较多,地面上居然还有一个清晰的脚印,留下的脚印的人应该是下雨天的时候过来,鞋子是湿的,踩在灰尘上,等到水干了就留下了一个脚印。
衾影言蹲在脚印旁边,43码鞋,男性,身高一米七到一米八,左脚磨损程度比较大,说明这个人右脚有脚疾,受力都在左脚。他一边看一边想,如果凶手想囚禁黄盈盈,那他为什么要把视频放到网上?是为了挑战警方吗?明显不是,从头到尾凶手要表达的都是要独占死者,就是最后杀她之前也让她干干净净、舒舒服服地去,长时间的囚禁死者却没有面黄肌瘦的现象,独占,凶手很爱死者,这是衾影言从死者身上看得出来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凶手不可能广而告之死者就在这个魔术室里。又是什么缘故让凶手杀死死者?一个又一个的迷出现了。
衾影言走到摄影室的外面走了一圈,看见一个刑警捡起几根烟头放进发证袋。
摄像头平时并不开,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打开,所以并没有人知道这段时间魔术室里到底发生什么事。
在刑警队里,法医已经检验死体完毕,“死者生前发生过多次性/关系,在死者□□检查到润滑剂,可是没有检查到精/液,下/体有破裂情况。死因是插穿胰脏失血过多,第七根肋骨剔除的不完美,不是专业的人做的。死亡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应该是在前天就是五月二十号晚。”
另外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人说,“根据监控室里的脚印,可以确认该一名男性,身高在一米七到一米八之间,右脚有毛病,可能是瘸腿,可能是长期风湿痛。”
听了这么一些分析,衾影言一直没有说话,因为这些他都知道。坐在首席的人开口道,“刑警队分两队人马,一队人查凶案现场最附近的监控,看有没有身高一米七到一米八的男性可疑人物。另外一队人查和黄盈盈有亲密关系的男性,锁定嫌疑人。”这个人是宁市的大队长,有多年的侦查经验,但是又一个缺点,就是固执意见,做他的手下都十分头疼。
而这次听说衾影言来协助办案,他是强烈反对的一个,不过由于衾影言有优先参与全国案件的特许资格,所以他不得不遵循。这次他明显带有压倒衾影言的情绪,在看到衾影言一直不发言之后就更加觉得衾影言是一个没什么实力的人,觉得他的名号都是被捧出来的。
回到酒店衾影言还是没有说话,突然他一个大力扑倒简帼槿,简帼槿被他大力的撞在床上,她突然叫起来,“神经病啊,痛死了,你怎么这么粗暴。”她揉着撞在床上的肩膀。
衾影言说,“下/体破裂,肯定很粗暴,再加上那是水泥地板,怎么会不受伤呢。你在床上都觉得疼,那黄盈盈的肩膀一定会有磨损的伤,为了固定住黄盈盈而更好的用力他应该会大力抓住她的大腿,”说着他还模拟,“可是为什么没有於痕呢,连肩上的伤痕都没有。男性粗/暴地做/爱一定很少在意女性的感受,而且也不好保护她。”说罢,他想个木偶人一样站起来,完全忘了他刚才是如何大力地弄简帼槿。
简帼槿很无语,这个工作狂!
作者有话要说:
☆、消失的人(3)
简帼槿坐在会议桌前打着哈欠,昨晚衾影言一直在想着案件的事情害她一晚都没有睡好。本来想着还有一间房间,就让他自己在哪想好了,反正她也习惯他是工作狂这个状况,他不想出来是不会休息的。可是只要她有去隔壁房间睡的念头,他就能察觉,这种神经病般的敏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幸好后来他还是想明白了,她也终于能睡了。衾影言泰然自若的坐在简帼槿旁边,听着大家调查回来的结果。
“已经排查了死者身边的男性,发现死者并没有亲密的固定的男友,和男性同事也一直保持清白关系,据她的母亲已经身边好友说,并没有觉得死者有密秘男友。”大队长吴钊听着这个消息就火了,一个笔记本扔过去,“查清楚没有,怎么会没有关系特别好的男性朋友甚至男朋友,是不是太隐蔽而你们没有细心查。”
被骂的刑警一脸不忿,明明就没有,明明是他的推论有问题。可是他不能提出意见,不然他会死得更惨。
吴钊见他不出声,有点满意,又问另一组人,另一组的负责人唯唯诺诺的说,“暂时查不到。”吴钊听到这个消息,正准备拿起旁边的东西就扔过去,不过被刘仲仁及时制止,“大队长,凶案现场地方比较多,我相信手足不是没有用心,是需要点时间。”
吴钊听见刘仲仁帮他们开腔,就更火大了,“你在教我怎么破案吗?”说的时候看着的却是衾影言。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就像治治他,“衾教授,不知道对于这个案件你有什么见解呢?”
“嗯,是有的,”他听出了吴钊的讽刺,不过他并不介意,“查一下死者身边要好的女性,特别要好的,她可能是死者的情人。凶手是一名女性,她家里会有性/爱工具。”
吴钊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衾教授这是在剑走偏锋?”
衾影言没有理他,继续说,“从死者的尸体语言上我们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