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恨- 第16部分

　　“这么长时间不和我联系，去哪儿泡妞儿去了？”柯佳嬿坐在秦远对面的椅子上，问他。

　　“我去天津了，找了一个工作。”秦远喝了一口水。

　　“那怎么又回北京来了？混不下去了？”柯佳嬿问。

　　“不是。天津比北京好混。我回来为了拿毕业证，顺便来看看你。”

　　“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柯佳嬿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秦远没说话，他低头玩着酒杯。

　　“还回天津吗？”柯佳嬿手里夹着烟，嘴里吐出一团团的烟雾。

　　“回。领完毕业证就走，我是跟公司请假来的。”秦远说道，“刚才那个老头儿是谁啊？”

　　“哪个啊？”柯佳嬿装傻。

　　“就是和你一块儿喝酒那个，你还趴人家怀里。”秦远说这话时有些吃醋。

　　“哦，那就是我的‘钱包’。我也得挣钱生活啊，不可能天天干待着。仗着这爷们儿还不错，出手挺大方的，一晚上就给两千，老娘就陪他玩儿玩儿。”在金钱的诱惑下，柯佳嬿无从选择。

　　“下回别和这种人玩儿了，看着就恶心。”秦远说了一句。

　　“不和他玩儿，你给我钱啊。再说了，跟谁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他给的不少，我就陪他逢场做戏。他要是真的想睡我，那还得看……”

　　“得看什么？”秦远问。

　　“得看他能不能给的更多。要是睡我一晚上，就给我加一千块钱，老娘才不和他睡呢；要是能多给点儿，涨到五千，勉强能够接受。”秦远感觉柯佳嬿已经掉进了钱眼儿里。

　　“你上这儿来不只是看我这么简单吧？”柯佳嬿问他。

　　秦远听后笑了笑，接着又喝了一口水。

　　“哼，你小子来的还挺巧，正巧今天晚上我没活儿，走吧。”柯佳嬿掐灭了手里的烟，准备离开。

　　两个人之间干什么已经可以心领神会了。柯佳嬿一起身，秦远就知道今下来就要干什么。他随同柯佳嬿又来到了之前经常来的那家足疗店。老地方，一切装潢都没改变，只是屋内那些小姐妹的容貌换了不少。好多都是新面孔，秦远不太认识。她们照例还是称呼柯佳嬿为小嬿姐，她也像之前一样，对她们不冷不热，说不上关心，也谈不上反感。

　　“这些人不是之前那些人吗？好多我都不认识。”秦远随着柯佳嬿走进2号房间，他问她。

　　“是啊，有几个人回老家了，觉得在这儿也挣不上什么钱，有几个姿色好一点儿的自立门户了。”柯佳嬿一边脱去高跟鞋，一边对秦远说道。

　　“那她们都是你从哪儿找来的？”

　　“老家，还有自己主动上门儿应聘的。为了生存和挣钱，她们什么都愿意干。”柯佳嬿开始更换服装。

　　秦远也没闲着。他脱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把它们扔到地下，转身走到柯佳嬿的床边。他想上床，却被柯佳嬿拉住了。

　　“你也太着急了吧，我还没准备好了。”柯佳嬿正用手在后背处摸索着内衣的拉钩，“去，把套儿先套上。”

　　“我都好久没碰你了，就让我先满足一下吧，一会儿再说。”秦远没听她的话，而是如同猛兽一般把柯佳嬿扑倒在了床上。他开始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从脖颈到小腹，一丝也不放过。

　　时间已经流逝了两个小时，他和柯佳嬿一次剧烈的运动刚刚结束。他们俩都有点儿累了。柯佳嬿照旧躺在床的里侧，秦远躺在外面保护着她。他的手怀抱着柯佳嬿的腰，大腿压着她的腿。他口中吹着微弱的气息，柯佳嬿脑后的头发可以感受到微微的热风。

　　“还玩儿吗？”柯佳嬿问他。

　　“歇会儿，一会儿再说。”秦远微闭着眼睛说道。

　　柯佳嬿没说话，她安静地躺在那儿。

　　“和你商量个事儿。”秦远说。

　　“什么事儿。”

　　“做我女朋友吧？”

　　秦远的问题让柯佳嬿有些吃惊。她原以为，秦远就和那些好色的男人们一样，玩儿过以后就走，谁也不认识谁，以后想来了，再去找她；她没有想到秦远会和她提出这个要求。她把身子转了过来，面对着秦远的脸庞：“干嘛，你想永远占有我啊？我又不是属于你的。”

　　“不是。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挺喜欢你的；后来跟你发生了一次关系之后，我就觉得你这个人还不赖；再后来，咱俩的关系更近一步，我就认定你将成为我的女朋友，只是我一直没有说出口。”秦远说道。

　　“我年龄可比你大多了。”柯佳嬿说。

　　“没事儿，反正咱俩差也差不了几岁，现在不都流行姐弟恋吗。”

　　“那你不嫌弃我的工作，或者上说，之前和多少男人睡过？”

　　“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女朋友，就是为了让你不要再干这种事儿了，以后也不再做这种工作。这样，你就可以过一个正常女孩儿的生活。”

　　“我怎么就不正常了？哦，如果以后我就跟一个男人睡，我就是个正常女孩儿了？你这儿都哪儿来的谬论。”柯佳嬿不以为然。

　　“也不是。反正我嘴笨，也说不好。就是不想让你以后再这么辛苦了。”

　　“我不辛苦挣钱你养我啊？”柯佳嬿问秦远。

　　“我现在在天津找了一个工作，一个月工资挺高的。以后每个月除了我的日常开销和生活费以外，我把剩下来的钱都打给你，这样你不干这个也够了。”

　　“你一个月能给我多少钱啊？”

　　“刚起步会少点儿，以后逐渐会多的。大概能有两千左右吧。”秦远说。

　　“呵呵。两千块钱够干什么的？这是哪儿你知道吗，这是北京。吃个糖葫芦还得五块钱呢。你知道我睡一晚上能挣多少钱，比你一个月给我的两倍还多。你还养我。”柯佳嬿轻蔑地说。

　　“可是……可是你挣得那个钱不干净啊。”

　　“怎么不干净了？我又没偷、没抢、没受贿，比起那些贪官儿的话，我的钱干净多了。起码儿是我劳动所得，你们男人是满足了，你知道这一宿，我们女的得多辛苦啊。尤其像你这样精力旺盛的，一晚上还得折腾我们几次，我们受的了吗。干这一晚上，不比当运动员轻松多少。”

　　“你这是什么比喻。人家运动员锻炼是为国家效力，你这是为什么？”秦远问她。

　　“我知道，我没有他们那么高的觉悟。我就是个小市民，我认的只有钱。谁给我钱，给的多，我就给谁干活儿。”柯佳嬿说的很实际。

　　“可是……”秦远还想说什么。

　　“你就别可是了。反正你挣得那点儿钱养活不起我的。”

　　“那这样吧。钱我还会照样儿每月给你打，只不过你就少接几个活儿。我不想你天天都和不同的男人睡觉。”秦远做出了妥协。

　　“这个吗，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反正我也挺累的，正想着能休息休息了。”柯佳嬿说道，“再说，有些个男人很讨厌，睡得我直想吐，我还真不乐意和他们玩儿了。”

　　“那你为什么还和他们睡啊？”秦远问。

　　“没办法，越是这种人，给的钱越多。我还是那句话，别跟钱过不去。当今这个世道，钱绝对是万能的。”柯佳嬿以她的理解向秦远讲着。

　　“那你就是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我得再想想。”柯佳嬿略有沉思。

　　“还想什么，你就从了我得了。”说着，秦远一个翻身，就把柯佳嬿压在了自己身体的下面。柯佳嬿发出了几声叫喊，秦远不管，他只顾自己的开心，熊熊的烈火正在他的体内燃烧着、沸腾着，冲击着他那躁动的荷尔蒙，让他倍感兴奋。此刻的秦远，正骄傲着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所拥有的野性。他的最大成就，就是折服了身下的这个女人，让她感受到对于他的深深崇拜。

　　就这样，秦远和柯佳嬿成为了男女朋友。秦远遵守着他的承诺，每个月发完工资，就会把计划外的剩余打到柯佳嬿的账户里，作为她生活的补贴；而柯佳嬿，仅凭秦远这些钱和酒吧里面的小费想在北京生活下去是绝对不可能的，她还要去赚钱，去赚更多的钱。趁着自己年轻有姿色，她不想浪费掉了。她还在“接活儿”，数量没比以前有所减少，只是质量在显著的提高。那些油头肥脑、秃顶无毛的老男人柯佳嬿显然看不上了，她更喜欢追求那些年轻有为或者身材健硕的男人。反正秦远不在她的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秦远也不知道，她也没必要把这些事情诚实地都汇报给他，柯佳嬿这么想着。当然，既然每月收了秦远的钱，就也得时常满足一下秦远。秦远在天津工作忙，走不开。她就隔三差五地坐火车或者汽车从北京来，在秦远租住的那间房子里陪他住一晚上，让他解解闷儿，开心开心。每次柯佳嬿要走的时候，秦远都不舍得，但是又没有办法把她留下来。秦远想让柯佳嬿搬到天津来，陪他一起住。可柯佳嬿却说，她的事业在北京，她不能为了爱情丢下她的事业不管，这样也太亏了。秦远管不了她，他恨自己没能力，挣的钱不如柯佳嬿的多。每次一想到这些，秦远心里就十分憋闷，这样一来他就更想发泄。他给柯佳嬿打电话，叫柯佳嬿来。柯佳嬿也来过几次，可是后来她发现秦远这纯粹是没事儿瞎找茬儿，是故意不想让她在北京待着。她建议秦远喝点儿酒，说不定心里会好受些。秦远不会喝，他也不信柯佳嬿的话，但现在除了酒精还有什么可以麻痹他呢。他试着喝了点儿，却发现越发的上了瘾，一喝就停不下来了。如今，秦远的酒量也练出来了，两瓶儿二锅头下肚根本不成什么问题。

　　
　　“哦，我去上海了，今天刚回来。”秦远接到柯佳嬿的电话以后，总是显得很平静，不管电话那头是什么状态。

　　“你去那儿干什么？”柯佳嬿问。

　　“看世博会啊。”

　　“那有你的嘛。看个世博会你就能飞黄腾达了？”柯佳嬿质问秦远。

　　“那倒没有，只是世博第一次开在家门口，不看就可惜了。”秦远永远理解不了柯佳嬿的想法，就像是柯佳嬿也理解不了他一样。他们俩根本不是一路上的人。

　　“你他妈真有病。那有什么好看的，看电视不就完了吗。再说了，以后再去不也行吗，那儿也不会拆。”

　　“谁告诉你的。过几个月就拆了，现在不去，以后就看不着了。”秦远想反驳。

　　“看不着就看不着，反正我也不想看，那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有那时间，多挣点儿钱比什么不强。”在柯佳嬿看来，钱是最主要的。

　　“哎呦，我跟你说不到一块儿去。反正我觉得挺好看的。你来找过我了？”秦远问她。

　　“我去天津找过你两次了，你都不在家，给你打手机你也关机。”

　　“哦，我用的另一个手机，这个手机我给关了。今天刚开机。你找我什么事儿？”

　　“你不一直说想找个室友合租房子吗，我给你找到一个。”柯佳嬿说道。

　　“哦，那人可靠吗？”

　　“我表弟，他从农村出来打工，现在在天津一个工厂里上班。”柯佳嬿向秦远介绍着。

　　“哦，原来你是安插一个眼线在我身边啊。”

　　“那是，我得防着你点儿，看看你小子老实不老实。”柯佳嬿有什么说什么，不藏着掖着。

　　“那你什么时候带他过来？”秦远问。

　　“我打电话叫他直接找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你不来，多没劲啊，我挺想你的。”秦远开始发酸。

　　“哟，你还想我。你在上海指不定有多逍遥呢，我看你是想和我睡觉吧。”柯佳嬿一语中的。

　　“呵呵呵，被你看出来了。真的，说实话，什么时候来啊？”

　　“过几天吧。我现在酒吧挺忙的，再说，我表弟住你那儿，咱俩也不方便啊。”

　　“没事儿，叫他出去，咱俩做，等到做完了，再叫他回来。”秦远出着注意。

　　“哈哈，还挺会想的。我看还是过几天吧，我表弟的班儿是三班儿倒，等他上夜班儿时，你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再去。”

　　“那行。那你先叫你表弟来吧，我回家等着。”秦远挂了电话，打车回家。

　　（未完待续）　。　想看书来

伤　恨（十五）
秦远租住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一间是卧室，还有一间是书房。这套房子是他天津的婶婶替他租的。秦远大学毕业以后，他婶婶说过要他回她家去住。秦远的伯伯在外地工作，家里的女儿又嫁为了*。只剩下了婶婶一个人住在偌大的一个房间中，平时也挺寂寞的。婶婶的意思是叫秦远回来住，还能陪她做个伴儿。可秦远不肯，他说在天津上了三年学，已经够麻烦他们一家人的了，现在大学毕业了，还要继续麻烦他们，他不想做一个寄人篱下的小虫，他想凭靠自己的努力在异乡打拼出一片天地。婶婶说不过他，就打电话给秦远的父母，叫他们好好劝劝秦远，本来一个人在外乡工作挑费就很高，还要再租房子，那样一年到头来就更剩不下什么钱了。秦远的爸爸也劝过儿子几次，但是秦远就是不听，非要自己租一套房子。他爸爸拗不过他，干脆就让他自己看着办吧。秦爸爸也偷偷的给在天津的秦远的婶婶打来电话，和她说明了秦远的态度，同时也托她帮着秦远找一套好一点儿的房子。婶婶知道了秦远的想法以后，也就不再和秦远多费口舌了，但是她还是很关心自己这个侄子的。她也拖了很多朋友，帮着打听到了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够宽敞，而且价钱也不算很贵。她打电话给秦远，让他去看房。秦远对于婶婶给他提供的这套房源也十分满意，他二话不说，就和房东签了合同，租了下来。其实，在秦远心中，他的顾及不是怕麻烦到亲人，而是怕将来柯佳嬿从北京来找他，在他婶婶家“行事儿”不太方便，婶婶要是不在家还好说，要是在家了……出来租一套房子，想什么时候玩儿，就什么时候玩儿，谁也管不着，而且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眼线，两个人来的也比较带劲。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自己设想的美好愿望永远赶不上市场经济的波动。这两年，各大城市的房价儿都有所上涨，除了商品房和二手房的价格猛涨之外，租住房的涨价也在悄然展开。秦远不关心新闻，他不知道房地产市场涨价的消息，只是在日常工作当中偶然听别人提起过。他以为房产价格的上涨是那些想买房的人该关心的话题，跟自己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熟不知，他自己也渐渐地成为了这一事件的一个小主角。租给秦远房子的那个房东是个老滑头，他可能闻到了一些房产市场要涨价的风声，遂在和秦远签订租房合同的时候，把租用时间定为了半年。这样，半年以后全国房价涨声一片，他的这套闲置的房源自然也会跟风而动。秦远当时没太在意这些细节，他以为房东只是为了求稳妥，才会只和他签了半年的合同，他没想到房东会留了这么一手儿。有一天，房东找到了秦远谈话，他告知秦远房子的租期快要到了，问秦远愿不愿意续租。秦远当然愿意了，毕竟上哪儿才能找到这么合适的房子去啊。房东说，如果想继续续租的话，那么房子的租金就要有所上涨，之前的房价不太可能了，全国房价都已经涨上来了，要是秦远还想租这套房子的话，就必须再多掏五百块钱。秦远听后，顿时傻了眼。他没想到房东会这么黑心，一涨价就找他多要五百块钱。他想退租，自己另找一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