铝⒃诰莸隳冢晌雍拖棺印3隆⒙拗富邮χ焙偷686团,在山纵第6支队的配合下,向东平、汶上、宁阳地区发展,扫除了汶河上伪军的所有据点,歼伪军大约一二千人。我们的行动对日军震动很大,日军最初并不知道我军的实力,向我们连续进行了三次进攻。第一次敌人出动600多人,进至鲁西区党委驻地四周,那个地方离师部驻地常庄大约六七里路,我们接到张霖之的告急电之后,即派特务营的两个连前往掩护区党委转移。这两个连和区党委的警卫分队一起将敌人击退了。第二越日伪军出动上千人,进至第6支队第2团驻地四周,这个团是该支队战斗力最强的,曾有过消灭敌人几百人的战例,团长是个老红军,叫曹洪胜,我记得他当时已经结了婚,他的夫人穿着军装,跟男战士一样剃个光头。陈光为了锻炼这个团,令其在正面防御,敌人进攻的时候不准撤退,同时令第686团和师特务营各抽两个连保护该团两翼。地方部队打惯了游击,战术比较灵活,但是一般不打正规战。当时主力部队少,为了迅速使第6支队上升为主力,陈光很留意帮助他们搞军事练习。这次战斗以该团为主,将敌人打退了。经此一战,该团的战斗力得到了进步。第三次敌人出动两千多人,在东平、汶上一带进攻第686团,又被我们打退了。
这三次进攻均以日军为主,伪军较少。这三次进攻均被打退后,日军才确信老百姓所说的“平型关下来的老八路来了”并非虚言,于是就来了个九路围攻,这就发生了陆房战斗。
陆房战斗是第115师挺进山东初期进行的最重要的一次战斗,这次战斗至今争议颇大。
1939年5月9日,我们在常庄得知日军在东平、东阿等处增兵,判定敌人要向我们发起进攻。当时,罗荣桓到东汶宁支队传达党的六中全会精神往了。当昼夜,师部越山向东转移,走了二三十里到山的东面的一个村子,又发现日军在泰安一线也在集结兵力,东、西两个方向敌人都在增兵,判定日军可能想东西夹击我军。10昼夜师部转移到王庄,师部在这里开会商量下一步行动方案,预备到汶河两岸活动。为了解汶河两岸的情况,将段君毅请来列席会议。段君毅建议向西南过汶河,往东平、汶上一带。会上决定师部向西南转移。会后,师部和第686团预备行动,此时汶河南岸也发现敌情。陈光考虑到师部有上百匹骡马的辎重队,目标太大,汶河南岸是平原水网地带,不便于活动,于是决定向北面的大峰山区转移。当时考虑到北面也可能会与敌人发生战斗,决定第686团扼守肥猪山制高点。向北行动时,我带特务营走在师部的前面,11日拂晓,走到凤凰山与黄土岭之间的山口,正好与敌人遭遇,我立即向陈光报告。
陈光令津浦支队(支队长孙继先)抢占凤凰山,第686团扼守肥猪山和岈山,师部特务营抢占凤凰山与肥猪山之间的山岭。大约七八点钟的时候几处阵地战斗同时打响。陈光派骑兵连向东侦察,不久,骑兵连在东面也与敌人遭遇。这样我们意识到已经处于敌人的包围圈中,情况异常严重,陈光决定死守各阵地,待夜间再行突围。上午10时左右,陈光师长亲身到第686团督战,并决定暂由我留守师部。那一带地形是以陆房村为中心的纵横仅六七公里的小盆地,四周山岭均不高,制高点肥猪山海拔570米,只要一处让敌人突破,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包围圈中的部队有师直属队、第686团(欠第3营)、津浦支队、冀鲁边第7团、山纵第6支队一部,除此之外,还有鲁西区党委、泰西地委等地方党政机关的大量非战斗职员。我令通讯科将电话线通到第686团团部,以便陈师长能亲身指挥全局。可是电话线接通后,陈光不在团部,他直接下到营里指挥作战往了。这样我不得不临时负起全盘指挥之责。这期间发生了两次师部直接受到威胁的紧急情况。第一次,有一股七八十人的日军,从津浦支队和师部特务营的阵地接合部突了进来,进到距师部只有五六百米的地方,当时师部四周有大量没有武装的非战斗职员,我派李作鹏(侦察科长)带警卫连的两个排迎击该敌。这股敌人一打就退回往了。
第二次,又突进来一股二三十人的日军,这次我派一个排往迎击敌人,这次是李作鹏率领的还是周乐亭(作战顾问)率领的记不清了。敌人也是一打就退回往了。当时我感到很希奇,似乎不像是日军的战斗风格。日军一般是比较顽强的,不经过激烈战斗不可能轻易撤退。
事后才想到,除肥猪山为日军的主攻方向战斗异常激烈之外,其他均为日军的切断方面,只要将我军堵住就行,所以进到师部四周的两股日军是来进行侦察活动的,发现我军仍在他们的包围圈里就放心了。
下午3时左右,接到罗荣桓政委从东汶宁支队发来的电报,他说那个方向没有敌情,建议我们向他所在的方位突围。4点多钟,陈光回到师部,派人到政治部把黄励叫来,我们三人开始商量夜间突围方案。我把罗政委的电报拿出来,陈光决定参照电报中的建议方向突围。制定突围的具体计划之后,陈光师长派黄励到津浦支队往组织该支队的突围。当日深夜,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跳出了敌人的包围圈。第二天拂晓,敌军向肥猪山等地猛烈炮击,随后发起攻击,却扑了个空。这次战斗,敌军参战兵力大约在5000人以上,具体数目不清楚,有说八千的,有说一万的,也有说五千的,其中大部为日军,伪军很少。
据说日军在山东的最高指挥官第12军司令官尾高龟躲亲身指挥了这次战斗,不过至今尚未找到确切的史料证实此事。
至于我军被围人数也有不同说法,有说三千的,有说五千的,有说八千的。
我估计在六七千人左右,当时师部及直属队大约一千,第686团将近二千,津浦支队一千多,冀鲁边第7团一千,还有第6支队一部及鲁西区党委和泰西地委等党政机关职员。另外还有国民党肥城县长率领的田家滨旅几百人也在包围圈里。
我军伤亡人数战后统计为360人。至于敌军的伤亡人数,说法不一,当时根据各部队的战斗报告统计为1300人。
陆房战斗之后,山东伪军出的报纸宣称以伤亡1200人的代价,消灭八路军一万多人。这也证实,我们当时统计的歼敌数目大抵上是正确的。
现在一些书籍和文章中对此说法不一,有的说歼敌数目夸大了,根据目击焚烧日军尸体的老百姓回忆,大约二三百具。我要夸大一点,作战伤亡的比例通常是3:1,即亡1人,伤3人,在无法正确统计时,通常按此规律推算。
假如焚尸二三百具,那么歼敌数目也基本与我们当时统计的差未几。还有的夸大了歼敌数目,说敌军遗尸上千具,那么歼敌数目就达四五千人,这显然太夸张了。这次战斗日军没有动用飞机和坦克参战。
还有一些当事人的回忆文章,与事实有很大出进,有人说在部队突围之前,陈光、王秉璋就跑到包围圈之外往了,包围圈里剩下的最高领导人是黄励,这显然违反历史事实之说,是亳无事实根据的。
目前亲历战斗的人仍有不少人健在。还有的人说罗荣桓事先就料到了敌人即将举行大举围攻,并在临行前授陈光锦囊妙计上、中、下三条,这也是经不起推敲和毫无根据的,如罗荣桓明知敌人有这么大的行动,他怎么可能抛下部队不管而能放心往东汶宁支队呢?对陆房战斗的战略战术也有褒有贬,众说纷纭。在陈光冤案未平反之前,对他及此战的评价是有不公正的。我对此战的评价是:这是一次胜利的战斗,同时也是风险很大和变被动为主动的战斗;115师终极取得了突围的胜利。
5、
陆 房 突 围
作者:张仁初
战斗发生在1939年5月11日拂晓。
送走师部直属队以后,三星已经偏西。我和刘西元政委站在陆房村前的土岗上,望着渐渐远去的行列,心里总感到有些说不出焦虑和不安。
几天以来,周围的敌情变得越发复杂。一切迹象表明,日寇精心策划的扫荡就要开始了。为了占据有利位置,粉碎敌人的扫荡,师部前天由六支队驻地转移到安驾庄,我们六八六团则进至陆房。昨夜,在团机关干部大会上,我和刘西元政委分别对当前的形势和我们团的任务作了详细的说明和动员。
在罗荣桓政委和陈光代师长的率领下,由师直属队和我们六八六团组成的八路军东进支队,奉八路军总部命令今年春天由晋西进入鲁西以来,首战樊坝,全歼伪军一个团并活捉团长刘玉胜;再战潘庄,消灭了汉奸的联防司令部;从而使鲁西地区的伪军纷纷动摇和瓦解,使早就盼望着抗日军队到来的山东人民欢欣鼓舞。我军的胜利,让坐镇济南的日寇山东最高指挥官尾高龟藏深深的感到了威胁。于是从四月下旬起,他就拼凑了济南、泰安、肥城、兖州、宁阳、汶上和平阴等十四个县的五千多日军和三千伪军,一百多辆坦克和汽车,一百多门重炮,浩浩荡荡地向泰肥山区包围过来。为了粉碎敌人的这一阴谋,师首长命令我团二营今夜护送师直属队和津浦支队越过泰肥公路,进至大峰山区活动,我团其余部队赴汶河一带配合地方党和武装,坚持并开辟新的抗日根据地。
本来,部队早在傍晚就该行动了,可是师部下半夜才赶到出发位置,以至直到现在,先头部队才刚刚走出不远。敌情如此紧张,时间就是生命啊,部队的处境真是让人捏一把汗。正思索着,我和政委已经走进了村庄。这时,东边的天空已经渐渐的显现出了一溜鱼肚白,天已拂晓了。朦胧的晨曦中,隐隐约约能看到村外的游动哨仍在巡逻着。
突然,一阵激烈的枪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里面还夹着密集的歪把子机关枪和手榴弹爆炸的声音。
“糟糕!师部和敌人遭遇了!”
我立即拿起电话机,接通了一营的电话,命令他们迅速做好战斗准备,立即抢占陆房地区的最高峰——肥柱山。
刚挂上电话,二营骑兵就飞驰前来报告:他们在牛家庄和东峪以北和敌人遭遇了,部队正在逐个的抢占制高点,津浦支队已经占领凤凰山一线阵地,师直属队正在向我陆房方向后撤。
刹那间,战斗已全面打响,在方圆十几里地的区域里,到处都是激烈的枪炮声;震的山谷天摇地动。特别是南面和西面两个方向,不时传来敌人重炮隆隆的发射声。顿时,附近的村庄里鸡鸣狗吠,一片喊叫声。成群的老百姓夹着包袱往山沟里跑,有的大娘则背起孩子跑向我军驻地。。。。。。
这时,枪炮声更加激烈了,电话叮铃铃的响个不停。侦查员们进进出出的川流不息,敌情报告一个又一个的传来:
“东面敌人十几辆汽车已经开到安临站了,离陆房只有十来里路。”
“南面敌人到了安驾庄,正向陆房逼近。”
“西面,常庄附近发现敌人。”
“师部正在边打边撤,敌人正在攻击凤凰山一线阵地。”
现在看来,四面八方都有鬼子,我们被敌人包围了。更为严重的是,在包围圈里,除了我们六八六团及津浦支队是战斗部队以外,还有一一五师师部、鲁西地委机关、泰西特委等大批非战斗人员。这时,隔壁的房东挤到门前急促的对我们说:
“八路军同志,鬼子快过来了,你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张团长,咱们快突围吧!”直属队的一部分干部也慌乱的跑着嚷着。。。。。。
“谁也不准惊慌,是怕死啦!大家都沉着点,赶快回去做好准备,马上要打仗了。”面对惊慌失措的情绪,我不得不厉声训斥。我深知,越是在危急的时刻,大家的眼睛越是注视着指挥员。
我默默的思索着,计划着怎样处置这突如其来的危急局面:是突围呢?还是坚守?如果现在突围,敌人的炮火这样猛烈,四面肯定都有埋伏,我们不但要付出重大代价,而且正中敌人的圈套;如果坚守,我们还能掌握主动,黄昏以后可以伺机突围。在敌人的重兵围困中,作为指挥员,我不仅要对战士的生命负责,而且要对党的抗日事业负责。在经过和刘西元政委慎密的研究之后,我向部队下达了命令:
“敌人来的再多,我们也要坚决打!任何人不准惊慌失措。我们是英雄的部队:二万五千里长征,我们走过来了;天险腊子口,我们打过来了。在今天这种危急的关头,我们能丢下师部丢下地方机关自己逃跑吗?当然不能!我们当前的任务,就是坚决守住阵地,打到一人一枪,也要保卫师部,保卫地方机关的安全!”
“好哇!我们坚决服从命令,坚决守住阵地,誓死保卫师部。”队列中响起了雷鸣般的喊声,许多战士都激动的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枪。
“同志们。”刘政委压抑着激动,大声说:“咱们六八六团是主力部队,不是第一次和鬼子打交道了。在平型关打过歼灭战,在义阳镇,我们一个连就阻击了鬼子一个大队,掩护了友军撤退。”他最后说:“共产党员们。挺起胸膛来,等打垮了敌人的包围,黄昏以后咱们再突围。”这时,一营已经按照我们的命令占领了肥柱山,随即,我又命令特务连和侦察连分别抢占南面的牙山和磨盘岭阵地。
顷刻间,只见战士们穿过田野,翻过丘陵,向陆房周围的高山跑去。放眼看去,只见遍地一片八路军服的黄绿色。有的战士跳过崖石,在弯曲的小路上奔跑;有的战士抓着石棱,矫健的爬上陡崖。敌人的炮弹不时在附近爆炸,腾起阵阵烟雾,可我们的战士连头都不回,仍在呐喊着爬向山顶。看到此情此景,我心里想到:有这样英勇无畏的战士,我们什么样敌人不能打垮呢?
七点刚过,当我们一切布置就绪时,师部和直属队撤回了陆房,只见村子四周一片熙熙攘攘。我们立即向师部汇报了情况,师首长同意了我们的坚守计划,并将二营归还我团指挥。我随即命令二营迅速向南抢占鸠山、横山一线阵地。为了更有利的指挥战斗,刘西元政委带团指挥所从陆房前移到肥柱山下的簸箕掌,我带着警卫班穿过猛烈的炮火来到敌人攻击的主要目标——一营坚守的肥柱山阵地。
太阳一杆多高了,山谷中仍飘着淡淡的雾气。敌人的炮弹不时呼啸着掠过头顶,落在山梁上、麦田里。当我们贴着山石向山上攀登的时候,山北面的枪声突然激烈起来。我停下脚步仔细一听,在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过后,不时传来我军战士的阵阵欢呼声。显然,是一营刚刚打退了敌人的第一次冲锋。我不禁加快脚步,心里暗自庆幸:我们抢先占领肥柱山这一步棋真是走对了!
登上肥柱山,从山顶望去,陆房周围的地形就象是一个铜盆,在纵横十几里的平原四周,全是海拔几百米的山岭,陆房就坐落在盆底。肥柱山是这群山的最高峰,海拔五百七十多米,东西长五里,南北宽二、三里。山上悬崖峭壁,巨石崚嶒,终年不生草木,三个山腿象龙爪一样伸向北面。从山头可以俯瞰周围的山峰、村落、道路和河流。谁抢占了这个制高点,谁就掌握了整个战场的主动权。
炮弹象擂鼓一样敲着肥柱山,山顶上弹片横飞,沙石滚滚, 腾空的硝烟就象早晨的浓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