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
青年身旁的同伴拥了上来,又瞬息被严罗一脚一个踹飞了出去。
“言家在哪?”严罗和颜悦色的说着,手上的力道却不减,青年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大喊道:“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言明花认为严罗就是不要命的。
在旧王府动言家的人,不是活腻了,就是活腻了。
言明花被拘着手腕一路颤颤巍巍的带着严罗来到一处豪宅前。
言家。
两个大字清清楚楚的写着,严罗也就放开了言明花,而得到自由的言明花立刻奔逃进了府邸里,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
“来人!!滚出来!都滚出来!!”
手腕处传来的剧痛令言明花失去了理智。
“三少,这么了!”
“花儿,吵吵闹闹的干什么呢。”
言府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只见一群简装大汉拥了出来,言明花歇斯底里的指着严罗,大骂道:“给我他妈的废了他!”
大汉们不明所以,但看到言明花的手腕处扭曲的不成样子,也就立刻警戒起来,好家伙,敢在旧王府把言家三少的手腕捏碎,这胆气就不是盖的!
作为言家的看门狗,这些大汉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朝着严罗冲了过来。
他们训练有素,曾经也是军中的一把好手,有些更是部队里的王牌,只是因为年纪大了,从部队里淘汰了下来,这才来一些大家族里负责保护,只见七八个大汉行动如飞,从言府门口到严罗身前不过七八米的距离,眨眼间便至,一招一式刚猛无匹,配合默契,但这样的动作落在严罗的眼中,则有些小儿科了。
比之龚千练,这些角色当真是蝼蚁。
嘭嘭嘭!
快,没我快,力量,也没我大,招式再漂亮又有何用。
几个大汉倒飞出去,瞬间丧失了战斗能力,严罗的每次攻击都落在他们的胸腹,内脏吃痛,一时半会儿是起不来了。
“哪来的野小子!”
几位妇人和男子衣着华贵,气定神闲,即便严罗如此上门,也未能使他们心绪波动。
“来找人,言明笛在不在?”
严罗自顾自的走了进来,到处瞎逛。
几位妇人脸色冰冷,那些个言家的子嗣也是面色难看,这男人的身手不凡,一下子就打倒了这些训练有素的护卫,显然不是他们说说就可以制止的。
“快去清钟先生。”一名中年男子对着一个老者喝道。
那老者连忙奔了下去,不知去了何处。
严罗闲庭漫步,而他的身后跟着一大堆言家的护卫,但来一个被踹飞一个,飞出去的自是各有不同,或挂在屋檐上,或掉进人工湖,又或者倒飞进了人群中,砸倒了一片中年妇人。
“炎二,在不在。”
严罗高声喝道。
左拐右拐的,严罗来到了一处花园之内。
一男人,一女人,坐在亭子里对弈。
三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率先开口的,是严罗。
“言明笛在不在?”
亭子里的男女与言明笛的面相又几分相同之处,想来应该也是言家之人,亭子里的两人见严罗这么问,那男人便笑了。
“你找他何事。”
“喝最醇的酒,吃最好的菜,上最美的女人。”
严罗一字一步,来到亭内,就在那女人身旁坐下。
“看来你进来的方式不太礼貌。”那男人指了指那些剑拔弩张的护卫,悠然笑道。
“理想不错。”那女人接着道,顺便收拢了一下旗袍的岔口,因为她发现严罗的目光**裸的很让人不适。
三人愉快的聊天被一个老头子打断了。
“哪里来的小畜生,仗着有点本事,就敢来言家闹事。”
一名身着紫色唐装的老者从人群中走出,背对着一大片恭敬地目光,龙行虎步,朝着严罗走来。
“哦哟,老头。”
严罗依着栏杆,笑道。
那老者冷笑一声,道:“报上名号。”
“怎么?万一小爷我背后是你们惹不起的势力,就要跪下帮我擦鞋么?”
老者的面色青白一阵,手背上的青筋猛地暴起,苍老的瞳眸里泛着火光,强烈的杀意席卷了开来,虽然他不得不承认严罗的话有几分道理。
“说中了?”
严罗顺手拿起那女人身前的茶杯,一口饮尽,讲手中的长形木盒递给女人,挑了挑眉头,道:“帮我收着。”
然后,如雷霆般向着老者冲去。
陡然暴起的速度令老者猛然一惊,他下意识的抬臂挡在身前,随后,便感到一股强绝霸道的冲击力作用于身体,而老者的功底显然不俗,沉腰发力,两脚未动,硬生生的鹅卵石道上划开两道深痕。
还未等老头回神,严罗再次欺身而上,一拳轰出,与反应过来的老者双拳对在一起,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强大的力道撞在一起,使得周围散开一拳烟雾,严罗感觉着拳头处传来的剧痛,咧了咧嘴,扭身一脚又是将老者踹飞了出去。
“空有蛮力。”老者显然目光老道,一下子就看出了严罗的深浅,其拳化爪,左脚在前,右脚在后,猛地踏地而起,身在半空犹如雄鹰俯冲而下,令严罗产生了一种不可抵挡的感觉。
挡前有后,挡后无前,这是一招必杀之式。
严罗不敢硬抗,猛地向后一跃,落地一滚来开距离,那老者显然也没想到严罗的反应这么快,只见其一击落空,四脚着地,形如虎豹,又是一扑。
嘭!
严罗抬脚一踢,老者的身体在半空中陡然卸力,一爪撕开严罗腿部的皮肉,向后倒跃而去。
“呵,蛮夷小儿。”
老者甩了甩手上的碎肉和鲜血,不屑道。
周围的言家之人一片叫好之声。
严罗动了动腿,只觉得酸痛酥麻,原来这老小子的指甲还是淬过毒的,真是他妈的阴!
“我不想杀人的,但显然你该死。”严罗本以为遇到的是个武道大家,却没想到是个用毒的阴险小人,心中的一点敬意荡然无存,只剩“挡我者死”。
“二位,再帮我加上一句话。”严罗瘸着腿,走回亭子里,打开木盒,将一柄被白布包裹着的器物拿在手中。
目光泛冷,透着幽光,严罗扯开白布,冷声道。
“杀尽想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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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燕京机场。
严罗跟许萌下了飞机,坐在大厅内,等人。
许萌乖巧的坐在严罗身边,手上神异的茗烟惹来了无数的目光,或艳羡,或惊异,或敌意,或善意,这样的目光比比皆是。
严罗在等人,等谁?严罗不知道,只是阿兹诺说过,会有人来接他们的。
半天,周围的原本嘈杂的环境突然的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窃窃私语,和一些轻微的脚步声,像是狼走进了羊群,羊奔亡前的那一刹那寂静。
严罗看到她了,他站起身牵着许萌走了过去,温知梓还是一如既往的布衣布鞋,就这么独特的装束,哪怕不是她这样的容颜,都会惹来关注吧?
机场里,很静,男人的目光也很静,直勾勾的看着这个好比仙子一样的人儿。
“嘿嘿,又见面咯。”
温知梓咧了咧嘴,不知是在对谁说。
“走吧。”严罗没搭理她,牵着许萌就往机场的出口走。
温知梓也像是习惯了严罗的冷淡,不慌不忙的跟了上去。
。。。。。。。。。。。
华善堂。
这是一家历史悠久的古董店,具体多久,也记不清了,但若是有历史考证,定会惊人的发现,这家店起码已有三百年的历史。
三百年,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能拿得出来的数字。
华善堂一老一少,只有两人,平日里少有人来此处,门可罗雀,但店内的古董无一不是价值连城,但华善堂的规矩,从三百年前就定了下来。
只送,不卖。
这是什么古怪的规矩?
开店的,哪有将店里的东西送出去的道理?这不是败家么。
但聪明的人都明白,这送出去的东西,有时候收回来的,可不只是金钱那么粗鄙的东西,有些人,不缺钱,那些多彩的纸张,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是纸张罢了。
这片世界,还有很多未知的东西。
严罗和许萌站在华善堂前,跟着温知梓入内,越过门槛,站在店内,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和暖意从脚底蔓延至脑海,令人精神莫名的一震。
“呵呵,小子。”
一个老头,须发皆白,老气横秋的坐在摇椅上,手里两颗铁胆画着太极,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严罗定睛看去,只觉得心里一惊。
两颗铁胆绕太极,在小小的掌心里却丝毫没有碰撞在一起!
严罗心下惊异,携着许萌坐在一边,而温知梓坐在对面,笑颜如花,严罗看着她,仿佛听到了小算盘噼里啪啦的在响。
“那个老东西,让你来敲诈老夫的把?”
“(⊙o⊙)…。。。”
“呵,罢了,本来咱们的规矩是只送不卖,你小子也有几分本事,送你几件小玩意儿也不是不行,但茗烟是咱家那老太婆的遗物,老夫可以用我店里任何的物件去换。”
严罗撇过头,询问许萌的意思。
许萌的性子单纯善良,一听是人家的遗物,没有多想,连忙将茗烟摘了下来。
老头子接过茗烟,目光浑浊了一下,而后毫不客气的一把丢给温知梓。
“收好。”
温知梓撇了撇嘴,毫不客气的戴在了手上,自此,茗烟算是物归原主了。
“这物件,算是我对丫头的补偿,谢谢了。”老头低垂着眼,很艰难的说了最后三个字,而温知梓一听,便乐得不行,捂着嘴偷笑,这下子,老头子的面子更是挂不住了,脸色闪过一丝羞恼之色,但眨眼就消失了。
生平傲气冲云天的他又曾几何时向人道过谢?也就只有那死去多年的老伴,才能让他如此的放下身段了吧。
老头吹着胡须,从背后的柜子里,拿出一白玉镯,晶莹剔透,浑然天成,以严罗的眼力也看得出这东西,绝对价值连城。
老头将手镯递给许萌,柔声道:“丫头收好。”
许萌受宠若惊,脸红红的收下了。
“小子随我来。”
老头转身走进后院,示意严罗跟上,严罗拍了拍许萌的手背,站起身,跟了上去。
后院里养着鸡群,一群黄绒绒的小鸡仔正在母鸡的带领下到处啄米吃虫,很是欢脱,院子的角落里还有一颗枯树,枯黄败落的枝叶与周围苍翠的树木显得格格不入。
现在是春季。
严罗随意的扫了一眼,跟着老头走进后院内的一个平房内,质朴的房屋内部,却显得很不简单,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到处闪烁着一种不知名的光辉,像是黑夜中的萤火虫,墙壁上刻着一些笔画,严罗也只是随意一扫,便跟紧了老头,走到一座地下室内。
嘭!
刚一站定,一股磅礴无形气势霸道凶悍的将严罗狠狠地轰在了墙上。
“噗。。。”
大力挤压之下,严罗的内脏瞬间受损严重,仅仅只是一个照面,便已重伤。
“没死?不错。”老头呵呵一笑,坐在一边,抽着个烟斗,很是幸灾乐祸。
“咳。。。这是什么。。。”
严罗撑着身子,看着整个地下被摆满的棺材,勉力说道。
“都是老夫的珍藏,刚才是‘势’的冲击,这是对外来者的排斥,若是你带着恶意来,老夫现在就可以帮你挑个棺材了。”
老头一脸遗憾的样子让严罗恨不得朝着那张脸狠狠来上一拳。
“所以呢。”
老头子看了严罗一眼,苍老的皮肤抖动了一下,道:“你要的东西就在棺材里,看到中意的拿走就是,这算是我对你的谢礼。”
“作为你归还茗烟的谢礼。”
老头子抽着烟,严罗吐着血。
好半天,严罗才算是恢复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扫视一周。
正片地下室庞大无比,若是比较起来,恐怕有两个停车场大小,所有的棺材通体黝黑,泛着冷光,从地表渗透出来的冷气无比的骇人,严罗哈了口气,热气清晰可见。
“别说我没提醒你,这里是葬兵之地,杀气逼人,没有一定的把握不要开馆,要么死,要么被认主,一切全看你造化。“严罗面部抽搐,这特么。。。。。
“我。。我只是想要把普通的剑啊。。。。”严罗真心是这么想的,没必要搞得那么复杂吧?
“普通?老夫的店里哪里能找得到普通的东西,你想小子赶紧的,别耽误工夫。”
老头子不满的说道。
“凸(艹皿艹)”
严罗无奈,厚重的棺材里是什么东西,他完全不清楚,万一挑上个什么大刀大斧之类的,也不中意,严**脆想着,这里随便挑一个应付一下,就算了,但老头又说有生命危险,这特么都是什么道理啊!
开个棺材会死人吗!哪个科学理论这么说过啊!
严罗沉下心,冷静了。
空气中荡漾着的冷气,杀意交织着一切,令人心底发寒,严罗好奇老头子口中所说的葬兵之地是什么意思,便问道:“什么是葬兵?”
老头子吐了口烟,说道:“凡兵无灵只因尚未饮血,血乃魂之寄,饮血万千,便可生灵,这里所有的器物都是有灵之物,久战沙场,饮血无数,但它们的兵主已死,器物得不到人魂滋养,便会自行消散,葬兵,便是为了让这些器灵沉睡,让它们得以保存。”
“但若是打扰他们的清静,被它们所厌恶,后果自己掂量。”
严罗咬了咬牙,心说这世界还真是跟自己想象有些不同,这么玄之又玄的东西还真特么的存在啊。
阿兹诺更自己说过世外有异人,国家还掌握着类似于炎黄组这样的超凡组织,现在眼前又出现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让自己想不通。
无法理解,那便接受。
严罗很快的接受了这种设定。
没有犹豫,严罗在地下室了走了一圈,最后将手放在了一个棺材上。
只凭感觉。
老头子眯着眼,盯着严罗的举动。
只见严罗单手一翻,宽厚的棺材板瞬间飞了出去,深邃的棺材板内部瞬间发出一声嘹亮的凄鸣,一阵轰响之后,严罗再一次的被轰飞了出去。
叮!
只听一声轻鸣,一道银光从棺材里飞跃而出,直直的朝着严罗刺去。
“我。。。。。”
靠字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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