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了他的解释都恍然大悟。
作者有话要说:
☆、恶人自有恶人惩(6)
“现在嫌疑人有两个,一,钟觅,二,蔡景元。”霍队坐在会议桌前说。
倪宏导补充说,“也有可能两个合伙。”
霍洪点点头继续说,“钟觅小时候就是在景阳村生活,那时生活贫困,现在当了大明星,演出费过百万,符合衾教授所说的暴发户级别,而蔡景元和钟觅则是青梅足马的关系,小时候也穷,几年前的景阳村不如现在富裕。还有,她和蔡景元的事情被陈平发现了,迫于被威胁,她有动机杀了陈平,或者是蔡景元杀了陈平。谭勤虽然撒了慌,却无伤大雅,因为他有不在场证明,小区的摄像头却是看到他在八点的时候去了女朋友家,并且没有再出来。”
“我们现在就要去把钟觅和蔡景元抓回来吗?”亚男问。
霍洪看了时间,“吃完午饭再过去。”
下午,刑警队的人把钟觅带到公安局,找不到蔡景元。
“钟小姐,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这个人。”亚男拿出陈平的照片让她认人。
“不认识。”
“钟小姐,你撒谎。根据线报,我们知道死者陈平曾经偷拍到你和蔡景元的事,而在上年,陈平也偷拍到你和另一名男性的外遇,而你用高价买回,不知这次是不是因为价钱谈不拢,你动了杀机,杀害陈平。”亚男咄咄逼人的语气并没有让钟觅神色有丝毫变化。
“没有。我承认,我认识死者,但是我没有杀他。”
“那你为什么刚才撒谎。”
“昨天你们一个同事问过我这个问题,我本来以为只有陈平知道我和阿元的事,所以不想承认,怕被你们查到我和阿元的事,没想到还是曝光了。昨天都否认了,不想节外生枝,所以今天也否认。”
“我们查到二月十五晚,你曾经打过电话给死者,是不是。”
“是,我约他出来给他钱,他这次指定收现金,我给了他之后就走了,八点钟不到就回到剧组,我不能离开太久。之后一直在拍戏。”
“有什么人可以证明。”
“剧组的人,你的同事已经证实过了。”
亚胜亚男猜测这个同事应该就是简帼槿和衾影言两人。
“就是说那晚你并没有和蔡景元在一起。”
“阿元最近几天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也找不到他。”她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
因为有不在场证明,刑警们无奈只能放了她,现在只剩下一个嫌疑人,那就是蔡景元。
刑警队的人马上查蔡景元在哪里,于是大小尼就去了景阳村查。
简帼槿和衾影言两人没有去,衾影言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没有去听钟觅的供词,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会议室。他觉得钟觅不是凶手,如果真的只是和蔡景元的绯闻就能让她下杀手,那么之前外遇那件事她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而且她早就知道陈平是求财的,有贪念的人最容易打发了,她为什么要冒着犯罪的危险去杀了他。就算是也可能是蔡景元。蔡?C?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拿着谭勤留下的照片仔细的翻着,蔡景元,蔡景元,他仔细的看他的衣服,没有,没有纽扣。他在看视频,简帼槿就在旁边为他播着视频。
一帧又一帧的翻过,简帼槿刚才在他看照片的时候已经看过几遍这个视频了,什么都没有发现,所以她已经困到不想再看了。
“啪”突然衾影言大力的拍打着桌面,点了暂停的按钮,放大,视频上的光线很暗,因为是在晚上,所以很多不是看得很清楚。他把视频一个角落的地方放大,哪里看上去好像是个人,不过只能看到一只手臂,不过这足以让他看清楚袖子上绣上去的那个C,一模一样的C。
衾影言拿去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刚才被“啪”的一声吓跑了瞌睡虫的简帼槿马上就跟了上去,简帼槿开车去往景阳村的方向,而衾影言则坐在副驾驶座上拿着手机看着什么。
景阳村,暴富,排外,生意,哭声,宣传片?这个景阳村太奇怪了,矛盾,没有外人进景阳村,那么小店的生意只能做村里人的生意,那他店里的东西是怎么来的,他们的钱是怎么来的,村上也不是只有老弱残兵,钱从哪里来?排斥外人为什么要拍宣传片?这些矛盾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景阳村很奇怪。
那个人出现的地方刚好是钟觅最近在拍戏的地方,小孩的哭声?衾影言想起今天谭勤说在乡下的失踪小孩的报道,他用手机查一下,那几个乡下都离景阳村不远,可也不近,失踪的小孩?小孩的哭声?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清晰了起来。
简帼槿开车进入了景阳村,只发现村里不见一个人,冷冷清清,简帼槿正准备开车到钟觅拍戏的地方去,可是衾影言说,“我们去村长家。”
“什么?”简帼槿不明白,关村长什么事?
“钟觅不是凶手,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凶手是村长?”简帼槿好像有点不敢置信。
“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真相。”衾影言眼睛看向墙外,好像在看这些崭新的房子,看这个一点都不像村子的景阳村。到底多大的代价才能建造这样一座富丽的村庄。
简帼槿和衾影言来到村长的家,好像并没有人,衾影言说去村委,村子虽福,但面积还是不大,很快就找到村委,简帼槿进去才知道原来村里的人都来到这里了。
“村长,可怎么办,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警察。”
“镇定。”
“犯了法自然怕警察。”衾影言冷峻的声音更显清冷,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地狱使者。
“小哥,你可不要乱说。”村长站出来。
“对啊,对啊,这位小哥,什么犯法,我们犯什么法了。”其他人也符合着村长,其中一些颤巍巍的声音还是被简帼槿听见了。
“没有犯法怕什么,中国政府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简帼槿怒气道。
衾影言上前一步,快速抓起村长的手,村长大概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标识倒也精致。”
“当然,那是我亲手做的,独此一家。”一名妇女好像一点都不介意刚才发生的事,或者是说被人欣赏自己的手艺这件事让她自我膨胀到忘了所有的境界。
“呵,独此一家。不知村长对这颗纽扣有什么解释呢,在死者陈平手中紧握着的带有你的标志的纽扣。”衾影言一说陈平这个名字,站在村长身边的一个青年突然脸色都变白了,仔细看还能看出他手脚在发抖。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那什么平的握着的是什么,可能是我掉了纽扣被他捡到。”村长面色不变。
“阿玛尼的质量不像那么渣啊,何况还经过何婶的手艺,是吧,何婶。”衾影言问刚才的那名妇女。简帼槿也注意到了那位何婶的纽扣有一个明显的“何”字,还真是恨不得把金子都铺在身上的村民啊。
“对对对。”那位何婶好像还搞不懂状况,而村长明显脸色有点黑。
“蔡村长,不承认没关系,我们马上就能找到阳冲下水道通过去的洞穴里面的小孩,到时,你可赖不掉。”衾影言平静的说,不过语气依旧清冷。
其他村民一听到衾影言说的话,马上就拿起旁边放着的木棍,可能是大伙知道他们的事情被发现了,都眼红起来。简帼槿很快就反应过来,一把拉开衾影言,让他在安全地带,衾影言这时才知道,原来她可以这么大力。
简帼槿一抬脚把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男人踢开,那个男人不受控制的往后倒,顺带撞上在他后面的两个男人。简帼槿一个脚迅速放下来,一只手就夺过旁边要打下来的木棍,一拉那根木棍,拿着木棍的男人就往她的那个方向飞过去,她一个闪身,松手,男人就撞上另一边迎面而来的人。村民看到这个情况都不敢在上去,简帼槿保护着衾影言,眼角被一束光刺到,她看见村长亮了一把刀,正准备刺向衾影言,简帼槿眼冒怒火,快速跑上去,捏住村长的手腕,一拐,只听见村长惨烈的声音,然后刀子掉在地上。简帼槿一屈膝抬腿,硬生生的把村长的手臂折了,再转一个身,抓住他另一只手,标准的过肩摔,村长直接被甩在地板上,她一个脚跪在他的背上,一个脚支撑着自己,快速拿出手扣扣住他的双手,然后数着他的脊椎,突然一个大力,村长又一声惨叫,让你欺负我男人,不死也不让你好受。
村民们看着这个情况,顿时忘了反抗,再想起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人在喊,“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外面的刑警听见里面不断的惨叫,冷汗不断留下来,这小槿也太狠了,最毒妇人心啊。
只听见霍洪咳咳两声,站在简帼槿旁边说,“小槿,注意点,别把人搞没了。”
“是,霍队。”而其他刑警还有一些支援的警察一一把这些村民带回公安局。最后才到被折磨透的村长。
简帼槿出去的同时也看到一辆车上有几个脏兮兮的小孩,只见每个小孩都睡着了,只有一个精神不振,眼神发呆的醒着。
作者有话要说:
☆、恶人自有恶人惩(终)
原来,在去衾影言知道村长就是凶手的时候就已经通知了霍洪去找那些小孩,而下水道下面的洞穴是他猜出来的,因为他早就观察过景阳村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藏着这些小孩,而那天简帼槿偷听到的对话让他知道小孩就在钟觅拍戏的地方阳冲附近,在联想到谭勤偷拍到的视频,就猜想到小孩就藏在哪里。
就在大家都怀疑凶手是蔡景元的时候,衾影言想到,同样是新闻,必定有一个更大的新闻才会让凶手下杀手。谭勤是跟踪陈平而偷拍到的新闻,而陈平和谭勤的角度不同,在偷拍钟觅的同时也可能偷拍清楚村长的行为,根据陈平不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性格,衾影言知道他一定会查村长的密秘,既然如此更大的新闻就可能是村长的新闻,一个村官拐带儿童,贩卖儿童谋取暴利,确实是一个大新闻。
而衾影言怀疑村长的原因是他看出了村里的奇怪,大家都富起来,而且是从这一个村长担任起时富起来,证明是全村的人都参与了这起拐卖儿童罪,擒贼先擒王,村长很定很可疑,而且,C,就是蔡,也可以说是财,村长想告诉所有的村民,是他带给他们财路。
根据村长的口供,原来陈平在追查钟觅的新闻时不小心发现了景阳村富起来的密秘,就是贩卖儿童,他们很聪明,每个村抓几个,不会抓多,这样就不会太轰动,有些甚至是外地的小孩,因为景阳村在比较僻远的地方,所以一直以来也没有人发现。他们的犯罪团伙很多,三姑六婆都有做,所以小孩源源不断。他们会把小孩卖去更偏远的地方,或者一个非法童工的地方,少数卖去泰国等地。至于宣传片,是蔡景元非要拍的,他说如果能吸引一些人来村里,那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抓一些小孩,其实他不过是想和钟觅在一起,因为他父亲总是不给他出村。爱子的村长只好答应,但是还是不能让太多人进村。
陈平按照往常的惯例,想利用这个消息敲诈村长一大笔钱,他想村长做了这事一定不少年,而且看村也是挺富裕的,于是开了一个天价,而村长不同意,他就用充值卡打电话让他出去,假意付款,没有想到当晚陈平刚好在景阳村,刚刚敲诈了钟觅一笔,于是他们很快就会晤,村长请了吃饭,饭桌上还在讨价还加,其实红酒里面早就下了毒,毒性不强,不是马上致命,陈平挣扎,说死也不给他存储卡,要吞下去,如果被警察发现了,解剖也是可以找到储存卡的,到时他死了,村长也不好过,于是两人争执了起来,村长在抢储存卡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陈平扯下他的一颗纽扣,储存卡最终也被村长抢回,不过也被陈平咬断。
村长让手下把死了的陈平扔出马路,看准车辆,制造车祸假象。一切计划本来是按照他的想法进行的,但他猜不到莫庆仁一时惊慌竟然想抛尸,更想不到暴雨会使抛尸地点景平村山泥倾泻发现死者,冥冥之中好像一切都早被注定,贩卖儿童、罪大恶极的村长被罔顾新闻价值、没有职业道德的陈平最终揪出犯罪行为,而陈平也被村长毒死,莫庆仁不顾他人性命,随意抛尸,也被扯入这单案子。
案子结了之后,简帼槿回到家,泡了一个热水澡,把最近的紧张的放松下来,只是她毕业之后的第一个案子,也是第一次真切的接近犯罪分子,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有点累,又有点满足,可是更多的是惆怅,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犯罪分子,其实她宁愿失业,也不想看见身边这么多罪犯。
“唉。”长长的一声叹气声,简帼槿把酒杯随意放在一边,闭上眼睛去休息,一阵电话铃声把简帼槿拉回现实,她看了一眼电话显示“老爹”。于是她突然坐了起来,正襟危坐。
“喂。”语气正经而带些俏皮。
“宝贝,听说你破了一件大案子呢,想要什么奖励。”那边宠溺的语气让简帼槿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了。简帼槿的妈妈早逝,而简帼槿的爸爸却因为简帼槿而没有再娶,两父女相依为命,也甚是亲近。
“嗯,让我想想,老爹酒窖里珍藏的82年罗曼尼·康帝就很不错。”陶醉的表情好像真的在品着罗曼尼·康帝一般。
那边的人发出清爽的笑声,“臭丫头,想了爹地的酒好久了吧。”
“嘻嘻,也要老爹舍得才行啊。”
“还有什么舍不得给你的呢。”手机震了震,简帼槿拿开看了一眼,和简天说,“好啦好啦,知道老爹最好啦,不说了,我有电话进。”
“臭丫头,坑了爹地一瓶酒就甩开爹地,哪个人那么重要,连爹地都要为他让位。”臭老头真小气,简帼槿嘟嘟嘴心里想。
“好啦好啦,爹地,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啦,是你的未来女婿哦,不说啦,早点休息哦,晚安好梦。”快刀斩乱麻地挂断,接听了另一个电话。
“嗯哼,和谁聊电话聊那么久,才接我的电话啊。”不满的语气隔着几百米都能听得出来,小气的男人。
“不告诉你。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男人哦,嗯,比你还重要些。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对我不好,他一定会把我从你身边抢走,让你见都见不到。”简帼槿从水中站起来,滴答滴答的水声,淅沥沥的毛巾擦过身体的声音,衾影言几乎没有听见她絮絮叨叨的声音,脑海中不自觉的组成了一副妖娆的美女出浴图。
衾影言吸了吸鼻子,控制着自己不要幻想白嫩的身体,柔软的躯干,水滴滑过光滑的肌肤,一股热气直冲而下,他一把扔了手机,冲进浴室,不停的用冷水洗脸,冷静点冷静点,要慢慢来,不能太快,会把她吓坏的。冷静下来才回到卧室,重新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嘟嘟嘟”的声音显示着那边的人已经等不及他冷静下来了,坏笑堆满了俊美的脸孔,那我就要开动了哦。
重新拨打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了,那边balabala的说话了,“你干什么去了,我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你屁都不放一个,你这个坏蛋,不想说话就不要给我打电话啊,坏蛋。”
“绾绾,穿好衣服才说话。”他好像并没有听见她说的一大堆,只是猜想着他洗把脸的时间她应该还没有穿好衣服,可不能着凉啊。
简帼槿听到他的话顿时就脸红了,原来刚才他都能听见啊,难怪他不出声,想到这里脸就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